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電競圈都在等我掉馬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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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北寒更不愿意了,但他的手勁遠比不上陸朝空,只能耍嘴皮子:“隊長!陸隊長!!果然男人有了漂亮輔助就會破例,你變心了!” 陸朝空沒有再理他,問紀拾煙:“胃還有沒有不舒服?” 紀拾煙搖頭。 “飯后半個小時再吃一次黃連素,鞏固一下。” 紀拾煙乖乖點頭。 吃完飯后他們又回到了訓練室,雖然開賽還有一段時間,但職業選手都需要高度訓練以保證手感和狀態。 電子競技一將功成萬骨枯,能夠踏上那座山巔、站在聚光燈下被所有人記住,冠軍隊付出的辛勞與汗水不可能比任何人少。 打到兩點多唐平過來催他們睡覺,紀拾煙和陸朝空推掉了敵方高地,一起走上樓。 在池眠別墅這段時間,紀拾煙無數次渴望一睜開眼發覺被他帶走只是場夢,睜開眼看到的還是自己在kpg的房間。 現在終于回來了,紀拾煙心情無比舒暢,雖然有打了一夜排位的疲憊,但他還是一進門就撲進被褥,在床上開開心心地翻滾了幾圈。 洗漱完,紀拾煙鉆進被窩,習慣性留了一盞夜燈。 但入睡沒多久他還是做了噩夢,猛然驚醒,手忙腳亂去摸自己左手手腕,發覺那里什么也沒有時,劇烈跳動的心臟才緩緩落了下來。 他睜開眼,夜燈暖黃的微光籠罩著整個房間,是熟悉的布局,是陸朝空幫他把行李從二隊基地搬過來、幫他收拾整理的。 紀拾煙安心了不少,慢吞吞縮回被窩,望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再度闔上了眼。 但依然怎么也睡不著,睫毛一顫一顫像是蝶翼輕扇,不自覺就抱住了自己身體,縮成小小的一團。 紀拾煙于是在心底默念著他的安神香,一只陸朝空、兩只陸朝空、三只陸朝空…… ……十七只陸朝空、十八只陸朝空。 紀拾煙忽然睜開了眼,他想去看看他的陸朝空。 翻身下了床,紀拾煙裹起隊服外套、趿拉著拖鞋,走到陸朝空房門口,敲了敲門。 剛敲完,他就后悔了,大腦猛然清醒,瞬間就意識到自己在干什么。 先不說陸朝空有沒有睡著自己會不會吵醒他,萬一他來開了門,自己該怎么解釋。 ……總不能說,我就是想來看看你吧。 紀拾煙閉了下眼,而后把腦袋往衣領縮了縮,后退了一步,心底祈求陸朝空千萬別被自己吵醒、千萬別來開門。 等了三秒,還是沒有人來開門,紀拾煙松了口氣,剛抬腳要走,門突然打開了。 他身形一僵。 陸朝空應當是準備睡,已經換了睡衣,純黑的綢緞材質,愈發襯得肌膚冷白,微微敞開的衣領處能看見線條清晰的鎖骨、和凌厲流暢的頸線。 “時言?” 他望了過來:“怎么了?” “我、我……” 紀拾煙的目光從陸朝空的鎖骨處移開,大腦一時短路,脫口而出:“我想借下你的毛巾。” 話出口,他就被自己愚蠢到了。 這到底是什么碳基生物能想出的理由啊,來借這么私人的物品。 而且自己的全套洗漱用品都是陸朝空給買的,他知道自己明明有毛巾。 紀拾煙絕望了,連去看陸朝空的表情都不敢,又改口:“不是……不借也行,我就隨便問問……” 陸朝空沉默了半晌,道:“等我一下。” 紀拾煙被他這個短暫的沉默弄得更絕望了,他覺得自己真是個弱智,大晚上的老老實實睡覺不好嗎,非要出來看陸朝空。 片刻,陸朝空重新走了出來,遞給了他。 紀拾煙尷尬一笑,小心翼翼接過:“謝謝隊長……” 兩人對視了幾秒,見陸朝空沒有說話,紀拾煙又道:“那我……先走啦?” 陸朝空卻突然開口:“還是害怕?” 紀拾煙一怔,而后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陸朝空靜靜地看著他,語氣低緩了幾分:“要進來睡么?” 第26章 紀拾煙愣了一下, 而后小聲道:“可……可以嗎?” 陸朝空笑:“為什么不可以?” 紀拾煙開心了,頭頂的銀色呆毛一晃一晃,眼底像是有星星在閃, 跟著陸朝空走進了房間。 他把毛巾還給了陸朝空:“不是想問你借毛巾……就是, 做噩夢了, 想來看看你……” “嗯。” 陸朝空把毛巾放回了衛生間:“希望在這里你不會再做噩夢。” “不會的。” 紀拾煙像個黏人小貓咪似的跟在陸朝空身后,和他一起走進衛生間再從衛生間走出來:“在你身邊我就不會做噩夢。” 出口后, 紀拾煙突然發現這句話有些曖昧,頓了下,趕緊轉移話題:“給我一床被子就好, 我打地鋪。” “不用。” 陸朝空打開衣柜:“給你拿一套新被褥, 你睡床上。” 紀拾煙一愣, 趕緊撥浪鼓似的搖頭:“那不行, 我是來找你睡覺的,怎么能霸占你的床。我睡地上。” 陸朝空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直接把新被子和枕頭鋪好:“聽話。” “不要聽話。陸朝空你睡床……啊——” 紀拾煙話沒有說完, 忽然整個人被騰空抱了起來,他慌忙去摟陸朝空的脖子。 陸朝空把他放在了床上,給他蓋好被子, 又重復了一遍:“聽話。” 紀拾煙不動了,兩只手抓著被子邊緣, 露出半個腦袋、眼睛跟著陸朝空的動作在轉,看后者在床邊地毯鋪好了一床被褥。 “謝謝隊長。” 紀拾煙說,而后想起什么, 改口:“謝謝陸朝空。” “不用。” “陸朝空……” 陸朝空邊鋪床褥、邊應聲:“怎么了?” 紀拾煙睜著大眼睛看他:“你能不能離我近一點。” 陸朝空動作一頓。 片刻, 他把床褥卷了起來,走過來挨著床邊重新鋪。 離得近了, 隨著陸朝空彎腰的動作,紀拾煙忽然看見他的頸側多了一條若隱若現的黑色繩子。 紀拾煙立刻想到了在陸朝空給自己建的玫瑰花圃時見過他帶那個十字架藤蔓的項鏈,立刻出聲:“你的項鏈……” 陸朝空抬頭:“嗯?” “是一直戴著的嗎?就那天取了出來。” 陸朝空:“嗯。” 紀拾煙明白了,那個項鏈陸朝空平時應該一直都戴在里面,只不過祭奠自己的時候放在了外面。 那個圖案…… 紀拾煙想,果然和前世的自己有關系。 什么時候想個辦法旁敲側擊問一下。 耳邊突然傳來陸朝空的聲音:“要關燈么?” 紀拾煙微愣,抬眼:“為什么這么問?” “不是剛做了噩夢么,有光亮也許會好一點。” “這樣啊……” 紀拾煙于是明白是自己多想了,陸朝空怎么會知道自己怕黑。 他猶豫了片刻,道:“應該不用了吧。” “嗯。” 陸朝空熄了燈:“害怕了就給我說。” 空氣陷入了安靜,陸朝空房間的窗簾沒有完全拉上,幾縷皎白的月光透過里面那層薄紗灑了進來。 紀拾煙又開始盯著天花板發呆,鼻尖縈繞的淡香讓他的心很寧靜,只是依然沒有什么睡意。 一會兒后,他悄悄翻過身,雙手搭在床沿上,垂下腦袋去看陸朝空。 陸朝空睜開了眼。 “誒。” 紀拾煙道:“你沒睡著啊。” “嗯。” 陸朝空的瞳孔依然很深,內里卻有微不幾見的溫柔,語氣清淡:“睡不著嗎?” “可能睡多了。” 紀拾煙隔空與他相望著,突然問:“我要是掉下來,會不會砸到你?” 然后他自己回答了自己:“是會砸到你誒。那怎么辦陸朝空,你得接住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