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破了她預(yù)想的套路，步之遙沒心思再創(chuàng)新，她親口認(rèn)證道：“全都符合。”

    然后——

    “上午翹班吧，按事假來。”

    “什么事？”

    “這種事。”

    “但今天是工作日。”

    “對啊，工作日。”

    第73章 番外4 年前

    半夜，步之遙醒來，想下床去喝水，她碰碰周以寒摟在她腰上的手：“我渴了。”

    “嗯。”周以寒迷迷糊糊間松手。

    喝了小半杯，步之遙回臥室，鉆進(jìn)周以寒懷里，他本能摟緊她，呼吸聲漸漸均勻，睡得很熟。

    在步之遙印象里，起初周以寒總睡不安穩(wěn)，會喊著她的名字求她別走，現(xiàn)在不會了。他因她而丟失的安全感，由她來找回。

    趁他睡著，她親了下他的臉，躺好睡覺。

    新的一天，他們要去他的老家了。

    登機(jī)前天空還飄著細(xì)雪，飛機(jī)在離小城最近的機(jī)場降落時，雪已比北京的大了無數(shù)倍，細(xì)聽，似乎能聽到雪撲簌簌飄落。

    羽絨服長度到她小腿，毛衣棉褲雪地靴都是厚款，步之遙感覺自己要被周以寒裹成球了，她拉下圍巾，呼出綿長的白氣：“好大的雪啊。”

    “會嗆到冷氣的。”周以寒重給步之遙圍好圍巾，“咱們上車，到家玩雪去。”

    一路上，步之遙在車窗旁向外看。對她來說，外國的雪不及國內(nèi)的親切，而且，這里是周以寒的家鄉(xiāng)，他從童年到少年成長的地方，她想再去了解它。

    雪粒打在玻璃上沙沙作響，她指甲輕敲，回過頭問周以寒：“下完雪會很冷嗎？”

    “會，所以要全副武裝好。”周以寒捏捏步之遙的臉，“就摘了一小會圍巾，臉都凍紅了。”

    “我看你看的。”步之遙湊上去親周以寒，“你信不信？”

    “我想信的。”周以寒寵溺地刮了刮步之遙的鼻尖，他低低笑，“可你鼻子也紅了，這叫我怎么信？”

    “不給你看了。”步之遙拿圍巾圍住大半張臉，只露雙眼睛。

    看著步之遙悶在圍巾里，周以寒又幫她纏上一圈，打趣道：“等你透不過氣，還得我來人工呼吸。”

    “討厭。”步之遙摘掉圍巾，拿它繞過她和他的頸側(cè)，“夫妻要有難同當(dāng)。”

    東北地區(qū)有不少國企，周以寒的父母也是國企職工，住在單位家屬樓。樓體年限將至，在回遷政策下達(dá)后，大部分職工家庭都在年前搬進(jìn)新房，迎接喬遷新居和過年的雙喜臨門。

    在車上瞇了會，再睜開眼，車停在院子里，步之遙看清周邊設(shè)施，是新建的別墅區(qū)。

    “為什么不去老房子呢？我還挺想在那住的。”她想走進(jìn)周以寒的老家生活，他是職工子女，和他相熟的長輩很多，說不定還能給她分享些童年趣事。

    “那邊就剩幾家了，暖氣溫度還不夠，我怕你凍感冒。”周以寒給步之遙圍好圍巾，套上帽子，“感冒了，吃凍柿子就嘗不出味道了。”

    放著現(xiàn)成的回遷房不住，周以寒要賣掉它買別墅，步之遙猜出了他的理由，她問他：“你為什么要賣回遷房呢？是怕我住不慣，對不對？”

    “你去旅游住別墅，住酒店也住幾百平的房間，為我降低你的居住標(biāo)準(zhǔn)可不行。”周以寒只知道，愛情不等于遷就，結(jié)婚不代表降低生活水準(zhǔn)。

    不知如何回周以寒，但他的確說服了她，步之遙戴上手套開車門：“那咱們進(jìn)去吧。”

    要拆遷，老房子里的東西應(yīng)該也搬了來，她換拖鞋放好行李，走上樓梯，朝他招手：“我想看你小時候的東西！”

    “我?guī)恪！敝芤院畮Р街b來到一個房間。

    玻璃柜里有各種各樣的童年玩具，圓形厚卡片約有十幾疊，像按圖案分類的，步之遙指著它們：“它們是干嘛的？”

    “啪嘰（注），硬紙殼的，互相扇著玩。”周以寒用動作來示范，“但它們都放軟了，扇不動。”

    “啊，男生每次玩都很吵的，是它嗎？”步之遙幼兒園起就嫌班上男生太吵，他們總圍成一堆來“比試”，看樣子比的是它。

    “是它。”周以寒拉開玻璃隔板，向步之遙展示他的珍藏，“里邊有我買的，和我贏來的。”

    步之遙翻過每張啪嘰，它們分單面和雙面，有數(shù)碼寶貝和神奇寶貝等等熱門動畫主題，被放久了有些褪色，紙殼也變軟，但她想象中，他玩時的畫面卻生動呈現(xiàn)。

    她擺弄著它們：“我們班男生贏一個就大聲嚷嚷，你贏了這么多，都不跟他們炫耀嗎？”

    “都被我贏了，我再到他們跟前嘚瑟嗎？”周以寒開玩笑說，“我怕他們組團(tuán)揍我。”

    從小獨(dú)占欲過強(qiáng)，步之遙格外愛惜玩具，不讓別的小朋友碰，她摞好啪嘰，回憶道：“我的玩具，要是被別人贏走了，我會哭的。”

    把啪嘰放回柜里，周以寒的手一頓。

    為了還債，步之遙變賣家產(chǎn)，雖然已靠財力和人脈盡數(shù)買回，但他仍不敢想，她在賣掉它們時會多么心痛與難過。

    這就是這些年來，他執(zhí)意要買給她的原因，即使被人背后議論他傻，又傳到他耳朵里，他也無所謂。

    他說：“誰敢從你手上贏走，我?guī)湍阙A回來，或者我先下手，把他們?nèi)A了。”

    “那你一定是我童年的超級英雄。”步之遙晃著周以寒的胳膊，崇拜地望著他，“會給我贏啪嘰、帶我丟沙包、陪我打雪仗的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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