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綠茵草地上,海勒緩慢的加重了韁繩的力度,“吁” 馬兒慢慢降速,最后平穩的停下,海勒揉了揉它的鬃毛:“乖女孩” 這是一匹黝黑發亮的阿拉伯馬,跑起來颯爽有力,耐力更強,他已經很久沒有享受到這種暢快奔馳的快感了。 這時,迎面有兩個人騎著馬過來,半長卷金發的名叫約翰遜,他的父親是農業部的大臣,留著小胡子的是樂彌家族未來的男爵,他們與海勒同齡,是多年的朋友了。 約翰遜拍了拍海勒的肩膀,開心的說道:“沒想到在這遇到你了,我以為你回部隊了” “我叁年沒放過假了,家里想讓我多待些日子,我就請了年假” “可不是么,我們也都叁年沒見過你了,這次你回來,也不說找我們聚一聚” “你知道的,現在情勢這么緊張,我不想給你們帶去麻煩” 說到這件事,樂彌問道:“我們聽說了你家的事,上將先生還好嗎?” “還不錯,只是對我大失所望”海勒聳了聳肩,神情略有些無奈。 “我們理解你,海勒,畢竟誰也不想娶自己不喜歡的姑娘”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疾馳的馬蹄聲,叁名少年騎著駿馬一路狂奔而來,為首的正是紀墨,他騎著一匹通體純白的汗血寶馬,穿著正紅色搭配黑色鉚釘皮口的騎馬服,緊致的白色馬褲恰到好處的包裹住了少年細膩的曲線,坐下是一個雕花龍馬八尺騎兵馬鞍,他俯下身騎得飛快,腰背呈一個優雅的弧度,絲毫不懼危險,充滿了少年的勇氣和莽撞。 到了馬場邊緣,他們放慢了速度,另外兩個少年與紀墨的年齡相仿,都有著俊俏的容顏,叁人悠哉的騎著馬,打打笑笑,說說鬧鬧,熱烈的討論著剛才的趣事,朝氣與活力洋溢,仿佛一首描繪夏日風情的詩歌,海勒不由得看的愣住了。 “真是麻煩”樂彌忽然說道,“那個小殿下今天竟然也在” “我們去餐廳喝酒吧”不愿意與紀墨多接觸,約翰遜建議道,見海勒愣著,還拍了拍他的胳膊。 “啊,好。。。。” 海勒心不在焉的跳下馬,牽著馬向馬廄走去,紀墨就在他身后不遠處,似乎根本沒有發現他,而是嘹聲喚來了馬場的專屬工作人員:“我累了,帶我去休息室” 工作人員立即上前,順從的牽著馬兒。 餐廳里,幾人選了個清凈的位置,點了叁杯半甜的紅葡萄酒和一些小食,話題也從軍旅生活和一些雜事,引導了當前的局勢上,樂彌說道:“盧庫公爵這次勢在必得,他已經放話出來了,不會讓利昂登基的” “倒也是情理之中,這個小王子一點政治建樹都沒有,也就剩下一些念舊的老臣還在堅持,又沒有民意支持,公爵登基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海勒問道:“他在民間的名聲很不好嗎?” 約翰遜回答道:“他從未cao持過政務,而且荒yin無度,拿著國庫的錢揮霍,在大街上看到喜歡的女孩,就會直接抓回去” 海勒說道:“可我聽說,有些受害者女孩說,并不是利昂下的手,她們只說是‘皇室’” 樂彌聳肩,不置可否,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繼續舉杯喝酒。 庭院里,紀墨躺在藤椅上小憩,享受著春日曖昧的陽光,海勒見到這一幕,緩步走上前去,剛想觸碰紀墨,紀墨卻捂著臉醒了,眉頭擰在一起。 “唔,牙好疼” 紀墨喜愛吃甜食,所以偶爾會有這樣的毛病。 茂密的睫毛分開,他看到了海勒,倒也沒太在意,還是懶懶的樣子:“你還沒有回軍隊嗎?” “我延了假期,下個禮拜再走” 紀墨想到了盧庫那氣急敗壞的模樣,不由得心里舒坦,吃吃笑道:“叔叔氣壞了,他沒有去找你嗎?” “他找過我的父親,父親很生氣” “但你還是拒絕了”紀墨的眸翼微微顫動,輕聲道,“是這樣嗎” “無所謂了”海勒長舒一口氣,“畢竟,我覺得輕松多了” 紀墨笑了。 “你剛才,是牙疼吧”海勒伸出手,想去撫摸紀墨的臉龐,卻被紀墨用手腕輕輕擋住,說道:“不要碰,很疼的” 紀墨并未招呼海勒坐下,但他身邊還有一塊空處,恰好能容納下一人,又像是專門給海勒留下的,海勒猶豫了片刻,還是輕輕的躺到了他的身邊,紀墨并沒有拒絕。 不知為何,海勒覺得此時此刻,他很安心,藍天白云,優美瑰麗的庭中花園,陽光恰到好處的被遮擋,溫暖卻又不凌厲,這里靜謐愜意,宛若世外桃源,旁邊還有一個。。。。讓他十分心動的人。 他微微側過頭,望向紀墨,紀墨還保持著剛才的狀態,頭瞥到一邊,秀發柔順的垂下,露出大片潔白的脖頸和鎖骨,身上木調香若隱若現,不由得讓他想入非非。 他將右手覆蓋在紀墨的左手上,他的本意只是想握手的,但沒想到,紀墨卻安然接受了,還攤開了掌心,與他十指相扣,那是冰冷的、柔軟的、細膩的觸感,極大的增加了海勒心中的幸福感。 忽然,紀墨的手伸到了海勒的下面,輕輕的解開了他的褲扣,海勒想說些什么,紀墨卻側過身,將頭埋在他的頸肩處,用手撩開了他最隱秘的地方,輕輕的攀附而上,緩慢的揉捏著,而手的主人,還在他的耳邊低語著一些令人性欲高漲的話。 這個男孩,就是個魅魔,海勒想著,他徹底沉淪在男孩營造的情欲網中,顧不得這里是馬場,顧不得他們還在庭院里,顧不得這里是露天的,傭人們可能會不小心闖進來。 顧不得一旦被人發現,他和他家族的聲譽就會毀于一旦,此刻的他,只想和紀墨沉迷于這歡愉中。 氣溫逐漸升高,聲音愈發止不住,不多時,一股白濁傾瀉而出,紀墨微微有些意外:“好多” 他想去清洗雙手,但這對海勒還說還遠遠不夠,剛想拉住他求歡,紀墨卻拒絕了:“我可沒時間,下午還要去見叔叔” “你才是未來的陛下,應當他來拜見你”海勒從后面擁著他,輕輕的說道。 “我沒有選擇” 說到這,紀墨的語氣有些沉默。 顏晴的身體恢復一些后,又吵著去看小本,動物園里,她抱著小本喂羊奶,豹媽就是她帶大的,對她很溫順,也不在乎她抱著自己的孩子,而是安靜的躺在豹園里,看著她給自己的孩子喂奶,尾巴偶爾掃動一下。 小本咕嘟嘟的喝著,顏晴忽然問在身后不遠處逗老虎的紀墨道:“尼爾去了哪里?好幾天都沒見到他了” “回家了,他的家鄉發生戰事,他十分擔心家里,執意要回去” 這么一說,顏晴倒有些擔心,說道:“希望他幸運,和家里人都能活下來” “我也是這么希望的” 小本喝飽了,紀墨說差不多該去莊園視察了,顏晴便將它放回了豹園里,臨走前,她看到老虎園的地上看到了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疑惑的說道:“那不是尼爾的胸章嗎?” 那是純金打造的,刻著泰菲爾家族的族徽,這家里,只有尼爾戴著這個東西。 紀墨輕飄飄的說道:“可能是上次來的時候不小心落在里面了,我等下讓人收了,給他寄過去,我們走吧” “哦。。。” 大門外,馬夫恭敬的守在那里,紀墨拉著顏晴的手,紳士的扶她上了馬車,回去的路上,馬車徐徐起伏,顏晴高興的說著小本的事,紀墨的思緒卻已經神游出去了,他撐著下巴,看著外面灰暗的天空,看著那一望無際的綠地,感受裹挾著青草氣息的微風,忽然的,他拉過顏晴,深深的吻了下去。 最近,他的情欲高漲,總是想無休止的對著顏晴索取,也許是因為正值年少,精力旺盛,但馬車上顯然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他勒令馬夫駕車回了宅邸,馬車剛停下,他就拉著顏晴的手飛快的跑進了大廳,顏晴很開心,兩個小孩笑著、跑著,皮鞋將木質地板踩得砰砰作響,圍著旋梯不停的跑,就好像徜徉在秘密花海中一般,到了臥室,紀墨將那高聳的窗簾統統拉上,顏晴也學著他的樣子去拉窗簾,室內一下子昏暗了起來,散發著曖昧的暖紅,打造了一個只屬于兩個人的私密的小天地。 紀墨深情的擁吻著顏晴,一邊用舌頭深深的糾纏,一邊脫掉了她的裙子,將她推到了飄窗上,滑嫩細膩的少女皮膚讓他沉醉,顏晴下意識的向后躲去,直到無路可躲,徹底的被困在了角落里,雙腿被架起,承載著紀墨的沖擊。 深吻,交合,好像只有這樣,紀墨才覺得,這不是一個夢,他已經從苦難中脫困,已經獲得了幸福。 揮汗如雨后,紀墨會裹著毯子一同覆蓋在顏晴身上,兩個人就這么依偎著,沉沉的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