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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聞整個人摔到在一邊的墻上,肩膀撞擊墻面的同時也陰冷地淬了句國罵:“你他媽……” “我媽好著呢,”連祁乘勝追擊,不給他還手的機會,力量爆棚地攥住他肩膀往旁邊的房間里拽,“你不是要聊聊,來,老子跟你聊!” 打架怎么能少了她,迎羨頓時來了精神,“加我一個!” 連祁回頭呸了聲:“你邊呆著去!” 進了房間,連祁積攢多年的怨氣今天一股腦的發了出來,沒打臉,拳拳擊中身體部位。 迎羨要進門,胳膊被拉住。 房間內,被壓在地上狂揍的向聞越過迎羨的肩膀看向程邀,只見此人身上散發著剛正不阿的光輝。 向聞就像校園暴力的受害者碰見了老師,一瞬間看見了曙光。 他滿地打滾,渾身酸痛,吐出一口血:“救……救……” 程邀不讓迎羨淌這趟渾水,拍了拍她后腦,語氣柔軟:“乖,回去吃飯。” 而后進入房間,關上房門落了鎖。 迎羨站在門口,聽見里面的叫聲越發慘烈,她“嘶”了聲,繼而嘴角瘋狂上揚,一想到討厭的人被制裁…… 哎呀!太爽了! 房間內,直到向聞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連祁甩了甩雙手,問他:“你想跟迎羨聊什么?” “喏,”連祁的下巴朝程邀一揚:“跟她老公聊也一樣。” 程邀身上的西裝一絲不茍,不見絲毫凌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要聊什么?” 向聞癱軟在地上,艱難地張唇:“你……們故意傷人,咳咳,我可以……告你們!” “什么故意傷人?”程邀理正領帶,走到一邊抽出紙巾擦了擦手,“不過是看你摔倒扶你一下,怎么還訛上我們了?” 連祁賊喊捉賊,深表贊同:“就是就是,恩將仇報啊你。” 說完拽住他的領子往上提,將他“扶”起來,揚手又是一拳。 程邀把手里的紙巾揉成團:“你那舞也不用跳了,不出意外檢舉信已經遞到了你們團長辦公室。” 他打開門:“私下生活不檢點,等于自毀前程。” 迎羨還在門口望風,她往里瞧了眼,程邀扶住她肩膀往餐廳去。 兩人坐下,不過五分鐘,向聞踉蹌著腳步撲倒在餐廳門口,聲音嘶啞:“媽!” “哎喲喲,這是怎么了?”大姨被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去扶他。 她上下打量他,看著好好的呀,怎么虛成這樣了? 程邀的食指慢條斯理地敲擊桌面,向聞指著他告狀:“他……還有那個外來雜種……剛才他倆聯合起來打我!” “你他媽說誰是雜種?”連祁腳下生風,一腳踹上他背脊。 “你干嘛呀!”大姨一把拂開他的腳,摸著向聞的背脊滿是心疼,回頭怒吼:“祝清嵐!你還不管管他!” 祝清嵐瞪圓了眼睛,一個是自己的繼子,一個又是自己的女婿。 她看向程邀:“這……這是怎么回事?” 大姨拉開向聞的衣服,上面的痕跡青一塊紫一塊,瞬間刺痛了她的眼睛。 大姨夫氣得不輕,手指顫抖地拿出手機:“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 祝清嵐在他報警前攔住他,程邀的手掌落在迎羨肩頭,不疾不徐開口:“他剛才想輕薄羨羨。” 目瞪口呆的,不可置信的,餐廳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迎羨一聽,當即眉頭一皺,眼淚說來就來,撲進了程邀懷里,揪著他胸前的布料大哭:“幾年前他就強迫過我一次,你們說年紀小,是小打小鬧!” “現在呢?”她梨花帶雨,顫著唇控訴:“他居然還不死心!他是我表哥啊!” 長輩們虎軀一震,他們都快忘了,向聞是有前科的。 倒在地上的向聞一口血噴出來:“你污蔑我!” 程邀安撫著迎羨,面黑如羅剎:“既然要報警,那就報吧,正好新賬舊賬一起算。” 當年他們好不容易才把丑聞壓下去,當然不能報警,大姨夫臉色鐵青,睨了眼地上的不孝子:“行了,我們大家各退一步,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回去路上,程邀單手打方向盤,迎羨興沖沖問他:“哪只手打的?” 他把手伸過去,她捧著他的手上下觀摩:“疼嗎?” 程邀:“不疼。” 力是相互的,向聞都傷成那樣了,打的人肯定也疼。 迎羨替他吹了吹,而后有些擔憂:“你身份有些特殊,這么干會不會太放肆了?” 程邀有條不紊道:“他們沒有證據和目擊證人,光一面之詞,也知道報警無用。” “打架并不能解決問題根本,”他如是說:“但我昨天聽連祁說完,想了想,還是打他一頓比較解氣。” “是吧!”迎羨也按捺不住想揍他的心,舉起拳頭揮了揮,“太解氣了。” 她手上還在心疼地揉著他的手,他接收到心意,輕輕笑道:“真的不疼了。” 迎羨抬眼看他:“真的?” “真的,”程邀想起在房里的那一幕,薄唇微掀:“他太弱,有個連祁就夠他受了。” 第52章 第五十二點 半途祝清嵐一通電話, 他們轉道去了迎家老宅。 連祁也在,松散著一副身子靠在沙發上,聽見門口的動靜沒回頭, 打了個哈欠, 困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