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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她正是這只被李邵儀按住的獵物。 袖中的手還掰扯著自己,嗓子里的氣是有一口沒一口,心突突突直跳,沒個安穩。 但脖子卻越仰越高,身子發虛腿發軟,眼神卻是黑漆漆的不帶虛。 里子輸了,面子不能輸。 “你,不錯。” 李邵儀突如其來的夸贊讓呦呦一愣。 地痞附炎趨勢買好的習慣上來,順著就接到,脫口而出:“虎父無犬子嘛。” 李邵儀眼睛精光一閃,嚇得呦呦又站直了身板,開始發虛。 “你是怎樣生活的?是歡給你送銀錢仆人?現住哪里?” 呦呦頂著回復,“父皇問什么呢,兒臣不就是在……辰王府……” 在李邵儀的目光下,祲威盛容下,呦呦聲音越來越發虛。 李邵儀看的好笑,不再繞彎子打圈。直接了當的指出來。 “當年是朕,放你出去的。你母后又是縱火,又是縱容婢子殺人,以為能聲東擊西,瞞天過海,殊不知都是朕,縱的她。” 呦呦聽著心驚。還沒驚完,李邵儀緊接著道。 “就連這次,那個太監下毒,繞來繞去繞到皇后那里,怕也不是宛秋做的。搞不好,又是你那可愛的母后做的。” 李邵儀提到曲是歡,那真是一臉寵溺,喜笑顏顏,一臉跟開了花一樣的樂。 呦呦實在不能理解,這酒都毒到你嘴邊了,還能笑?還能樂? 莫不是憨子不成? 呦呦蹙著眉頭,嘴剛啟開,話還沒說,只聽見李邵儀的話。 “我就喜歡她步步算計,以為朕蒙在鼓的樣子……” 然后呵呵笑了兩聲。 呦呦:…… 實在不知如何評價。 這一臉是什么樣的寵溺阿,哎。 威儀被曲是歡的名姓給沖淡,整張臉已經看不到帝王的模樣,倒是像寵夫人的平凡人家的相公。 呦呦不免咋舌,有些驚嘆。 “你既然知道我,那八年前的三個異像你是不信?” 李邵儀搖搖頭,“我自是不信。” 呦呦卻不明,帶著疑問迫不及待的想尋求一個答案。 “你既然不信,為何不能昭告天下我的存在?” 李邵儀定睛看著這個孩子。突出:“不能。” 自然,呦呦是不能理解的。脫口而出:“為什么不能?為什么不能?” 呦呦突然安靜下來,眼前,目前要找一個對她有利的條件才對。然后看了一眼李邵儀,準備開始打條件。 “我也不貪求富貴,不貪求封號。這樣,你看能不能跟你心愛的是歡說一說,不要再讓我替李清辰?憑什么我要替哥哥去死?這不太公平。” 呦呦克制著情緒,克制著一直以來對不公平待遇的情緒。 她現在需要好好談判,而不是搞砸,失去她的有利談判資本。 李邵儀一臉抱歉,身子軟下來,整個人靠在軟枕上。 “不能告訴天下百姓,朕受著“詛咒”,這是給朕的江山放置了一個不穩定性的話柄。 任何不法之人隨時可以用這個造謠來威脅你的母后,這就等于在威脅朕。所以,她直能是單胎。你看,你活的也很好,不是嗎?” 呦呦往前想想,實在不能理解李邵儀口中的“好日子”。便冷下臉,嫌惡的看著李邵儀。 覺得他,和曲是歡兩個人都太惡心了。這樣的借口就要抹殺她的出生嘛? 便透著惡心,低聲咆哮道:“那我是不是要跪謝你們的不殺之恩?” 李邵儀無奈的點點頭,輕聲回應:“是――” 這個回答讓呦呦更加憤怒,閉上眼睛,胸口巨烈的起伏喘息,實在無法平復。 很久。 呦呦語調里帶著悲嗆,和滿滿的蘊怒。 “你此時揭穿我的身份,是要做什么?” 平視著李邵儀。 李邵儀平靜的一字一句吐出。“要你,消失!” 呦呦哼笑,跟看傻子一樣看著他。語調譏諷,“你要是想要我死,沒必要大張旗鼓的將我叫來。 在我出宮離開辰王府的時候,你隨便一個侍衛,就能殺了我。那才是人不知鬼不覺……你心尖rou,不出三刻,必來。你能直說嗎?” 李邵儀聽完這番話,頗為滿意的點點頭。 “你如果是個兒子,就好了。” 呦呦蹙著眉。 “你連我是女孩子都知道?” 李邵儀點著頭,指尖在一個軟枕頭請叩。 “你以為花萼湖是誰派的人。” 呦呦倒吸一口氣。 聽著李邵儀繼續講。 “要不是清辰侍女來得及時,嚇得朕的侍衛手足無措,只好佯裝舉劍要刺你,怕是要將你剝光……” 呦呦聽著關竅,眉頭更緊了。“剝光?” 李邵儀這時語句有些狠戾。 “朕讓他檢查你的性別,莫傷了你。他居然想出這樣的法子……莫怕,朕已經處置了。” 呦呦氣的直背過去,眼睛都開始翻白。 “喊我到底做什么?你既然不給我恢復身份,也不殺我。到底要做什么?” 李邵儀只是贊賞到。 “你是個合格,我目前最喜歡的孩子……” 呦呦翻了一個大白眼,鼻息濃厚,兩條清秀的眉毛拎的難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