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美好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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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張真正的大床,占據(jù)了一大間屋子的三分之二。對于沒參觀過博物館的燕子來說,這種床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確實讓人嚇了一跳。就是對于冬子來說,也非常震撼。 因為冬子看到博物館的實物,相當陳舊,漆面都斑駁了,隔著玻璃,也看不清楚雕刻,當然也沒有這張床上的紗幔。屋里除了一個梳妝臺,一套小圓桌,就剩下這張床了。 這屬于傳統(tǒng)工藝上最高檔的三進床。第一進,是有一個換鞋子的腳踏,外面雕的是龍鳳呈祥。第二進,有小幾和痰盂等用品。第三進,就是床本身了。每一進,都有各色紗幔相隔。 好在冬子在西安看過博物館的介紹,此時也給燕子當起了解說員。 “你看,這第一層,是換鞋子用的,還有掛衣服的掛鉤,也就是脫衣服的地方。第二層,床頭有小茶幾,是放茶水和點心的地方。” “那側(cè)邊還有一個小凳子是干什么用的呢?” “你是說床尾那邊吧?男女主人睡覺,需要丫環(huán)服侍,那是值夜丫環(huán)坐的位置。假如主人要吐痰就遞上痰盂,主要要解手,就遞上夜壺。當時,這個時代,那個就免了,有味。” 燕子疑惑起來:“那夫妻倆睡覺,身邊還坐著個丫環(huán),怎么睡得著?” 燕子說到這里,臉都有點紅了。自己的心思,可能被冬子發(fā)覺了。 “要不,咱們試試,你睡覺,我當丫環(huán),服侍你?”冬子的玩笑開得有些大膽。 “呸,不要臉。”燕子馬上轉(zhuǎn)移了話題:“哎,你看,里面床板上還有許多畫呢。” “那是最傳統(tǒng)的鑲嵌工藝,叫鈿,也就是先讓木匠刻出凹槽,形成畫面,然后用各色貝殼按畫面的顏色填上去,形成了有質(zhì)感的繽紛的畫面。” “兩邊的我看得懂,床頭是鴛鴦戲水,床尾的是蝴蝶采花。但是墻頭的,怎么全是娃娃?” “那叫百子圖,寓意是夫妻多子多福。這幾組畫面是個因果關(guān)系,你品,你細品。”冬子又開起玩笑了。 燕子過了好一會才意識過來,打了冬子一下:“壞得很!” 當然,還參觀了另一邊的臥室,那完全是現(xiàn)代席夢思格局的,沒什么好說的。只是兩個臥室之間,有一道移動暗門,拉開后,是通的。 當然,這個大床,就歸燕子了,冬子的理由很簡單:“有痰盂嘛,況且,這床穩(wěn),你半天吃住都可以在這里面,多方便。而且,夏天免不了有蚊子,如果熏滅蚊片或者點蚊香,對你的健康不好。有這么多蚊帳,它們完全進不來。” “這大個床,我一個人睡,是不是有點害怕呢?”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是想我當丫環(huán)么?” “滾!”燕子低頭笑了,臉都紅到耳朵上了。 兩人都要早點休息,畢竟明天,冬子要跟司徒一起去驗貨,第一批材料,也足有幾個品種,好幾噸的貨,價值也得有好幾十萬。 洗澡過后,兩人在各自屋睡覺。但燕子第一次睡大床,覺得有些孤獨,就隔著屋子,跟床上的冬子說話。 “冬哥,我現(xiàn)在才曉得,真正的發(fā)財人,過的是什么日子了,按你說,這一張床,恐怕得值我們掙一年吧?” “怕說得,燕子,這是紅木的,是按斤兩算價錢的。你光這材料,沒得一百萬根本不可能。這么細的做工,這么地產(chǎn)傳統(tǒng)的工藝,又得幾十萬。我們掙一年,有的人掙一生,恐怕也掙不來這張床呢。” “人與人的差距太大了,冬哥,在這里過幾天,我發(fā)現(xiàn),原來我在武漢租的那個單間,跟狗窩差不多了。” “人不能比,人家有技術(shù),會經(jīng)營,師出名門,錢不是白來的。如果有可能,我不說追到他的一半,至少,能夠讓你全家,睡席夢思住大房子,這應(yīng)該沒問題吧。” “冬哥,我信你,你做不做得到,你有這個心,我就高興了。房子再大,也只是來住的,不是來看的。床再豪華,也是用來睡的,不過三尺寬就夠了,你說是吧?” “那你想要什么樣的生活呢?” “冬哥,其實,我就想要在重慶的生活,收入也好,狀態(tài)也好,我都滿足了。冬哥,那已經(jīng)就是我夢想的生活了。如果我的父母們也過上這種生活,那就是我的造化和神氣了呢。冬哥,我們家,一年下來,幾乎沒什么結(jié)余,如果有人生病或者上學(xué),那就難了。你不曉得,人最難的時候,有一首歌唱得才好呢。” 冬子聽到,燕子那細膩有質(zhì)感的聲音,如同流水一樣傳來,如泣如訴地,感染了冬子,冬子都差點哭了。歌是一首相當老的歌,是取材于一個農(nóng)村題材的電視劇,好像冬子有記憶,自己的母親好像也喜歡那個電視劇。 歌詞中有幾句是這樣寫的:天上有云不下雨,眼里無淚卻想哭。 雖然這是一首悲情的歌,但這是冬子聽到燕子唱得最好的歌。任何藝術(shù)家,此刻都比不上燕子。因為一首歌把冬子感動得流淚,從來沒有過。冬子覺得,燕子把他心底里最大的悲涼唱出來了,把自己想說但說不好的話,唱出來了。 冬子長久沒有說話,燕子問到:“怎么了?” “我想我媽了。”冬子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媽最喜歡這首歌了。” 燕子知道,自己撥動了冬子心底最痛的那根弦,也不說話了。 當兩人靜下來,才聽到,寂靜的夜晚,那屋下面的江水,嘩嘩流淌的聲音。在湖北的長江,是聽不到這種流水聲音的,那是沉默的安靜的力量。而在攀枝花,這長江之水從雪山上陡然降落溝谷,那奔騰的力量,永不停歇。 這聲音如此之壯觀,如同白天看到的高山峻嶺。不要以為它吵人,其實,有它的陪伴,卻很容易讓人入眠。它好像是你的守護神,它那聲音是在告訴你:別怕,孩子,我醒著呢。 它就像母親的角色,始終以搖籃曲的方式,讓你感受到她的保護,讓你安心入眠。冬子想到,司徒說劉老板住這里不想回去,恐怕好睡覺,恐怕與這江聲,有很大的關(guān)系。 第二天冬子先醒來,本來想過來喊燕子,結(jié)果樓板那聲音,把燕子驚醒了。“冬哥,莫過來,把門關(guān)了。” 冬子笑笑,拉上了隔門,知道燕子要穿衣服,不好過去。 整理好后,在陽臺坐了一會,司徒的徒弟親自送早餐過來了。各種小碟與湯面,占據(jù)了一個食盤。 “冬哥,這么多菜,顏色真漂亮,真不忍心吃它,把它破壞了,都有一種負罪感。” “這是司徒的特點,他喜歡那些鮮艷的顏色對比。”冬子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專業(yè)了。“其實,再好看,也是為了勾引你。” “什么意思?你再說一遍?” “勾引你吃,就是勾起食欲的意思。你怎么老往歪的想呢?”冬子的玩笑,又招來燕子假裝打他的動作。 吃過一會,司徒帶著大車過來了。他專門上來一趟:“怎么樣,小陳,住得習慣?” “你這太豪華,剛開始,還真不敢習慣。誰知道,住下后,還真享受。享福嘛,哪個不會呢?” “還差什么,就跟我說。” “完全不差了,你搞得太好了。” “咱們誰跟誰呢?”司徒拉著冬子要出去,回頭對燕子說到:“你如果一個人無聊,就多到附近轉(zhuǎn)轉(zhuǎn),很好耍的。” 燕子看著他們離開,冬子與司徒上了一個越野車,后面跟著那個拉貨的大車,目送著他們的車子在遠處山道拐彎處。燕子覺得少了點什么,原來她過來這一路,發(fā)現(xiàn)這邊的山道太險了,一邊是筆陡的高山,一邊是巨深的河谷,如果不小心,那不慘? 自己一路上,心都呯呯跳,冬哥在路上,一定要平安啊。但是,自己又能說些什么呢?囑咐司徒開慢點?人家老師傅,本地人,自己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過了好久,看到鏡子里自己不安的眼神,燕子終于明白,自己的擔心,其實是牽掛。就是冬哥上班出門時,自己牽掛著他的平安。自己的心里,冬子的位置永遠存在,看不到他的人,內(nèi)心就空了。 坐了一會,燕子覺得有些無聊,就決定出來轉(zhuǎn)轉(zhuǎn)。馬路兩邊,是各種高樓,其實白天燕子已經(jīng)把這邊的建筑格局大致有了解。這邊除了山就是江,所以找一塊平地不容易,修的房子,也就很高。而江邊的樓,向外的部門,總有長長的水泥柱子,伸到江岸邊,起主要的支撐作用。這也類似于所謂的吊腳樓一樣。當然,司徒這房子,是全木料的。用來支撐的木柱,是交錯咬合成三角狀的,取它們的結(jié)構(gòu)力。每根木料都足有臉盆粗,涂上了黃色的桐油。 這些常識,她原先是不知道的。飯店里一個女的領(lǐng)班,其實就是那個徒弟的夫人,她陪燕子出來逛,跟燕子說的。 這邊的鮮花多,品種好些個,都只有當?shù)氐耐撩f不上它的學(xué)名是什么。有許多鮮花是可以食用的,所以,按這位領(lǐng)班所說,司徒師傅,最擅長的就是用花,取花的顏色與形狀,還有它們不同的味型與藥用價值,這方面,老大師的弟子們,沒一個趕得上他的。 這里人雖然是漢族為多,但也有不少少數(shù)民族,他們說話,燕子雖然聽不懂。但是,他們買賣的樣子,接人待物的風格,是看得出來的,就是純樸。 燕子對這個城市的第一印象已經(jīng)確立了:鮮艷。這是一個鮮花艷麗的地方,這是一個陽光鮮艷的地方,這里的人們說話高音頻的多很亮,這里人的服裝習慣,也是亮閃閃的,各種顏色,大膽而隆重,直接把跳動的情緒傳遞給你。 下午,冬子終于回來了,他把一路上的情況,給燕子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到下面某縣去拉貨時,遇到的人各種情景,也真是新鮮。 “燕子,我們過一個地方,公路在瀑布下面走,你說神奇不神奇?還有一個地方,我們居然看見有好多白色的鳥兒,非常大,相當漂亮,司徒說,那是白鶴,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太漂亮了。據(jù)說前幾年,還有人吃它們的蛋,這兩年管得緊,沒人吃了。” “就曉得吃,你們廚師在一起,除了說吃的,還說什么?” “司徒倒是說起你呢。” “他咋說呢?”燕子緊張起來。 “他說我有福氣,找到你這樣的人。長得漂亮還文靜,說話聲音也好聽,一看就是有修養(yǎng)的人。” 燕子笑了起來,這話雖然是客套話,但就是那么好聽。哪個姑娘不喜歡別人夸自己呢?尤其是在自己心上人面前。 “我給你帶了個禮物。把眼睛閉上。”冬子搞得很神秘,燕子只好閉上了雙眼,他感覺,冬子從背后把自己抱住了,燕子知道,可能又要發(fā)生些什么。不管發(fā)生些什么,燕子都由他,因為,他已經(jīng)是自己的人了,從心里,抹不掉。哪怕有一天,冬子沒在自己的生活中,燕子也把與冬子在一起的每一天,當一生來過。 脖子有點癢,有東西掛在脖子上,然后,是冬子的身體離開的感覺,因為他身上的溫度消失了。 “好吧,戴好了,你可以睜開了。” 燕子這才明白過來,這是真給自己送東西,就是掛在脖上的。燕子低頭一瞧,是一個項鏈,用五色絲線編織的繩子上,掛著一只小小的金兔子。燕子屬兔,這只兔雖然不大,但挺沉,因為金子太沉的緣故。 “買這么貴重的東西做什么,咱們富了嗎?” “不是,燕子,我從來沒跟你買過首飾,這只是個意思。畢竟這是本地產(chǎn)的,也不太貴,不屬于24k金,是本地的沙金,不貴的。你只說,你喜歡不喜歡吧?” 燕子對著鏡子照了照:“喜歡,你送的,我都喜歡。” “那不就得了?我用這個項鏈把你鎖住,我就安心了。”冬子的調(diào)侃并沒有減少燕子的疑問:“你是說,這金子是叫沙金,是本地產(chǎn)的,什么意思?” 冬子也是聽司徒說過的,就照樣給燕子作了解釋。長江上游,在宜賓以上,名字叫金沙江。因為這條江的沙里,出產(chǎn)黃金。古代,在這里淘金的歷史已經(jīng)上千了,有一個成語叫“吹盡黃沙始得金”就是指的這個。 把大量的沙從水里撈出來直接淘,最后,上面含金的沙留下一點點金屑,把這點金屑抹在葫蘆口上,繼續(xù)淘,周而復(fù)始,搞幾個月,才有可能得到一個金戒指的數(shù)量。那是一條相當艱辛的勞動,收獲卻不多。當然,后來就用機器淘了。 這種直接從金沙淘出來的金子是天然的,沒經(jīng)過冶煉和提純的,所以達不到工業(yè)化產(chǎn)品的純度,大概以18k左右的,就算上等的了,這種金子,人們把它叫沙金。 由于純度不太高,加上是本地土產(chǎn),所以賣得也不貴,這個小兔子,也就花了冬哥三千元錢,當然是司徒幫忙講價的。主要是做工很好,是傳統(tǒng)工藝老師傅的手藝,所以,算得上是藝術(shù)品。 聽冬子講了這么多,燕子重新欣賞起來。她從來沒有戴過金飾品。哪怕在歌廳時,戴的所謂首飾,全是工業(yè)鍍品,所謂珍珠,其實是玻璃作的,所謂金銀,也就是電鍍的,根本不值錢。 第一份真正的金首飾,就是冬子送的,燕子覺得,自己終于開始,過著自己曾經(jīng)想象中女人的生活了。 利用這個白天,燕子已經(jīng)把一周的藥抓齊了。其實,這一個月的四周,四張藥方,沈先生已經(jīng)開好了,他叫燕子放心,全國任何藥店都買得到。 熬藥其實有兩個地方,一個在廚房一個在陽臺。燕子怕把人家屋子搞得滿是藥氣,所以提出在陽臺進行。陽臺的大茶幾上,有一個燒茶水用的電磁爐,用來熬藥剛好。 經(jīng)過這么久的吃藥過程,那藥香,幾乎讓燕子感覺起某種溫暖與芳香的感覺。也許,自己與冬哥在一起,一切都變好了吧。 冬子跟燕子在晚上喝茶時,聽燕子在跟家里打電話,那江水奔騰的聲音傳入電話,已經(jīng)被她父母聽到了。 “爸,媽,我在度假,這邊有個地方叫攀枝花,到處都是花,還有金沙江,很好聽的江水,從來沒聽過。很高的大山呢,遠處雪山都有。很多民族呢,他們說話的聲音漂亮,他們穿的衣服也漂亮。還有很多好吃的東西,我都叫不上名字來。” “那你不是掉進幸福的窩子里去了?” “對”燕子笑著斜了冬子一眼:“我就是掉到幸福的窩子里了,你們要健康,以后,我也把你們帶到這個窩子里來。” 掛完電話,冬子笑到:“撒謊居然那么自然,看,你還在得意,騙父母!” “我沒騙啊?我就是掉進幸福窩子啊?” 冬子聽到了,很是驕傲。當你的努力,讓你最喜歡的人洋溢幸福的時候,那也是你最美好的時候。人生有幸,就是把自己的幸福,讓最愛的人分享。 冬子沒有讀過海子的詩,他沒聽說過那句話:給每座山每條河取一個溫暖的名字,給每一個親人通信,告訴他們,我的幸福。 夜晚的陽臺上,看得見星星。 “冬哥,那就是銀河,你看到?jīng)]有?” “你還知道星相啊?我從來沒這樣看過呢。” “我們農(nóng)村,在夏天晚上,總要在院壩里乘涼,也沒什么燈光,所以,經(jīng)常看星星。你在城里住,路燈與高樓,讓星星不那么明亮,也沒功夫看它們了。” 原來是這樣的。冬子覺得,有許多燕子知道的知識,自己也不知道。 “冬哥,你知道,牛郎織女星各在什么地方嗎?” “我知道,我們兩個就是,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隔著一條茶幾。” “你想過來嗎?” “想。”冬子回答這句話時,內(nèi)心在跳動,極癢。 “嗯。”燕子只是這樣回答了一句。冬子就明白了,順勢到燕子的躺椅上,與她擠在一塊,兩人就緊緊抱在一起了。 江水翻騰著情感的洪流,浪花起落著閃亮的情緒,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才恢復(fù)了正常的狀態(tài)。 “冬哥,你身上好熱呢。” “嗯,我要回我的椅子上了,怕把你熱出汗來了。” “嗯。”兩人都知道,如果這樣糾纏時間長了,都會失控。失控,會迎來什么呢?期待中有點害怕,害怕里又知道,自己還想。 晚上冬子不可避免地做了一個夢,夢里有燕子的體溫,椅子上的身體感覺在夢里得到某種強化與轉(zhuǎn)換,結(jié)果就是褲子濕了,自己也被驚醒。但此時他卻不敢起來,怕驚醒了燕子,因為,照例,他們兩個房間的隔門,始終是開著的。 第二天早上,冬子拿了換洗的衣服,到浴室洗澡,等他出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換下來的臟衣服不見了。他趕快穿好干凈衣服出來,發(fā)現(xiàn)燕子正在洗他的內(nèi)衣,她沒用洗衣機,而是用手洗。 “燕子,我來洗,你別動。” 燕子紅著臉,沒搭理冬子。冬子太不好意思,重新又回屋里了。 今天,冬子又要離開了,他要押貨回重慶。過兩天,再帶車回這里來。燕子讓冬子把手伸出來,冬子不知道意思。 “怎么,要幫我搭脈嗎?” “伸出來,莫管。”燕子不知道什么時候,用五色絲線,給冬子編了一條手鏈,把它套在冬哥的手上。 “我一個男人,帶這東西,好不好喲。” “套上了,你就是我的了。冬哥,別的女生一看這個,就曉得這個人是有主的了。冬哥,你看到它,就想起我,對不對?” “嗯,睜開眼看它,閉著眼做夢,都是你。” “怪不得,你昨天晚上想什么了?褲子那臟?” 冬子不好解釋了,只是輕輕地捏了燕子的手一下,燕子的臉紅到了耳朵邊。冬子覺得,此時的燕子,是世界上最美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