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漂亮女配 第1節
七十年代漂亮女配 作者:舒書書 文案: 阮溪是一名優秀服裝設計師,不想一覺醒來,她成了一本年代文里的同名女配。 原主從小被父母不得已放在鄉下,跟著爺爺奶奶一起生活長大,而女主則是她父親戰友的遺孤,被她父母在軍區親自撫養長大。 十六歲的時候,原主被父母接去軍區,在鄉下長大的她在女主面前猶如丑小鴨,一直出糗被人笑話。 心態失衡扭曲后,她便處處針對陷害女主,一心搶奪女主的一切,包括文里的男主,最終成了一個標準極品女配,下場凄慘。 穿書后,阮溪看著家里的茅草房眨眨眼—— 去他奶奶的男主女主,她要先攢錢買一臺屬于自己的縫紉機…… 內容標簽:女配 穿書 爽文 年代文 主角:阮溪 ┃ 配角:凌爻 ┃ 其它:預收《海軍大院嬌嬌媳[七零]》求收藏 一句話簡介:逆襲打臉走上人生巔峰 立意:創造美好生活 第001章 夕陽坐在山尖上。 綠意蔥蘢怪石嶙峋的群山間有一條窄窄的羊腸小道,蜿蜒曲折而上,沒入山頂綠意之中。 夕陽的霞光映紅了爬山小婦人的側臉。 她們身上背著背簍,嘴里唱著與霞光一般火紅的歌曲—— 清早起來去也放牛噢,去也放牛噢,根根那個田坎 前山落雨后山那個晴噢,后山那個晴噢,盼來了紅軍 一桿大旗紅哎又紅噢,紅哎又紅噢,打倒那個土豪 一桿大旗空哎中飄噢,空哎中飄噢,我隨那個紅軍1 …… 歌聲在山脈上跳躍,悠悠揚揚飄入山坳中,落在一個少女耳邊的鬢發上。 少女約莫十四五歲的年紀,有著一張精致的瓜子臉,眼線清晰睫毛纖纖,鼻挺唇艷。 少女躺在山坳里合眼不動,身上衣袖褲腿被勾破了洞,額頭上也擦破了皮。 衣角在山風吹拂下翻了又翻。 阮溪再度有意識的時候,第一感覺便是自己整個身體快要散架了,疼痛感遍布四肢百骸,仿佛被人敲散筋骨又重新接起來一般。 她聽到耳邊有輕輕的風聲,有遠卻嘹亮的歌聲,那曲調聽起來像是山歌,而身體下是幾乎把她骨頭硌散的一塊塊硬石頭。 她以為自己掉下山摔死了,沒想到居然還活著。 意識慢慢回攏,身體暫時還不受控制,阮溪想睜開眼睛。然而睜眼也費勁,努力好半天才撐開一點縫隙。 她在縫隙中看到一片碧藍的天空,邊角被晚霞擦出了絢爛的紅色,再無其他。 她輕輕吸口氣,撐著呼吸慢慢眨一下眼,視線里忽又出現一個人。 確切地說,是一個男生。 男生看起來十三四歲的樣子,整張臉逆著光。 阮溪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卻能看到他臉頰邊緣的細細絨毛。 她看到他張嘴說話,卻忽又聽不到他在說什么,耳朵里全是嗡嗡響聲。 頭昏腦重,睜眼也費勁,她索性又閉上眼。 在意識半醒間,她感覺自己被人從地上拉起來,又背到背上,然后面佛晚風慢慢往前走。背她的人身架子很是單薄,走的每一步似乎都用了全部的力氣。 不知道走了多久,耳朵里的轟鳴聲慢慢變小,阮溪又聽到了風聲,但已經沒有了山歌的聲音。她撐開眼皮,只見天色已經擦黑,不遠處有一座依山而建的吊腳樓。 這吊腳樓看起來很破舊,而且只有一層。 她沒有力氣多想別的,也沒力氣多看,再次把眼睛閉上。 不知又過了多久,她聽到一個溫沉的女聲問:“這是誰啊?” 阮溪被人放下,躺倒在木板上。 她聽到男生喘一會氣說:“不知道,受傷昏迷了。” 女人聲音里有明顯的不悅:“不是說過讓你不要多管閑事嗎?” 男生道:“這是……學雷鋒做好事。” 女聲:“你都不認識她,你怎么知道她不會賴上我們?” 回答女人的是無聲的沉默。 阮溪躺在硬邦邦的木板上,身上那種散架般的疼痛感一點點消退殆盡,只還剩下額頭手肘以及膝蓋上被擦破皮的地方有點疼。 眼皮上的重量忽然也變輕了,她睜開眼睛,這回幾乎沒費什么力,直接坐了起來。 剛一坐穩,正好碰上面前兩個人的目光。 其中一個是個十三四歲的小男生,個子不矮,但臉生得嫩,五官漂亮,一臉的清俊奶氣。另一個是個中年婦人,滿臉的心煩和疲憊,眉眼間卻有別樣的氣韻。 這兩個人都穿著灰撲撲的對襟褂子和直筒褲子,褂子和褲子上全都打著補丁,腳上沒有穿正經的鞋子,穿的是阮溪在展覽館才看到過的草鞋。 掃完眼前兩個人的著裝,阮溪腦子里只有一個字——窮。 繼而是有些懵怔和不敢相信——在現代社會,還有這么窮的地方? 沒等她出聲打招呼和考證,她腦子突然猛地一炸。沒有半點準備,無數不屬于她自己的回憶瞬間涌進她的腦海,占據了她全部的腦容量。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她不僅多了一個人的記憶和人生經歷,還得知了另外一個驚破她認知的信息——她爬山墜落身亡,靈魂穿進了一本年代文里! 小說都有主角配角,她運氣不好穿成了文里的女配,原身也叫阮溪。 原身的父親是個軍官,因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從小就把她放在鄉下,讓她跟著爺爺奶奶長大。而女主則是她父親戰友的遺孤,在軍區被她父母親自撫養長大。 十六歲的時候,原身被父母接去軍區,在窮山僻壤長大的她在女主面前猶如一只丑小鴨,一直出糗被人笑話,也常常被人拿來跟女主做比較。 在這樣的環境下,原身心態失衡慢慢扭曲,之后便處處針對陷害女主,一心搶奪女主的一切,包括文里的男主,最終成了一個標準極品惡毒女配,下場凄慘。 得知所有信息后,阮溪兩眼一黑,“轟”一下又倒了下去。 床前的婦人被嚇了一跳,縮一下肩膀說:“這又是怎么了?說了叫你不要多管閑事你就是不聽,多管閑事多惹事,真出了事我們擔不起。” 阮溪早聽出來了,這個婦人對小男生搭手幫“她”這事很不滿意,怕惹麻煩。她自然不給小男生多添麻煩,手掌撐住床板坐起來,果斷起身。 她的靈魂和身體融合得差不多了,沒有了頭暈氣弱耳鳴等不良反應。剛才還是撐著一口氣不斷的樣子,現在已經完全恢復得像個正常人了。 她沖小男生笑笑,“我已經沒事了,謝謝你。” 說完看向中年婦人,眉眼仍彎,“謝謝嬢嬢,麻煩您了。” 在中年婦人和小男生還在愣神的時候,她背著軍用黃書包出了吊腳樓。出去以后從書包里掏出手電筒,一邊往前走一邊用手指揉自己的太陽xue。 她忍不住梳理腦子里多出來的信息,現在是一九七三年,此地是鳳鳴山,原身剛過豆蔻之年,是個和剛才那個清俊小男生年齡一般大的小女生。 她用手電筒往自己身上照,“她”頭發長及腰際,烏黑柔亮,扎成了兩根麻花辮,發梢綁的是大紅色的頭繩。身上穿著碎花褂子,布料半新不舊,沒有補丁。 在原身的記憶中,也有剛才那對母子的相關信息。小男生名叫凌爻,那個婦人是他mama,名叫周雪云,還有他父親叫凌致遠,都是大城市的城里人。 早幾年前全國上下開始鬧革命,凌致遠犯了錯,被下放到鳳鳴山來接受改造,就被安排在原身所在的大隊——鳳眼大隊。 聽說周雪云是沒受罰的,但是她帶著兒子凌爻,陪著凌致遠一起來了鳳鳴山。 大概是犯錯吃了教訓,這一家三口下放后做人一直都很小心,基本不和村子里的人往來。平時除了上工干活掙工分,其他時候很少出現在村里人的視線當中。 所以凌爻看她摔暈在山坳里把她背回去,周雪云才會說那些話。 阮溪梳理著這些信息,打著手電筒,踩著崎嶇不平的山路小心回“家”。 想到記憶中的那個家的生活環境,阮溪忍不住感覺頭痛。 但凡提到山區,那就和“窮”字脫不開鉤,七十年代的山區,就更不用說了。不止是窮,各家各戶人口也多,能有口飯吃不餓死就是天大的福氣了。 不過因為原身的父親是部隊干部,定期會往家里寄錢和各種票證,原身的爺爺又是鳳眼村的大隊書記,大小也算是個干部,所以日子相對來說稍微好過那么一點。 阮家,屋里點著一盞油燈。 阮爺爺阮志高在桌子邊坐下來,拿起筷子夾一個玉米饃饃,看到老五阮長生鼻梁和眼角掛彩,沒好氣道:“一天球事沒有就知道打架,快討婆娘的人了。” 阮長生左耳聽右耳冒,吃著大頭菜不出聲。 老二媳婦甩一把手上的水,走到桌邊的時候問:“小溪怎么還沒回來?” 話音剛落,門外掃進來一束光,就見阮溪拿著手電回來了。 阮溪剛進門沒走兩步,阮志高抬起筷子叫她:“站那,你給我站那。” 阮溪停下步子,把手電筒關掉塞進書包里,順勢掃視一下屋子里在座的所有人,用幾秒鐘的時間來快速適應這一世的家,還有她的這些親人。 阮家老小八口人,也全都看著阮溪,只見她額頭擦破了皮,衣服褲子也破了洞。 阮志高問:“你又在搞啥子?” 阮溪看看自己,“不小心從掉山坳里面了。” 阮志高沒心思多管,見她沒事,筷子一揮,“吃飯!” 阮溪輕輕屏口氣,把身上的書包放到一邊去,到臉盆架子邊倒水洗臉洗手。衣服暫時不換了,她洗完臉整理一下頭發,去灶邊盛了碗米飯,到桌角邊擠著坐下來,拿起筷子吃飯。 米飯就腌制的大頭菜,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難吃,倒是很下飯。 阮溪不說話,剛吃了兩口飯,原身的堂妹阮潔在旁邊用胳膊抵了她兩下,笑著對她說:“秋雯jiejie又給我們寄來了衣服,還有漂亮的布拉吉呢,好大的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