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電競圈都在等我掉馬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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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紀拾煙第一次站在一個觀眾的角度,觀看從前那個自己的日常生活與高光集錦。 之前池眠笑著給他轉述粉絲的話,說他是性格和長相最不符合的一個公眾人物了。 面容是種明艷張揚的美,有這般外貌的人,不說是趾高氣揚、也該傲嬌驕縱,但他脾氣卻很溫淡謙卑。 那是因為紀拾煙從來沒怎么和外界接觸過,他的世界只有池眠和游戲,他不知道該怎么和外人打交道。 猛然看到自己從前的生活,紀拾煙突然覺得那好單調枯燥。 縱使外人羨慕他衣食無憂、連俱樂部都是旁人為他一人建造,但那終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就像只金絲雀,一顰一笑都被人規定著。 所以紀拾煙在比賽里打法很激進、毫無規律可循,打得無數戰隊落荒而逃,現在想想,前世的他那時候還沒有意識到內心對現狀的不滿,卻已經渴求著逃離格式化的禁制、做著對自由的掙扎。 不過還好,他重生了。 這一次他有了自己選擇生活的機會。 為什么要為了躲開池眠而放棄自己對電競的熱愛與夢想。 紀拾煙心道。 他有實力、他有粉絲、他現在有并肩作戰的隊友。 池眠算個什么啊。 紀錄片結束后,大屏幕上突然就出現了cj主場主持人和池眠的身影。 臺下頓時響起一陣尖叫。 不止電競圈、上流圈子也都知道池眠的身份地位,年少有為、年紀輕輕便繼承了家業,一手遮天、從來說一不二,也有資本如此。 尤其他還長相俊美,饒是這般背景卻依舊只對一人深情,一擲千金為其建立自己的俱樂部戰隊。 這種人設在外人與粉絲面前永遠都是最光鮮亮麗、引人欽佩與仰慕的,然而紀拾煙只掃了一眼就別過了臉,從方才對自己職業生涯回顧的情緒中回過神,犯起了惡心。 陸朝空像是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問:“還看么?” 紀拾煙搖了搖頭。 “那走吧。” 陸朝空道:“他們也對這個不感興趣。” 紀拾煙站起了身,手剛撫上門把手時,突然聽到了場館外放音響里傳來池眠的聲音—— “三年前,cj戰隊輔助選手紀拾煙因為車禍離開了我們……” 車禍。 紀拾煙手下動作一頓。 雖然他知道池眠對外一定會是一個把他自己摘得干干凈凈的說辭,但猛然聽到時,心底還是有些想笑。 “在役兩年半,兩次進入世界賽,一次四強一次亞軍,只差一步就能踏足山巔、遍覽那制高點的風光。這是紀拾煙的遺憾,也是我們的遺憾,可惜終歸是無法彌補了。” 紀拾煙披著簡北寒的kpg紅白隊服,柔美易碎的臉上此刻面無表情。 “……” “……” “也相信你們都知道,我比任何人都痛苦。紀拾煙是我此生唯一愛過也會愛下去的人,生前我沒有保護好他,但死后他的一切我會好好守護。” “希望在另一個世界的他能夠無憂無慮、一切遂心,能夠繼續他所熱愛的電子競技、能夠完成他的夢想。” “愿有來世。” “那時我會第一個認出你、繼續愛著你。” 紀拾煙推開場館的大門走了出去,一次也沒有回頭。 第7章 kpg眾人在一起聚了個餐慶祝奪冠,剛上車準備回基地,凌忘突然轉了過來,下巴搭在椅背上:“兄弟們,我們要不要去唱歌?” 簡北寒蹭得抬起了頭:“我同意。” 唐平:“我沒意見,你們說定了的話我去訂地兒。” 黃軒道:“我也可以。” liquor笑:“隨你們。” 簡北寒于是跑到了紀拾煙旁邊:“時言,走嗎,一起去唱歌?” 紀拾煙愣了下,說出來也好笑,他前世整整二十年幾乎沒有接觸過任何娛樂活動,別說唱歌喝酒去夜店這種,連看電影都是在家里的私人影院,因為池眠不讓他去公眾場所。 “我……” “誒我的好輔助,明天咱們就放假了,你一周都見不到我了!” 簡北寒晃他的胳膊:“走唄,反正打完了,多玩會兒嘛。” “放假?” “是啊,除了陸隊我們都會回家,陸隊是孤兒,一年四季都在公司或者基地。” 陸朝空是孤兒? 紀拾煙微怔,目光落在前座陸朝空望著窗外的冷淡側顏上,下意識就脫口而出:“我也是。那我可以呆在基地嗎?” 話音剛落,他就見陸朝空的眼望了過來。 紀拾煙心臟驟然咯噔一聲,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重生了,而這具身體的原主和母親相依為命。 選手入隊的個人資料都會經過俱樂部審批,還好唐平離得遠沒有聽到自己這句話,但不知道陸朝空有沒有看過。 “啊……” 紀拾煙連忙改口:“不是,我不是意思我是孤兒,我是想問我也能留在基地嗎?” 簡北寒愣了下,摸了摸鼻子:“咋還自己罵自己呢,你想留肯定可以啊,不過我們下個假期就到世界賽后了,還挺久的,你真的不回去嗎?” 紀拾煙搖頭:“不了。” 他對原主的記憶本就沒多少,又是血濃于水的母親,太容易就穿幫了。 “好吧。” 簡北寒說:“剛好假期回來就開啟轉會期了,希望你能打敗來試訓的輔助拿到首發合同。” 他接著道:“那一起去唱歌嗎?” 紀拾煙點了點頭。 “nice!” 簡北寒喊:“經理,你訂包間吧!!” 車行了好一會兒,紀拾煙也沒見簡北寒離開,好奇:“你不問問陸隊嗎?” “害。” 簡北寒癱在座椅上:“隊長肯定不想去,但回了基地他也是復盤。春季賽都打完了,他這么拿命訓練誰身體吃得消,還不如不問,直接把他拐去ktv。” 他的聲音并不小,陸朝空肯定能聽見。 紀拾煙抬眼,去觀察陸朝空的反應,卻發現后者并沒有什么反應。 紀拾煙突然覺得,他的狀態好像不止是與隊友關系好,更多的卻像是……無所謂。 對什么都無所謂了。 到了ktv,還沒進包間,簡北寒就蹬蹬蹬跑到陸朝空身邊,開始晃他的胳膊:“隊長、隊……” 第二個字沒出口,陸朝空就從衣兜里拿出了一張銀行卡。 簡北寒接過:“隊長我愛你!” 然后拼命給紀拾煙使眼色,讓他過來。 啊? 紀拾煙一臉茫然。 凌忘從后面摟了下他的肩,帶著他往簡北寒的方向走去。 簡北寒一把拉過紀拾煙的胳膊:“走啦,去買酒,陸隊請客。” 紀拾煙被他帶著往前走,很誠實地問了句:“不是你問他要的卡嗎?” “噗——” 凌忘笑出了聲。 簡北寒臉皮極厚,一擺手:“沒事,他不缺錢,別跟他客氣。” 紀拾煙的目光落在簡北寒手里的那張銀行卡上,前世池眠給他的零花錢和這張一模一樣,雖然他沒有用過,但知道這種黑卡的信用額度是一個億。 而且這是信用卡,信用額度都能這么高,資金證明上的數額只會更翻幾十倍。 kpg的薪資待遇這么好的嗎。 紀拾煙開始算陸朝空的年薪,就算拿的是lpl頂薪合同,他算出來還是不對勁。 像是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凌忘道了句:“陸隊有個自己的公司,kpg最大的股東就是他。你沒看晚飯也是他掏的錢。” “……原來是這樣。” “所以我說別和他客氣。” 簡北寒給紀拾煙推開便利店的門,隨口問道:“你喜歡喝什么?” “唔……” 紀拾煙認真想了想:“牛奶?” 簡北寒:“?” 凌忘:“?” 簡北寒:“我是問你喜歡喝什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