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貓鼠與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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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屎周從外表看是個很粗獷的男子,長得五大三粗的樣子,臉上帶著星星點點的傷疤,一圈絡腮胡子,濃眉大眼高鼻梁,再加上經常撇著歪歪的大嘴巴,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人家的正經男人。 沒錯,他是混社團的。是風哥手下的左膀右臂。 他的身高足有1米9幾,在平均海拔也就一米七多點的大香港,也算是屬于鶴立雞群的那一類了。雖然人長得粗獷,但腦筋并不笨,而且身手也不錯,在風哥的社團里,也是數一數二的好手,比大耳文那缺根筋的要利索的多,所以,這地位,也算是風哥一人之下,幾百人之上了。 一般時候,他就是風哥的秘密武器。 這次出動兵力干活,他才是主力。 不過,作為風哥手底下的雙花紅棍之一,他最近的日子過的并不順心,因為風哥最也過的相當煩悶,最近在社團里連句重話都不敢說。 風哥作為他們的精神領袖,一向是大家崇敬的存在,是偶像一般。可是最近,這社團里,卻來了兩個讓風哥都不得不屈從的人物。就連風哥那種英雄豪杰都不得不彎腰賠笑臉,這可是把大耳文和鼻屎周給驚的夠嗆。 本來他倆的地位相當,都卯足了勁的在風哥面前表現,爭取將社團里的二當家這把交椅給拿下來的,誰料卻碰到了這種情況。現在別說二號交椅了,指不定連風哥都輪不著這個位置了。 就拿鼻屎周來說,作為社團里的雙花紅棍之一,他也許不是腦袋最好使的,不是地位最高的,但是,他算是最能打的,在整個社團里的地位,也是數得上號了,所以,他現在想爭一爭,將這個位置給拿下。 本來這二當家的交椅是屬于軍師的,可現在風哥的拜把子兄弟,軍師巴子林判斷出了問題,在上周的時候,因為看那個男的和女的不爽,發了幾句牢sao,現在竟然被直接拿下,被發配到社團經營的夜總會里看場子去了。軍師能耐半生,沒料到最后晚節不保,因為眼光的問題,落了個當小弟的下場。要不是風哥仗義,說不準連命都沒了。可見那一對狗男女的能耐。可見風哥對他們倆的忌憚。要知道,風哥和軍師是曾經拜把子的,可是,現在卻連多余的話都不敢說。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這么做,可是寒了很多兄弟的心的。就連大耳文和鼻屎周這兩個也不例外。 他看不起大耳文那種貨色,除了會點皮毛的劈砍,拿著大砍刀裝樣子之外,沒有別的本事了,不像他,一身不俗的功夫,跟著名家老師傅練過好些年真把式,所以,對于大耳文那種傻不愣登的死心眼,他很不屑。以他看來,出來混的,除了能讓大哥看上眼之外,最主要的,還是要能打。愚忠的那種,除了能幫老大蹲班房,沒有別的用途。所以,他自認,只要這次能把方怡韻抓到,他的前途,絕對是光明的。 雖然他對那一對男女一樣不爽,可是,他不會像大耳文那種傻蛋一樣,表示出不滿出來,他只知道,多做事,少說話,該有的,總會有。 方怡韻這個女人,他抓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從風哥發布命令的那一天開始,他就一直在不停的和方怡韻打交道,算上這次,也應該有不下五次了。可是無一例外的,都讓她給跑了。這讓他很有種挫敗感。 不過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每次失敗而回之后,風哥都沒有惱火的樣子。對于失敗,他好像感覺很正常。這可讓鼻屎周覺得納悶了。 一直到那兩個男女來到社團里之后,他才隱約的聽到一點風聲和消息,好像這方怡韻還是什么有來頭的,叫什么圣女來著。 啥玩意兒圣女啊? 鼻屎周很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好像那兩個男女,就是為了這方怡韻才出現的。而且一來,就騎在了風哥的頭上,連風哥都不敢反抗的,就好像是這社團原本就是人家家族的產業一樣,風哥就像一個給他們守家的大管家一般。人家一對男女,就像是世家子弟一樣,一來就頤指氣使的,把心眼多的軍師給打發走了。就算是風哥看在眼里,疼在心傷也沒用,他只有點頭的份兒。 而且,那倆人一來,就直接擺明了近期社團里工作的重點。 抓人! 把那個叫方怡韻的大陸女人給抓過來! 一幫自命不凡,心比天高的社團精英們,在風哥的帶領下,成了一幫勞碌命的小弟,就連風哥都不得不三天兩頭帶著弟兄們出來,陪著那個女人兜圈子。 也別說,那個方怡韻確實有能耐,幾十上百號的弟兄,全都被她給耍的團團轉。就連風哥這等英雄人物,也在她的手上吃過虧。 據說風哥在她的手上,沒有走過十招就敗下來了,被她給拿住當了人質,不過后來給放了。 這就等于是一場貓鼠游戲一般,不過,到底誰是貓,誰是老鼠,誰都搞不清楚! 也許,今天,到了分出勝負的時候了吧。 上了大野山,就沒有退路了。 任憑你如何能耐,如何囂張,也不可能在后山的山崖上溜下去了。上了山頂,一片坦途,看你往哪里躲! 鼻屎周往身后看了一眼,隱隱約約的,覺得風哥他們應該要跟上來了。 這段時間,跟方怡韻斗智斗勇,對鼻屎周也是一個相當程度的考驗及學習的過程,在與方怡韻的周旋中,鼻屎周的進步,是相當的明顯,這絲毫現在已經知道,方怡韻的一些規律了,所以,自打方怡韻落入他的視線中,他就一直跟前面那個女人見招拆招,現在即使方怡韻搞了很多的小把戲,這次他都始終沒有跟丟。這一刻,他都有點得意的想,無論你兜了多么大的一個圈子,對我來說,已經毫無用處了。 前方朦朧山色中,他仿佛看到了那個窈窕的身影,穿著深色的夜行衣,在山嶺腸道中穿梭而過,在叢樹翠柏中設下一個個的陷阱埋伏,可是他卻巍然不動,鎮定自若的將一切障礙掃除,將一切迷惑辨清,目標直指前方的方怡韻。 從現在的效果來看,他的判斷是對的。 方怡韻還沒有跑遠。 她就像個靈巧的夜貓子一樣,在這座不高的小山包里,東鉆西躲。在她的背后不到100米的地方,遠遠的綴著幾十個追兵。 方怡韻的眉頭上全是汗水,盡管她的身手很利索,但她還是一個女人,在體力上,有著先天的不足,雖然經過了幾年時間的非人磨練,但縱橫馳騁了十幾公里,又帶著這幫人從山的那一邊轉悠到了山的這一邊,來來去去,也有差不多快要20公里的距離了,這已經到了她的體力的極限。 她雖然有些氣喘吁吁的樣子,但是她的神色卻不見有任何慌張,手里的飲血,在月光下,泛著青白的顏色,給了她無窮的信心。 她就坐在山路旁邊的石條凳子上,一動不動,閉目調整。 不一會兒的時間,她的呼吸頻率,已經平穩下來,接近枯竭的體力,也恢復了一部分。 看著那越來越近的追兵,她的嘴角上露出一抹狡猾的微笑出來,就像個詭計得逞的狐貍精一樣,鳳目流轉,韻味十足。 她累,她后面的追兵更累。 這年頭,混社團的也不是長跑健將,雖然他們只是在半路上開始追蹤方怡韻的,可是,也被方怡韻帶著他們跑了十多公里的路程了,這對一些早就荒廢了體力的古惑仔們來說,無異于一場十萬八千里的長征。 那些平日里囂張跋扈的小混子們,這時候一個個就跟夏天里熱的氣喘吁吁的哈巴狗一樣,伸長了舌頭喘粗氣,一個個叫苦連天,可是卻不敢停下來,都只能拖著無精打采的身體,慢慢往前挪動著腳步。 盡管鼻屎周在后面沒命的鼓勁,并且還許下了晚上回去找樂子的好處,可是基本上沒幾個人還有多余的體力。 這時候,鼻屎周已經可以看到前面幾十米的山路上方那個朦朧中的身影。 此時她坐在那里的樣子,襯托著那周邊的景色,看起來很深邃,還帶著點憐憫的意味。 鼻屎周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能看出來有這種意思,他雖然有心上去把那個女人給擒住,可是,他知道,自己一個人上去,只會讓自己成為明天的又一個笑柄。 所謂的雙花紅棍,一般來說,有兩個的。 至少在風哥的手底下,原本是有兩個的。都是威猛的漢子,身手出眾,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好多年才建立起的威望。可是,現在,在風哥的手下,卻只剩下了鼻屎周一個可供驅使的紅棍打手了。另外一個,已經在十天之前,進了醫院,已不復紅棍之說了。 對于這些唯恐天下不亂,唯恐沒有笑料的社團混子來說,紅棍打手是值得尊重的,但是如果當這個打手不幸落敗,而且還敗得毫無威信可言的話,那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紅棍打手的威望是有的,水平也是有的,所以,平日里都是頤指氣使,對下面的小弟,可沒什么好臉色,這就造成了一旦他們落敗,沒有了平日里可仰仗的超強身手,那么那些不甘心人后的小弟們平日里所積攢下來的嫉妒和怨氣,就開始要發xiele。 而那個敢于跟方怡韻動手的紅棍打手,就是赤裸裸的例子。 現在躺在醫院里,跟個植物人一樣,啥時候清醒過來還不知道。 那一戰,讓社團小弟們眼中的神,成了人。而且,還進一步降級成了植物人。 所以,鼻屎周不想落得和伙伴同樣的下場。 他雖然自恃勇武,但是他不傻,他知道,自己單槍匹馬上去,肯定落不到好,所以,他打的主意,便是人多取勝,哪里會跟那個植物人一樣,傻逼逼的跟人家一個女的單挑。 他盡量的去給兄弟們打氣,還以身作則的替兄弟提刀拿棍子。寧可自降身段,也不能貿然行動。 前面的那個女人,雖然長得像一只狐貍,可是鼻屎周卻知道,她就是一只吊睛白額的猛虎。 “弟兄們,上啊,還有十米的距離,她也沒體力了,咱們一起上,抓住這個女人,咱們就發達了!” 眼見這個女人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鼻屎周也逐漸明白了,這個女人肯定跟他們一樣,沒體力了。 這一刻,他的信心大漲。 沒有體力的猛虎,跟貓有什么區別! “抓住她,10萬!” 這一刻,所有人都覺得,那十萬塊,距離自己是如此的近! 信心與勇氣,在金錢的刺激下,源源不斷的,如流水一般流入了所有人的身體里。 方怡韻的眼睛,終于張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