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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當下知道,不好! “怎么?十分不好?”呦呦再問。 邊徽子搖頭,“還好。只是這高熱一直反復,恐損郡主貴體?!?/br> 話音里參雜的顯然不止這些。 她眼睛虛瞇,卻沒有直白的去問,繞了個緩圈。 “當初本王身中刀傷之時也反復了多日高熱,如果譽王不介意,本王可以去看看。” 這話說的邊徽子直接嗓子堵住。譽王這是相當介意!偷摸的抬了一眼,結果剛好與呦呦對上。 呦呦腦袋一歪,一只手撐起頭,模樣十分散漫??吹乃牡子行┌l毛。 嗯?呦呦突然一笑。 邊徽子都被她笑得有些腿軟。 連忙說:“郡主是被謠言所禍……” 呦呦起身,走到屏風后,喊了向笙一句,“衣裳?!?/br> 向笙在柜子里捧了一套,擱在一旁。 她繼續問:“謠言?什么謠言?” 呦呦裝作一問三不知的樣子反問回去。邊徽子心驚rou跳,卻拉著干涸的嗓子說。 “郡主與殿下的謠言……” 原本老成的御醫說起這樣的事情來,還是十分不順口的。 屏風后一陣衣裳摩擦之聲。 “本王救人,結果被賊子困在海上一夜。不去調查綁架郡主與本王的賊人,好有空閑說閑話?” 邊徽子肅然。 陛下讓他來,一是看身體,二是告知此事,好讓辰王應對一下。 “辰王與郡主這一夜在廣陵已然傳開,蘇侯爺此事正在宮里候著?!?/br> 呦呦非常人。 問,道:“蘇羿那廝跪著還是坐著你們知道嗎?” 邊徽子雖然是賀嘉佑指派給辰王的貼身御醫,一向沒怎么說過話。 第一次這樣被陛下指派告知的這事,幾句話對下來,他十分想走。 顫巍說:“跪著。” 呦呦從屏風后出來,抖抖衣袍。 “邊走邊說?” 說著就往外走。 邊徽子這回是真覺得辰王難惹。邊走邊說?走哪里去?郡主房中嗎?那譽王不就在…… 他咽了一口氣。 見呦呦走的快,都已經到門口,他立馬提著步子追上去。 “郡主正休息著……” 慢慢的意思就是讓她不要去。 呦呦笑的。 “去見陛下。嗯,你還沒說蘇羿跪著求什么呢?是求退親,還是求娶?” 邊徽子提起氣,腰板都直了些。 去找陛下,這好,這好―― 一出船,呦呦突然覺得這木制紋理不像是她上的那艘船。 走了一段路之后發現,這路像隨著陛下坐過的船樓! 再走了一段,呦呦確信無疑。 這就是船樓。 她暈了之后到了這邊,蔣木也在,賀瓔魚與譽王必定在。 但是發現賀瓔魚右臂無朱砂印記的那些人……卻不一定在! 她問道:“先前那艘船?” 邊徽子語態平穩了,輕聲說:“船太久未整修,船底漏了,所以將殿下與郡主救到這船上。那艘不幸沉了……” 呦呦心里一沉,果然。 全都殺了―― 廣陵只是人言,可以揪根尋源處理掉??蛇@一船親眼所見就不一樣了。 這就是人證了! “本王并未碰她,一直都保持了三尺距離。會不會有什么藥物能祛除?你可知道?” 呦呦一說,邊徽子抬眉瞧了一眼呦呦的背。 便細細想著。 有什么藥物能祛除朱砂印記…… 想了一會兒,他說:“有一本醫典好像有,待回城之后臣趕緊去查。” 說著又朝著呦呦行了一禮。 “我再去看看郡主?!?/br> 呦呦點頭,手一擺。 “去吧,路我識得?!?/br> 看來邊徽子心里應該有些苗頭。 她朝著賀嘉佑的書房走去。應該在吧?出來了一夜一日有余,耽誤了不少朝政,現在應當會補上,在批閱奏折吧。 果然,書房外面有人候著。 她一到,立馬就有太監進去通報。不一會兒王舟走出來親迎。 笑說:“陛下還以為要到明日才能見著您了。這才半日,殿下身子無大礙嗎?” 呦呦擺手,腳隨著王舟行走著。 “有礙。卻大不過郡主的事兒。聽聞蘇家的那位侯爺跪著呢?毀親?” 這話還問! 問得還是與她無關一樣。 王舟眼睛毒,看著呦呦這樣,真是覺得她也不簡單! 看著王舟這一臉這副樣子,呦呦臉色散漫起來,悄摸低音說。 “大將軍也莫將本王看的如此復雜,不然你也不是個多簡單的人?!?/br> 王舟心里冷哼笑著。眼神一斂,手就開了門。 呦呦走進去之時,步子頓了一下。 “蘇羿是求毀親還是?” 王舟依舊面上假笑,卻笑得逼真透著親。 他噎著嗓子:“求陛下還郡主清白了!” 這話一出,呦呦倏然大怒,有些小火苗躥起來在眼睛之中。 “當真?” 王舟手一請,賀嘉佑正在遠處的案桌后面提筆正看著她。 呦呦黑著臉,將要抬步。 耳邊聽著王舟沒什么情緒說:“當真。” 這話一說完,呦呦真是恨不得動手打蘇羿那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