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探監(jiān)
鐘廠長入獄一事進展的非常之迅速,體現(xiàn)了辦案機關少有的速度和效率,當然,這少不了是方子錚在后面推波助瀾的結果。 首先那個要命的賬本,就是從瞿冰的老媽那里弄過來的,這還是瞿冰出面,才要的到,要是換做別人,還真沒準不給,人家瞿大媽,也就是方子錚的未來丈母娘,可是把這個賬本當作是法寶的,危急關頭拿來要挾鐘大郡的,不過這回瞿冰一露面,母女倆個就抱頭哭起來了。幸虧瞿冰沒事兒,要不然可非得哭出毛病來不可,所以,她很痛快的就把賬本給瞿冰拿過來了,順帶著,也給瞿冰打了個預防針,說啥時候把小方同志給帶來去,讓一家人看看。 雖然瞿冰鬧了個大紅臉,可最后她還是說了,早了點吧,這不合適吧。然后那臉上羞澀著又沉吟道,試試吧,我跟他說。 其實老瞿家兩口子,早就對方子錚有所耳聞了,這當然是從瞿光那個大嘴巴那里聽說的。自打他對方子錚的印象有所改觀之后,他就在偶然的時候,對家里隱約透漏了一點。這讓夫妻二人可是擔心的不得了。去年那市井上流傳的小道消息,可把他們兩口子給折磨的不成樣子,現(xiàn)在倒好,剛跟方副縣長擺脫了關系,這又跟小的好上了,他們能不擔心嗎? 其實老瞿家兩口子對方明恒的印象是很好的,最起碼是個肯干實事兒的領導,自從瞿冰在他們面前澄清之后,他們對方明恒就只有感激了,絕對沒有怨恨,并沒有因為那些小道消息就對方明恒產(chǎn)生別的的想法。只是現(xiàn)在因為突然之間就冒出個小方來,他們一時之間還有點慌了。 主要還是因為瞿冰要去鳳城上學的事兒鬧的。本來老瞿家兩口子就覺得因為閨女上學的事兒心里有愧,所以他們不敢說個不字,可關鍵是他們聽閨女講,說是在方子錚家住一段時間,開學之后才去學校住,這讓他們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他們真的住到一起去了,那可就麻煩了。 就現(xiàn)在這市井還在傳哪,要是再弄出點風波出來,這閨女還有法兒活嗎。所以,他們擔心。不過,據(jù)瞿光說,這個小方還行。而且瞿冰也表示,就上學的問題,也是方子錚幫忙聯(lián)系的,而且,還給她介紹了兼職工作,每周就上半天班,還能每個月領幾百塊錢的生活費,這多劃算啊。這讓老兩口就覺得,這方子錚也是個有能耐的小伙子,本事確實不小。不過,這都是虛的,關鍵還是要看人,小孩兒懂個什么,他們要用他們專業(yè)看人30年的那經(jīng)驗目光去審視,那樣才專業(yè),才能看清方子錚的本性和人格,這些是靠經(jīng)驗的,跟他們小孩兒也沒法說,只能當面看。 所以,他們就想親眼瞧瞧,替閨女把把關。要是真行,那還好說,要是那種公子哥的話,那可就要燒香求菩薩保佑了。 瞿冰把這個全家人的邀請帶給方子錚的時候,方子錚一下也愣住了。心里一想,這不就是等于新姑爺?shù)谝淮紊祥T嗎?他就嬉皮笑臉的問,管不管酒,有沒有飯吃,丈母娘的手藝咋樣啊? 瞿冰那臉上和手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哪,但是這并不妨礙和方子錚的對決,當下便跟方子錚來了個一對一的單挑,至于挑戰(zhàn)的結果,當然是方子錚穩(wěn)贏,不過,那也是勝中有敗,鬧得最后差點把持不住。 雖然經(jīng)過了這次的事兒之后,瞿冰對方子錚的也放寬了,也預備著隨時跨越那最關鍵的一步了,但是方子錚這時候,倒像個溫文爾雅的實在人一樣了,他倒是老實了。以前是他急,現(xiàn)在是換成瞿冰隨時等著了。瞿冰都暗示了好幾次,說她現(xiàn)在不在乎那些虛有的東西了,她更在乎他心里的,只要他心里有她,那就成。 但是方子錚就是不允許,說好的,我會給你一個最難忘的時候。 其實,他只要是因為另外一個王八蛋還沒有弄下去,所以,覺得對不住瞿冰,不想讓自己心存遺憾。 鐘曉寶雖然沒有罪有應得的被抓進監(jiān)獄去,但是也算是被方子錚搞的不成樣子了。現(xiàn)在,該周家這個勁敵了。 一直以來,斗爭了這么久,沖突了這么多次,基本上都是被動的反應,自己要是再不主動一回,就也太仁慈了,不符合咱的風格。 媽的,沒說的,搞一次。 ***** 自打周金奎進去之后,這都過去幾個月了,他在監(jiān)獄里也過的有滋有味的,雖然說不上風生水起,但該他這個級別能享受到的待遇,他一點都不少。 周金奎以前可是在冀南道上有名有姓的好漢,再說了,后面有周勝志這個大靠山,他可是混的如魚得水的。 混的好了,這道上的門門道道都搞了個門清,三教九流的都有些關系在,到哪兒都有些面子。同樣的,在上層社會上,也有些人能夠給與關照。 這不,雖然進來了,但是這都關了這么久,都沒有判,一直都呆在冀南縣公安局的看守所里,沒有移交到冀南縣監(jiān)獄。一來是取證什么的進展很緩慢,在一個,也是有些阻力,所以,對于外面隱隱相傳的,說是判了多少多少年,什么槍斃啥的,周金奎壓根就不信,他是誰啊,只要上面的周勝志不倒臺,他就死不了。 所以,這都過去值得么就了,他的大皇朝里面都長了蜘蛛網(wǎng)了,可是他周金奎,依舊在看守所里稱王稱霸。小日子過的滋潤的很。除了沒有女人,他啥都不缺。每日里都有酒有rou的,隔三差五的還能跟看守所里的那些小嘍啰們賭兩場,怡怡情,調(diào)劑調(diào)劑。 外面的事兒,他都看著哪,每天都有些最新的資訊能夠傳到他的耳朵里。他知道,這次的事兒,他確實逃不了,早晚還得審判,可關鍵在于上面對這事兒的關注程度,就看周勝志對待這事兒的這個力度的了,只要他們運作的給力,那么這刑期,絕對讓他滿意。槍斃?那是別人說的,他沒說。只要周勝志還在,他死不了。 說實在話,判個三五年的他不在乎,這年頭,只要有錢,無期都能讓他給運作成三五年。要是真的判個三年五載的,再使點錢跑跑,頂多一年,他又可以在外面呼風喚雨了。 現(xiàn)在,最主要的,就是他周勝志能不能順利的接班。 所以,他在看守所里,小日子悠哉的同時,也在緊張關注著外面的形勢。 自打他進來,手下的兄弟雖然抓的抓,散的散,但是他的核心骨干還在,有兩個也跟他一起,被弄到這看守所里來了,一來,是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二來,在外面,說不準還真有一些不開眼的,想要趁著這股風來奪地盤,他不想讓手底下這些人為了那些地盤去拼死拼活,所以,他放出話來了,放手。 那些地盤他不在乎,只要他出去,那些人怎么拿到手上的,還要再一絲不少的再吐出來,他有這個本事。這個時候,他沒必要讓手下兄弟為了那些不開眼的事兒去流血犧牲。 他進來的這段時間,他能夠感受到上面對他的關懷,就拿周副縣長來說,都已經(jīng)托關系給他帶來好幾次口風了,嘴巴閉嚴實,沒事兒。 不過他最近倒是沒見過那個幫周勝志帶口信的馬仔,而且,從外面?zhèn)鱽淼南⑸希杏X到了一絲不安。 這周勝志好像被上面給盯上了。 而且還是因為磚窯的事兒。 對于這個磚窯的事兒,周金奎早先也不止勸過幾次了,按理說,到了周勝志的這個級別,對那些芝麻綠豆的小錢兒應該看不上眼的,可是他卻挨不住他老家人的嘴巴,人家老家人卻把這磚窯看的跟個寶藏一樣,你周勝志是從咱們村里走出去的,這時候心里要是不向著咱們老家人,那可就是白養(yǎng)活了。 周勝志可是個好面子的人,對于家里的那些叔伯啥的,他不想去得罪,再落個離心離德的口實,也就只能幫著他們遮遮掩掩的,有什么事兒,他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有時候,他周勝志也不是貪圖那點錢,純粹是他也拿老家的那些一切向錢看的家人沒有辦法。可現(xiàn)在,那些仗著他周勝志的權勢無法無天的周家人,也做的實在過分了點,弄得他周勝志都有些撐不住了。 而且,現(xiàn)在這事兒,都已經(jīng)上了省法制報,弄得沸沸揚揚的,連省委的領導都關注了。 這段時間,周勝志全都在因為這事兒忙活。 雖然市里頭有領導幫著周旋,可該做的掃尾工作,他周家是沒有那本事的,一切全都靠著他周勝志哪。 所以,這段時間,他周家的小磚窯,一夜之間,全都掛上了牌照,成了領了牌照的,合法的小作坊。而那些因為耕地被侵占的莊稼漢,也都一個個領了一筆不菲的補償款,一個個眉開眼笑的在土地轉(zhuǎn)讓協(xié)議上簽了字。雖然也有一部分不怎么樂意簽,可是這并不阻礙大勢,這事兒,仿佛一夜之間,就偃旗息鼓了,又一次擺平了。 而那幾個被方子錚弄到看守所里的打手,也都該判的判,弄了個攔路搶劫的罪名,給弄到監(jiān)獄里面吃牢飯去了。雖然為首的賴三兒等人也頗有微辭,但是在周金奎的苦口婆心的教導下,他也喜滋滋的做著出來之后有重用的美夢,去監(jiān)獄里面報道了。 不過這事兒終究在省市領導的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他周勝志的晉級之路,已經(jīng)有些風險了。 周金奎是個聰明人,他可以從最近的風聲以及形勢上做出一些判斷,他很敏感的就感覺到,這次周勝志晉升縣長的事兒,恐怕要黃。 因為在他的上面,還有一個方明恒。 只要方明恒還在,那么就無論如何輪不到他周勝志了。 所以,這兩天,周金奎也擔憂了。這他媽的,這方明恒全身上下就找不到一處縫,這官是怎么當?shù)模窟@樣做官,還有意思嗎? 周金奎想不明白,這方明恒做官,到底是圖的什么? 一圈從外面追隨而來的小弟,眼巴巴的瞧著他在那里閉目沉思,眼看著他手上的一支筆香煙燃燒成了半截煙屁股,眼饞的很。最近因為外面沒人來,所以,一向大手大腳的周金奎也不得不開始勤儉節(jié)約了,這都快要斷糧了。當然,這斷糧也指的是這些極品貨,一般的香煙小酒什么的,他不缺,一幫小弟也不缺。他一口就把上次周勝志派人帶過來的五糧液給干了,這是最后一杯了,喝完就要改喝冀南大曲了,他有點喝不慣了。看看旁邊那幫兄弟的饞樣,他也沒辦法,誰讓他口味就那么高哪。 好貨從現(xiàn)在開始,全部搞干凈了,從今天起,他要跟一幫兄弟們一樣,改抽將軍,改喝大曲了。媽的,周勝志也不派人過來弄點好貨過來,這不得把人憋死。 周金奎那些所謂的好貨,可是一般人在市場上買不到的,都是那些政府上的人獨享的,所以,在這看守所里,如果他想享用的話,還只能通過周勝志的路子。 就在他舉著一杯大曲,跟兄弟們來個同飲的時候,外面的大鐵門桄榔一聲就響了,一個看守所里的小警員在外面低聲喊了一聲。 “奎哥,外面有人來探望你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