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千止說：“我最近感覺身體還不錯，沒什么不舒服的。而且臨近期末了，我比較忙。等過段時間我再叫你過來。”

    電話里的鄭南說：“好的。您的身體不宜過度勞累，要多休息。”

    顏千止把鄭南打電話來的事告訴了容域。

    查了別墅里的人后，容域最懷疑的還是鄭南。但是他開的藥都沒有問題，也查不到他和容澤或者文勝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

    “反正我們及時發(fā)現(xiàn)了藥物。”顏千止說，“是誰動的手腳，總會露出馬腳的。”

    容域“嗯”了一聲，問：“你明天上午要去醫(yī)院做檢查？”

    顏千止點頭：“有大飛陪我去。等你上完課，我們中午能一起吃飯。”

    **

    第二天，顏千止和大飛去了醫(yī)院。

    顏千止之前已經(jīng)在這家醫(yī)院做過好幾次檢查了，輕車熟路。

    做完檢查，顏千止在走廊里等去上洗手間的大飛。

    “容少？”

    顏千止聽到聲音轉(zhuǎn)頭：“鄭南？你怎么會在這里？”

    鄭南笑了笑，說：“我有同學(xué)在這家醫(yī)院。沒想到容少會來里。您是有哪里不舒服嗎？”他的語氣里帶著關(guān)心。

    這要怎么說呢？

    總不能說懷疑他不是好人，所以不讓他看病了吧。

    這時，顏千止的手機響了，是容域的電話。

    這個電話來得很是時候。顏千止說：“我先接個電話。”

    她走到走廊的窗邊，接通電話，問：“下課啦？”

    電話里，容域問：“結(jié)束了？”

    “結(jié)束了，準(zhǔn)備去學(xué)校接你。”

    容域“嗯”了一聲：“我查到一件事。”

    顏千止：“什么？”

    “鄭南一直在做精神類藥物的實驗。他曾經(jīng)違規(guī)用人體做過實驗。”

    顏千止一驚，下意識轉(zhuǎn)頭往鄭南的方向看，卻沒想到鄭南不知道什么時候無聲無息地走到了她的身邊，像鬼影一樣。

    她嚇了一跳。

    電話里的容域似乎感覺到了她呼吸的變化，問：“怎么了？”

    顏千止對上了鄭南的視線，覺得他眼中的笑意有點詭異，讓她身上發(fā)冷。

    這種感覺告訴她，對容域的身體用藥的很可能真的是鄭南。

    她保持住了鎮(zhèn)定，正在想要怎么給電話里的容域傳消息告訴他自己現(xiàn)在就和鄭南在一起，忽然眼前一黑。

    她失去了意識。

    **

    顏千止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先感覺到的是手臂上輕微的刺痛。

    她緩緩地睜開發(fā)沉的眼睛，眼前先是一陣模糊，然后慢慢清晰了起來。

    她的腦子還很混沌，只能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不在醫(yī)院的走廊里了，好像在一個雜物間里。

    “您醒了。”

    聽到聲音，顏千止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看到了鄭南。

    他蹲在她的身邊，手上拿著一個注射器。

    她手臂上輕微的刺痛感是針頭扎在了里面。

    顏千止的心緊了緊，立即掙扎，卻發(fā)現(xiàn)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眼睜睜地看著針管里透明的液體一點點變少。

    她想要大聲呼救，卻連叫出來的力氣也沒有，只能艱難地問：“你在給我注射什么？”

    第42章 換回來了嗎

    鄭南按住了顏千止的手臂, 一邊注射，一邊回答說：“好東西。”

    不用想就知道這不可能真的是什么“好東西”。

    顏千止的心沉到了谷底。

    大概是心里作用，她覺得自己被注射的那條手臂在發(fā)麻, 那些液體進(jìn)入她的身體后好像變成了一條蛇, 順著她的血管游動。

    “我的人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失蹤了, 正在找你。”

    失去意識前, 她正和容域在打電話，容域一定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她相信他會找到他。

    鄭南對顏千止的話充耳不聞, 一點都不受影響, 專注地推動針管。

    顏千止又問：：“是誰讓你這么做的？”

    鄭南這次回答了她：“沒有人指使我。”

    顏千止想起容域在電話里說的，問：“你在拿我試藥？”

    “您果然發(fā)現(xiàn)了。”說話間, 注射已經(jīng)完成, 鄭南拔出了針頭，把消毒棉簽按在了注射處，“這是我的心血。”

    “……把心血試在我身上，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顏千止咬牙瞪著他。

    醫(yī)院人來人往，容域的身體又有一米八幾，鄭南不可能直接把她帶走。

    她懷疑他們還在醫(yī)院里。

    在顏千止思考自己可能所在的位置的時候，鄭南又拿出了一小瓶藥水和一個針管。

    她抗拒地動了動身體：“你又要給我打什么？”

    藥水被吸入針管后, 鄭南解釋說：“加速血液流動的, 這樣藥物才能快速起作用。我知道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顏千止這才意識到，鄭南根本沒準(zhǔn)備遮掩多久, 也沒準(zhǔn)備逃跑。

    她在他專注的眼底看到了一抹狂熱。

    又一次注射完成。

    鄭南從旁邊的包里拿出了筆記本電腦。

    顏千止看了一眼,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 似乎全都是數(shù)據(jù)。

    電腦屏幕的光映著鄭南的臉。他三十歲出頭, 長相很斯文, 平時也很溫和。現(xiàn)在, 他身上的溫和里透著瘋狂。

    鄭南問：“容少，您現(xiàn)在有什么感覺嗎？”他的語氣就和他平時去別墅看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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