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綠茶對照組以后[七零]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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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子濯?! 霍北瞳孔一震,靠,是這個王八蛋!要說上輩子他最討厭的人第一個是霍南,那么第二個就是孫子濯。 孫子濯和霍南沆瀣一氣,蛇鼠一窩,狼狽為jian……霍北在心里罵道。實在是因為他在孫子濯手里吃了太多虧!他仕途不順的主要原因就是孫子濯!這個黑心爛肝的王八蛋! 旁邊兩人不明所以,霍北為啥這么生氣? 不行,先撤再說。 兩人溜走后,霍北沒再隱藏自己的情緒,他一腳踹在墻上,發出砰地一聲響。 上輩子霍南劍走偏鋒搭上了孫子濯,到后來霍南權勢越來越大直逼孫子濯,再后來動/亂/結束,孫子濯被人拎出來罵,就在大家以為孫子濯完蛋的時候,霍南憑借鐵血手段保下了孫子濯,所有知情的人都被封了口,自此后沒有一個人敢提這事。 不過一想孫子濯這輩子沒有霍南護著,十/年一過,死人一個,霍北嘿嘿笑了。 “麻煩讓讓——”一個負責清潔衛生的小伙子朝霍北說道。 霍北破天荒地露出了一個親切的微笑,因為他知道這位小伙子未來前途無量。 小伙子卻沒有理會霍北,認真掃起地來。 孫部長坐在辦公室里,心情不太好,荒北的事情還沒有個結果,京市這邊就來人叫他回來,說有大事要商討,結果弄了半天是紅/衛/兵的組織問題。 “部長,這是今天的報紙。” 孫部長抬了抬下巴,手下人立馬把報紙放在桌子上并彎著腰退出去,樣子恭謹。他瞟了一眼,報紙上那些話沒有人比他更熟悉了,也就沒再多看。 忽然孫部長坐直,從筆筒里拿起一支名貴鋼筆,在一張白紙上寫寫算算,由一團黑色變成了一大團黑色,一張白紙上面全是算式,密密麻麻,孫部長一臉專注,半點兒沒有在荒北開會時陰晴不定的樣子。 一張紙、兩張紙……五張紙,孫部長生氣地往后一倚,長呼一口氣闔上眼睛,修長的手指放在太陽xue的地方按摩。 那些數字牢牢印在他腦子里,可就是算不出來是怎么回事?孫部長想起趙廠長,于是又睜開眼,拿起草稿紙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 這種計算方式以前從來沒有用過,孫部長考慮了很久才決定和國際統一,這件事他連大領導都沒有告訴,可去了荒北一趟,原本是想外出散心,可結果殺出來一個趙廠長,這人就像提前知道了他怎么想的一樣,無路是結構還是算法都精準無誤對他的點。 又拿起筆算了一會兒,看著沒有結果的式子,孫部長有些煩躁,他團起紙奮力扔進垃圾桶,好似這樣能減輕心里的煩悶。 “老余!” 方才那個男人推開門進來,“部長,您找我有事?” 孫部長眼睛盯著鋼筆,吩咐老余,“給我找幾個研究計算機的人來。” 研究計算機的人?老余皺了皺眉頭,科研院研究計算機的那伙人留在京市的沒幾個。 見老余遲遲沒講話,孫部長嫌棄地看了老余一眼,“把那倆最厲害的找來。” 最厲害的?老余猶豫半天還是說了,“部長您忘了,那兩位被下放了。”管志義和何承運被下放在幾個月前轟動一時,這兩位計算機領域的大佬,可以稱得上華國科技界頂尖人物,但可惜啊,有修正主義傾向,被小團體弄到荒北干苦力了。 話雖然這么說,但誰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修正主義傾向呢?老余可不天真,這里面水深著呢,所以能少說話就少說話。 “下放了?!”孫部長重重摔了下鋼筆,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 他嘆了一口氣,這樣重要的人物誰給他們的勇氣讓下放的?國家發不發展了?他雖然有些時候不擇手段,但在重大問題上非常有原則,計算機多么重要不知道嗎?人家發達國家高度重視,到了我們這里,開山祖師被扔下放了?跟他開什么玩笑! 這個臭……他咽下去后兩字,問老余,“領導同意了?” 老余沒有直接回答,含糊說道:“從老大哥那里千辛萬苦弄來的機器全砸了。” 機器都砸了,說明有恃無恐,孫部長咬牙切齒罵了一句頭發長見識短! 事情都發展到這個程度了,他也沒辦法改變什么,便讓老余找一些在京市的計算機工作者。 老余剛轉身,孫部長突然叫住他,“陸豐那邊盯著點。” “哎。”老余點頭,眼袋里藏著二十多年官場沉浮的智慧。 * “霍二,你爸真能弄來這機器?”侯宿看著一堆爛鐵問道。 霍南笑了一聲,之前霍章來信尋求意見,他稍稍建議了一下,當然不是直白說科技部斗爭少,雖然沒有什么權勢但安全,熬上幾年等風平浪靜后掉到別的位置,而是說了一個別的崗位,差別不大但霍南的目標就是科技部。 果然和霍南想的一樣,霍章收到信后,并沒有按霍南說的做,他心里提防著霍南,所以霍南說的他不會直接采納,而是權衡了很久后決定調到科技部當部長。 科技部確實沒什么斗爭,但也沒什么權勢,能調的兵就幾個人,對于一個部級干部來講,確實有些憋屈,尤其霍章以前是京/市/市/委,這四個字哪一個都鑲著金。 但京市圈子不行了,領導的態度很明確,所以能跑就跑,一開始霍章還有點猶疑,心里存著僥幸,但后來事態變化越來越出乎他的意料,所以安全為上,他直接申請調到科技部。 但科技部部長不是那么好當的,國家雖然集中火力肅清隊伍,但國際上面一點不落下,所以指標啊要求啊,文山會海,霍章逐漸感受到了壓力。 這可不像以前的崗位,太極拳一打什么事都沒有,科技部看的是成果,一項一項得列清楚。 霍章有點懷疑自己選擇有沒有錯誤了,如果當初他選了霍南建議的,會不會更好呢?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想起醫生的話,同卵異精不是沒有可能…… “他要想坐穩。”霍南修長有力骨節分明的手指撥/弄/著腳下的這堆爛鐵,同時對侯宿說,“一定會弄來。” 科技部被下放的人不少,一來都是知識分子,幾乎沒有什么權力,難聽點叫好欺負,反正只有有點能力的都被打成了壞分子,剩下的都是些半吊子,研究不行就學著那些政治家搞陰謀陽謀,可惜啊,他們這么能比得上呢,都是馬前卒罷了。二來科技部上一個部長站隊不正確,導致和他有關的人員全部受到了牽連,這下科技部就沒有幾個有能耐的了。 所以啊霍章接了一個爛攤子。 侯宿蹲下,眼睛一眨不眨看那堆爛鐵在霍南手上變成新花樣,“你爸要是聽了你的建議,就不會像現在這么頭禿了。” 聽了他的建議? 霍南笑了笑,一來他爸不會這樣做,想起以前自己迂回建議霍章的場景,他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不過當時沒有利益沖突,也就盡他能力讓霍章達到一個好的層級,但現在,大概是來了荒北,一些東西他看淡了,所以這次沒有站在霍章的立場上。二來他本來想的就是讓霍章到科技部,這對他研究計算機可很有幫助,現在的情況是,他還不能脫離霍章,所以啊,人盡其用。 但這些他沒有告訴侯宿。 汪震急匆匆進來,“霍班長,周葦同志在外面等你。” 霍南眼睛一亮,連忙洗了一把手,就出去見周葦。 孟慧老遠就看見周葦了,但她沒有像之前一樣莽撞地甚至是找死的過去奚落周葦,徐朗的事對她留下了很深很深的陰影,為了自己的小命,她特意從后面繞著回到宿舍。 這讓薛美嘲笑道:“我們的孟班長是怎么了?見到周葦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 毫不掩飾的笑聲回蕩在宿舍里,孟慧狠狠瞪了薛美一眼,但最終一句話沒說。 薛美綁著頭發,她現在是一名光榮的紅/衛/兵,每天都要接受紅色知識的洗禮,所以特別驕傲,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不過她聽到風聲說傅珍要來荒北,一想起傅珍,她莫名涌出了一股不自信。 “你來了。”霍南桃花眼朝周葦一彎,露出一整齊潔白的牙齒。 周葦越看越覺得霍南是上輩子那個在十/年風起云涌斗爭中逆流而上并在諸多歷史事件上力挽狂瀾的那位老領導。 這口牙太明顯了。 想起自己初入核心圈子,就有人告訴她這位老領導的豐功偉績并告誡她千萬不要惹這位大人物生氣。 可這人為何出現在荒北,老領導沒有下鄉的經歷呀。 莫非認錯了?周葦抬眼仔細瞧了瞧,心想可能就是長得像吧。 但無論咋樣,人家幫了她大忙。 之前徐朗被團長命令在家休息,霍南就留了一個心眼,后面徐朗和年輕人謀劃的事情是他告訴周葦的。再后來霍南找人打聽出了孫部長要來荒北的事,周葦擅長揣摩心思,當機立斷寫了第二份計劃書,所以才有了趙廠長會議上的一鳴驚人。 “走走。”周葦笑著示意霍南。 兵團后面有一片樹林,兩人并肩走在小路上,一種默契的感覺環繞在兩人身邊。 有些東西不需要說出來,彼此都能明白。 周葦有上輩子的閱歷和經歷,所以在布局所有事情上沒有一點心理負擔,不像韓指導員必須受到外界各種因素的影響才會做出改變,周葦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往上爬。 中途的風景再好都比不過一覽眾山小,周葦要的是權力,經歷告訴她,有一種東西它可以打破任何歧視,那就是權力,一個人有足夠大的權力,留言就會自動消失,部長?不夠!需要往上再往上。 規則的改變靠的就是權力,周葦很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為了最后的目標,她不會停止前進的步伐。 流言蜚語又能如何?孤家寡人又能如何?在那片西裝革履的領地,她要占據一席之位!不是裝點門面的一席之位,而是舉足輕重的一席之位!路漫漫其修遠兮,周葦熬得起! 周葦停下腳步,看向霍南,無論是徐朗的事,還是孫部長的事,霍南給她一種閑庭信步的感覺,生活上是一個狀態,而在其他事情上又是一個狀態,這兩個狀態天差地別,但放在霍南身上沒有一個違和的感覺,霍南就像一個容器,可以盛各種各樣的東西,而且讓人看不出深淺來。 一個有野心有手腕的人是可怕的,而一個看不出野心但手腕強硬的人是可怖的,周葦上輩子的經歷告訴她,愛錢的人,愛權的人,愛色的人……只有要需求那么就無需害怕,因為都是人,人與人相爭一個出招一個接招,而如果是后者,這種能力太顯眼了,即便靜靜坐著也能讓人感受到,可以和各種人打成一片讓他們心悅誠服……諸如此類的事情,其實有一個優勢就能夠在官場上立住腳跟,但霍南不是,他好像融合了不同人的優點,這讓他無論在什么領域什么境況都能如魚得水,關鍵是別人看不出霍南的所求! 周葦輕笑一聲,心里明明早已經有答案了,可她就是不想承認霍南就是那位老領導。 霍南并不知道周葦想的,他低頭淺笑看著周葦問道:“在笑什么?” 周葦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是覺得有點魔幻,一個被當作教材的英雄人物就在她面前,重點是這人不到二十。 面對霍南的詢問,她總不能說三五十年之后,你幾乎到達了權力之巔,她總不能說三五十年之后,你的激流勇進和急流勇退被當作案例一次又一次分析。 周葦揉了揉額頭,沒有正面回答霍南,而是問霍南想吃什么。 “是獎勵嗎?”霍南微微挑眉問,桃花眼里充滿笑意。 獎勵?周葦一愣,想了想,應該算是,當作霍南幫她的報酬,于是點了點頭,“嗯,可以。” 霍南笑了笑,心道周葦真是個泥鰍,他明明問的是不是獎勵,結果周葦給他來個可以。 這種拉扯的博弈,真是讓人愛又讓人恨。 周葦其實并不是有意的,大抵長時間處于一個斗爭的環境里,所以一些習慣或者思維會在生活上情不自禁流露出來。 這是周葦和霍南一個很大的區別。 利劍出鞘,周葦能玩出九九八十一個花樣,她不會收回劍來,即便那劍沒有用,她也會放在手邊,而霍南不是,他在三分之二的時候都不會亮劍,只有在那三分之一的時段里,才會出手,解決完后劍又放回劍鞘,他似乎天然就具備收放自如張弛有度的能力。 其實在徐朗和孫部長的事件里,兩人的差異就能看出端倪。 周葦采取的是步步為營,算好每一步,一點一點攻擊敵人和攻克對手,她在給對手畫圈,一個圈一個圈,最后敵人失敗或者說她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霍南同樣是畫圈,但他只畫一個,一個能圈住戰場上所有人的圈,不需要每一步都要經過深思熟慮,只需要在某個特殊的點上就能一擊斃命。 后者比前者來的更為云淡風輕。 不過現在的霍南比起現在的周葦,某些行為方式還有些稚嫩,這種稚嫩不是說幼稚,而是孩子氣。 包括現在也是,如果是后世的霍南,那個歷盡千帆巔峰時期幾乎稱得上一手遮天的人物,絕對不會這樣,他會比現在的霍南更有攻擊力,給周葦畫圈然后一點一點縮小面積,最后收獲獵物。 不過無論如何,這都是霍南。 霍南背著手,頭低到和周葦平行,含笑問道:“我可以自己選嗎?” 畢竟霍南幫了她忙,所以她點點頭,“可以。” 霍南桃花眼直直看著周葦,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我想和你一起看電影。” 周葦挑了下眉,抬眼看向霍南,這人有吃的不要看電影?她不能理解。 “你確定?”她出于好心問了一遍霍南。 霍南抿嘴一笑說道:“可以。” 周葦:“……”既然這樣,她也表態一眼嚴肅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