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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還有什么塞不進(jìn)來的? 這手伸的可真是又長又遠(yuǎn)。重點是還都能把控得如此井井有條! 這人實在不能小覷!真是個厲害角色。 突然之間覺得,賀嘉佑同他相比,好像沒有什么可比性…… 李邵儀比他謀劃的更加清楚些,布局又大又穩(wěn),且了如指掌。 非常人所能及。 心里不住的嘆服。 然后只求一件事,希望自己拿到了兵防圖之后,李邵儀是真的能真心放她走。 而不是給她畫了一個活動地圖,在掌控內(nèi)自在! 呦呦嘆了一口氣。 一回宮殿,呦呦讓向笙找五七,給蔣木傳信問問,那個施幼南家的圖有沒有,借來一用,事后歸還! 結(jié)果一早醒來,向笙直接就捧了一卷羊皮卷來。 古樸的很,看上去就有些年歲了。 她信手一滾,羊皮卷便慢慢展開,上面繪畫的非常清楚。 多大,多少間房,包括連暗道都畫的十分清晰,像是在空中俯瞰施幼南的家宅一樣。 呦呦指尖慢慢摸著,問道向笙:“蔣木他可有說些什么?” 向笙語調(diào)平直,沒有起伏,沒有語調(diào),干巴巴說。 “蔣木讓你小心。施幼南是個危險的人,焉知這不是陷阱!” 呦呦突然燦爛一笑,指尖的動作更加輕柔,像是在摸蔣木的臉一樣…… 向笙看到這里突感覺得不適,有些嫌惡的側(cè)過頭。 蔣木還有很多話要說,但又都沒有全部說出口,變成了一臉的焦急、惶恐和害怕。 向笙不想跟她說的這么詳細(xì)。 他不行看到呦呦這一副嬌作的女態(tài)。 呦呦此時目不斜視,哪里知道向笙是什么樣的面容,什么樣的想法。 她將羊皮卷細(xì)細(xì)收好。 “好了,等著談曼來,晚上便可以去救段進(jìn)了……這下子可算是如了她的心愿了。” 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如我的心愿。 段進(jìn)將他手上的暗探信息完完整整,不做假的給我。 他背后的人他肯定不會說,不然這不是叛國,而是判主。 李邵儀要是知道了,第一不會饒過他;第二,饒不過他背后的人。 所以這件事他是死也不會告訴呦呦的。 呦呦將他救出來之后,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但凡有所聯(lián)系,必定留有線索。追查下去就知道是誰了。 東唐她動不了的人還有李邵儀在。只要他出手,清理的必定干干凈凈。她就毋需再愁。 呦呦覺得此事成功在握,心情明朗了一片。 突然心喜的在院子里澆起花來。 水含給她擺弄著早膳,看著呦呦這樣難得的好心情,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心境明媚。 談曼來的也快,來的也巧,她竟然是隨著賀瓔魚一起來的。 在默默的人群中當(dāng)一位普普通通的侍女。 呦呦本想拒見賀瓔魚的,免得她再繼續(xù)癡心妄想下去。 結(jié)果在看到談曼的那一瞬間,呦呦真是……妥協(xié)了。 將賀瓔魚留下來一起吃早膳。 呦呦不知道的是,賀瓔魚已經(jīng)吃過了。 但是呦呦一相邀,她立馬就像是餓過一天一夜剛看見飯的樣子,眼睛里掩不住的興奮喜悅。 呦呦在水含給她們布菜之際,給向笙遞了個顏色,讓向笙將東西給她即可。 別的不需要多說,談曼心里都懂。 給的自然是呦呦照著畫的一份,原稿她還要還給蔣木。 這樣的東西格外珍貴,不容有失。 這眼神遞的,談曼也是看的十分清楚,然后就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隊。 等著與向笙來一次不經(jīng)意的接觸…… 那邊向笙練武,一劍脫手,飛到談曼面前。 嚇得她直接坐在地上,向笙禮貌性的去攙扶起,然后就不言而喻了…… 得到之后,談曼沒有一刻,就消失在九方閣里。 而呦呦卻有一股不愿,吃飯有些梗塞,總覺得吃不下去。 越不想接觸的人越往上貼,趕還趕不走。 真要趕走她就要使壞,呦呦實在不愿。 奈何對方?jīng)]一個好眼色,‘看不出來’! 賀瓔魚撐得難受,卻依舊面帶笑容,耳紅如潮,一副小女子的嬌俏純真。 呦呦看的嗤笑一聲。 聲音有些涼薄:“吃不下了何必如此?這世界上你只需要討好自己即可,其他人算什么?本王亦如是,以后別做這樣的蠢事。” 然后呦呦將她的碗一奪,扔在了一旁,砸在地面上碎成四濺,粥撒了一地。 這一刻,賀瓔魚懵懵地看著空手……又傻愣愣的看著地上碎裂的鏤空雕刻的雙層玉碗。 她語帶癡呆,用手上的箸指著地上的碗。 “這個碗天下只此一只。以前我求了皇伯伯大半年,讓他送給我他都舍不得。你今日將它給我吃粥,我都不敢用力。你就這么摔了天下獨一無二的寶貝嗎?” 呦呦這才掃了一眼,那碗是雙層的,外有浮雕牡丹枝蔓,內(nèi)是淺淺一層碗壁,似是雙層結(jié)構(gòu)。 完整的白玉雕琢而成。看這個品相和做工,確實當(dāng)?shù)锰煜陋氁粺o二。 可是已經(jīng)摔了,在說什么也都晚了…… 呦呦繼續(xù)吃菜喝粥。 “摔了就摔了,你起來跑跑吧!不然到時候你長胖了怎么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