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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圓跟上來,聽見帥哥問:“她去干嘛?” 喬佳摸摸鼻子,“忙著去解決人生大事。” “什么人生大事?”帥哥危險地瞇起眼。 - 迎羨從衛生間出來時,喬佳和宵圓聽見動靜,大跨幾步來到門口逮她。 喬佳:“快說,你和計院那個院草是什么時候勾搭上的?” 宵圓:“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什么啊,”迎羨莫名其妙撥開兩人的手,關上衛生間門走出去,“她是我媽老公的兒子。” “你媽的老公,”宵圓喃喃自語,完全沒意識到這句話說出來是否像在罵人,她呆萌出口:“不就是你爸爸嗎?” “哦莫哦莫!”喬佳發現了驚天大秘密,雙手夸張捂嘴道:“你和計院院草是一家人?” “你太不夠意思了!”喬佳譴責她,“這么大的事情,咱們一塊睡了兩年都不知道。” 迎羨來到自己的桌前坐下,順便給手機充電,無感道:“你們也沒問我呀。” 手機亮的一剎那,計院的那棵草發的信息也隨之跳出來—— 連狗:【我在樓下等你】 連狗:【拉完回我消息】 “?” 用詞如此粗俗。 迎羨把手機屏幕調到最亮,如同警察亮出警官證一樣呈到喬佳和宵圓面前,左手指著手機問:“你們和他說什么了?” 宵圓回憶當時的場景,有板有眼的復述:“局部地區有雷陣雨及冰雹……” 局部…… 菊部…… “……” 迎羨暴走。 毀了,她的小仙女形象全毀了! 第7章 第七點 迎羨下樓,連祁還是站在原先的樹下,單手插兜,個子很高,低頭懶散地玩著手機。 他這副樣子在家沒少惹來他父親的怒罵,沒個正行。 而迎羨絕對是在他挨罵后,笑的最歡的那個。 周圍經過他的女生三步兩回頭,男人和她一樣有雙漂亮的桃花眼,雙眼皮褶皺頗深,應該是雙深情眼,看人卻薄涼。 上大學三年,和高中時候比起來好像沒什么變化,但好像又哪里不太一樣。 迎羨直直朝他走去。 他看見她,臉上表情淡淡,收了手機也朝她走過來。 “找我干嘛?”迎羨雙手抱胸。 以他倆相看兩相厭的交情,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他將手上的袋子一骨碌塞進她手里,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慢悠悠吐出三個字:“你媽的。” 迎羨:“?” 她這暴脾氣,當即空出只手,握成拳毫不留情捶上他胸口,“罵什么人?想死嗎?” 她這一下鉚足了勁,連祁悶哼一聲,弓著背捂住被打的地方。 莫名其妙挨了一拳,要不是看她是女生,他早還手了。 “我他媽是說,這玩意是你媽讓我帶的。”他暴躁地抓了抓頭發,碎發在他手里成了雞窩。 迎羨無語,嘴唇抿成條直線。 她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蟲能從“你媽的”三個字里解讀出這么長的意思,她理直氣壯道:“那你多說幾個字會死啊?” 誰知連祁突然笑了笑,迎羨從他的笑里讀出了不同尋常的意味。 不等她反應,他的胳膊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鉗住了她的脖子,“會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迎羨和連祁是重組家庭沒有血緣的兄妹,高中同吃同住三年。 從一開始互看對方不順眼,再到后來干壞事互相暗戳戳打掩護,儼然建立起一種奇怪的革命友誼。 甚至一個眼神一個微表情,都能立馬福至心靈明白過來對方憋著什么壞。 “你又想挨揍了?”迎羨拉開他的豬蹄,拳頭兇狠地在他面前揚了揚。 她低頭看一眼紙袋,里面是她媽親手做的甜品,頓時興致缺缺,無端生出股煩躁來,“好了,東西也送到了,跪安吧小連子。” “怎么,不開心啊?”連祁的胳膊重新搭上她的肩膀,吊兒郎當的像個痞子。 迎羨嘴角揚起標準的45度假笑:“你故意的吧?” 明知道她不喜歡吃,還拿來膈應她。 “唔……”連祁無辜:“圣意難違啊。” 這副欠揍樣毫無意外又受到迎羨一拳,她一拳比一拳力量大,多多少少帶了點私人恩怨。 連祁胸腔震動,差點噴血:“草,你這死丫頭。” “大家都是成年人,別整天把臟話掛嘴邊。”迎羨教育他,“說起來你還比我還大幾個月。” “呵,”連祁冷哼,“那又怎么樣啊,你不也從沒叫過我哥。” 迎羨平時都是“連狗”“連狗”的喚他,聽多了他都以為其實是在喚條狗吧。 “走,哥給你看個東西去。”這才是連祁來找她的真正目的。 迎羨不情不愿被拉著走。 夜幕降臨,夏末的晚上風微涼,灌木叢里蟲鳴刺耳,她最聽不得這種聲音。 “還有多久到啊?”他們一起出現在路上不免引人注意。 連祁帶著她彎彎繞繞穿小路,最后進到一棟老舊的教學樓。 上去頂樓天臺,迎羨看見徐蕾被綁在椅子上,瞬間明白了連祁的意思。 她扶額,腳尖踢了踢連祁的小腿肚:“你是變態嗎,還是□□老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