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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木需要走了。 然后他眼神閃動一下。 沒說什么,只是在桌面上沾著水洗了幾個字,轉身走了。 看見呦呦時,偶爾會迷失一下心境,她有一種讓他想停下的感覺。 但當其他事情出現(xiàn),他才能清醒,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現(xiàn)狀,該做些什么。 蔣木現(xiàn)在就是清醒了。 故而一步不停留的離去。 隨著門外的侍衛(wèi),這是淳王拍人保護他安全的,此時來接,也是重視。 當門清響一起,冷風灌了灌。 呦呦也清醒了幾分,往床上一倒,仰躺著…… 桌子上蔣木寫著,后宮有人殺你。 這才想想施幼南白日里說的話,有人要殺她―― 紫玉私印這件事蔣木可能還不知道,她沒有帶過來,這可是她哥哥的隨身物件。 會不會與李清辰被刺殺有關? 他被刺殺,然后丟了紫玉私印,被人帶到了南息?從而出的一串兒事情? 李清辰刺殺一事,怕是有人知情。 呦呦走到談曼的榻邊,指尖捏著一小段綠豆大的香,在談曼鼻下輕輕一晃。 等了片刻,才伸手推了推談曼。 談曼身為暗探,也是機謹?shù)模ⅠR睜眼。 帶著防備的看向呦呦。 見到是呦呦。 一臉警惕的問道:“主子可有什么事兒?” 呦呦老老實實得點點頭。 “李清辰是怎么受傷的?” 談曼有些蹙眉,嘴角抿的緊。 像是不想說…… 呦呦突然嗓音詭變,帶著威脅。 “說罷,我不想殺你……這有什么秘密我不能知道的嗎?” 然后整個人往坐上一坐,將談曼擠到里處,后背貼墻。 所有的清醒直接上頭,眼珠子轉了轉,蹙著眉尖。 “主子過了這么許久才問,怕是出了什么事兒不成?” 呦呦一副野小子的樣子,二郎腿一翹,閃著腿。 “你且只管道與我知曉,其它的莫管,你在我跟前兒,還以為是首領需要策劃盤算嗎?” 冷言冷語聽得談曼身體里灌風,有些涼徹遍體。 她來南息的任務是配合‘辰王’得到南息的一個機密,和搜集南息消息。 現(xiàn)在,她的主子出來了,聽命即可。 可談曼就是口服心不服這個眼前的主子。 奈何,實勢與威逼之下。 談曼只得‘服氣’。 臉上帶著假笑,依舊不情不愿的說。 “我只收到宮里曲貴妃娘娘的旨意,安排那日‘刺殺’……其它……” 呦呦眼睛談曼開始裝作一問三不知,呦呦直接打斷,語氣極為不善,已經(jīng)是真的發(fā)怒,卻壓著。 “再不直言,休怪我。” 然后呦呦俯身,唇邊噙著笑,黑漆漆的眼睛珠子晶亮晶亮,隱隱作血色。 “你會水嗎?” 談曼被呦呦的眼神看的是毛骨悚然,害怕極了,幾度張嘴都失了聲音。 最終在驚嚇中明言。 “辰王殿下在今夏小城與曲大人居住良久,喜歡上了一位城主的女兒,那女子卻被今夏一位皇室公子看中,派人刺殺辰王時留下的傷……” 呦呦見談曼開口,便直起身子,又翹著二郎腿,散漫的很。 當聽見她這一刀因為她哥哥的桃花債所引起的,不免一腔憤慨氣急。 就因為一位女子,害的她身患一刀,心里難免不能接受。 談曼也知道,這個有點讓人鬧情緒,她本不想說出實情,卻躲不過。 她硬著頭皮繼續(xù)說道:“娘娘是怕以后有人發(fā)現(xiàn)辰王身上有傷,在南息卻安然無恙,那道傷不好解釋。才……” 呦呦點點頭,心中實在堵塞得緊,呼吸氣息都跟著一口大一口小,讓人悶得慌。 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慢慢緩過心神。 事情已經(jīng)過了,再追究也是沒有結果的。 倏爾,呦呦問道。 “南息后宮有人與東唐聯(lián)系,要置我于死地,挑起兩國紛爭,回廣陵之后你要與那掌柜好好的查一查。” 她細細的不經(jīng)意的看著談曼的神情。 從不可置信到冥思,再道應答,神情轉變的快而紛雜。 呦呦偷偷摸摸地笑起,帶著一絲小算計。 ――談曼在后宮里有人。 不然她不會有細思這個表情,在排除她認為的人選。 這非常好―― 不管談曼服不服她,自有法子整治。 呦呦起身,伸了一個懶腰,連連打著哈欠。 “我睡了,我睡了……你也早點休息。明日可能還有場好戲要看。” 談曼見呦呦一身困倦,警惕的看著她。 直到呦呦熄了燈,上了床,呼吸變得勻稱。談曼還是心有余悸,砰砰慌的不行。 這個主子不是善茬。 自己人也要威脅沉海!真不知道回了廣陵她該如何交接手下的人…… 帶著這一番焦急,談曼一夜未眠。 只等天要亮時,她起身給呦呦打好洗漱的水,擺放好用具。 一般封王,那都是有十幾個奴仆伺候,呦呦全推了,只留了‘水含’,準確來說是只留了她。 天亮了,呦呦沒起身。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她舒舒服服地賴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