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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嬌俏 第45節

    連翹翹惱了,剛想開口讓雁凌霄嚴肅點,就聽他問:“什么時候想起來的?”

    問的是早年間在明月樓的事。連翹翹咬咬下唇,囁嚅道:“和王府走水那日。”

    雁凌霄瞇了瞇眼睛:“既想起來了,當時又為何要走?”

    連翹翹啞巴了一會兒,很快就理直氣壯道:“少年慕艾,萍水相逢,哪能當真?再說,陛下當年也從未跟妾身說過……”

    十四五歲時,連翹翹曾救過一個身負重傷的清俊少俠,把人藏在閨房的閣樓里,日日省出口糧布料為他養傷。藏一個野男人,這樣出格的事,斷斷不能叫mama知道,就連七娘也不能說。

    少俠一身夜行衣,臉比一潭死水還要冷,看著就不像個好東西。但他生得好,連翹翹看在那張臉的面子上,愿意為他保守秘密。等少俠的傷好了,她卻有些舍不得。可是,少俠沒留下只言片語,只留下一束淺紫色的小花就不辭而別。之后沒幾日,明月樓走了水,那束插在玻璃瓶里的紫花也隨之葬身火海。連翹翹被mama們帶著遠走,在梁都重起爐灶,歸于裴鶴麾下。

    “妾身依稀記得,陛下是紹京人,說的是北邊話,沂王……出銀子買下身契時,妾身還想著,等到了大紹的京城,說不定能見上一面,道一聲安好。”她打著圈揉按突突跳動的太陽xue,“但馬車才出南梁地界,就遭了山崩,石塊差點把車廂給埋了,虧得是妾身命大,沒傷著臉和四肢,只是有些事,從那以后就記不分明,一細想就頭疼,像有小蟲子往腦仁里鉆。”

    雁凌霄攥住她的指尖,霎時間,自己的心也像被攥緊了。他聲音低沉,有些干澀:“朕不知道你還活著。若是知道……朕該早早帶你走。”假如他沒有猶豫,當時就認準了連翹翹,把她帶回京城,藏在琉璃島上避開紛爭,她也許不會受這么多苦。

    見他目露愧疚,連翹翹抽出手指,踉蹌著跪在貴妃榻上,撫上雁凌霄鬢角,親了親他緊蹙的眉心:“可是陛下,如果沒經過這許多事,您心里未必會有妾身。”

    雁凌霄不知被哪句話刺到,冷冷橫她一眼:“貴妃既然知道朕心里有你,當年一死了之時,可曾想過朕該如何自處?”

    連翹翹話趕話安慰雁凌霄,哪知道他會一點就炸,當即被問住了,眼睛眨巴幾下,眼尾泛起霧氣。

    “你哭什么?”雁凌霄牙齒咬得咯咯響,連翹翹總是這樣,而他自己也沒有半點長進,也許他恨的不是連翹翹扮可憐,恨的是那個每回都上鉤的自己,“狠狠哭一場,哭到金明池水位上漲,朕就該原諒你,說你沒錯兒?連翹翹,朕對你夠好了!”

    男人心海底針。雁凌霄一轱轆話砸下來,連翹翹人都懵了,這人好兇,嘴巴又壞,說什么喜歡她,心里有她,都是假的吧?

    “陛下看不上眼,就別再來煩臣妾。等秋闈過后,來年開春,陛下開宮選秀去吧,總有善解人意的,也不是人人都像妾身這般愚鈍。”她抬腳踢雁凌霄,力道不大,卻因過于膽大包天,踹了毫無防備的雁凌霄一個趔趄。

    玉英宮內外鴉雀無聲,宮女太監們一片死寂,相顧失色。貴妃娘娘這脾氣,看不出來啊,這么辣?再一想,陛下的氣性也大,平日里說一不二的,怎會忍受被一介妃嬪指著鼻子趕人?陛下鎖住連貴妃的那條金鏈,他們假裝不存在,但心里都在嘀咕,說娘娘是寵妃,栓金絲雀一樣管束著,哪里像是寵妃的樣子?圣寵如烈火烹油,或許今日就是貴妃娘娘的失寵之日……

    宮人們還在為渺茫的前途嘆息,內殿卻傳出清脆的裂帛聲,旋即又響起叫人牙酸的吱呀聲,久久不散。

    紅藥長吐一口氣,讓小太監們往垂花門外站,微笑道:“瞧著點紫蕪軒那頭,別讓小主子們進來了。”再吩咐宮女們去浴池備水,再問御膳房多上幾份溫補的膳食。

    *

    連翹翹直不起腰,接連數日,雁凌霄都宿在玉英宮后殿,吃個沒夠似的,把她死死困在拔步床的床廂內,直到連翹翹再次受風發熱他才消停,神清氣爽地去上朝。

    “娘娘,多少用點。”紅藥半蹲在床前,小聲哄勸,“這燕窩還是奴婢親手用鑷子為娘娘挑的呢。”

    連翹翹勉力揮揮手,輕咳一聲:“嗓子疼,咽不下去。”

    紅藥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但她都是玉英宮的掌事姑姑了,什么情況沒見過,連翹翹這么一說,她就紅了臉,尷尬道:“咳,娘娘這是苦夏了?那奴婢換一碗紅棗米漿上來,把燕窩剪碎了煮得稠稠的,一點也不喇嗓子。”

    拔步床上,連翹翹躲進鴛鴦錦被里,像只鼓鼓囊囊的粽子。她知道紅藥聽明白了緣由,羞恥至極,往后在宮里可怎么做人?暗暗把雁凌霄罵了一通。

    正說著,外殿的小太監就夾著嗓子稟告:“榮慧親王到——”

    連翹翹罥煙眉一挑:“這個時辰,犀哥兒不是應當在宮學念書么?”紅藥點頭,忙扶她起來。

    “母妃!”犀哥兒一身皇子才能穿的寶藍色虬龍圓領袍,邊跑邊蹬靴子,連翹翹還沒坐穩,他就跟一只小豬似的沖進她懷里,緊緊抱住,“阿娘,兒子不想去宮學!”

    連翹翹聽得頭疼,摸了摸他的小發髻,柔聲問:“宮學那么多堂哥、堂侄,還有你的小皇叔,好好跟母妃說,為什么不想去學里?”

    犀哥兒腦袋埋在她肚子上,拱了拱,鼻音濃重:“可他們都不喜歡我。”

    “怎么會?”連翹翹眉頭一皺,抬眼脧紅藥一眼,讓她去問問跟犀哥兒去宮學的小太監,“你meimei呢?兕子和你一塊去,別人不跟你玩,你跟著meimei呀。”

    犀哥兒抬起頭,眼淚汪汪:“兕子一早逃課去御花園了,說好了一起捉蟋蟀喂錦鯉,她都不等我。”

    一個厭學,一個逃課,連翹翹氣到直捋胸口,揚聲道:“派人去御花園,把安陽公主給本宮逮回來!”

    一炷香后,兕子滿頭大汗回到玉英宮,她左手拎蟋蟀籠,右手提風箏,花苞似的小裙子沾滿塵土,臉上的汗一淌,就是泥濘的道道。

    連翹翹吸口氣,朝兕子招手:“過來,讓母妃看看。”兕子蹦跶到近前,和犀哥兒腦袋挨著腦袋,像兩只毛絨絨的小動物。連翹翹心都軟了一半,輕聲問:“才去宮學幾日,就學會逃課了?等你們父皇知道,看他怎么收拾你倆。”

    兕子把蟋蟀籠子塞給破涕為笑的犀哥兒,一屁股坐上床頭,挨在連翹翹懷里,小大人似的長嘆一聲:“阿娘,學里的哥哥們,都不歡迎我們。”

    連翹翹的心往下一沉,政事她半點不通,大紹的宗室貴戚姓甚名誰,她更是一知半解,但民間的人情世故,她見過不少。

    前幾年,雁凌霄召了一群靈心慧性年紀又不大的宗室子弟進宮讀書,表面上說是圣寵福澤,但誰都看得出,這是想從宗室里選人做嗣子。各家各府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好不容易把小兒子們塞進宮里,指望他們在皇帝眼皮底下露臉,即便不能繼承大業,也能混個眼熟。

    但犀哥兒和兕子兄妹倆回宮,情況就不一樣了。人最恨的不是得不到,而是明明已經竭盡全力,目標近在眼前,卻被天上掉下一個幸運兒撿了漏。

    犀哥兒年紀雖小,對人的惡意卻十分敏感。他埋在連翹翹懷里,拿她的裙子抹眼淚:“有幾個堂哥,先生在時會教我寫字,先生進里間喝茶午歇,他們就理也不理我。我說話他們假裝聽不見,過好一會兒才說什么,向小王爺請罪。阿娘……兒子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哼。”兕子下巴高高翹起,抱著胳膊道,“他們哪里是不喜歡咱倆,他們呀是怕哥哥你……”

    “兕子!”連翹翹厲聲道。她長相柔美,性子又溫溫柔柔,很少跟兩個小的紅臉,突然冷下臉,倒把兕子嚇了一大跳。

    兕子拍著小胸脯,哭唧唧道:“母妃你剛剛那樣子,跟父皇一樣兇!”

    珠簾撩起,雁凌霄聞言挑眉,笑了聲:“跟父皇一樣什么?打量朕不在,說朕壞話?”

    第56章 ??宮學

    “父皇!”犀哥兒樂顛顛跑過去, 兕子喜笑顏開,朝雁凌霄伸出兩只藕臂,“父皇抱我!兕子也要抱!”

    他們身上臟兮兮的, 哪像個正經皇子公主, 連翹翹怕弄臟雁凌霄龍袍,掃小朱子和紅藥一眼, 后者就哎了一聲,矮下身抱起兩個小的。

    “小殿下,隨奴婢去換身衣裳可好?”紅藥哄道。

    雁凌霄頷首, 捏了一把犀哥兒和兕子的臉:“去吧。”

    “陛下。”連翹翹從袖中掏出絹帕,手撐矮幾,想要起身為雁凌霄擦手,卻被他按住肩, 讓她不必下床請安。

    連翹翹罥煙眉輕蹙, 面露憂色。宮里與宮外不同,犀哥兒和兕子既然重歸皇家, 該守的規矩也得守,大面上不能出錯。可兩個小的顯然被她養得過于天真爛漫, 口中叫著雁凌霄父皇, 心里卻把雁凌霄當作爹爹, 長此以往要吃大虧的。

    “又在瞎想個什么勁?”雁凌霄摟住她的腰,褪去靴子,一道坐進拔步床, 床廂寬敞,非要擠在一頭。

    連翹翹攏一攏蓬亂的發髻, 下巴擱在雁凌霄肩頭。兄妹倆在宮學遇到的事說大不大, 說小不小, 往大了說是藐視皇裔,往小了說不過是孩子們的小打小鬧,可是一旦告訴雁凌霄,小事也就成了大事。

    “臣妾哪有。”連翹翹往雁凌霄懷里躲了躲,他的虎口恰好掐住腰身,嚴絲合縫,仿佛天造地設。

    雁凌霄見連翹翹這般愛嬌,就曉得必是遇到了難以啟齒的麻煩事。若是以前,連翹翹不說他也就不問,但現在他著實怕了,怕連翹翹背著他又折騰出幺蛾子。

    “讓紅藥過來。”雁凌霄神色不變,吩咐跟進內殿伺候的小宮女。

    少頃,紅藥邁著碎步進殿:“陛下,娘娘,朱公公帶小主子們去偏殿用點心了,御膳房上的油酥鴿子蛋和糖浸栗子,另有潤口的玫瑰蜜。”

    雁凌霄無可無不可地嗯了聲,直接撂下兩個字“說吧”。

    “這……”紅藥抬眸望向連翹翹,捏緊綃帕。

    雁凌霄打趣:“她才回宮多久,你就這么聽她話?”

    “奴婢不敢。”紅藥福身告罪,輕聲細語地把犀哥兒在宮學遇到的事一并說了,“小王爺當時就憋了氣,練完大字,筆硯都沒來得及收拾,坐小轎回宮時就偷摸哭了一場。”

    雁凌霄捏著連翹翹的耳垂,失笑:“云嶸這德性,倒很像你。”

    連翹翹紅了臉:“陛下!”

    “多大點事,跟天塌了似的。”雁凌霄毫不在意,微闔著眼皮,抬手抽走她的金簪,滿意地看那一頭墨發如烏云傾頹,“就是天塌了,你也得頭一個找朕。朕的兒女,哪由得他們擺出前倨后恭的作派?心術不正的,趕出宮去就是。”說罷,就招來文德殿的小太監,讓他們去宮學傳口諭。

    “陛下,”連翹翹輕扯雁凌霄袍袖,“小孩子家家愛玩愛鬧的,今兒個跟你熱乎,明日又跟別個玩去也是常有的,犯不著較真。犀哥兒是榮慧親王,又不是沒斷奶的娃娃,遇到事哪能回回讓陛下護著?陛下把幾個刺頭趕出宮,留下的人又該怎么想?他們會對犀哥兒阿諛諂媚,但不會真心待他,犀哥兒心思敏感,他看得出來的。”

    雁凌霄大馬金刀靠在迎枕上,玉鉤一扯,床幔煙云般垂落,紅藥垂眉耷眼帶著宮女們退下。外間沒了動靜,雁凌霄舉動愈發放肆,連翹翹手捂著胸口,他就順著衣襟探進去,也不多動,只在鎖骨處打轉,時不時勾一把抹胸系帶,偏偏他神色冷淡,沒有褻玩的貪欲,反而像在撥弄琴弦。

    連翹翹氣結:“陛下,天還沒黑呢。”

    “嗯,朕不做什么,貴妃娘娘繼續說。”雁凌霄心不在焉的,另一手支著頭,游刃有余得很。

    連翹翹輕喘幾聲,暗恨自己被雁凌霄隨意撩撥幾下就失了分寸。她緩口氣,附在雁凌霄耳邊吹枕頭風:“依臣妾淺見,孩子們的事就由他們自個兒去解決,頂多妾身去插手一二,陛下只須在旁邊看著。”

    雁凌霄挑眉:“說吧,你想怎么做?”

    “臣妾想親自去宮學轉一圈,給兩個小的壯壯膽。”連翹翹抿唇。

    雁凌霄按揉的動作一停,周身籠上一層冷意,道破連翹翹的目的:“你想解了金鏈,離開玉英宮。”

    他寒霜似的目光中,連翹翹渾身一凜,從頭涼到腳,壯起膽子:“陛下想哪兒去了?妾身去宮學才幾步路?轎輦一抬,一盞茶就到了。辦完事就回來,一刻也不多留。”

    雁凌霄不做聲,默默垂眸看她。連翹翹翻過身,趴在他胸膛上,討好似的親了親線條冷硬的下巴:“讓我去嘛,好不好?”

    金鈴叮叮作響,蛇骨鏈窸窸窣窣,掩住一陣曖昧的響動。

    雁凌霄撐住額角,揪著連翹翹后領,把人扯回來,咬牙切齒道:“病沒好全乎,就想做這些,不要命了?”

    連翹翹眼波流轉,半嗔半怒:“陛下昨天夜里可不是這么說的。”編貝似的牙齒,輕叼住雁凌霄耳垂,說的話勾人又天真:“陛下昨晚說,熱一些更舒服。”

    “連翹翹!”雁凌霄把人塞回錦被裹成一卷,閉了閉眼,把那股子沖動強壓下去,冷著聲音問她,“想了多久,才想出這法子?是朕高看你了。”

    連翹翹面上發燒,甕聲甕氣道:“也沒多久。”

    雁凌霄坐起身,挪到床尾,掀開她的裙擺托起右腳細看,腳踝纏著細鏈,環扣內側雖墊了一層絨布,依舊在纖細柔潤的踝骨上印下一圈紅淤。

    他臉色不虞:“今日想方設法出玉英宮,過幾日是不是又要尋由頭出宮去?下一回呢?又要去哪兒?再玩一次不辭而別?”

    連翹翹下唇輕顫:“陛下不信我。”

    “你以為呢?”雁凌霄一字一頓反問。

    連翹翹背身過去,輕哼:“那陛下就一輩子把臣妾關著吧。”

    *

    宮學的殿宇里外三進,兩側偏殿是宗室小公子們的住處,主殿辟做書堂,舒朗開闊,三面的窗戶俱是玻璃的,光線充足,不會小小年紀就害了眼睛。

    犀哥兒和兕子坐在第一排,兕子因著公主身份,時不時還有人奉上小玩意兒討她歡心。犀哥兒則獨自杵在書桌前,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撥弄書頁,官帽椅高,他個子小,雙腳懸空晃了晃,也想不起叫小太監去搬張墊腳的凳子來。

    “欸。”犀哥兒嘆了口氣。

    尚未到上課的時辰,先生還沒現身,身后東潯郡王家的小世子、南靖王府的二公子在搖頭晃腦背書。犀哥兒豎起耳朵,聽到他們背岔了一處,猶豫著轉過身,剛想提醒,就聽東潯郡王世子笑瞇瞇問:“榮慧親王有何高見吶?”

    犀哥兒抿起嘴,頓時一個字都不想說。這兩個公子哥不過比他大兩三歲,但身形足足大了一圈,大孩子和小孩子之間的差距不啻天淵。

    等犀哥兒扭過頭,把練廢了的宣紙折成小青蛙,東潯郡王家那位又提著嗓子道:“半桶水,晃蕩的聲音倒響。”

    南靖王二公子咧嘴一笑:“世子這話說的不講理,人才學多久啊,字都認不全。”

    “那就是四分之一桶水。”兩個小公子笑作一團,郡王世子瞅一眼院里的日晷,招手道,“先生還有好半天才能來呢,咱們到院里推棗磨去!”

    一屋子半大小子呼啦一聲全跑了出去,有斗蟋蟀的,有推棗磨的,玩七巧板的,宮學午歇時管束不嚴,先生不在,小太監們哪里敢對一干世子、公子吱聲,盡可著他們玩,還要在一旁侍候茶水,備好擦汗的熱毛巾。

    犀哥兒慢吞吞從官帽椅上滑下來,兕子一早就跟著跑出去了,踮腳站在睡蓮缸旁,和幾個大她幾歲的小子看小魚。

    “哥,你快來!”兕子朝他招手,“這只魚比昨個又肥了一圈!”

    犀哥兒坐在廊下,搖了搖頭:“云嵐,你自個兒玩吧,我就不去了。”他要是去了,兕子身旁幾個世家子,又該找借口走人。

    蟬鳴震天,廊下清風徐來,犀哥兒胳膊肘抵在膝頭,拳頭杵著臉rou,長長吁一聲氣。要是能選,他屬實不想來宮學,但是那樣的話,娘親又該掉眼淚了。

    他字不好看,千字文三字經都沒讀透,先生說過的,他能牢牢記住,沒教過的那些他一問三不知。學里個個是人精,每回他被先生問住,訕訕地說沒學過,其他人不會明面上笑他,可私底下那些話總是像春天的柳絮一樣鉆進他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