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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嗎?”孟知穗敲打鍵盤的手慢慢停了下來。 她回頭看著小學女生。 桑桑說:“mama看到以后很生氣, 所以撕掉了。” 孟知穗暗暗回想起家長會時見過的單親mama。那個女人給人的第一印象是消瘦,削過一般的臉頰,以及一雙無神的眼睛。她安靜了一會兒,最后還是率先安慰桑桑。 “……后面發生了什么呢?”孟知穗說。 桑桑抬起頭,亮晶晶的眼睛看過去:“……什么呢?” “就是,后來呢,小狐貍發生了什么?”孟知穗不緊不慢地問。 桑桑仍舊呆呆地看著她。 孟知穗耐心地等待著,直到桑桑緩過神來。小女孩說:“小狐貍和mama一起搬家了,去了新的地方,只有他們倆住在一起,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那不是很好嘛。”孟知穗伸出手,輕輕覆上她的肩膀,說,“我會再送你一個本子的。以后再寫了給我看,知道嗎?” 等桑桑用力地點過頭,離開教室,孟知穗才重新繼續剛才的工作。 身旁聆聽了全過程的方蕊牧冷不防地插嘴道:“很麻煩吧?那孩子的mama真的很難溝通啊,好像快搬到男人那里住了。不過同居才容易出問題吧。” 孟知穗扭頭望向他。 方蕊牧好像側臉也長了眼睛似的,兀自問她說:“孟老師和男人同居過嗎?” 孟知穗沒回答。 “同居不是會有很多雞毛蒜皮的小事嗎?最重要的是,人在別人面前難免裝成另一個樣子,到家里都會暴露本性,變成真正的自己。”方蕊牧說,“孟老師應該也有過吧?男朋友之類的。” 她滔滔不絕還想說什么,耳邊忽然響起一道波瀾不驚的聲音。 “前男友。”孟知穗說。 方蕊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突發奇想開起玩笑來:“是以前和當時的男友同居過,還是現在和前男友同居啊?” 沒能料想到的是,孟知穗居然微笑起來。 “有什么區別嗎?”她說。 - 上班以前,孟知穗偶爾會先去買好菜。 下班以后,回去再做飯。 陳邈不擅長烹飪,所以只負責吃。 孟知穗做的家常菜,他照單全收,默默吃飯。起初沒有洗碗的自覺,結果靠窗打電話時被孟知穗毫不留情地打斷。 “去洗碗。”她說。 于是,正在和合作商對話的陳邈不得已停頓片刻,對通話內和通話外的人同時說了一聲“不好意思”,轉頭去刷盤子了。 孟知穗默不作聲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隨即去收拾貓了。 林之森打來電話時,陳邈在洗澡。孟知穗在地板上使用電腦,直接夾住手機問:“什么事?” “陳邈在嗎?”對面問。 “你沒有他的電話嗎?”孟知穗平平淡淡地反唇相譏,“邋遢大王已經粗心大意到分不清我和他的號碼了嗎?” 被像這樣嘲笑,林之森也沒有絲毫不快,不慌不忙地笑著說:“哪天出來喝酒吧?你和陳邈。” 孟知穗猶豫了。 她說:“發生什么了嗎?” “你們兩個人現在到底要怎么辦?打算重新開始嗎?”林之森問,“我是無所謂。但是做任何決定都言之尚早。” 孟知穗還沒做決定,陳邈剛擦著頭發從浴室里走出來。兩相對視,孟知穗索性開口問他:“之森問我們改天要不要去喝酒。” “去啊,為什么不去。”陳邈倒是很隨便。 孟知穗又回應了幾句:“那就周六吧。我下午剛好有事要出去。” 林之森稍微考慮了一會兒,又補充問:“你問問陳邈要不要換家店吧?” 轉告后得到陳邈的狐疑:“為什么要換?” “上次不是有個熟人一直纏著穗穗嗎?”林之森發出爽朗的笑聲,“我怕你感覺不舒服。” “有什么好不舒服的?”陳邈并不是較勁,而是發自內心覺得不可能。 孟知穗不愛他,也不可能給任何別的人青眼。 電話掛斷,孟知穗準備回房休息。 他忽然問她:“以前我們也經常三個人行動嗎?” 她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他,想了一會兒才頷首:“準確來說,我們經常很多人一起行動。你的同事,我的同事,大家一起喝酒什么的。” “為什么?” “可能因為寂寞吧,”孟知穗回答,“大家都很年輕,但是又沒資格過上想要的生活。” 他也許不是真心想知道。因為陳邈邊問邊走上來,順勢把她往房間里帶。孟知穗也不是吃素的,不聲不響按住他手腕,退到快跨進門檻,及時站住說:“在你找回記憶前,我們是無關的人,你知道吧?” “知道的,”陳邈說,“所以才急著找回完整的記憶。” 他太敏銳了,以至于清楚把握著她的弱點。陳邈貼近過來,朝她綻開平時根本沒機會看到的微笑,隨即吻過來。 那是一個飽含糾纏意味的吻。孟知穗不愿放棄在其中尋找陳邈的某一部分,卻又彷徨起來,自覺如大海撈針,根本毫無可能性。 接過吻,孟知穗勾起無情的微笑。 “晚安。”她說。 然后毫不留情地關上門。 面朝著關得嚴絲合縫的門,一陣突如其來的怒氣涌上頭頂。久違地想要嘶吼起來,想一耳光扇出去,即便知道自己這只是無理取鬧。陳邈的微笑可能僅僅只是一種示好的方式,可她卻無緣無故猜忌他。想毫無理由地質問和責令他:“不要再模仿我的陳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