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時 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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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is je t'aime bien.” (“但我喜歡你。”) 這次的題目屬于超綱,賀承雋沒辦法順利接,在將車子穩穩停在紅綠燈下后偏頭挑眉,眸子里透出疑問。 時溫傾身湊近他,不懷好意地吐氣音,“罵你是流氓呢。” 賀承雋坦然自若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下一秒卻毫無征兆地摘下棒球帽,隨手扔在中控臺上。 說時遲那時快地扣開安全帶,大手緊握時溫的后脖頸,張嘴一口咬在她戴著透明唇棒的下唇瓣上。 疼的時溫擰眉,‘嘶’了一聲。 時溫雙手觸碰到他的胸膛想推開他,恰巧前方紅燈熄滅綠燈亮起,賀承雋順勢坐直身子,又變回之前那副不可染指的高冷模樣。 氣的時溫在一旁揉著唇直罵他,“人模狗樣。” 氣派十足的越野車四平八穩地穿過天橋、卷飛花瓣,駛回別墅。 別說蹭車,就連急剎都沒有過。 在瞥見別墅對面以拆掉乞討街為代價,重建而起的上河隴樾時,時溫問賀承雋是不是在這里面住。 賀承雋跟隨她的目光瞄了一眼對面的高檔小區答,不是。 “那你住在哪兒啊?”時溫也是問完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乞討街改建分房的時候,賀承雋還在獄里呆著。 說不定被分到的房子現在還保持原樣。 賀承雋將車停進別墅院子內,擰鑰匙熄火,“臺球廳。” 時溫輸入密碼打開別墅門,入眼便是蜷趴在門口等她回家的時眷,明黃色大眼望向她身后的男人,幾秒后才有些不確定的、拖著后腿往前幾步嗅他的褲腳。 賀承雋直接彎身將時眷抱起,手臂牢牢托著它的底盤,不會讓它感覺沒有安全感。 直到窩進賀承雋懷里那刻,時眷才像確認了般,撐起身子伸舌頭不斷□□賀承雋的臉。 時溫換好拖鞋,在父女倆溫馨相處的時間內,將種貓草所需要的東西與化毛膏一同拿來,指揮賀承雋給他二女兒種貓草。 她和時眷就蹲在他身邊,一人喂食一貓吃。 兩個姑娘齊齊盯著賀承雋看。 其實種貓草再簡單不過,根本沒有什么技術含量。 只需要將大麥種子放入干凈水中泡20多個小時,等發芽將它們挨個撈出來擺放在盆里,澆水就能長出茂密的貓草來。 也就是賀承雋愿意慣著時溫,才會被她這點小伎倆‘騙’回別墅來。 時溫靜默看著賀承雋快速將裝大麥種子的包裝拆開,均勻撒入盛好自來水的盆里,又將其端到時眷觸碰不到的地方。 轉身回來把其余東西收理好,一把抓起垃圾要去扔時,才心潮起伏地問他: “賀承雋,你上輩子是不是欠了我們兩個的啊?” 第39章 開個臺 養你大概是不行了,因為他得養…… 再出別墅太陽已然墜下地平線, 攜走稍顯適宜的體感溫度,雞皮疙瘩于衣著減少下漸起。 昏沉黑幕拉下卻不肯點綴星月,上午沾了雨的地面還有斷續幾處沒被風吹干。 反倒是玫瑰叢中露水滴點, 沁激出獨屬于紅玫瑰的馥郁芳香。 賀承雋沒回答時溫那個信口而來的、關于前世今生的玄靈問題。 假如他要是能記得上輩子發生過的事情,那這輩子估計就是另外一個天差地別的故事了。 主角還不一定是他們三個。 仲春不改晝長夜短,夜晚仍降臨的分外著急。 泡好大麥種子為時尚早,兩人都吃過晚餐也無所事事,孤男寡女呆在空蕩別墅里最是容易擦槍走火。 雖然以賀承雋的端正人品, 發生這種事情的幾率相當于無。 時溫仍直截了當地滅掉所有可能撩火的機會,向賀承雋提議, 說她想回臺球廳看看。 賀承雋好脾氣的順她意, 圈握時溫細軟的手腕, 將她領出別墅。 卻被她掙脫,改為與他十指相扣。 賀承雋的大手粗躁卻不失溫暖,時溫滑嫩細膩的小手置于其中,被熱意從四面八方包圍覆蓋,安心至極。 學校街的環境整改可以說是極其到位, 立于街口一眼便可以望到盡頭, 垃圾分類門面統一,誰看了都得夸句干凈放心。 雖與先前那般,人潮洶涌摩肩接踵,穿校服的學生與步履匆忙的上班族, 一旦融入這里, 都不自覺的放慢生活速度,享受片刻愜意。 可時溫就是覺得哪哪都不如以前舒服,少了煙火氣,少了人情味, 少了輕松感,撲面而來的全是冰冷的商業氣息。 她討厭這種,事不關己、各掃門前雪的冷漠。 穿避人潮到達奶茶店,透過光亮干凈的玻璃落地窗望向里面,著統一黑白制服的店員們動作迅速,井井有條。 卻仍然趕不上進店的人數和打單機吐出的成堆單子,時常有人探頭問做到幾號了,又會嘆息怎么還輪不到她們。 休息區坐滿身套來自兩個學校的不同校服的少男少女,與不少桌上放著煙盒、電子煙卻沒點燃的社會青年。 甚至門口兩側還圍站了許多,正低頭刷手機,查還有多久輪到自己號碼的奶茶狂熱者。 但店里沒有像之前那般煙霧繚繞了,甜膩奶味不斷讓人分泌多巴胺,心情舒暢。 賀承雋牢牢牽著時溫,繞開人堆走進奶茶店,兩根手指彎曲叩了叩吧臺,吩咐店員,“一杯楊枝甘露輕盈版,半糖少冰,等會兒我下來拿。” 得到店員整齊劃一‘好的老板’的應聲后,帶她上樓。 臺球廳明顯也經過整頓,感覺比原來寬敞了不少,裝修更符合當下年輕人追求的科技潮流。 增添了飲料的自動販賣機和掃碼自取的充電寶,一下正規許多。 時溫一眼就瞧見坐在收銀臺后,正支撐臉頰閉眼打瞌睡的黑子,松開賀承雋的手,放輕腳步蹭到收銀臺前,猛然大聲道,“開個臺。” 黑子本就搖搖欲墜的頭,瞬間從胳膊內落下,差點沒控制住磕到臺面上。 手背胡亂摸了把嘴,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眼皮塌拉還不大清醒,憑本能咕噥道,“晚上一個鐘3——” 微瞇染霧的眸子在看清面前嫵媚的女人難消驚詫,抬手揉了揉困頓的眼睛,睜開欲再次確定。 卻又發現在女人身后緊跟的男人。 登時更驚詫了。 時溫見黑子這副傻呆呆、回不了神的樣子樂出聲,側頭朝賀承雋使壞道,“賀承雋,你這收銀不太行啊,上班時間開小差。” 賀承雋輕攬她腰身往靠窗邊的老位置上走,胸腔震動磨出一句嗯,“扣他工資。” “誒三哥,不行——” 因呆滯而落于他倆身后的黑子,聞聲連忙對賀承雋解釋,卻忘記自己也占這家店的一小部分股份,他根本沒有工資讓賀承雋扣。 “我他媽才剛瞇兩分鐘就被時姐嚇醒了,這不能算——” 時溫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伸手摁開臺燈的同時不忘挑撥離間道,“你看,他還說你不行。” “扣雙倍。”賀承雋從沙發旁的桿桶里挑了支最好的桿子遞給時溫,讓她先開球。 黑子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用一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的苦相,哀怨的看著面前這一唱一和的男女。 “啪噠——” 時溫沒跟他客氣,率先俯身將球桿穩架于指峰,瞄準白球。 手腕發力,白球飛撞而出,聚攏成三角的臺球四處亂散,花色混全色,卻一個都沒進。 賀承雋自然而然的放水,控制力道將紅7打在中間球袋的邊沿位置,是只要時溫輕碰一下就能進袋的程度。 時溫如他所愿,白球輕碰令紅7落袋。 找回手感之后的局就逐漸順暢起來,時溫一連打進三個實球。 甚至還有一個角度刁鉆,白球借由桌沿回彈,將藍2撞落。 最后因為沒計算好力度,白球也一同入袋。 “時姐,你他媽臺球打的這么好啊?”黑子從短暫的懵困和震驚中緩過神來,靠在窗前邊注意場子里的動靜,邊跟時溫嘮嗑。 時溫將球桿杵在地上搖搖頭,眼珠隨著賀承雋的動作轉,“高中那會兒打的比現在好,這么多年在國外沒打手都生了。” 賀承雋在同樣打進三個花球后,故意停手換時溫。 時溫找好角度剛準備俯身擊球,余光卻闖入一個從樓梯口走上來的男人。 男人與賀承雋一樣留著貼頭皮的青茬,但整體比陰柔冷沉的賀承雋看起來更剛硬正氣,挺拔的身姿和端正的走姿一看便知,是經受過部隊上嚴苛訓練的。 外套拉鏈拉到最上方,立領遮擋住薄唇以下的風景,眉冷眼淡無甚人氣。 時溫認出,這位就是南江大學光榮榜的常客、也是占南江大學論壇另外半屏帖子的風云人物——徐宴淮。 徐宴淮插兜踏上最后一節樓梯,便目不斜視的朝老位置走。 覺察到臺子已經有人在用,邁著吊兒郎當的步子到離臺最近的沙發處,看樣子是打算坐下。 豎耳聽到黑子沖徐宴淮格外熟唸的打了個招呼,注意到賀承雋朝徐宴淮點了點頭。 又憶起黑子講賀承雋入獄,是徐宴淮從中周旋才讓他少吃了幾年苦頭。 心下立馬有了衡量。 剛好不太想繼續被賀承雋放水,索然無味地伸長桿子隔遠距離遞給徐宴淮,“你跟賀承雋打吧。” “不玩了?”賀承雋探尋到時溫臉上并無不高興之意,抬了抬下巴默示徐宴淮接她手里的桿子。 “嗯,你倆打吧,我想和黑子聊天。” 手心驟然一空,時溫踱步到黑子身旁,與他一同在窗邊站著觀望。 徐宴淮三把兩把從球袋里撈出球來擺,賀承雋下樓將做好的奶茶給時溫拎上來,扎開遞給她后才轉身開球。 端著差不多放溫的奶茶,時溫的眼神似是在看臺上兩個男人互不相讓的激烈球局,實際是走神在想該先問黑子什么。 嚼完口中的西米,時溫單刀直入問出一個自己最好奇的問題:“黑子,這幾年都是你在幫賀承雋打點店里的事情啊?” 黑子曲肘撓撓頭,蹙眉擠眼思考了下,不好意思道,其實不算是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