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歡眠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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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少棠窩了一肚子火無處發泄,她已經把藥王殿裝潢的最舒適闊氣、觀景視野最好的一間房子讓出來給終九疇住,自己委委屈屈居于偏殿。 不僅如此,她還要像個小黃門一樣候在他身邊,隨時聽其使喚……現在還要聽他對自己冷嘲熱諷,簡直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第025章 背后 終九疇這番戲謔的口氣,惹得少棠毫不猶豫飛出手中正在削竹子的砍刀,全力朝終九疇扔過去。 “我甘之如飴。要你管。人人都有追求。我才不像你一樣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好吃懶做。我的追求就是當一名懸壺濟世的神醫,不行嗎?” 終九疇輕松側身,隨隨便便就躲開了砍刀,“哈哈哈哈”的笑起來。 “你要懸壺濟世?你要當神醫?小小年紀真敢昧著良心說假話,不怕閃了舌頭。” 冉少棠氣乎乎站起來,又把手中竹子扔過去:“終九疇,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憑什么這般詆毀我?” 終九疇原是倚在廊柱下瞧著冉少棠削竹子,故意逗小貓一樣逗著她玩。看少棠果然生氣了,他反而開心的想笑:“我只見過你用毒殺人,可沒見過你治病救人。” “世人皆苦,你以為只是表面上用醫術用藥物來救人嗎?讓他們擺脫窮苦,豐衣足食,安樂生活,也是一種救人的方式。”冉少棠見竹子扔偏了,差點掉到池塘里,氣得甩袖就走。 終九疇若有所思,指向山對面正在栽樹的村民,還有半山腰正在修青石徑的眾人,似有所悟:“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這就是在救人?我覺得你是在剝削人,壓榨人。” 冉少棠坐進新修建好的八角涼亭里,不理終九疇,端起茶杯喝了兩口涼茶解渴,自顧自“嘿嘿嘿”地笑了幾聲。 “你笑什么?”終九疇等不到她回答,好奇追過去她。 冉少棠放下茶盞:“如果我不提供給他們工位,他們就要去地里勞作。如果地里沒有活干,他們的收入就會減少。我給他們這么多錢,夠他們一年開銷。他們拿到錢,給家人買新衣,做好吃的改善伙食,修繕舊房子,讓家人生活的更好,這不對嗎?這不就是在救人。” 終九疇目光深邃的看著冉少棠。 覺得這小小人身上,總有一股子不同常人的倔勁與奇怪的想法。似乎冉少棠小小的身體里,裝著另外一個人,不似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成熟。 冉少棠被終九疇的目光盯的脊背發寒。猛然察覺自己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 她經常忘記自己現在是個十歲孩童,即便有少年老成一說,也要在終九疇這個人精面前收斂一些。 否則,不知哪天被他抓到新把柄,再無翻身之日。 她看看天上的日頭,故作輕松地站起來:”好了,小爺懶得跟你東拉西扯。我要去看望師祖。“說完,不待終九疇搭話,一溜煙兒跑沒影了。 終九疇看著石桌上的半杯茶,也站起來,踱步到池塘邊,半路上撿起少棠扔的竹子,研究了半天,決定要給她個驚喜。 自從那日宗主豐讓解毒之后,少棠每天都要割一小碗血給師祖飲用。 要喝夠九天才能讓圣藥充分在他體內游走,祛除干凈殘留毒素。 姨母師父那日當著眾人,用手語告訴她的,就是這個命令。 謝迎刃擔心少棠會吃不消,她卻不以為然,樂得把血獻給師祖。 畢竟,現在全宗門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救治師祖這件豐功偉績里,有她冉少棠一半的功勞。 曾經挑頭來坤峰找事兒的同門,再也不敢對她橫眉冷對,至少場面上都保持著和氣生財的歡樂氣氛。 當然,也有不知死活、不懂分析形勢利弊的人,沒事跳出來耍猴戲。 前兩日,有幾個長得歪瓜裂棗、一看便知平日不得自個師父待見的同門,朗朗乾坤之下站成一排擋住她的去路,非要逼迫她換掉新宅上的牌匾。 “冉少棠,你知不知錯?” “錯?知哪家的錯?你們幾位師兄是不是昨晚沒睡好,缺教。” “你住的地方憑什么叫藥王殿?宗主住的地方都不敢把這塊匾額掛上去。你有什么能耐?” “我是沒什么能耐,幾位師兄要是有能耐,可以到宗主那兒去告我。” 他們沒想到冉少棠根本不怕這種場面。 有個長方臉的出來打圓場,唱紅臉裝好人:“少棠師弟,你還是快快把牌匾摘下去,我們幾位師兄也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就攔住我去路,排這么大陣勢嚇唬人?我要是不摘呢?” “那我們只好去師祖面前說道說道。” “那請,盡快。讓開。” 少棠拂袖要走,幾人卻堅決不肯讓路。 終九疇不知什么時候悄悄跟了來,遠遠站在少棠身后,當著幾人的面,摸了摸路邊的一棵垂柳,以手為刀朝樹干虛砍了兩下。 這幾位看清楚終九疇的動作,立即掉頭四散開去。倒搞的少棠莫名其妙。 這群人來的奇怪,去的也奇怪。 不過,從此,再沒有人在路上攔過她。 去停云閣這一路上,凡是看到她的人,不管認識不認識的都會主動跟她打招呼。 比對待終九疇這個提供解藥的人,還要熱情上幾分。 隔空斷樹之后,終九疇已經成為眾弟子眼中避之不及的魔王。而少棠現在雖跟終九疇一樣是宗主身邊的紅人,但她沒有威懾力,可接近。 三師叔與四師叔也不再跟她置氣。 因為她主動掏工錢完美解決了無人上工的問題。 現在不但有人幫她干活,幾位師父的田里、果樹林、湖上、藥田,都有人搶著干活。 她怕謝迎刃天天盯著終九疇吵架,就派他去盯著工。 每個干活的人都去謝迎刃那主動報工時,領銀子。 平時愛把臟衣服扔給謝迎刃洗的師兄們,對他也變得客氣起來。每天盯完工,他總能拎回辰星閣一些吃食,有時是村民的山雞,有時是誰家阿婆蒸的棗糕。 眾師兄,跟著飽了不少口福。 少棠賦予謝迎刃獎賞別人的權利。如果看誰干的好,謝迎刃是有權力多給那人一點錢的。所以,村民總會帶些好吃的給他。 只是境山的弟子們看著村民拿這么的錢,有些憤憤不平。 干同樣的活,他們回峰上還要學醫,還要給師父洗衣做飯,每個月才給幾個銅板,簡直可憐死了。 他們也想去冉少棠那里干點活。 就不知冉師弟要不要? 冉少棠早就想到這個問題。 要不是鏡山的規矩明寫著,弟子不能隨便外出。 她特別想讓能力出眾的師兄們幫她出山去千門鎮上開錢莊。可惜要得到師祖同意才行。 所以,她決定先搞定師祖。 第026章 主意 今天已經是豐讓解毒后的第七天。 少棠安靜的坐在床邊,放完血,熟練的包扎好傷口,乖巧的端著碗喂給師祖喝。 師祖十分不聽話。頭歪到一邊。 他不贊同為了清余毒,還要讓少棠一個小娃放血給自己服用。 他已經反復跟眾弟子說過,自己好的已經差不多了。只要再配幾副藥,將養一個月就能下床行走。 用尤不同配制的藥物也能清除余毒,在半年的時間內只要按時服藥即可。沒必要耗損少棠的精血。 可是,眾弟子根本不同意。 最主要的是,少棠不同意。 她的眼淚流的像決堤的河水,只要豐讓提出不需要她的血,她上來就是一番哭訴,說什么要替阿母盡孝,要替自己多疼疼師祖,要替姨母師父照顧師祖,總之,她總有辦法哄老頭把血喝下去。 期間,也有弟子主動過來,毛遂自薦想要代替少棠。 卻被豐滔滔嚴詞拒絕。 其實,她與豐讓都知道,少棠的血液里有一種特制的藥物,是別人血液里沒有的。 雖然用別人的血再佐上藥物也可以清毒,但論效果,還是少棠的血有奇效。 不然,豐讓就不是躺九日這么短時間了。 冉少棠看到老人把藥喝干凈了,這才笑起來。 她扶老人坐好,小拳頭掄起來,殷勤的幫他捶背:“怎么樣?師祖,您感覺好一些了嗎?如果血不夠,我再放點出來。您就放心,我每天都補好多滋補湯藥。血有的是。” “七師叔還給我做了靈芝藥膳,補的我都流鼻血了。姨母師父配的生血藥浴給我,每天要泡足一個時辰,精力旺盛著呢,您千萬不要替我擔心。只要您的身體好了,咱們宗門才會好。” 見豐讓笑瞇瞇的點頭笑,少棠接著拋出重磅。 “來境山之前,阿母讓我把您曾經送給她的那幅畫帶回來了。我特意為那幅畫像蓋了一座藥王殿,專門供奉起來。每天我都要磕好多頭,上三次香,虔誠為您祈福。” “等您身體徹底康復,您一定要去藥王殿拜一拜。” 少棠瞧著今日豐讓身體大好,一口氣終于把想說的都說完了。 即便有人敢來這里告狀,師祖心里也有數。 從別人那聽到,與她自己主動坦白,可是兩回事。 只要師祖拜過藥王殿,看誰還敢質疑它的存在。 豐讓聽著聽著,咳嗽兩聲笑了出來。她建藥王殿的事早有人報給他聽。來這里告她狀的也不是一兩個。他三兩句便把那些人打發走了。壓根沒想跟少棠提這事,沒想到她自己倒是賊喊捉賊,先把事情抖到了明面上。 藥王畫像里藏著的秘密也不知道若仙告沒告訴她。看這樣子像是不知。 “你這孩子,怎么跟你阿母一點也不像。鬼機靈不說,嘴跟抹了蜜似的,死的都能讓你說活了。你這是隨了你阿父?” 豐讓端詳著少棠的模樣,搖頭:“也不像呀,你阿父也是憨厚耿直的人。向來笨嘴拙舌。” 冉少棠嘴上應是,連連說道“我嘴甜不也是為了逗您開心嘛”,心中卻暗笑。他阿父還憨厚耿直?還笨嘴拙舌? 他那是演給別人看的。 他要是動起心眼來,十個自己也干不過他。 不然,他怎么能在情況復雜的高兮帶著全族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