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最近到了古樅傳統的團圓節,到處都是過節的氛圍,街上張燈結彩的好不熱鬧,紀墨帶著顏晴出去玩,他們就像一對普通的小情侶,手牽著手,從街南逛到了街北,逛累了就找個河邊的咖啡店看煙花,煙花結束后再去十分有格調的清吧小酌幾杯,聽聽音樂。 玩到后半夜,二人高高興興的帶著采購來的大包小包回了家,顏晴特別喜歡鞋子,今天也買了很多鞋子,回到家洗完澡后,紀墨就幫她一雙一雙的試新買的鞋子。 他會單膝跪在顏晴的身前,將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幫助更換鞋子,最后,還占便宜一樣的在白嫩嫩的腳尖上咬一口。 睡之前他們會稍微聊一點文學作品上的東西,這是他們最近的愛好,比如說今天的聊的就是一部日本動畫《昭和元祿落語心中》,聊到開心處,笑聲溢滿了整個房間,如果情不自禁,他們還會親熱一番,再熟熟的睡去,直到日上三竿。 紀墨的清晨,往往是被熱咖啡的香氣喚醒的,伸個懶腰后和顏晴一同去洗漱,近來天熱,早起也是一身汗,干脆一起沖個涼。 沖完涼擦干了身體后,顏晴會跳到紀墨的背上,耍無賴讓他背自己出去。 紀墨去工作的時候,顏晴會自己找些事做,紀墨并不限制她的自由,她偶爾會出門,也在網絡上結交了新朋友,甚至還會結伴去看演唱會。 只是比起以前,顏晴要每天吃藥,但是她已經學會了把藥當成糖丸吃,閉著眼睛咽下去。 某天,顏晴回到了臥室,發現紀墨只穿了一件白襯衫,坐在窗臺上喝酒,他有些微醉,臉頰被染上了一抹紅暈。 顏晴笑他:“你干嘛不穿褲子” “方便你x啊”紀墨舉著酒杯,講舌頭抵在杯沿上。 “你喝醉啦?”顏晴換了睡衣,一屁股坐到了窗臺上。 紀墨點了點頭,晚上去參加宴會,遇到了幾個朋友,多喝了些。 “把褲子穿上,不要像流氓一樣” “我不”紀墨一頭扎進了顏晴的懷里,“你拿我怎么辦?” “窗臺上可有針啊,我昨天落下的” “那我得把重要的東西放到重要的地方”紀墨說著,當真耍起了無賴,扒著顏晴的睡裙就要作勢進去。 顏晴不肯,紀墨也不強求,反而撒嬌道:“讓我進去吧,好久沒進去了,好嗎?” “你今早剛做過” “那也有十幾個小時了” “可是我還沒洗澡” “那就洗澡,先洗澡” 紀墨說著,抱著顏晴去了浴室。 紀墨覺得,他期盼的生活又回來了,他堅信著,在未來,他會和顏晴一直這樣,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 只是他的心里,一直有一根刺,就是喬斯林。 而喬斯林,也無法再承受阿莫斯對她的壓制了,一直在蠢蠢欲動,她實在是討厭死了這種裝模作樣的工作了,她貴為公主,為什么天天要去管一些年收入不到五百美金的人的生活,垃圾干脆去死就好了。 對于喬斯林而言,還是結交權勢更為重要。 路德將這一切看在眼里,他打算鋌而走險去投靠紀墨,他一點都不希望喬斯林以后能夠成為女皇,他巴不得喬斯林早點死,那樣他才能得到自由,不用在喬斯林的手下茍且的活著。 但他不可能貿然的去找紀墨,紀墨不會信任他的,因此,他必須要找一個中間人說客,路德選來選去,最終選擇了夏爾,他與夏爾也算是幼年相識了,因為有些共同愛好,見面時攀談的也不錯。 路德去找了夏爾,夏爾將他的意思轉達給了紀墨,但紀墨依舊對路德的示好存疑,不愿意相信他。 為了獲得紀墨的信任,路德只好鋌而走險,他不惜毒害自己的兒子來對紀墨表忠心,將原本就有著嚴重呼吸道疾病的布萊克送進了搶救室,這才讓紀墨轉變了對他的態度。 投身紀墨門下后,路德開始按照紀墨的示意,去鼓動喬斯林在邊境大做文章。 事實上,之前喬斯林采購軍火也是為了在邊境制造動亂,擾亂紀墨帶領下穩定的政治局勢,再伺機發動政變,并且是從共和黨的背后撈的錢,為了這些錢,喬斯林沒少許諾好處,出賣了大量的人民利益。 阿莫斯極力反對這件事,他認為時機還不成熟,但怎奈喬斯林已經被說動了,他只好親自出馬,去尋找有價值的黨鞭當中間人,在政府內部與邊境動亂里應外合。 很快,扎根于邊境的新的武裝組織以為同胞復仇的理念集結,將恨意直指紀墨,并大肆在邊境作惡。 國內的政治局勢因為邊境武裝勢力的問題動蕩了一陣,紀墨按兵不動,喬斯林愈發得意了,以為之前的邊境戰爭讓紀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敢再輕舉妄動。 但就在戰火一觸即發的時候,紀墨通過路德等人搜集來的喬斯林在邊境發動動亂的證據,直接命令軍隊將喬斯林緝拿歸案,與她一同被抓的,還有阿莫斯。 喬斯林沒想到,自己最終還是栽在了路德的手里。 紀墨沒有心慈手軟,對喬斯林及其同黨痛下殺手,很快,喬斯林便以叛國罪被判定執行絞刑。 在上絞刑架之前,喬斯林請求紀墨放過布萊克,紀墨答應了,但在喬斯林死后,他就把布萊克扔到了偏遠的農莊里去。在那里,布萊克依然有人照顧,不會缺衣少食,但他永遠無法離開那,也不會接受教育,更沒有外人和他接觸,他會失去一切的愛,在那里孤獨終老。 至于阿莫斯,在被紀墨抓回后,就被關在拂逆神殿里,那些曾經讓他膽寒的手段,都被用在了他的身上。 當阿莫斯以為自己要悲慘的死在拂逆神殿中的時候,桑德悄悄的潛入了地牢中,將他放了出去,為了救他,桑德做了萬全的準備,迷暈了所有的守衛,還準備了接應的車輛,紀墨也沒想到他會背叛自己,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讓阿莫斯逃跑了。 但桑德沒有逃,而是安靜的呆在皇宮里,等待著紀墨懲罰他。 紀墨看著桑德,并沒有暴怒,只是說道:“我欠你一個人情,所以,我不會殺你的,但是你以后,不能留在這里了,下一次,我不會手軟的” 桑德沒有什么行李,只是簡單了收拾了下,拿著自己的畫,離開了皇宮。 紀墨知道桑德一定會去找阿莫斯,便悄悄的派人跟蹤著他。 解決了喬斯林后,這個國家,再也沒有讓紀墨擔憂的因素了,而赫拉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她同老王后晚年時一樣,心力交瘁,身體每況愈下,在彌留之際,她乞求紀墨能夠善待多曼,這個孩子太可憐了,紀墨同樣答應了她,但在赫拉去世后,他將多曼送到了布萊克身邊,對外則讓人宣傳王子病了,他打算再過數年,就宣稱多曼因病而亡。 赫拉去世后,喪期還沒過,紀墨就開始著手準備與顏晴的婚禮,他想讓顏晴成為古樅的王后,但與他預想的不同,顏晴并沒有覺得開心,反而總是心不在焉的應付了事,并且經常一出門就是一整天,回來的時候很疲憊,也不像是出去玩了。 顏晴回來之后,與紀墨約法三章,紀墨不能監視她,不能不讓她出門,不能干涉她的私人空間,這是最基本的尊重,紀墨也同意了。 但現在顏晴的行為舉止實在是很奇怪,紀墨便開始派人盯著她。他驚訝的發現,顏晴竟然一直在和勞工部的人打交道,而且還偷偷的從自己的辦公室里拿走了一些重要的資料。 要知道,勞工部當前的執政者是共和黨派的人,紀墨很詫異,難道說,有人偷偷接近了顏晴,籠絡了她來背叛自己?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顏晴應該連古樅內務部有幾個部門都不清楚。 紀墨并不相信顏晴會背叛自己,他沒有打草驚蛇,而是給了顏晴更多的自由和權利,他想看看顏晴到底在做什么。 經過紀墨的調查,他發現顏晴在找一些人,或者說是一些男人,并一一上門拜訪,紀墨查了那些人的戶籍信息,都是很普通的古樅人,年紀也都很大了,按理說,顏晴不應該認識他們的。 其中有一個男人,紀墨看著模樣有些眼熟,但一時也想不起來是誰。 為了進一步調查,紀墨在顏晴身上裝了微型的竊聽器。這天,顏晴又出門了,跨越了城市,直奔貧民窟,去找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紀墨竊聽了他們的談話,終于想起了顏晴找的人是誰。 當年在太陽號上,除了伯格和盧庫各自的打手外,船上還有船長、水手和一些后勤,總人數不超過20個,對于這些人的處理盧庫犯了難,他粗魯的想要一并殺掉,但那些水手們卻早有準備,上面的槍聲一直在響,他們不可能不為自己的安全考慮,待到盧庫找人的時候,他們竟然都不在了,不知道藏在哪個角落里。紀墨不讓盧庫輕舉妄動,因為至少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那些人比他們更了解這艘船,也更了解這片海,真鬧到魚死網破,他們未必是對手。 紀墨認為,那些人躲得匆忙,沒有帶太多的糧食,便讓人緊盯著廚房和倉庫,果不其然,兩天后的夜里,他們抓到了一個瘦小但靈活的水手出來找食物。 紀墨讓那人回去告訴他的同伴,他以家族的名義擔保,會付給他們大筆的封口費,他們以后不用再辛苦勞作,如果他們不出來,伯格死了,皇室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那些人思慮再三,還是出來見了紀墨,紀墨許諾了他們大筆錢財,他們同意了,但僅僅這樣還是遠遠不夠的,最好的同盟,就是大家必須坐在一條隨時會沉的船上。 因此,紀墨選中那個瘦小的水手,他要求那些人合力將這名水手殺了,也成為共犯,否則,他們將一毛錢都拿不到。 那些人利欲熏心,再加上紀墨的威逼利誘,最終共同殺害了那名可憐的水手,并將其分尸,后續,紀墨還讓他們一起參與了太陽號的清理和拋尸工作。 所以在下了船后,那些人統一口徑,說并不知道甲板上發生了什么,因為王子并不喜歡他們在船上閑逛,他們聽到槍聲后十分的害怕,都躲到了鍋爐房,直到太陽號靠岸。 調查結束后,那些人拿了錢,隱姓埋名遠走他鄉,他們的身份信息也都被盧庫做過了,所以一開始,紀墨沒有查出他們的真實信息來。 可是。。。。紀墨再次陷入了沉思,顏晴是怎么知道這些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