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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好厲害呀!面條都在跳舞!” “峰主,剛才那個翻花好帥!再來一次!” 謝衍之默默坐在角落里,盯著寧枝枝甩面的方向,很短暫的揚了一下唇角,而后別開頭,精準地抓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 寧枝枝很享受這種藏了多年的沒卵用技藝被人喜歡的過程,不滿足的看向謝衍之:“仙君,你覺得呢?” 謝衍之喝茶的手一頓,淡淡評價:“不錯。你練劍若有這一半水準,也不至于這么……” 話沒說完,寧枝枝一個失誤,面條直沖著謝衍之飛過去,然后頂在了他頭上。 眾人:“……” 寧枝枝弱弱賠笑:“我發誓,真不是故意的。” 謝衍之將面條從頭上取下來,重新評價:“我收回先前的話。” “你這甩面,跟你的劍一樣差。” 這面條算是不能吃了。 不過,謝衍之也沒浪費,這些面被他用靈力一揉,先是融為一個面團,隨后在他掌中逐漸變化,形態漸露端倪。 竟然是一只小狐貍。 他隨手一拋,丟還給寧枝枝。 寧枝枝狂喜,對著小狐貍愛不釋手:“仙君的手真巧!不過為什么是狐貍?” 謝衍之隨口道:“因為你嘴里沒實話。” 寧枝枝不懂這人究竟對她什么印象,但小狐貍很可愛就足夠啦。 畫舫里一片歡聲笑語。 鍋子里的毛肚和牛羊rou片已經煮好了,寧枝枝給聶青池撈了一湯匙辣鍋里的rou,笑道:“敢不敢嘗嘗?今天超級無敵辣!” 聶青池雙目放光,重重點頭:“敢!師父不怕,阿池也不怕。” 其余三個男人也被寧枝枝逼迫著,先嘗了一小碗辣鍋里的食物,阿燈阿劍當場辣的“吸溜吸溜”找水喝。 而謝衍之只是沉默著,不斷倒水喝。 寧枝枝看謝衍之這副吃癟的樣子,笑得不行。 最后,那三人都轉移戰線,去吃菌湯鍋,只余下師徒兩人死守辣鍋。 寧枝枝吃辣有技巧,可是聶青池卻是頭一次,吃的滿頭大汗,嘴唇紅得仿佛剛吃過死小孩的巫婆。 寧枝枝笑了:“看看我們家阿池的嘴,唇不點而朱。” 阿劍樂了:“這有點紅過頭了吧。” 寧枝枝懶洋洋:“你懂什么,這才是正兒八經的斬男色。” 阿劍一臉便秘:“峰主的意思是用這種唇色去吸引男人嗎?” 那恐怕全都跑了。 寧枝枝露出關愛傻子的眼神:“想什么呢,為什么滿腦子吸引男人?自己獨美不好嗎?所謂斬男,就是一劍斬斷狗男,那流出來的鮮血最美了。” 阿劍:“……” 峰主好恐怖。 聶青池笑瞇瞇地正要接話,忽然聽到岸邊傳來一聲聲女子的高喝—— “劍閣江折雪,求見小遙峰寧師叔!請師叔下船與我一敘!” 寧枝枝皺眉:‘她怎么來了?’ 阿劍這才想起來玲瓏玉上鬧得沸沸揚揚的事,連忙轉述給寧枝枝。 寧枝枝詫異:“你是說,萬劍峰天樞樓塌了?蕭掌門也埋里頭了?那溫亦云呢,死了沒?” 阿劍搖頭:“聽說只是全身骨頭碎了。” 寧枝枝好失望。 “她現在過來,指不定這里頭還有蕭掌門的意思。”寧枝枝想了想道,“走,我們下船去會會她。” 第24章 旁白24號 24. 棠夕湖堤。 一泓清水邊, 立著穿白衣的折雪仙子。 仙鶴飲水于湖濱,面帶病容的仙子身后跟著兩個劍閣灑掃弟子。那兩人抬著一副竹架,架子上躺著裹成繭子的溫亦云。 這一次, 他連臉都沒能幸免。 折雪仙子如今全靠高價收回的一株雪蓮花吊著命。 她看到湖中畫舫往自己的方向移來,眼神一亮,偏頭對溫亦云道:“師兄, 他們來了!” 可憐這位劍閣大師兄說不出話, 只好哼唧幾聲。 折雪仙子掩飾住眸中棄色, 轉過頭不再理他。 寧枝枝立在船上,憑欄望向堤上兩人,她吃得飽,心情不錯, 于是大發善心, 朝著這對師兄妹笑了笑:“不知,劍門二位來我小遙峰有何貴干?” 折雪仙子緊了緊拳頭。 她來之前, 想到了寧枝師徒現在一定很悠哉, 卻沒想到還能這么有情調, 泛舟湖心,賞雪觀劍, 還圍爐吃鍋子。 她強忍著胸中一腔酸意:“寧師叔……” 才三個字, 寧枝枝賞賜的那點笑意瞬間消失的一干二凈。 “小江道友慎言, 貴派掌門難道沒有告知, 我小遙峰已經獨立于七十二峰之外了嗎?哦, 也不對, 往后瀾滄劍門只有七十一峰了。” 這話一出口, 不只是折雪仙子氣, 躺在擔架上那一坨師兄也生氣。 不過他只能不甘地發出擾人的“啊啊”聲。 寧枝枝嫌惡地瞟了一眼溫亦云。這小子莫不是劍道不成, 轉行要進軍顏□□? 她被雷的不行,祈禱合歡宗看不上這種貨色。 折雪仙子提了一口氣,今日倒是有了幾分仙門嫡傳弟子的風范。 “寧師叔,你一時氣話,師父他一貫寵你,又怎么會跟你計較呢。這不就立刻讓我們師兄妹二人來牽線搭個橋,只要服個軟,咱們劍門還是一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