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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大家你敬我我敬你儼然喝了半醉,程邀工作上大大小小的應酬不少,那點酒對他來說根本不足為奇,但該裝醉的時候還是得裝裝樣子。 他扶著額,婉拒邊上人的勸酒,清明的眼中染上些許醉意。 那人見他不行了,笑著揶揄兩句便找別人去了。 程邀這才得空打開手機,日思夜想的人一條微信也沒給他發(fā),反倒是其他人發(fā)的起勁。 他點進迎羨的朋友圈,這姑娘平時最喜歡在朋友圈里記錄生活。 有時候天氣好,藍天白云她都要拍個照發(fā)到朋友圈,小女生的那點單純顯露無疑。 可今天她一條都沒有發(fā)。 程邀眉心攏起,刷新了幾遍,不見新內容。 返回到和她的聊天界面,他的視線停留在她下午的那句話上—— 【我開心啊!我很開心!】 現(xiàn)在看來,怎么看怎么敷衍。 時間將近八點,迎羨剛洗完澡在涂面霜,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一眼來電人姓名,挺奇怪的,一般兩人能用微信就用微信,很少像此刻這樣直接打電話。 接起后,那邊的嗓音含糊不清,像撒嬌:“羨羨,我醉了。” 迎羨歪頭,將手機夾在耳朵與肩膀之間,手上轉上面霜蓋子,邊問道:“梁秘書呢?他沒有和你一起嗎?” “沒有,”那邊怪委屈,聲音悶悶的:“他拋棄我走了。” 此時的包廂內,正襟危坐在一旁的梁秘書無語凝噎,很想說一句—— 您當我死了嗎? 第44章 第四十四點 “那……我來接你?”迎羨的語氣略帶試探。 誰知剛巧正中下懷:“嗯, 好。” 那邊還茶言茶語的補了一句:“只能這樣了。” 迎羨坐正身子,換了只手拿電話,起身去衣柜里拿衣服, “那你一會把地址發(fā)給我。” 程邀卻立馬道:“我讓司機去學校接你了, 他到了會給你打電話。” 迎羨:“……” 你都有司機還讓我去干嘛?這不多此一舉么! 到此,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某人淋漓盡致地發(fā)揮了他的老本行—— 老狗賊, 老狗賊,果然是又狗又賊。 大概電話里的人也察覺到自己露餡, 清了清嗓, 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道:“太晚了,你一個姑娘家出門, 我不放心。”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迎羨微笑, 拿出要換的衣服扔到床上,故意和他唱反調:“既然不放心,那我就不出門了吧?” 笑完發(fā)現(xiàn)對方根本看不見,她趕緊壓下嘴角。 那頭一聽,語氣頓時著急起來:“司機都上路了,還是要出的。” 他拿出第二拿手的絕活,賣慘道:“你也不忍心讓他白跑一趟吧?” 迎羨一撇小嘴, 哼唧兩聲, 心說要不是你多此一舉,人家還能早點下班呢。 司機接到人一來一去花了四十分鐘, 車子停在餐廳的路邊, 聚會的人三三兩兩等在門口, 場面看上去散的差不多了。 礙于還有校領導在場, 迎羨沒有下車, 讓司機摁了兩下喇叭, 她縮著身子,鬼鬼祟祟躲在車后座。 原先倚在墻邊休憩的男人看見打著雙閃的車后,與邊上人道別。 周圍人打趣他:“不會是老婆來接的吧?” 他眼睛微彎,只是笑,再次道別,步伐平穩(wěn)地朝著車走去。 其他人在他身后伸長腦袋想一探究竟,一是好奇車里面到底有沒有坐人,二是想看看程夫人是哪路神仙,能降服如此一尊大神。 男人一上車便解了領帶扔到一旁,長手勾住她的腰,迎羨猝不及防跌進了略帶酒氣的溫暖懷抱。 車外人什么也看不見,只將將看到一頭波浪卷的長發(fā),以及撐在男人身側的纖細手臂。 車門關上,迎羨推了推他。 沒成功,他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要說他醉了,她是怎么都不信的。 “你真醉了?”她狐疑。 “嗯。”他的下顎摩挲在她的頭頂,低下頭鼻尖不著痕跡地劃過她的發(fā)絲,閉上眼睛,臉頰疲憊地埋在她肩窩,懶洋洋道:“平時都用的什么香水?還挺好聞的。” “沒用香水,可能是沐浴露的味道。” 程邀的頭發(fā)很短,扎在她的頸側,讓她瑟縮了下肩膀,動了動身體說:“這個姿勢,我腰有點酸。” 聞言,他抬起頭,單手穿過她膝彎,沒費力地將人抱起安置在了自己腿上。 他的身體往后坐了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背,微微仰頭看她:“這樣還酸嗎?” 迎羨握拳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低聲說:“還有人在呢,你耍什么流氓?” 此時坐在駕駛位的司機眼觀鼻鼻觀心,識相地升起了后座的擋板隔斷一切。 迎羨:“……” 好一個掩耳盜鈴。 程邀瞧著她發(fā)愣時懵懵然的表情覺得怪可愛,胸腔輕微震動,他低笑出聲,掐了一把她的側臉。 掐完手也沒放開,改成撫的姿勢,指尖扣在她耳后,將她壓向自己。 結結實實的一個吻,女孩的嘴角還殘留一絲香甜,這個味道實在讓人上癮。 放開了一點,她趴在他懷中,雙手攀在他的肩膀,直勾勾地看著他的唇,眼底爬上靈動的笑意,提醒道:“程師兄,還在外面,當心玩火自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