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聽從了大夫的醫囑,紀墨在午餐時吃了一塊牛排、一些剝好的蝦仁,一小塊山羊奶酪,一個水煮蛋和一些生制的蔬菜,還吃了飯后水果,早餐時,他還破天荒的喝了兩杯牛奶,并服用了維生素和營養品。這一頓午餐,抵得上他之前一天的飯量了,他想讓自己的更身體健康一些,這樣以后生的寶寶也會更健康。 阿莫斯坐在沙發旁,和他享用一樣的食物,二人探討著一些政務上的事。 就在這時,阿莫斯收到了莊園的來電,紀墨見他神色不對,眉頭也簇了起來。 夜幕降臨,凱特琳夫人正端坐在那橙粉色金箔實木小牛皮沙發上,忽然大門被猛地推開,紀墨一臉慍色的出現在他的面前,漆黑的眸子里像是有火焰在燃燒,她立馬迎了上去,輕柔的拍著兒子的胸膛,說道:“利昂,你知道嗎,赫拉來同我抱怨了,你想玩女人男人我管不著,但眼看著你就要繼位了,不能在這時候出亂子,把人交給我,你喜歡,我再給你找更漂亮的,她不能留,我們要給赫拉家里一個態度” 紀墨只是冷冷的問道:“她人呢” “誰知道呢”凱特琳夫人優雅的揮了揮手臂,“被我打了一個耳光就躲起來了” 紀墨的聲音如墜冰窟:“你打她了?” “是啊,當情婦還不懂得守本分,我。。。。” “哪只手?” 凱特琳此時已經察覺到兒子的情緒十分不正常,但脫口而出的話已經收不回來了:“右手啊,怎么了?” 下一秒,紀墨就抓住凱特琳的右手,摁在桌上,拿起石膏制的羅馬柱裝飾,狠狠的砸了上去,鮮血四濺。 室內一時慌亂,但紀墨的隨從們只是默默的幫他抓住凱特琳,凱特琳美麗的臉龐也變的驚恐、扭曲直至變形。 那銳利的尖叫響徹了整個夜空。 莊園從未像這樣如此慌亂過,傭人們紛紛出動去尋找顏晴,星星點點的燈光在莊園內密密麻麻的分布著,紀墨手上的血跡還未擦干,漂亮的臉蛋上沾染了點點鮮紅,他充滿殺意的瞳孔也重新被失魂落魄占據,他拎著油燈,在莊園里發瘋一樣呼喚著顏晴的名字,他很慌亂,他想,時間過去這么久,顏晴一定很害怕。 他懊悔自己回來的太晚了,如果顏晴沒有躲起來,如果被母親抓到,他太清楚母親會做出什么了。 忽然的,一個豐滿美麗的廚娘慌張的跑到了他的面前,她先是行了個禮,隨后說道:“先生,我知道小姐在哪” 那些人急于追顏晴,也沒太過為難廚娘,廚娘折返廚房,恰好碰到了躲在置物架后的顏晴,便幫她躲到了廚房的地下儲藏室,那里裝著一些易壞的蔬果,平日里被面粉袋子擋著,但空間狹小,只能容納兩個人坐著。 那些人氣勢洶洶的,廚娘就一直沒讓顏晴出來,后來紀墨回來了,樓上又喊又叫的,她更不敢上去頂火,這會兒見大家都在找人,看情勢是安全了,便干脆直接將紀墨帶到了廚房。 紀墨打開了儲藏室的頂蓋,發現顏晴已經在里面睡著了,臉上還帶著淚痕,看上去十分疲憊。 看到她安然無恙,紀墨懸著的心終于落地了,他本想叫醒顏晴,手伸到半空中卻停下來了。 算了,讓她多睡一會兒吧。 一定是神經一直在緊繃著,過度勞累才睡著的。 夜里,顏晴醒了,她發現自己正靠在紀墨的肩頭,紀墨的手覆蓋在自己的手上。 感覺心里,一下就安定了。 她喃喃的喊了一聲:“紀墨” 紀墨并未睡,見她醒了,柔柔的說道:“醒啦,我們回房間去睡啊” 顏晴將頭埋在他的胸膛里,“下次,早點來” 下次,早點來。 沒有發脾氣,沒有不開心,沒有質問紀墨那是誰,只是說,下次,早點來。 良久,紀墨手指用力,更緊的抱住了顏晴,他輕聲應道,好。 阿莫斯將就醫后的凱特琳送回了她的府邸,凱特琳傷心欲絕,連聲說著兒子的不孝,阿莫斯只能格式化的安慰她,末了,凱特琳忽然將雙手放在阿莫斯的胸口上,說道:“先生,您能理解我的心意嗎,我真的,為這個兒子付出太多了。。。” “是的,我理解,夫人” 凱特琳潸然淚下,美人流淚總是讓人我見猶憐的,她說道:“那里女孩到底是誰,利昂為什么這么維護她?” “夫人,殿下只是一時被她迷住了,這件事傳出去,對殿下是不利的” “難道我作為母親,都不能知道兒子身邊人的來路嗎?” “夫人,您早晚會知道的,殿下一定會告訴您的,但是顯然,現在并不是一個好時機” “阿莫斯,這真是一件悲傷的事” 艾爾文躺在床上,用力的想著別的事情,但偏偏注意力卻總是回到不遠的書桌抽屜上。 那里放著一個光盤,泰利亞德給他的,那天回來后,他就將光盤扔到了抽屜里,埋在了一堆雜物下。 他努力的想讓自己當它不存在,但卻怎么也做不到。 那光盤里的內容像是有著什么蠱惑人心的毒藥,總是在敲打他的心房,讓他意亂情迷,讓他焦躁不安。 最終,他還是沒有壓抑住內心的欲望,起身翻找出了光盤,塞到了電腦里。 不多時,屋內只剩下喘息聲。 海勒看著面前清秀的少年,穿著不合身的軍裝,后背佝僂著,像是個營養不良的大頭兵,想起了那天的對話,紀墨指著桑德道:“這孩子已經通過了征兵手續,成為了今年陸軍的新兵,我們需要一個不被發現的聯絡方式,他會成為我們的傳話筒,上校,等他到了軍隊后,就將他送到你的麾下吧” 所以回到部隊后,海勒用了一點小手段,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桑德劃到了自己的部隊里。 但是這個人,讓他覺得不舒服,他一直盯著自己,目光和神態都十分陰郁,嘴里的話語卻是畢恭畢敬的,很割裂,像是故意演出來似的。 “我把你安排在一層的倒數第二間房間,倒數第一間是我的,你可以來找我,但僅限于重要事情,而且要注意避開其他人,平時,我也會像cao練別人那樣cao練你” 桑德咧開嘴笑了:“是,先生” “在部隊里要叫長官” “是,長官” 令海勒沒想到的是,桑德很快就來了,那晚,他做了一個旖旎的夢,夢里是那個讓他魂牽夢繞、口干舌燥的男孩,他覺得這個夢特別真實,真實他好像真切的感受到那細膩的快感,直到他睜開眼,才發現桑德正埋在他的腿間,努力的舔舐著,咕嘰咕嘰的聲音在室內回蕩著。 海勒勃然大怒,但怕被發現,又強忍著怒意,一把推開了桑德,桑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但他沒有發出聲音,只是緩了緩痛苦的身體,撐著胳膊爬了起來。 “回去!!再敢做這種事,我就斃了你!!”海勒壓低聲音怒目桑德道。 桑德還是那副樣子,沒有辯解,也沒有爭論,轉身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