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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人生一串在線閱讀 - 第二百一十四章 兩個端點

第二百一十四章 兩個端點

    今天加大了供貨量,賣的時間就稍微長一些,大約將近三個多小時,才把東西賣完。

    冬子察覺到一個現象:在一個攤位,所面對的封閉環境的顧客,這點份量,就已經到了銷售的極限了。

    按自己鹵菜與羊rou串的加工能力及銷售能力,目前,一天保持三千元的凈利潤,已經到了他們經營的天花板。雖然,過幾天,那項目部食堂的生意要來,可能會擴大一些規模,但是,消費群體卻大致重合了。

    五百來名四川工友,在食堂能買的話,在這攤位現場,買的人就會少些。如果自己再加大銷售力度,將小蔣與小樊也拉到銷售隊伍中來,最多也只能增加一兩千元的銷售額,而自己的加工及進貨能力,那弦就繃得太緊了。

    燕子本來還有這個想法,但冬子卻勸阻了。“你想,燕子,我們租的院子,面積有限,我們四個人的精力有限,況且,我們管理的能力也有限。能夠保持目前的規模,已經就可以了。更何況,每天到武漢進貨,這萬一車壞了,或者人家備貨突然中斷,我們沒一點存量,經營恐怕要斷檔的。按我以前跟彭總所學的銷售理論,適當留一些余量,是保證安全的前提,你說呢?”

    “好吧,就按你說的來,我本來想,小蔣與小樊如果多做些日子,會更熟練一些,加工能力還會提高。但是,你說的,留有余地,我也認。畢竟,錢,哪有賺完的時候呢?”

    冬子其實很理解燕子的心態。畢竟窮久了的人,突然看到生意這么好,就開始膨脹了,就想越多越好。其實,這是很多經營者,開始轟轟烈烈,最后突然消失,最主要的原因。

    “很多事情,順水推舟,就水到渠成了。如果逆風而上,硬來,就超出控制范圍了。我們已經贏了,不慌。但是,我們輸不起,對不對?”

    燕子雖然不太明白冬哥所謂“輸不起”的原因,但她信冬哥,僅憑這一點盲目的信任,她接受了冬哥的觀點。

    其實,冬子想得更多。首先,他想到的是用火的安全。那么多灶,需要人看管,如果人太疲勞,萬一用火不慎,大院又是老房子,萬一著火,不堪設想。

    還有一個,質量管理,如果整天處于高度緊張與繁忙之中,少加了調料,錯過了火候,都會感砸招牌。還有,燕子在農村搞的鴨子養殖,還需要他們時不時回鄉下,把控質量關,這些都需要精力。

    這樣的日子,熱火朝天地進行著。燕子與小樊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冬子與小蔣努力工作,房東大嬸與前面修車老板偶爾過來看熱鬧,也覺得,這日子,這生意,過得紅火。

    各種手續辦好了,就是到稅務局時,人家給他賣發票時,提出了一個問題。上面有政策,個體戶,每個月營業額不超過三萬的,稅務機關可以免費提供發票。

    本來,燕子就贊成這種搞法。“那就跟項目部簽合同,一個月,我們只供給三萬元的貨,因為只有他們要發票。在外面擺攤的,哪個要發票呢?”

    “不好,燕子,我們做的正規生意,我們辦各種手續,人家從來都是一路綠燈。我們的營業額都超過十萬了,怎么可能只有三萬呢?我們不要差國家的錢,如果差了,我自己內心過不去。”

    “冬哥,你這樣想,我也不反駁,但是,你算過沒有。如果按月銷售十萬來算,那交稅按餐飲5%的比例,每個月就多出5000的支出,你想好了?”

    “想好了,社會從來沒有虧待過我,我也不能算這種細賬。我反正跟人家稅務說了,我們的月營業額大約會超過十萬。那個管零散稅源的干部說,第一次遇到我這種個體戶,稅務機構還沒查,自己就先主動報出來了。當然,按規定,他給了我兩個選擇。第一,開多少發票,他收多少稅。這叫查賬征收。第二,按大體營業額來算,這叫核定征收。我選擇了核定征收。”

    “那什么意思?”燕子沒搞過會計,不太懂這方面的規矩。

    “查賬征收,就是銷售多少征收多少。比如你銷售額是二十萬,那就征收其額度的5%,就是一萬塊的稅。當然,還有附加稅,加起來,也就是一萬一千多。當然,人家也給你相應的發票額度。”

    “那就是據實征收的意思吧?雙方都按規定來,這你不差國家錢,國家也不吃虧,你應該選擇這種啊?”

    “這里有個困難,就是必須有專門的會計,賬目要清楚,依據要合法。比如,你在武漢賣鴨子,別人給你開發票嗎?沒發票,你怎么做賬?還有,每個月要報稅。三個表必須要報:現金流量表、資產負債表、利潤表。這是正規公司的搞法。我們是個體戶,現在不具備條件。做賬這事,只有我會,我的精力有限,所以,我沒選擇。當然,個體戶,主要是按核定征收來的。”

    “那定的是多少?”

    “我給稅務人員說,我剛開始,還無法確定一個月的營業總額,對方讓我自己說個數。我于是就說十到二十萬之間吧。對方笑了,他跟我說了句大玩笑話。”

    “什么玩笑?”

    “見過精明的個體戶,沒見過你這種。盡量把營業額往高處報。他建議,我先按每月十萬營業額報。畢竟生意有旺季和淡季,才開始,穩到來。其實他們也希望我們生意好,不光是交稅多,而且也搞活了市場。放水養魚,才是他們的目標。”

    “啥意思?”

    “比如收稅太厲害了,商家的利潤就變少了,如果商家經營不下去,以后找誰收稅呢?商家的生意好,余地大,開始少收一點,后來規模變大再多收點,那與國與民,都是好的。從這個意義上說,我們與他們的心思是一致的。所以,燕子,這個事,我堅持了,給國家的錢,只能多不能少,我們不能既發財,又不貢獻,對不對?”

    冬子這一頓義正辭嚴的,把燕子唬住了。畢竟是爹爹教育出來的人,總有一種堅持,是永遠不變的。

    正氣,無愧于已,因為無愧于人。

    與食堂的合同簽下來了,每天按二十只鴨子的標準送貨。他們賣得也很好。這樣下來,冬子他們的營業額,就有了底線。再加上自己出攤,多賣羊rou串,鹵鴨子的生意就少一些,兩處相加,一天下來,也得有七千多的營業額,各方費用除外,一天的凈收入,也有三四千。

    燕子計算了利潤率,大概毛利在80%到100%之間,這已經是生意的極限。因為,所有的cao作都是在盡可能壓縮成本的基礎上進行的。自己多累些,保證質量與數量,只能做到這個程度了。

    “冬哥,單純提高利潤率,恐怕不是賺錢的方式了。我們如果要擴大規模,估計要降一些利潤率,才能在賺錢的數量上增加了。”

    “你算的利潤率是不對的。”冬子先否定了燕子的說法:“你沒算過,我們倆算什么?我們應該算熟練的師傅吧?你既搞管理又搞經營,我既是技術總管又兼出力的司機與殺鴨的屠夫,還是羊rou串的cao作者,還是火灶上的大師傅,還是調料的進貨人,當然,還算是老板。我們的工資,起碼頂得上兩個師傅級別的人干。”

    “那又怎么樣,個體戶不都是這樣的嗎?”

    “所以,你說的擴大規模,其實就是辦公司。既然辦公司,人力成本是必須要算進去的。公司大了,我們不可能把這些功能都來包辦,就得請人進來,那就要算人力成本。按我在重慶和西安,對餐飲企業的了解。除開所有成本,利潤率如果能夠達到50%就算很厲害了,頂了天。”

    “啥意思?”

    “你算過沒有。如果一個熟練師傅,按一個人一個月一萬工資計算。我們一個人干了兩個師傅的工作量,那我們每個人工資是兩萬一個月。我們兩人,一個月的人力成本算是四萬。你一個月營業額算二十萬頂了天。那按你頂天的100%算,你把利潤算成十萬。那除開我們的工資四萬,利潤只剩下六萬了。但是,我們的設備折舊,你還沒算。所謂設備折舊,比如這些鍋灶是有使用年限的吧?車子是有使用年限的吧?那算來,我們的純利潤,只有五萬了。當然,我還沒說稅收及其它管理費用。十萬進貨錢賣出去二十萬,但純利潤,按會計表上說,這叫所有者權益,只有五萬。十萬成本對五萬收益,50%利潤率,頂了天。這是啥概念?這個概念是,比高利貸還要厲害,你還不知足?”

    燕子終于明白過來,這個50%,是除開自己的辛苦錢的。他覺得,冬哥的經營理論與自己相比,有更深的背景,畢竟是在高端銷售部干過的。

    “哎,冬哥,我想起一件事來。如果我們按這樣算,我們的工資是四萬,小樊與小蔣的工資是一萬六,那五萬六,就是我們的工資成本,那跟純利潤差不多呢,是不是巧合?”

    冬子看了看燕子,點了點頭:“不是巧合,你無意識中,提到了一個偉大的理論,高手啊。”

    燕子莫名其妙,以為冬子在拿她開涮。

    “有一個偉人,在一百多年前,就以此模式,當成例題講解,至今,它仍然處處與現實巧合,這背后的道理,簡直不要太厲害。燕子,我都有點佩服你了。”

    “快說快說,莫瞎扯了。”

    “馬老祖宗說過,剩余價值率的問題。他說,資本家的利潤,約等于員工的工資。所以,剩余價值率是一個相對恒定的值。你這樣算,算是資本家嗎?”

    “一個體戶,哪里能夠這樣算?”

    冬子詳細給燕子算了算,做生意的端點意識。這個意識,是在彭總那里學來的。一個生意,它的利潤率,有一個高限。從良心上來說,或者從社會允許的層面,利潤約等于員工工資,就已經算是做到上限了,如果再剝削得厲害,那就會造成很多社會問題。對于企業來說,工人積極性不高疲勞性工傷,或者把老板放到與工人敵對的位置,許多老板就是這樣敗的,因為員工不與他在一條心上。

    而底線呢?也就是低端。從利潤率來說,維持簡單再生產,就是底線。也就是說,所有利潤用來支付稅收或者其它所有成本后,幾乎不賺錢,這就是企業勉強生存的底線。所有健康的企業,都是在這兩條線中找平衡,盡量不觸碰兩個端點。

    燕子倒是聰明:“你搞得好像數學很好一樣,什么端點。我看,其實就是天花板和地板。”

    冬子覺得,燕子這樣比喻,也沒什么不妥。他進一步說明了,一個人,或者一個生意,甚至一個企業,如果有了這兩個界限,就會健康。

    比如說,地板的問題。對于人生來說,能夠正常地生活著,就是你的地板。在今天,你要正常地找一口飯吃,過一個平常的人生,都算是地板。甘于地板生活的人,雖然沒有什么追求,但是,他活著,就行,也甘心。但是,哪個人沒有點追求呢?但你無論采取哪種辦法追求上進,都得有地板意識。

    作為一個正常人,睡在地板上最大的好處是,不會掉下來。最大的壞處是,地板太咯人,不舒服。整天為柴米油鹽而cao心,貧賤夫妻百事哀,人是無法安心的。

    向上追求,情感的財富的能力的甚至是榮譽的,都是席夢思或者沙發床,這種追求是正常的。

    但如果沒有底線思維,搞違法亂紀的事,失去自由,那就失去了地板,掉入爛泥坑中了。這就是,冬子要盡力照章納稅,不愿意占國家便宜的原因。也是冬子要辦齊各種證件,維護老字號聲譽的原因,也是他力求味道與風味,不愿意偷工減料的原因。

    而人的想法與追求,總是無限的。所以,要給自己定一個高線,也就是天花板。如果你總想突破天花板,就會容易撞到頭。

    “搞得一套一套的,都哪里學來的呢?”

    冬子摳了摳腦袋:“在廣東時,小袁總喜歡給我講哲學。況且,我在青山時,看到許多拆遷戶發財的,后來,地板沒守住,天花板也頂破了頭,也是蠻慘的。燕子,我們掙這些錢,應該滿足了,對不對?”

    “是倒是這個道理,但是,如果有機會擴大,為什么不呢?當然,我不是那種貪得無厭的人,但是,我以攀枝花的司徒師傅為標準,這該是一個有地板有天花板的人吧?”

    燕子以他為參照來設定未來的發展,冬子總覺得有些大膽。畢竟,人家是有金牌菜的名門之后,他雖然只把自己的經營范圍定在家鄉城市,但在家鄉的高端餐飲行業,他幾乎有壟斷地位,這可是很高的天花板啊。

    “我曉得了,你羨慕人家什么了,你羨慕人家那個房子吧?我們住過的那地方?”

    “對,如果我們有那種家,那就太好了。”

    燕子充滿了想象,回憶那時的甜蜜。那是她從小到大,過得最有價值,最為奢華的時光,聽歌唱歌學養鴨技術,面對長江與雪山,那種大風景,一輩子也忘不了。

    人家說,大江大河大武漢,但是燕子認為,再大的江河,如果沒有奔騰的激流與巨大的浪濤,也不震撼。如果沒有高過云端的雪山的襯托,也沒有那么雄壯。而在攀枝花的日子里,當地人的樸實與風景的壯美,激勵著燕子,自己也要過一個不平凡的人生。

    浪花被巖石撞得粉碎,但是它畢竟發出了最大的聲音。文藝女青年的天生氣質,總是想在平凡的生活中,找到嗨一把的機會。

    而冬子也覺得,在那個臨江的別墅里,在那陽臺上,聽著燕子的歌聲,在江濤的背景下,像是自然的和聲,豐富而精彩。天上的星星不說話,但它們眨著眼睛,估計也在表達鼓掌的意思吧。

    當自己老了時,愿燕子的聲音還那么甜美,自己能夠在她的身邊,聽她輕輕的歌唱。

    這恐怕是他們能夠想象到的,人生的天花板吧。

    那么地板呢?地板就是兩人不分開,沒有疾病與貧窮,這樣憑勞動,衣食有余地過下去。

    這些天,由于控制了規模,所以,四個人也不覺得很勞累。小蔣堅持要冬子教他烤羊rou,而小樊也說得有道理。

    “不能說,老讓冬哥cao作,萬一冬哥有其它事要忙呢?更何況,有個替換總比沒人替換強。”

    冬子并不像有的人說的那樣,怕父親的手藝被人偷去了。雖然烤rou串也是有大量技巧和功夫的,但是提前腌rou,各作料,才是核心機密。

    冬子說到:“我這剛開張,老陳燒烤的牌子,我也只是勉強打出來的,因為我的味道調配,還沒到我父親的水平,也只是個八成像。所以,要我教徒弟,我可沒資格。至少,近幾個月,還是我親自烤,免得人家說我這燒烤不正宗。畢竟,老陳的兒子小陳親自烤的,人家也不好說我這不好。”

    “哎,冬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學點出力的技術。我看你每天晚上,跟燕子一起出攤,我們幫不上忙,你們當老板的,比我們還要累些,想分擔一下。況且,我也不做羊rou串生意,你教會了我,也不影響你的聲譽。”

    “那好吧,你真要學,也不算是我徒弟,我只是教你,如果現場烤制的基本東西。”

    于是,冬子就把火候,時機,以及刷調料等步驟,以及其中的概念,給小蔣示范地講解了一遍。

    還別說,小蔣這人也算聰明,幾家伙,就做得像那一回事了。當然,火候的掌握,是需要經驗的,成品的口感與勁道,還是明顯不對。

    好在,他的作品,只用來自己吃,不對外,不影響聲譽。

    其實,廚師是一個需要經驗與悟性的行業,有靈性的人,只是看著師傅cao作,就自然懂了。但沒靈性的人,師傅手把手地教,也教不出來。

    小蔣雖然在烤制上,缺乏一些悟性,只能照貓畫虎地試。但是,他在吃上面,卻有些天賦。他能夠判斷出自己的成品,哪里不對,哪里有問題,說得有七八分準確。

    冬子內心想,如果今后生意做大了,這位小蔣,做一個質量檢驗員,恐怕合適。

    就像當年,自己在重慶,當一個調料品的檢驗員一樣。會吃的不一定是個好廚師,但好廚師,必須會吃。

    這個時節,春天已經很溫暖了。東山上的花開得盛,有花香與青草的氣息,撲面而來。冬子與燕子難得有空,一起上了一趟東山。他們拿上了自己家的菜,帶了些飲料,就上了山。

    上山的路徑,與原來他們從初中來就上的一樣,還是從樹林里面穿。燕子換上了她新買的裙子,這是第一回穿出來。其實,整天做鹵菜燒烤的,買來的漂亮衣服,都沒機會穿出來。

    有一陣香味傳來,冬子太熟悉它們了,那是路邊的野月季,花朵雖然很小,但長得很是茂盛,而且花朵很香。那星星密布的花朵,像極了西安植物園的薔薇之門。也像極了母親當年在陽臺種種植的月季,綠得一塵不染、紅得激情奔放、香得肆無忌憚。

    但此時,他們沒有帶相機,也不想拿手機拍照。因為,生活的美麗天天有,每時都有不同點,只需要欣賞當下,就可以了。

    有燕子在,美麗就在。因為心情好,所以風景好。

    冬子埋頭,正準備給燕子摘一朵小花。燕子在前面跳躍著,嘴里哼著一只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歌。冬子正在猶豫,是給她編一個花環呢?還是只摘下一朵,戴在她的頭上。

    突然,聽到燕子在前面大聲的叫喚:“冬哥,冬哥,快來,好討厭!”

    冬子馬上站起來,向燕子靠近:“我哪里惹你了?你嫌我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