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時間,回到十二年前。 彼時的伯格正直青春年少,心中情欲的萌芽蠢蠢欲動。 凱特琳總是穿著緊身又時尚的胸衣,展露完美的胸型和腰身,配上優雅的裙子,像只漂亮的蝴蝶,在皇宮里肆意飛舞。 她和鮮嫩的顏色實在是太配了,無論走到哪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她幾乎吸引了所有男人或明或暗的目光,也包括,伯格。 凱特琳在注意到這件事后得意極了,她開始假裝無意的主動挑逗伯格,她當然不喜歡伯格,她只是用這種方式來報復王后,擾亂伯格的性子,為自己的兒子鋪路。 伯格最好是個色迷心竅的登徒子,最好能做出出格的事情被七世唾棄,這樣,自己的兒子爭奪王位把握也大一些。 但讓凱特琳沒有想到的是,她的舉動全部都被七世看在眼里。某天夜里,七世緊急召凱特琳前往,說要與她過夜,凱特琳美美的在國王那洗了個澡,打扮了一番,穿上了性感的內衣推開了門,結果卻看到伯格一臉無措的站在屋子里。 凱特琳尖叫了一聲,關了門,但很快,七世就口吻嚴厲的命令凱特琳出來。 凱特琳沒辦法,渾身發抖的推開了門,很顯然,伯格的到來是七世允許的,凱特琳質問七世為什么要這么做,七世卻根本沒有理會她,而是對伯格說道:“看到了嗎,兒子,擁有了權利,這樣的美人,和你養的狗一樣,沒有任何區別,所以,不要被眼前的美色所迷惑,你還要更重要的事要做” 凱特琳聽到這話,情緒激動,大腦一片空白,恥辱迸上心頭,光是站在那就用盡了力氣,身體忍不住的抖動。 畏懼父親的威嚴,伯格低著頭不敢看,臉上也是十分的羞愧,七世卻厲聲讓他抬起頭,伯格沒辦法,抬起了頭,眼神慌張的看著凱特琳。 真的很美,哭起來的樣子也是那么的美麗,晶瑩的水珠掛在細密的睫毛上,不住的抖動,在吹彈可破的肌膚上,留下來一道淺,雙頰微微翻紅,眼神也愈發的迷離。 簡直是天生的尤物。 七世很滿意兒子的態度,點頭道:“現在,你可以碰她了” “不!!”凱特琳再也忍不住了,她尖叫著拒絕,想要離開七世的寢殿,卻被七世不緊不慢的威脅道:“出去一步,你的人生就完了” 凱特琳扒著門,最終還是沒有選擇離開。 那晚,凱特琳度過了生不如死的一晚,而那一晚,也讓伯格的心境發生了巨變。 凱特琳不認為自己是什么貞潔烈女,但她并不是一個yin蕩的、人盡可夫的女人,而她珍視的丈夫,卻把她當成了一個妓女,在他目光的注視下,交給她的兒子侵犯。 這件事情讓凱特琳傷透了心,但很快,她就振作了起來,七世以為能嚇住她,那不可能,她是誰,貧民窟里爬出來的蟑螂啊,哪能那么容易就被打倒。 凱特琳開始變本加厲的勾引伯格,但動作更加隱蔽,她裝作膽怯和柔媚的樣子,伯格沒有經得住誘惑,再次與她親昵,可凱瑟琳根本沒讓他走到最后一步,反而還牢牢的抓住了伯格的把柄。她告訴伯格,你的母親知道了這件事,恐怕會病的一命嗚呼啊,要是讓外人知道了,你道貌岸然的樣子可就不保了。 伯格畢竟年輕,一時間竟被嚇到了,他想去告訴父親,又怕父親罵他無能。所以那段時間,凱特琳抓著這個事給了伯格很大的壓力,伯格真的很害怕凱特琳會傳出去,從小被捧到了神壇上,他不允許自己的聲譽存在著這種污點。 而且,他心里也清楚,父親的意思不過是告訴他不要被美色所困,可不讓他隨便和自己的老婆發生關系的,再被父親抓到自己好色,父親一定會對自己很失望的。 內心的反復糾結下,伯格恨透了凱特琳,竟然漸漸的起了殺心。 那時,路德的化學成績一直不錯,在學校一直是化學代表,還加入了化學社,能夠隨意出入化學實驗室。伯格便命令路德幫他找來毒藥,路德不敢違抗伯格,便找來了一瓶氰化物,叮囑他一定要小心不要弄到身上。 那碗甜豆湯,本來是凱特琳要喝的,伯格假意去和凱特琳攤牌,中途又找了些麻煩讓女傭將她喚了出去,然后在湯里下了藥,凱特琳是完全不甩伯格的,伯格便憤然的離開了。 伯格走后,凱特琳覺得他對自己的態度實在太差了,便打算嚇唬嚇唬他,端著甜湯去了老王后那里,以送湯之名去看看老王后,她知道,她剛剛威脅過伯格,這樣一定會嚇到他,讓伯格覺得,自己怕是要和老王后說什么。 老王后直接將凱特琳拒之門外了,那碗甜豆湯卻留了下來,可能也是命有此劫,老王后那時恰好想喝點涼涼的甜豆湯,緩解胃里的不適,又懶得等廚師做,便破天荒的喝了凱特琳送來的甜湯,隨后毒發身亡。 這個案件并不難查,氰化物的來源范圍是很小的,所以很快,七世就查到了伯格的頭上,但他還是選擇包庇兒子,將這件事壓了下來,一股腦的推到了凱特琳的身上。 在七世的心中還是更器重伯格的,希望伯格能成為他的繼承人,隨后,七世遣散了所有參與調查的人,將這件事牢牢的壓了下來,以至于紀墨繼承王位后,一直想要查這件案子,卻找不到任何線索和證人。 七世唯一后悔的是沒有保住紀墨,他原本是要將紀墨送出國的,但伯格先一步將紀墨帶走藏了起來,他那時的身體已經是每況愈下了,在老王后去世后更是一落千丈,到后來很難維持正常的運轉,權利也只得逐步讓渡給伯格,手底下的那些人更是見風使舵,紛紛投靠伯格,也就導致了當紀墨被伯格殘害的時候,七世是無能為力的。 十二年后,命運的轉輪再次被撥動,太陽神體系中所說的因果循環,似乎應驗在了紀墨的身上。 氰化物在進入體內后很快就灼燒了紀墨的內臟,并順著血液不斷的蔓延,即便進行了搶救,內臟也會受到嚴重的損毀,他只能躺在icu里,靠器械維持生命,唯一的治療方式,就是更換內臟。 好在紀墨上位后,就一直在夏爾家的高級醫療機構內為自己和顏晴養“器官”,選擇匹配的人送到療養院照顧著,以備不時之需,現在,這些被飼養的器官派上了用場,夏爾也調度了產業中最頂尖的醫護團隊。但是,最優解并不代表紀墨不用受傷病之苦,哪怕是最頂尖的現代醫療技術,也無法避免紀墨更換內臟后產生的排異現象,而且內臟不能同時更換,紀墨的身體是無法承受的,很容易在手術當中失去生命,所以他還要一直進行血液透析。 紀墨根本無法離開重癥病房,在醫院一躺就是半年之久,這段時間內,他幾乎不能下床走動,大腦也一直處于混沌的狀態,往往清醒幾秒、幾分鐘后就再次昏迷過去,他的嗓子只能發出沙啞的不連貫的單音,身體連小幅度的動作做起來也很困難。 即便在這樣頂級的醫療照顧下,紀墨仍舊吃盡了苦頭,除了病痛之外,手術和藥物的副作用也讓他生不如死。 而在他重病無法執政后,原本在他強勢鎮壓下的政治問題也一一顯露,他在位時期,太過于專注提拔自己人,黨同伐異,他對舊貴族恨之入骨,一味的打壓,原本軍隊貪污腐敗嚴重,形成的利益鏈也被他打破了,傷害了很多軍隊高官的利益。現如今,這些人都在蠢蠢欲動,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索性羅蘭手腕強硬,力挽狂瀾,在皇宮里苦苦支撐。 但羅蘭也有自己的私心,她想延續自己的政治生涯才選擇和紀墨結婚,但紀墨現在病成這樣,勉強活下來恐怕也是活不久了,不一定哪天就死在病床上了。到了那一天,王位就會由帕特娜順位繼承,次順位是喬斯林的兒子布萊克,怎么都到不了她這里,那她長久以來的努力就白費了,所以羅蘭想找個代孕生個紀墨的孩子,有了孩子,她也能放心一些。 羅蘭來到了醫院咨詢醫生,但卻得到了紀墨無法生育的答案,他身體那種情況,也很難再給他做復通手術了,所以羅蘭打算找別人生一個,就說是國王的,但那樣的話。。。。。 國王就必須死了。 治療過程中的艱難險阻,都被紀墨憑借著強大的意志力挺過去了,經過大半年的治療,他的身體終于有了較大的起色,雖然不能劇烈運動,但可以正常行走,聲帶也得到了修復,身體機能也在逐漸恢復正常,只是有一點,毒藥損傷了他的大腦神經,他失明了,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替換源,所以現在只能盲著。 與此同時,紀墨也開始感到不安,他察覺到了,他的掌控力在不斷下降,除了醫護人員外,皇室的人幾乎不在,更重要的是,他始終沒有見到顏晴。 在他漫長的治療中,顏晴一次沒有來過,這讓他十分的擔心,雖然他囑咐過皇室的人,這件事與顏晴無關,正常照顧她的生活,但他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他的守衛也不在他的身邊,這太讓他覺得恐懼和不安了。 顏晴,可千萬不要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