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頁
像古時候,專門禍亂朝政,迷惑君王的妖精。 程邀也笑:“不管那么多。” 拇指指尖沿著她的嘴角送進去一些,磕到細密的牙齒,觸到濕.濡溫熱的舌尖,他再次親了親她,將打給她的通話內容又強調了一遍:“羨羨,我醉了。” 醉了,似乎就可以為所欲為。 他的吻落在她的鼻尖,落在她的眼睛,說出的話很壞,還有點孩子氣:“你當初醉了就是這么吻我的,我要一個個還回去。” 迎羨的呼吸被他攪得紊亂,更何況她現在還坐在他的腿上,這樣的姿勢本就暗昧橫生,手心下是他強有力的心跳,每跳一下都炙熱guntang。 “你好幼稚啊,”她偏了偏頭躲開,吻便落在了她臉頰。 可她并不抵觸,相反還有一點樂在其中,甚至是縱容。 他的臉生的極其好看,尤其是那雙看她的眼睛和吻她的唇,柔情似水,不管誰見了都會想溺死在里面。 他卻沒了動作,嘆息一聲重新埋進了她的肩窩,但這次的頭發沒再扎到她,聽他說:“你什么時候才能接受我?” 他問的迎羨一頭霧水,“我不是一直都接受著嗎?” “這不一樣。” 兩人所理解的“接受”并不相同,程邀想讓她愛上他,從心上接受他。 而她的“接受”,只是接受了他作為“丈夫”的這一身份。 他挺挫敗的:“你還沒接受我。” 迎羨不明白他在打什么啞謎,小脾氣涌上來,腳后跟踢了踢他的小腿肚:“我明明接受了呀!” “不,你還沒有,”程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然,你收到花為什么不高興?” 迎羨被氣笑了,一把推開他,雙手捧住他的臉頰,認真問:“我哪里說我不高興了?” 男人睜著迷蒙的眼,證據確鑿:“你沒有發朋友圈。” 迎羨覺得,他可能真的醉了。 程邀其實失落更多,他也不想抓著這點不放,明明都三十多歲的人了,在處理情.事方面還像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天天患得患失。 可是他在面對迎羨的時候,實在無法控制對她的占有欲和付出,平日里逛街,別的男人看她一眼他都會不舒服。 他只想把她藏起來,他的迎羨只有他能看。 她看別人也不行,她只能看他。 這樣的愛,有時候他自己想想都感到可怕。 究竟是從什么時候對她產生了這樣的感情,也許就是答應陪她去鄰省看海過成人禮,他便對她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或許,還要更早一點。 程邀的大哥程敬比他大了七歲,印象中父母對大哥是嚴加管教,對他卻是散養模式,鮮少感受過同學們作文里寫的父愛與母愛。 上學時期大哥管教他的時間比父母還多,他卻憎恨過大哥,搶走了本該屬于他的愛。 直到后來他的世界闖進了一個小不點,天天跟在身后甜甜地喊他哥哥,像只黏人的小貓,無事時總會厚著臉皮來他家蹭飯,有時候卻像個小大人對他無微不至的關心。 被派遣駐外的前一周,他發了場高燒,迷糊間聽見一道破碎的聲音喊他哥哥。 他那時的樣子大概憔悴地像要死掉,眼皮有千斤重,實在睜不開。把小姑娘嚇得不輕,握著他的手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掉在他的手背上卻直愣愣地燙進了心里。 那一年他二十六歲,她十六歲。 駐外后的他極少回國。 成人禮對她來說尤為重要,也剛好家里打來電話,說想他了,問他要不要回國看看。 好像終于有了可以名正言順回去的理由,他便回去了。 后來就是小姑娘想去看海,他的母親命他一起陪同。 兩年不見,她長高了不少,也對他不再像以前那般親近,眼中的疏離刺痛了他,心臟沒由來地被一只手緊緊抓住。 他看見她與其他異性旁若無人的互動,心里的嫉妒如野草瘋長,那一刻才恍然意識到抓住他心臟的手就是出自迎羨,輕而易舉能牽動他的心神。 “看來是真醉了。”迎羨捧著他的臉端詳了片刻,得出結論。 她伸手小心翼翼地觸了觸他的睫毛,不理解怎么有男人的睫毛生的比女人還好看。 他的眼睫顫了顫,眼中醉意朦朧,迎羨戳了戳他的胸膛問:“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喝不了就別喝這么多嘛。” 男人胸前的白襯衫褶皺頗深,他上車那會順便解了兩顆扣子,此時她坐在他懷里,視線從他迷人的唇描摹到性感的喉結和鎖骨,腦中不合時宜地覺得自己好像侵犯了他。 有的人就是有這種顛倒黑白的魔力,迎羨咽下口水,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忍了忍偏開目光說:“下次再有什么酒局,你就叫我來喝!” 她拍拍胸脯放下豪言壯語:“我保準能把他們全干趴下。” 車外路燈光忽明忽暗,灑在她的臉上,有一瞬間程邀覺得她會和她的影子一樣砸下來撲倒在他的身上。 但她沒有,坐在他腿上穩如泰山。 “好,”他笑,如有實質地答應下來:“下回一定叫你。” 這就對了嘛。 酒鬼迎羨滿意點頭。 “程太太,”看著她明媚的臉頰,他還是忍不住地叫了她一聲:“什么時候,你才肯公開我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