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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她有些訝異。想進入演藝圈的人不計其數,居然有人想也不想就拒絕。 “我聽說過一點。如今不比從前,都是流量時代了。明星,不,公眾人物都會被貼上標簽,或者自立人設吧?這樣的話,不就連自己是什么人都沒法決定了嗎?”林之森慢條斯理地擦著彩色的酒杯,“當然,我自己也做的不怎么樣。” 來不及細想他之前說的那一連串話,崔妙學最先注意到的是最后的自我貶低。 她下意識開口:“怎么會……” “而且太復雜了。我笨手笨腳的,估計做不好。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燈光之下,林之森的面部線條漂亮到飄渺,“別看我這樣。” 時至今日。 自我內心掙扎了好幾天,最后,崔妙學還是踏進了那間包子店。 還是戴著墨鏡,還是高級戒備,剛走進去就低聲詢問服務員:“你們老板在不在?” 對方倒是挺熱情,直接吆喝了一嗓子,幾乎快把屋頂掀翻了:“在后廚呢!” 餐廳實行的是開放性廚房。隔著一層玻璃,能看到熟悉的身影在打電話。她試圖讀他的唇語。林之森說了幾句什么,再走出來時,崔妙學立即別開了目光。 然而,他卻朝她這里走來。 林之森輕輕微笑起來:“嗨。” 她盯著他的眼睛,欲蓋彌彰地說:“這是你的店?真是太巧了。”笑容徘徊不定,又看到林之森長久不做聲。 崔妙學單刀直入:“你剛才在和誰打電話?是不是提到了陳邈?” “說起這個,”林之森不緊不慢地給出回應,“你騙了我啊。” 他用手帕擦了擦手,隨即掏出手機,將崔氏二小姐取消婚約的頭條界面展示給她看。 男人說:“你不是陳邈的未婚妻。” 現在說自己四舍五入是那也未免太不要臉,當初作威作福讓對方停止尋找陳邈的可是她本人。 崔妙學拿出混淆視聽的萬能說法:“這之中有誤會。” “是什么誤會呢?”林之森竟然索性拉開椅子,坐下洗耳恭聽。 崔妙學好不容易打起精神,這下又被噎住了。林之森就坐在她對面,近在咫尺。上次這么靠近,還是在酒吧吧臺。 他給她倒了一杯水,目光溫吞地盯著她。 崔妙學頭一次這么嫌棄自己。明明和男性打交道的次數也不少,為什么到這個人面前就如此沒有免疫力?“反正,”她慌不擇言,語速飛快地說起來,“我本來差點就要是了的。我們兩家說是世交也不為過,假如沒有意外的話,一切就該這樣進展下去。崔氏和陳家的一一,構建良好戰略關系,齊頭并進……” 林之森又笑了。 狼狽不堪,崔妙學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可是對上那張臉,心里的第一個念頭仍是——長得真帥啊。 “你喜歡陳邈嗎?”林之森問。 心堵塞喉嚨,她說:“……話也不是這么說。” “那就好。”他微微垂下頭,掩蓋了大部分表情。再抬起頭時,林之森的目光掠過,將崔妙學熨得渾身發燙。 - 在那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孟知穗都沒有和陳邈聯系。 他們不是男女朋友,不閑聊理所當然。出乎意料的是,孟知穗卻沒有那么經常想起他來了。 她普通地回家探望父母,普通地去菜市場買菜,普通地躺在沙發上看視頻。 現在看希區柯克也沒有意義了。陳邈已經出現,沒有死在哪個不為人知的鐘塔下,反而養尊處優過得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好。沒有拍過合影,所以沒有在一起的證據。 緬懷儀式全部無聲無息消失在她的生活中,孟知穗百無聊賴,重新拾起放松心情的抗戰電視劇。 再出現時,陳邈只發來一句話:“什么時候給小筠補課?” 孟知穗端詳屏幕幾分鐘,溫柔嫻靜地編輯了“補你娘的”四個字上去,想了想,還是刪除了。 她報了個沒有安排的日子。 “那我來接你們。”除了這句,就沒有別的了。 孟知穗沒去過陳邈的住處。 停車后他繞了幾圈才找到通向家的路。陳邈有開口解釋“這里路都很像”,殊不知孟知穗早就習慣了他路癡,根本不感到意外和尷尬。 只不過路著實有些多。 孟知穗天天坐辦公室的人,又沒有那個興趣和閑情逸致去健身房,很快就落在后面。雖說心里毫無歉意,嘴上卻還是禮貌地客套了一下:“不好意思。” 明明是害人白走許多路的罪魁禍首,陳邈卻一點愧疚沒有,站在臺階上說:“你太客氣了。” 輸入指紋,他解釋:“今天情人大會,小筠去我爸那了。等下馬上回來。” 情人大會? 這樣生疏的名詞,孟知穗沒急著開口。 現在不是能問想不想吃小籠包的時機。 “你先坐。”陳邈說。 孟知穗卻沒有乖乖坐下。 她看到壓在桌下邊的相框。里面是男孩子和他jiejie的合影。兩個人在黃昏的河灘邊,都還是中學生的年紀。陳遙朝鏡頭露出燦爛的笑容,陳邈則表現得像是純屬誤入鏡頭,滿臉剛察覺到鏡頭的不爽,蹙眉加冷眼,可以說是兇到極點。 原來他小時候是這個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