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為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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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電話里的聲音中可以聽到,那里很吵,還在稀里嘩啦的打著麻將。 “什么地點,什么時間,什么代價?”方子錚冷靜的說道。 “明天中午十一點,來麗都,就說找光哥,不用報警,也不用早來,都沒用,見到你之前,你表弟是安全的,這點你放心,我們是守誠信的。記得,帶著你的轉讓合同。哼哼,我說的,你應該明白,不用我多說了吧。” “cao你媽逼,趕快放了我。哥,你別過來啊。哎呦――我日你親媽,啊――,cao!”咔嚓,電話掛了。 這是鄒飛的聲音。很顯然,被綁架了。 麗都? 鳳城再怎么說也是個地級市區,雖然在經濟上并不突出,但相比于冀南那個窮旮旯地方來說,還是能彰顯優越的。不管是來往人群光鮮衣著,還是那時不時就撇上的兩句普通話,都能感覺出不一樣來。至少說,市區就是市區,不是冀南那小縣城可以比的。 尤其是鳳城城東護城河上的那座來鳳城的必經之路,鳳城大橋,更是鳳城的代表建筑之一,有歷史,有光輝,說起這座大橋,整個鳳城市的人民都能自豪上大半天。 一進入市區,那周圍建筑的高聳,市中心古樓上的古樸神韻,更能顯出鳳城的歷史底蘊和飽經風霜。 方子錚是坐公交車來鳳城的,既然人家說來得早了也不行,那他也就落個準點到達。 不到九點,方子錚就來到了鄒飛的大本營。那層出租屋。 不知從什么時候,這兩個出租屋的防盜門都變了模樣。 鄒飛這邊的防盜門上,可以明顯的看到有幾處被腳踢,被用硬物擊打的痕跡,上面的油漆都脫落了很多。 而對面小警花的更精彩。整個門上被用噴漆給涂的五顏六色,還有個頗有藝術感的,直接畫了一副頗具想象力的抽象畫。 那是一個人體器官,獨屬于男人的。 拿到了轉讓合同,方子錚就想出去,可臨出門的那一霎那,他突然頭疼了。 其實方子錚想單獨前往,可他確實不怎么認得路。而且,對于麗都這個地方,確實也不怎么了解,至少,得有個熟門熟路的介紹一下,摸一下敵情環境。 沒辦法,只能帶了兩個積極的小弟前往,順帶在路上可以了解一下麗都的大體情況。 雖然鄒飛他們在這小市區里面混的不咋的,可這手底下還確實有些精兵強將的,畢竟家里都有些關系背景啥的,也能經常見到一些一般人看不到的場面,雖說不可能經常去那些場所娛樂,可也能做到熟門熟路。 經過深層考慮,方子錚決定還是帶了這兩個有點背景的,至少要是開戰的話,他們能夠有所顧忌,不會傷及到這些小孩兒。 雖然麗都娛樂城開了有些年頭了,但是這老板也確實有些想法,也肯花錢投資,所以,一干設施及項目還很全的,啥中藥浴啊,鮮花浴啊,桑拿按摩啥的一應俱全,時不時還能從北邊的大國弄一批異國風情的妹子來點特別花樣,這不,最近還引進了一套南邊的泰式風情,啥推油什么的,倒是在小小的鳳城瘋狂了一把。 要說一般人搞點這個,那絕對是找死,可麗都就是這么干了,可還是照樣日進斗金,沒人敢惹。雖然也有一些熱心群眾打電話舉報啥的,或者是捅到了報社電視臺,可也都沒見有什么大的舉措來限制麗都的營業,照樣吸引著無數的向往家中紅旗外面彩旗的有錢人。沒別的,就是圖個舒服,圖個安全。在這里,不用愁被抓。老板有人有關系,放心。 麗都的一樓正門和金鼎至尊沒啥區別,都是采取了一樣的路數,弄上兩個穿著大開叉旗袍的靚女,露著兩雙白嫩嫩的大腿,招展著風情。從這兩個迎賓的身上就能看到這里的質量,絕對是周大彪之流的洗頭房拍馬都趕不上的。一句話,這就是檔次。 在兩個迎賓嬌滴滴的歡迎光臨聲中,方子錚徑直來到二樓。 二樓迎面是個大的休閑大廳和走廊里頭的小包間,在樓梯口還站著兩個穿著白襯衣打領結的小青年,一個個很精神的樣子,看到方子錚他們上來,趕緊很有禮貌的滿臉微笑,喊道:“歡迎光臨!” 三個年輕小伙兒就像是尋常的尋歡客,肆無忌憚的笑著來到走廊這里,跟服務臺上的服務生說了聲找光哥,隨即那服務生便撥了個內線電話,只過了幾秒鐘之后,黑乎乎的走廊上第一間包間開了門,從里面伸出一顆光頭,看著服務臺上的三個年輕小子。可能感覺到了方子錚的張狂,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善的對著他們三個喊了聲,“你們幾個!cao,馬勒戈壁的,瞎jb瞧啥哪?這里,過來!” 方子錚臉上一怒,又努力平復了一下,將兩個小弟留在外面喝免費的可樂,自己一個人跟著他進了包間。 這里面竟然還是個豪華套間,此時小廳里與外面截然不同的光景。屋里偏暗,而且頭頂還有五彩燈光打到地上和墻壁上,很有些曖昧的感覺,角落里的一臺電視上放著一些不知名的試驗影片,也不知道在講個啥。 靠墻一個小圓桌上,圍著一圈衣著暴露的妖艷女子,可能是被光哥他們特殊照顧的,單獨點過來陪客的小姐,正百無聊賴的坐著打撲克,不時發出一陣嘻嘻哈哈的浪笑,看到方子錚進來,一個個大大咧咧的用那特有的口音語調,調侃著方子錚,“呦,小哥兒,姐們來給你按按啊。”個個風sao露骨,言語輕浮。 套間的房門關著,也看不到里面的情況,方子錚也就直接一屁股坐到了門邊上的沙發上,充耳不聞那幾個調侃的小姐,正思索著剛才小弟在路上對光哥的介紹,只聽到耳邊出來一聲,“cao,叫你坐了嗎?麻痹的,進來,麻利點!” 方子錚坐直身子,疑惑的往聲音的來處一看,正是剛才那個禿頭,光溜溜的腦袋上寸草不生,亮堂堂的在五彩幻影中不停變換著顏色。 “傻逼啊,就是說你哪,光哥找你,進來吧!” 馬勒戈壁的,老子先忍著。方子錚心里苦笑,一下子站起來,跟著那個禿頭走向里面的套間。 我cao,還是套中套。 這套間里面豁然開闊,跟外面的小廳差不多大小,燈光很亮堂,角落的地方竟然還開著一個門,從門里往外傳出一陣陣喘息及呻吟聲。 這小廳里烏煙瘴氣的,四個男人正圍著桌子打麻將,旁邊還各自陪著一個穿著暴露的妖艷女子,將碩大的胸脯貼在那幫人光著的后背上摩挲著,時不時還伸出手在他們的胯下摸一把,發出咯咯的笑聲,看到桌上有什么需要了,則是很有眼力見的幫著開酒點煙,遞個水果什么的。 而鄒飛,就縮在角落小茶幾旁邊,反剪著雙手,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上還帶著血痕,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 方子錚進來之后,那個禿頭就站在門邊叼著煙卷,抱著雙手站著不動。方子錚仔細觀察,這家伙竟然還是個練家子,下盤穩健,雙手的手掌和皮膚粗糙,顯然,是個經常練拳的好手。而麻將桌邊的四個人,都是光著膀子,露出滿身的大黑橫rou,胳膊上或者背上都繡著虎豹啥的,滿臉的匪氣,嘴里一個個都是罵罵咧咧的,一個個不管胖瘦,都一律在脖子上拴著一條純金打造的狗鏈子。 對于方子錚這個江湖上的無名之輩,他們以前壓根就沒聽說過,所以,也沒有按照江湖上的禮節來玩那一套,連基本的客套都沒有,甚至連眼皮都不抬一下,繼續各抓各的,好像方子錚就是轉成來給他們送錢求辦事兒來了,一個個倨傲的像是天上的神仙。 方子錚就這樣站著不動,靜觀他們打牌。不過從他們罵罵咧咧的語言中,他可以分辨出,所謂的光哥,就是坐在自己正對面的那個胖子,渾身上下的可以說黑的流油,簡直可以和劉黑虎相拼了。大黑的皮rou,那條和方子錚大腿粗細的胳膊上,還紋著忠義兩個大字。摸著一把好牌,喜得那是個渾身rou上下亂顫。 四個人打了一局,卻硬是把方子錚當做了空氣。一直到光哥弄了個大四喜胡牌,喜得他直接把身后伺候的小姐抓過來胡亂摸了一把,待重新洗牌的時候,方子錚終于開口道:“光哥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先把我兄弟帶走了。” 說罷轉身就走,直接來到萎靡中的鄒飛那里,將他的身子反過來。 他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后面竟是一副手銬,銬在后面墻上的暖氣管子上,那手銬鎖的極緊,都已經勒到手脖子上的皮rou里了,整個一個血rou模糊。 看到鄒飛這個慘狀,方子錚心頭的那口惡氣,如火山一樣噴薄而出。 “哥,我說過你別來的,他們不敢把我怎么著!”鄒飛努力抬起青紫的臉,砸吧了下被打的開裂的嘴唇,咽下一口血水,含糊不清的說道。 “閉嘴。你是我兄弟!除了我,誰都不能打!誰打你,我要他跪下來給你道歉。”方子錚幫鄒飛將嘴角上的血跡抹干凈,聲音變得異常的冷漠,“等下你先去外面等著,我先幫你出口氣。我叫你你再進來。” “哥,咱們走吧,咱們斗不過他們。” “閉嘴!我說過,你是我兄弟,除了我,誰都不能欺負。”方子錚隨手從兜里掏出一張一塊錢的紙幣,卷成直棍,三兩下便將鄒飛手上的手銬解下,隨手揣到了兜里。扶起鄒飛,這便往外走。 “吆喝!還挺硬啊,來呀,哥們跟你過過手。” 門口的禿頭一看方子錚要把人帶走,眼睛一瞪,便伸手攔阻,嘴里罵道:“東西沒交出來,光哥還沒發話,就想走?懂不懂規矩!” “啪”的一聲。 根本沒有任何征兆的,方子錚就出手了,拳頭收回來的時候,還在滴滴答答往下淌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