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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衿理理自己被弄亂的衣襟,對著國主行禮道:子衿乃真才實學,考官若是不信,國主到時可隨意出題,對我們幾人重新考核,子衿并無可怕的。 秦子衿故意沒說對她重新考核,而是對在場的所有人,沈卿清聽見這話,強咬著牙關,不讓自己露了怯。 那考官見實在搜不出來什么,又怕國主當場重新考核,便急忙道:許是老臣老眼昏花瞧錯了,老臣請國主責罰 語氣是凄慘,說罷,還磕了幾個響頭,砰砰響,畢竟此舉若是嚴論起來,可以治個欺君之罪了。 一旁的奚荀此刻倒是斟酌著開口了,尋常這種場合奚荀都是不言語不摻和的,多說多錯,禮部侍郎并不是樹敵的職位。 只是,今日有人污蔑他的師傅,他定是忍不了的:國主,臣建議將這幾人都搜查一遍,方顯出您的英明,然后國主再對她們重新考核,切不可將這欺瞞之人放了,若是這位學子撒謊,國主也好當場治住她。 奚荀這話說得不偏不倚,甚至話語間帶了幾絲氣憤,好似是真討厭有學子在這國主面前弄虛作假一般,因著奚荀時常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若是他說出口的話,便常常是替國主考慮,故國主也不疑心他的話里是否藏了私心,而是略思索了片刻,便同意照著奚荀的建議照辦。 秦子衿便知,奚荀在國主身邊時日雖是不長,卻已是得了國主的信任。 那位考官倒是依舊跪在地上,國主不發話,她也不敢起身。 幾位搜身的宮人將在場剩余的九位學子都搜了個遍,待搜到沈卿清時,卻是從她身上摸出了兩張字條,為首的宮人嚇得緊,若是她們主動說了,沈將軍以后豈會饒了她們? 趙敘白便替這宮人說出了口:卿清,你身上怎的有這物件?先前沒搜身么? 沈卿清先是嚇得面色發白,明明一張是她差人放到秦子衿身上去的,怎會現在在她身上搜出來,而她只放了一張,只多出的一張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誰敢算計她? 趙敘白這話更是將她往死路上推,沈卿清進來前可不就沒官員敢搜身么,不然她是怎么帶了字條進來塞到秦子衿身上去的呢? 若是在別處,她使這種特權,倒是無礙,但是國主面前,被人當眾拆穿她在王宮殿試這么嚴肅的場合,竟也不需搜身,國主便要思量是沈將軍在這王宮都安排進了自己的人還是她給沈家的權力太盛了呢? 沈卿清先是狠狠瞪了趙敘白一眼,才軟了身子跪下求饒:國主息怒啊,卿清是被人冤枉的,定是那秦子衿與趙敘白害我,沈家對國主的忠心日月可鑒,卿清怎敢欺瞞國主? 國主臉色雖已變了一絲,只是旁人瞧不出罷了,但是沈卿清搬出了自己的娘親沈將軍,國主便想著沈將軍這些年來確實是盡職盡責,雖是權力大了些,對她卻很是忠心,國主便不免想著是否要對沈卿清從輕處置。 趙敘白可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她朝國主拱手道:還請國主對我們十人重新考核,敘白愿第一位接受考核自證清白。 她知道國主對沈將軍是有些君臣情誼的,若是不趁此時拔了沈將軍的心頭之愛,到時沈卿清從輕處置了,到時便極難有這么好的機會了。 畢竟沈卿清蠢笨,沈將軍卻極是精明,若是她在,沈卿清便很容易化險為夷,沈將軍這些年為沈卿清收拾了多少爛攤子,怕是已然數不清了。 沈卿清恨得牙癢癢,卻不敢發作。 奚荀便也于此時拱了把火,反正他心中也是恨慘了沈卿清,今日將她徹底打趴下,便沒人能越過娘親去左右他的婚嫁之事了。 其他幾人自是沒有問題,畢竟誰敢在這種事情上作假呢? 沈卿清自懂事起人生便是順風順水,憑她惹了多大的禍,總有人替她擺平,只要擺出娘親,無論誰都不敢惹她不高興。 她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 被搜出字條時,她在驚慌過后早已是嚇得六神無主了,如今卻又要重新考核,國主詢問之后,她哭哭啼啼不知所云了半天,終于崩潰道:國主饒命,卿清被人污蔑,請國主明察。 國主心里跟明鏡似的,哪里是污蔑? 便說是嚇著了,在場誰人沒被嚇著? 就那秦子衿,還是第一個被搜身的呢,要說嚇著,她沒被嚇著么? 可是她依舊答得與先前一般無二,水平并沒減少半分。 可是沈卿清呢,她胡亂背了幾句古籍,還是背得前言不搭后語,更別說完整答題了,這跟她先前答題的時候,可是差上太多了。 這樣的水平,到底是怎么一路走至殿試的? 且聽聞,她還時常是榜一榜二的成績呢,國主不忍深想,光是想了這些,她便覺得自己當真是養了頭不知滿足的豺狼。 在不知不覺中,這頭狼竟將爪子伸到了她的女尊國各處。 沈將軍愛女心切,人人皆知,國主還曾調侃過此事,但是國主竟沒想到,沈將軍那樣為國著想的人,竟能為了愛女作出這等事情來。 是的,國主心中依舊是對沈將軍存了幾分情面,他只當沈將軍是一時為了愛女做了逾矩之事,徹底打壓,拔了她的爪牙,沈將軍這頭狼,自然能重新做回乖順的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