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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孟也是中午去廚房端吃食時意外的聽到了那兒的幾個宮人說起了這事,她到那些人說起太子,想到可能會和自家小姐有些關系,于是便來了些興趣,端菜的動作刻意的慢了些,便聽清楚了她們說的是江州水災的事。 說是太子殿下心系災民,馬上就要去往江州賑災了。 阿孟聽著心里高興,想著太子若是去了江州,那應當就是能有好些日子不會回來了,他要是不回來,那自家小姐的日子可不就能好過些了嗎? 所以剛回到溫涼院,手里的吃食都還沒來得及放下就連忙將這事同沈昭禾說了。 沈昭禾也高興,連帶著那頓午膳都多用了些。 可卻沒能高興太久。 剛入了夜,李拂就來了一趟,原以為是要叫沈昭禾過去的,可沒想到他卻道:“殿下吩咐奉儀今夜將東西收拾好,明日一早要動身前往江州。” 沈昭禾聽了不禁有些意外,“江州?” “是。”李拂點頭,“江州發了水災,殿下明日便要前去賑災。” 這事沈昭禾自然知道,她是奇怪既然是賑災,為何要帶上她一起,她不過是尋常女子,在賑災之事上怎么的也是幫不上忙的吧。 旁邊阿孟也疑惑得緊,又接著他的話問了句,“殿下可有說為何要帶著小姐一同去?” 李拂聽了這話頓了頓,而后搖頭,“殿下的心思并非屬下能肆意揣測的。” 這就是不管知不知道,都不會說的意思了。 阿孟還想再問個明白,可沈昭禾卻讓李拂先回去了,“李拂不過是個侍衛,即便是真的知道什么,也是不敢說的。” 其實糾結緣由意義也已經不大了,不管是怎么回事,徐淮意讓她去,不就得去嗎? 阿孟嘆了口氣,“白天還為這事高興呢,怎么得也沒想到太子殿下會突然來這一出。” “沒法子。”沈昭禾心里也難過,“寄人籬下,便是這般滋味吧。” 阿孟沒說話,四周便就這樣安靜下來,外頭忽地一陣風吹來,屋里的窗沒關緊,那陣風尋了空隙便一股腦的順著窗縫往里頭灌,吹得人身上發涼,心里也發冷。 阿孟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扭頭去將那窗戶關上了。 沈昭禾這一夜睡得不安生,半夢半醒間總覺得身子是冰涼的,好似一整夜也未能回溫。 豎日一早,天還只是蒙蒙亮,馬車便來到溫涼院門前接人了。 沈昭禾醒得早,倒也沒有讓他們久等,收拾妥當了之后就同著阿孟一同上了馬車。 這輛馬車比之前沈昭禾坐的要更寬敞些,里頭不僅支起了一張矮桌還鋪了一張軟榻,只是比起尋常床榻要稍小些,但在馬車中能有這樣的床榻休息也已經算是很好了。 沈昭禾和阿孟都很是滿意。 謝江清同徐淮意是一輛馬車走在前面,沈昭禾和阿孟的這一輛是夾在中間,再后面是幾輛裝滿了物資的車子,現下整個江州已經被摧毀得不成樣子了,那兒的百姓迫切的需要這些物資。 馬車行得匆忙,恐怕直至沈昭禾離開東宮,都還沒有多少人知曉她竟也能同著徐淮意一起去江州。 謝江清得知她要一同去都極為意外,在馬車上偷偷盯著徐淮意看了好一回,始終也沒搞明白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江州路遠,頭幾天馬車行的是平坦的大道,沈昭禾精神倒也還好,可到了后幾天,馬車一拐彎抄了近路,距離是近了,可路卻坎坷得很,那小道上多是坑坑洼洼的地方,車轱轆碾上那地方馬車就開始顛簸,里頭坐著的人自然也就沒有那么舒服了。 旁的人倒也罷了,可沈昭禾那險要之處走過一遭,又經了那幾道鞭子,身子早就不如從前了,這馬車一顛簸,整個人就如同發了病一般,蔫蔫的躺在軟榻上,顛簸得厲害時還吐了好幾回。 偏偏馬車還是要趕路的,這一連幾日也就夜里擔心馬匹熬不住,大約歇兩個時辰左右,而白日里的一日三頓就只有大約半個時辰,稍稍歇歇腳便要趕路。 好幾次阿孟見沈昭禾實在難受都心疼的不行,想著去同徐淮意說上一說,不說別的,至少能多爭取些歇息的時間也是好的。 可卻被沈昭禾攔下了,“你去同他說有什么用,他巴不得我多受些折磨,況且江州事急,你覺得他會為了我耽誤要事嗎?” 這句話便將阿孟的嘴結結實實堵上了,她只得嘆氣,“小姐若不是因為那次受了那樣重的傷,身子也不至于就這樣垮了。” 沈昭禾沉默著沒說話,卻不得不承認,阿孟這話是沒說錯的,從前,她的身子一向是不錯的,從小到大不說是什么重病,便是受涼發燒都是少有的。 也正是如此,沈逢程從來都覺得不管是什么事,她總該抵在前頭,護著后面至純至善又柔弱的沈蘇蘇。 想來也有些好笑,她竟是曾幻想過有一副病怏怏的身子,如今也算是得償所愿了。 就這樣又熬了三日左右才算是到了江州。 馬車直接將人送到了驛站門前,下馬車那會兒沈昭禾整個人還是昏昏沉沉的,若不是阿孟攙扶,恐怕連站都是要站不穩了。 徐淮意瞥了一眼臉色慘白的沈昭禾,沒說什么,倒是謝江清過來多問了兩句,讓她回屋里好生歇息。 夜里,驛站的小廝倒是送了碗清甜的梨子湯過來,沈昭禾喝了之后身子稍稍舒暢了些,夜里用膳也多吃了兩口,難得睡了個安穩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