眷時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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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之前給了我點股份,我也算是給自己打工……” 通過黑子后來的講述時溫才知曉,其實在賀承雋還沒出事前,就提出想與黑子對半分這兩家店的股份。 因為賀承雋去上大學,雖然人在本地,但也不是時時刻刻都都管著這兩家店,大事小事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需要找個放心的人替他管事。 而黑子,就是最好的人選。 他學習成績差,讀不了本科,大專又不樂意去讀,哀嚎上學是這個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事情。 出來工作因學歷限制,也只能找那些辛苦不說還沒幾個錢拿的臟活累活,動不動還要看老板的臉色過活。 可他性格八面玲瓏,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最是能應付得了臺球廳這些事,而且有黑子在這鎮著,沒什么人敢來鬧事兒。 他又是賀承雋最放心最信任的人,是最適合托付這件事情的人選。 于是賀承雋在高考完住院時,找機會與黑子好好談了談。 但黑子執意不肯,說什么也不同意,甚至還和賀承雋急眼。 說他可以在這工作拿工資,甚至當免費勞動力都成,但不要股份。 最后在賀承雋事發突然進去前,兩人才勉強達成共識:黑子不用出一分錢拿到兩家店30%的股份,但要以二老板的身份每天來照看管顧這兩家店。 不說事事親力親為,也至少不能出岔子。 時溫咀嚼芒果粒,歪頭輕點表示自己了解了,也在心中覺得他們兩個這樣分配是最好的。 既不會因為賀承雋入獄沒人管理,店里就亂成一團,也不會耽誤賀承雋現在的學習生活。 同時又可以滿足黑子不用看老板臉色的工作需求和足夠養家的金錢來源。 她該料到的,賀承雋向來思慮做事,都如這般穩重周到。 “那乞討巷改建之后呢?我聽他們說補貼政策很好,你們都分到上河隴樾的房子了嗎?” 這次黑子果斷的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解釋,就有人在不遠處喊他,說要結賬。 黑子連忙過去按計時算賬,確認二維碼收款到賬后,登記好新來打球的要開臺的時間。 才又回到時溫身邊,接上才起頭的話題。 “我家之前那老房子小,特么改建以后就分到一套一百八十平的,我還是和我家老太太住一起。” “但三哥家的老房子大啊,還是小二層,媽的,當時直接分到四套一百三十多平的,可他瘠薄硬是一套都沒要,直接全要的錢。” 黑子手指岔開在時溫面前比了個數字8,語氣驚嘆羨慕,“有他媽這數,我瘠薄當時都恨不得讓三哥包養我,這輩子都不用愁了,躺在家里數錢多爽。” 時溫笑出聲來,湊近在黑子耳邊講,神情傲嬌極了,“包養你大概是不行了,因為他得包養我。” 黑子偏頭以一種不信任的小眼神瞧她,表情變了又變,最后扯唇誠懇道,“時姐,你確定三哥真他媽包養的起你嗎?別瘠薄剛拿到錢還沒捂熱就分分鐘破產。” 這句話徹底逗樂了時溫,笑的眉眼彎彎花枝亂顫,引得球臺上賀承雋的頻頻注目。 兩人在窗前聊的起興投入,只有徐宴淮注意到賀承雋抿成直線的唇,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沒來得及接著問賀爾嵐有沒有因為房子拆建的事再來店里鬧過,徐宴淮就草草與賀承雋結束了球局。 時溫聽見賀承雋問了徐宴淮句,還沒給姑娘追回來? 徐宴淮放下桿子嗤笑聲回,追到了我還能有空來這打臺球? “陪你喝酒?”賀承雋也將球桿放入桿桶中,面上還是不喜不怒的。 徐宴淮撈起不知道什么時候脫下的外套穿上,興致缺缺地往樓梯口走,“改天吧,你先陪你媳婦兒。” 很快與話語一同消失在樓梯轉角。 時溫扭頭追隨徐宴淮背影的脖頸還沒轉回,就感受到后頸處貼上一個載著guntang的力道,強迫她轉回頭來,對上身側男人暗沉的目光。 “好看?” 嗓音細聽有些威脅的意味在,眼底深藏全然的不樂意。 沒說到底是什么好看,但時溫秒懂,搖了搖頭。 “好笑?” 威脅又重了些許,這次是明晃晃的不高興。 時溫這次頓了下,瞥見一旁盡量減少存在感、就差打開窗戶跳出去的黑子,才反應過來賀承雋估計是在問她,剛剛和黑子聊天有那么好笑嗎。 斂起唇邊的笑意,又搖了搖頭。 賀承雋的臉色才稍好看些,目光不再那般凌厲,骨節分明的大手摩挲她后頸rou,“送你回去?” 時溫沒答好也沒答不好,反問他,“你明天早上有課嗎?” 擰眉想了瞬,賀承雋怕記錯,摸出手機摁明調出相冊里的那張課表確認。 “有,明天滿課。” 時溫將手中只喝下少半的楊枝甘露塞到賀承雋手中,輕輕應‘嗯’,就徑自往臺球廳的內間里走。 擰把手推開門,里面還是和六年前一樣的布置,但被褥擺放整齊,桌上干凈整潔,空氣清新宜人。 絲毫看不出什么有人在此生活的氣息。 時溫自顧自地從衣柜里撈出件賀承雋的衣服,踩著他的拖鞋進衛生間里洗澡。 半個小時過后,時溫全身上下僅套賀承雋那件寬大黑t,用賀承雋深藍色的毛巾不斷擦拭腦后及腰的濕發。 走到賀承雋面前還帶去一股屬于他男士沐浴露的清新薄荷味兒,嘴里嫌棄的念叨,“賀承雋,你以后能不能買玫瑰味兒的沐浴露啊?感覺這個都沒什么味道。” 賀承雋的眼眸自時溫從衛生間出來后,頓時變為深不見底的漆暗,不肯從她裸露在外的白皙光滑的皮膚上離開分毫。 嗓音蕩起波瀾,啞得厲害,“不是回家?” 時溫伸手將毛巾遞給他,坐在他身邊讓他幫他擦頭發,語氣理所當然: “這兒不就是我家嗎?” 第40章 健身房 教我談戀愛吧,我肯定好好學。…… 如果說過了晝夜平分的春分, 晝長夜短還不是很明顯,那將近清明時節便逐漸可以真切體會。 大清早叫醒賀承雋的不是枝頭上嘰嘰喳喳的布谷鳥,也不是碧藍中努力高攀的耀眼日。 而是懷里不老實、胡亂蹭摸他臉的時溫。 一會兒撩撩睫毛, 一會兒點點鼻頭,反復扒拉他眉尾處的銀質眉釘。 美人在懷本就無法無動于衷,賀承雋身下那股火燒的更旺,連帶環摟時溫的胳膊也緊了緊,嗓音是剛醒后的沉啞欲氣, “時溫,別亂摸。” 時溫的指尖仍在繼續, 劃過他高挺的鼻梁, 觸碰他薄薄的唇瓣, 輕聲連哄帶騙道,“你喊聲寶貝兒,我就不摸了。” 賀承雋徹底消了睡意,睜開眼眸直挺挺的盯著時溫看了幾秒鐘,還是對她無可奈何。 動作迅速翻身下床。 時溫也從床內側坐起, 被子滑下蓋住她瑩白修長的雙腿, 沖賀承雋往衛生間里走的背影氣急敗壞道,“欸,不是,喊一句又不會要了你的命。” 回應她的, 是衛生間的門被大力碰上的聲音。 衛生間內花灑澆在瓷磚地面上的水聲傳入耳中, 時溫癱回床上撇了撇嘴,望向天花板控制不住的神游天外。 昨晚賀承雋在她大言不慚地講完那句話后,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泰然自若地進衛生間洗了個澡, 出來給她吹干頭發就抱著她老實睡覺。 別說辦事兒。 連親都沒親她一下。 不過這些都不能影響時溫格外欣愉的心情。 因為這是她離開賀承雋的這六年里,唯一一個不用點檀香,就能無夢睡到自然醒的夜晚。 比一次吞下一百粒安眠藥都頂事兒。 兩人洗漱收拾好,穿過深巷回別墅給時眷添滿貓糧和水,開車去了學校。 在食堂吃過早飯,分別于教學樓交叉口前,兩人一整天都有課,還是在不同的教學樓。 除了中午吃飯,時溫沒再見過賀承雋。 賀承雋下午最后一節是體育課,男孩子們上體育課除了老師布置的必須完成的任務外,剩下的時間幾乎都會用來打籃球。 時溫趁課間發了條微信消息告訴他說,讓他安心打球,等會下課她去cao場上找他。 粉桃白杏黃油菜爭相盛開,微風掠過驚落滿地沁香,昨日才爭奇斗艷的□□玉蘭,今日已經被風打掉不少。 紅磚黑地上,零零散散全是不肯被腐蝕的葉子。 回辦公室放了書,往cao場方向走的半路中,時溫突然聽聞有幾個正拿手機、找不同角度拍玉蘭花的男生,相約等下要一起去健身。 上前禮貌的詢問學校哪里有健身房,按照他們結結巴巴的指示,在體育館負一層找到入口。 被格外熱情的會籍顧問帶領,簡單逛了一圈兒。 健身房的占地面積很大,不怕稍晚來一會兒就沒地方鍛煉。 健身器材樣式多、不老舊,有氧無氧區域劃分合理,還設有拳擊臺和五個獨立的cao課室。 耳畔是會籍顧問卯足勁兒的推銷,用一種暗含‘行了,別考慮了,快交錢吧,你不趁現在辦就是傻子‘的語氣講: 現在剛好是淡季,健身房在搞活動,只需要用兩年的價格就能辦到四年的卡,沒剩幾個名額了,再過幾天就沒有這么優惠的力度了。 時溫沒被誘人的折扣力度蒙蔽理智,提出要進女生浴室看一圈,會籍顧問自然有求必應。 女生浴室干凈整潔,一看就是被勤快阿姨清理過的,地上幾乎沒有黑腳印、柜子都是合上的狀態、拖鞋和吹風機擺放整齊、每個洗浴隔間的空間較寬敞,水流大水溫高。 時溫出來當即稱心的辦了兩張四年卡,一張寫她的名字,一張寫賀承雋的名字。 最后在會籍顧問與前臺小姐眉開眼笑的好言相送下,時溫收獲滿滿的踏出場館,去不遠處籃球場內找賀承雋。 “喏——”賀承雋自下課鈴響后便置于場門處的余光,捕捉到那抹令他無法集中注意的身影,毫不留戀的下場坐到場邊長凳上陪她,時溫將拿在手中的健身卡遞給他。 “以后我們兩個有空就一起去健身吧。” 賀承雋沒管布滿細汗的額頭,接過那張背后貼有他名字標簽的銀色卡片,正反翻面看了看,才問她,“怎么想起要健身?” 時溫從包中翻找出紙巾,幫賀承雋拭去汗水,省略去真正的原因簡單講述: “之前在巴黎的時候公寓附近有家健身房,有天沒課下樓買牛奶的時候看到,突然有些好奇就進去體驗了下,沒想到后來慢慢喜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