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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月和他一起圍坐在飯桌前,啃著青菜葉子。 周少爺端著碗,幾次偷偷瞄她,最終憋不住了,問道:“碧月姑娘不喜歡那鮮香四溢的雞湯么?” 他明明看見碧月打開食盒的一剎那,眼睛都亮了,最后卻沒和半夏她們一起,不免有些奇怪。 碧月頭也不抬,嚼完了嘴里的青菜葉子,才淡淡回了他一句:“嗯,不喜歡。” 周少爺訕訕地垂下頭:“是,是嗎……” 碧月?lián)乃`會,又補(bǔ)了一句:“我怕胖,所以對葷腥都是敬而遠(yuǎn)之。” 周少爺想起上次安泰做的白斬雞,碧月可是吃了不少,這哪里是敬而遠(yuǎn)之,明明是嫌少了。 不過他沒有戳破,只是老老實(shí)實(shí)地“哦”一聲,一股暖流在心間游走。 飯后,管家差人來將周博衍叫去了書房。 碧月推他過去,書房的門敞著,小廝將人帶到后,就退下了,房內(nèi)只站著一個人。 頭發(fā)大半都花白了,雙手負(fù)在身后,正盯著墻上的掛畫出神。 碧月將人慢慢推進(jìn)去,周博衍抬眸看了她一眼,碧月會意,彎著腰退出了房間。 周博衍就這樣靜靜地坐在他身后,五步之遠(yuǎn),沒有出聲。 良久,周宇濤才輕聲道:“來了?” 周博衍應(yīng)道:“父親。” 周宇濤轉(zhuǎn)過身來看他,看著那張和他母親近乎相似的臉,雖蒼白如紙,卻眼含溫柔。 骨rou至親,如今卻似陌生人…… “一路上累著了吧?如今回了家,有什么不舒服的,盡管和你母親說。”周宇濤實(shí)在不知該說什么,只好搬出一套客氣話。 “父親說的是。”周博衍答得也很客氣。 父子二人面對面,卻無話可說。 “我瞧你這身子比上次見面還要虛弱幾分,還是回去休息吧。”對面的人明明是自己的兒子,平時(shí)也最是乖巧,周宇濤卻沒來由地緊張。 因?yàn)樗匆娔菑埬槪X海中就會浮現(xiàn)出另一個人,這讓他備受煎熬。 “好。”周博衍沒有多說一句話,轉(zhuǎn)著輪子出門。 周宇濤扶著桌子,揉著眉心。 走到門口的人忽然停下了,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笑道:“父親也要注意身體,不要過度cao勞。” 周宇濤猛地抬起頭,那張臉仍在笑,簡直和過世的姜氏一模一樣,他像是失了魂一般,輕輕應(yīng)了一聲。 周博衍離開書房,見碧月正站在柱前等他,瞧見他出來了,碧月一言不發(fā)地上前,雙手附上椅背,又將他慢慢推回去。 周博衍一路上一直在冥思,碧月也沒有叫他,這人許是在腦子里建房子,萬一她一出聲,這房子塌了算誰的? 進(jìn)了東院,周博衍終于開口,聲音很輕,像是說給自己聽的,“父親他好像很怕見到我。” 碧月只當(dāng)他是在自言自語,沒有理他。 接著,周博衍又嘀咕了一句:“父親為什么怕見到我?” 碧月皺著眉頭,低頭看他一眼,這人別是瘋了…… 似乎沒有注意到碧月的眼神,他又來了一句:“墻上那副畫是母親的。” 那副山水畫是他進(jìn)宅子后,見到的第一個與母親有關(guān)的事物。 門口來了人,碧月迅速拍了下他的肩膀,這下房子徹底塌了。 碧月一時(shí)心急,沒注意力道,險(xiǎn)些讓周博衍靈魂出竅。 “咳咳咳!”周博衍又是一陣猛咳。 碧月被嚇到了,連忙幫他倒杯水,門外的婢女也不敢進(jìn)來,只能立在外頭。 “沒事吧?抱歉,沒注意力道。”碧月幫他順著氣,面色焦急。 周博衍一邊努力止住咳嗽,一邊擺了擺手,示意她別擔(dān)心。 咳嗽終于止住了,碧月將杯子遞給他,“喝口水吧,咳了這么久,嗓子估計(jì)都傷了。” 周博衍伸手接過,見她仍眉頭緊鎖地盯著自己,他啞著嗓子,笑道:“我真的沒事,別這樣看著我了。” 聲音都快發(fā)不出來了,還說沒事,碧月催促道:“快喝水吧。” 周博衍抬起杯子,水已經(jīng)溫了,他一飲而盡。 將杯子遞還給碧月,吩咐道:“讓門外的人進(jìn)來吧。” “是。” 碧月踱步去了拱門,將外面的婢女叫進(jìn)來。 婢女是不想進(jìn)來的,總覺得吸上這院子的一口氣都覺得不好,但是王氏吩咐她來的,只得抬步而入。 “大少爺,夫人吩咐我來問問大少爺可有住的不習(xí)慣的地方,有什么需要嗎?”婢女低著頭,聲音怯怯的。 周博衍嗓子不舒服,不想說話,朝著碧月?lián)u了搖頭,讓她代為傳話。 碧月替他回道:“請姑娘回稟夫人,少爺這里一切都好。” 婢女:“那就好,夫人讓少爺一定不要客氣,有什么不滿意的盡管說就是了,就當(dāng)是在自己家一樣。” 這話讓周博衍愣住了,心上仿佛被澆了一捧冰水一樣,但是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 碧月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周博衍身后,看著那丫頭,問道:“姑娘的話我倒聽不懂了,這難道不是少爺?shù)募覇幔渴裁唇小?dāng)是在自己家一樣’,嗯?” 婢女被碧月最后那聲意味不明的語氣嚇出了一身冷汗,是她說的蠢話,此時(shí)百口莫辯,只好無力地抬起頭,眸中滿是慌亂,“少……少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