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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去后,整個人形如雷劈,僵在原地。 不敢置信對面還有一個他! 一模一樣。 眉眼,五官,臉型,身高……均是一樣。 李清運腦子一片混亂,脫口一句:“你是誰。” 雙眼突然泛起了紅血絲,面相有些猙獰害怕。 呦呦嗓音突如鬼魅,纏繞著李清辰。 “我?我就是你。” 然后撕裂一個笑容,看的李清辰是毛骨悚然。渾身巨顫。 李清辰退了兩步。 曲是歡伸出手,抵在他后肩,溫聲細語。 “清辰,知道了嘛。你可以隨你舅舅踏遍山河。而她,便是你的替身,前去南息,替你立功回來。” 呦呦是一字不落的聽進耳朵里,怒火中燒。 手卻“啪啪啪”鼓起掌,尖嗓泣血一句。 “你們母子情深。難道我就不是你孩子?合該我就是要去死的那一位?” 蒼天似有不公。 不公在同一個父母,同是一日出生的孩子。父母對待的甚大,遭遇甚大。 他該生,我該死。 他該富貴在天,我該茍延殘喘。 日日夜夜躲在自家哥哥背后做他的死替! 曲是歡皺著眉頭,看著對面怒形于色,恨意纏繞的孩子,她冷漠兩分。 “那你待如何?想進宮?想恢復你三公主的身份?” 然后輕微的笑了出來,笑她癡心妄想一般。 呦呦看著曲是歡,情緒慢慢,慢慢地平緩下來,蒼涼的一笑。 習以為常。 猶如春日第一抹陽光,有些刺眼,有些太遠一樣。 語境悲傷。卻滿含肯定的說完后。 “那是奢望。我要離你們遠一些,再遠一些。曲是歡,我咒你終有一日,孤家寡人,高高在上,好好享福。” “趕緊送你的好兒子出宮。本王明日就要啟程,出發(fā)去南息。” 直接此時就拉走了辰王的頭銜,讓李清辰有些發(fā)慌。 卻精明的聽出,對面這個人也是母后的孩子,還是位女子,三公主,那他行二,便是她哥哥。 李清運蹙著眉。 細思一番,婉轉道。 “我曾聽聞母后是雙生胎,生了我后才破了傳言。此時看來……這位,莫不是,本王的親meimei?” 他身處細嫩的手指,指著呦呦。 他熟悉的比較快,直接將呦呦嵌成他的妹子了。畢竟長的一模一樣,又有親切感,又帶著點詭異。 呦呦不屑的鼻息一哼:“別跟老子哥哥meimei,滾開。” 李清辰身處皇宮,禮儀規(guī)矩素養(yǎng)教習長大的,哪里見過如此市井潑皮之像,嚇得他是目瞪口呆。 指著她的手指都泛屈。 啞口:“母,母后……meimei她……” 可能是天生的親兄妹,一句meimei脫口而出,一點兒也不帶見外的。 但喊出口后,還是覺得相當別扭。 呦呦蹙緊眉毛,絲毫想不到李清辰如此親近得稱呼她。 泛著惡心,帶著一絲的血緣親近。感情極為復雜。 曲是歡被李清辰的一聲“meimei”給叫愣神了,神情一時間恍惚了,瞳孔失焦,擴散開來。 抵在李清辰的臂膀無力的垂下。 呦呦吊著眉角,看著曲是歡的失神的模樣,她一瞬間也靜默下來。 心里第一次對曲是歡的恨意帶了一分遲疑。 嘴巴不自然地動了動。 李清辰知道了自己不用去南息,心里是萬分雀躍。 卻看著對面同他一模一樣的‘meimei’,難免有些不忍。 這些年,他有些盛宴沒去,臨時取消,或者突然重病。 待好全了,有人說他去過了,且這樣做了,那樣說了…… 怕,都是她吧。 其中不乏一些危險的場面,她一個女子,全部替他撐下來 這人還是他一胎雙生的meimei。 李清辰直接:“母后,本王去南息……” 此時他沒有想明白去南息代表什么,他只是空有一腔血的想護著meimei,這似乎是嫡親血緣的第一反應。 加諸想清楚了之前他沒去過的宴會之內(nèi),事后人們的說辭,他大致就知道她的險惡境地。 但是他臆想的經(jīng)歷,只是呦呦經(jīng)歷的冰山一角而已。 呦呦聽他這樣說,心里被撞了一下,一口氣溫吞吞的卡在胸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心里沒有一點感激,只是作想:哼,蠢貨。 曲是歡此時聽罷,害怕他會發(fā)生什么問題一樣,兩只手慌張的將他護進懷里。 “你不必去,你好好跟著你舅舅學學治國,學學帝王之術,看看山河,風土人情。” 李清辰爭辯,“母后,她是meimei” 呦呦掐算著時辰,走像他們母子二人。 纖纖玉指在李清辰眼前一晃,李清辰視線才游走在她的指尖,余光略微掃過同他一模一樣的臉時。 李清辰整個人突然昏死,卸了渾身得力直接栽倒在曲是歡懷里。 突然暈過去的李清辰讓曲是歡嚇得不輕,怎么用力都覺得抱他太沉,最后扶著他,兩個人一起緩緩滑落坐在了地上。 曲是歡慌亂里直朝著呦呦大問,語調(diào)都狠戾,不穩(wěn),帶著些許顫音。 “你下的什么毒?我讓無名師父教你,是讓你毒自己的親哥哥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