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報復
因為瞿冰在場,方子錚也不好讓她見血,再說了,這小店鋪里面也不適合見血,所以,他采取了一種看起來比較柔和的方式。 當然了,柔和,也僅僅是相對而言的。就方子錚來說,這算是一種比較文明的方式,對瞿冰來說,這也是她可以接受的一種方式,可是,對周志濤和鐘曉寶來說,這種方式,無異于直接取掉了他們的性命。 看到瞿冰已經(jīng)恢復了一點精神,方子錚也終于不再擔心了,至少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有了好的苗頭了,就相當于是被驚嚇了一場,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魂兒給叫回來了,剩下的,就只是鞏固一下了。 瞿冰今天晚上可是被嚇得不輕,這精神頭沒有一段時間的修養(yǎng),休想能夠完全恢復過來,所以,方子錚就決定了,從今天起,這小店鋪和她的小攤子無限期停業(yè),甚至她本人,也要過幾天之后,預備去鳳城。 瞿冰什么都答應。就算是方子錚說了懲罰這兩個王八蛋的方式很缺德,她也沒有反對。 方子錚給他們的懲罰確實有點缺德了,不過這絕對是他們應得的報應。 這世上,還有什么懲罰比不讓他們做男人更嚴重的哪?而且,這還不算完,他還會一步步的,將他們后面的背景給挖掉,然后再送他們?nèi)ニ麄冊摯牡胤?-冀南監(jiān)獄管理局下屬單位,第一號監(jiān)獄。 在那里,有著數(shù)不清的樂趣在等著,對此,方子錚有著十足的信心。每天不給他們安排幾項活動,都對不住他們犯下的錯兒。 今天除了趁他們兩個暈頭轉(zhuǎn)向的時候,在他們身體上做了手腳之外,方子錚并沒有對他們的rou體上做其他的處罰,不過精神上的,就不會心慈手軟了。 那架相機正好派上了用場,所以方子錚就將他們今天的形象,全都留在了膠卷里以備不時之需,再怎么說闖進人家家里行兇,這也算是大罪了,方子錚正當防衛(wèi)把犯罪分子打暈,脫光衣服丟出來,這也算不得什么犯法的事兒。這事兒換誰都不敢跟方子錚理論,就算是他周勝志過來,方子錚也照樣跟他對著干。 *** 到了早上五六點的時候,冀南的市民起來晨練或者買菜什么的大爺大媽們就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兩個赤身裸體的男青年,竟然躲在菜市場外面的垃圾箱里行茍且之事,其中一個雖然頭上脹著全是淤血,但是那臉上那個俊俏,確實很多女孩子都不如的,而且,那皮膚好的,讓多少大媽們都羨慕死。 兩個男青年的身上都沒有衣服的,不過早上起的早的,都是出來買菜的或者鍛煉的,人家也沒有多余的衣服給他們穿上,所以,圍觀的群眾們雖然有心幫忙,但現(xiàn)實是沒有人能拿得出來。 人是越來越多,到了人多的時候,可能學雷鋒的人會多一點,可是那也代表著,他們兩個要真的成名了,所以,他們寧可這時候光著屁股裸奔。 而在他們光腚裸奔的后面,還有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拿著照相機,對著他們的正臉下體或者屁股身材的進行拍照,美其名曰,特約撰稿人,有圖有真相,絕對不摻假,絕不標題黨, 這個發(fā)生在菜市場前面的基情及裸奔事件,直接就上了鳳城日報以及省城的都市先鋒報,尤其是后面一個報紙,就是報道那些取材于市民中的新鮮事兒,和娛樂版塊的。自打那些報社收到視頻和照片,一開始都采取了冷處理,畢竟牽扯到一個副縣長的兒子,可是,很明顯提供照片的也是在報社有人的,于是不到中午頭,頭條頭版就出來了。 當然,也不可能真的這么寫啥基情什么的,都是含蓄的寫的,大家猜猜意思就行了。 “兩個菜市場管理處臨時工因天氣寒冷鉆入垃圾箱抱團取暖,需加大力度改善菜市場領(lǐng)導班子自身素質(zhì)及工作條件” “兩精神病患者缺乏溫暖垃圾箱內(nèi)抱團,需提倡廣大市民學雷鋒,重點宣傳學雷鋒活動” 上面都有一些插圖,配上欲遮半掩的全裸照片,相當?shù)幕鸨?/br> 而一路裸奔到家的兩個猛男帥哥的噩夢絕對不止這些。 那散發(fā)的到處都是的三寸裸照,為他們成名打下了堅實的基礎(chǔ),不止是冀南,連鳳城都傳過去了,弄得整個市縣區(qū)都在議論紛紛,因為那照片的后面還寫了詳細的姓名信息啥的,詳細的不得了。 這事兒終于讓周副縣長大發(fā)雷霆了,可是雖然人人都知道這是方子錚干的,可是誰也沒有證據(jù),誰也不敢得罪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如日中天的方副縣長的公子,唯有在暗處,涌動著一股暗流,預謀著一起早已計劃好的陰謀。 方子錚跟瞿冰說過,這只是開始。 他不會就這么輕易的放過那兩個混蛋。 首先第一個倒霉的,就是鐘廠長。 作為順紅廠改制后的最大受益者,鐘大郡鐘廠長那日子過的可是別提多滋潤了。不但工作保住了,就連工資都在原來的基礎(chǔ)上,加了一倍多。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工資,背地里他拿到的好處,可遠遠不止這個數(shù)。以前還是國營企業(yè)的時候,可以以很多借口去挪用占用公款,現(xiàn)在改制了,財務上沒有這么方便了,他也就換了另外一種方式。 作為一個加工類型的工廠來說,油水最大的,除了從財務上做帳之外,那就是采購了。現(xiàn)在財物是屬于上面管理了,不像以前那樣一手遮天了,這倒也沒難住他。 盡心盡力的鐘廠長稍微使用了幾個小計謀,就將新聘用的采購主管給弄走了,轉(zhuǎn)手就換了個自己的心腹傀儡上去,那采購大權(quán)依舊掌握在他的手上。工廠的效益日益紅火,需要采購的物料,輔料還有員工福利什么的,統(tǒng)統(tǒng)需要從他這里走過,所以,那回扣吃的甚至比以前還要多。以前是挪帳,現(xiàn)在換種方法,直接就從供應商的手中吃回扣,拿提成,這即安全又源源不斷,那錢就跟流水一樣往家里淌,他倒是成了順紅廠先富起來的代表。 不過今天,他心情很糟糕。 自從那天早上,他看到報紙,然后又偶然從一個底層員工的工作臺上發(fā)現(xiàn)那張照片之后,他就不淡定了。當時他差點炒掉了那個讓他發(fā)火的員工,可是轉(zhuǎn)眼間,半個車間的員工都拿出那么一張照片來。弄的他炒也不是,不炒也不是。相當?shù)谋粍印?/br> 兒子的事兒,他有所耳聞,可是他絕對不相信兒子會像市井上說傳的那樣,跟周副縣長家的兒子搞那事兒,應該是兒子說的那樣,被方家的那個小子給搞了。所以,他恨。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忍著。 不過,這幾天,他是真的忍不住了,他想去報案,他要報復。 因為小寶給他帶來一個讓他差點暈死過去的信兒。他的兒子,好像沒有那功能了。他那個很能搞事兒的兒子,以后再也搞不了事兒了。他以后再也不用替兒子擦屁股賠錢了。 悲哀的是,他現(xiàn)在寧可去給人家懷孕流產(chǎn)的女的家里賠錢。 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那可能了。 小寶兒都跑到省城去檢查了,還是沒有查出個所以然出來。人家就一句話:性功能生理性障礙。 說的簡單點,就是太監(jiān)了。 晴天霹靂啊。 老鐘差點就要瘋了。 以前逼著那些被兒子禍害過的姑娘去打胎,因為他瞧不上人家的家世什么的,覺得那些女孩兒都配不上他們家,可現(xiàn)在倒好,要絕后了。 這讓已經(jīng)50多的老鐘同志情何以堪啊。 已經(jīng)確定了兒子那玩意兒確實沒辦法治好之后,老鐘剎那間就心灰意冷了。 往日里都是昂首挺胸,很有廠長派頭的老鐘,耷拉著腦袋,上班都沒有積極性了,連供應商請他去市里的娛樂城逛逛都沒有了興致。 還逛個毛啊,再逛,再使勁,都變不出個兒子來。 人生,戲劇無常啊。 老鐘搖著頭想哭,一直在感嘆著,一直都念叨著這句話,一直走到他的廠長辦公室。 誰料里面已經(jīng)坐了幾個人。 老鐘正在氣頭上,哪里會客氣,當下就攆人了,“干什么的?出去!” “我們是市公安局的,協(xié)同冀南縣檢察院的同志。我們接到舉報,需要對貴廠廠長鐘大郡以職務之便挪用公款,及收受賄賂一案進行調(diào)查,請配合。” 這回老鐘同志知道,真完了。 因為那里面有一本賬本。 他認識上面的字跡,那就是老瞿家那口子的字跡,他認識。 沒想到啊,她還真留了一手。 鐘大郡知道,憑著這本賬去翻舊帳,就能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了。那里面的金額,大的足以嚇死人。其實不光是他自己在挪用,給他三個膽兒他都不敢這么離譜,主要是以前那些上面的領(lǐng)導們在搞,他也就是跟著撈點。可是現(xiàn)在領(lǐng)導們都走了,就剩他一個了,誰來保他? 不行,這個賬要認下來,足以要命了,堅決不能認,即使要認罪伏法,那也要讓那些領(lǐng)導都跟著,馬勒戈壁的,憑什么我一個當替罪羊? 不過老鐘同志不到下午就接到上面遞過來的紙條了。 “你兒子才二十五歲,犯過的事兒,自己想想。” 于是老鐘就認了,一股腦全都扣在了自己頭上。只要是數(shù)額差距大的,一律來了個資金去向不明,揮霍了等等。 而老鐘的另一項罪名相比起來就不算太嚴重了,收受供應商的回扣,這事兒也算是行業(yè)內(nèi)的潛規(guī)則了,只是他很不幸,被供應商給來了個聯(lián)名舉報,并且上報到了總公司,直接就被從廠長的位子上擼下來了,連帶著他的那幫親信,一個不留,該開除的開除,該抓的抓,也展示了總公司的雷厲風行和整頓的決心。 到最后鐘曉寶同志雖然沒有進去,可在家也過不了幾天安生日子,家里的錢基本上被罰干凈了,連房子什么的都賣了,就為了去補窟窿,可最后還是沒補上,老爹沒有保下來,給判了個30年,基本也就呆在里面出不來了。小寶同志經(jīng)此一事兒,也就徹底的離開了冀南,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后來據(jù)說有人在香港看到過他。 是個鳳城的干部,在香港開會考察什么的,住在一家酒店里想來點新鮮刺激的花樣,就碰到個半男半女的家伙,他隱約的覺得有點像那個照片里的人,后來一打聽,這個打扮的妖里妖氣的家伙,還真是來自大陸,具體來自哪里人家也沒人知道。 不過他倒是明白了這家伙的職業(yè),是專業(yè)特殊嗜好援助的,據(jù)說還很紅,包夜費挺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