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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正在家中給孫子教字,遠遠就聽到童音念著,鵝鵝鵝,曲項(hang)向天歌 調調逗得我忍不住笑出聲,葉霖回頭看我,眼中也有了幾分笑意。 你對象? 有的謊言,說一說反倒讓人安心。 我便是點頭,而葉霖很是自覺握手,舅舅好,我是葉霖,常聽未至提及您。 一瞬間,他仿佛又是初見時候那個自主設計工作室的小老板,禮貌熱情卻又控制著恰到好處的疏離。 他站在暖陽中,伸出手來,說著,夏小姐您好,我是葉霖。 -------------------- 作者有話要說: 成本沉沒理論,這是現在夏未至和葉霖的相處出發角度。 今日,默哀。 故往 晚上便住在海城這邊的改成民宿的房子,正是春暖花開,面向大海之時,來此處的游客挺多。 可惜清明之時,來的多是孤家寡人。 故而此處也是安靜。 這個房子是我出生的地方,在這里長到高中,后來父母買了另一處的公寓房,為了讀書方便,我與夏未央都搬到了那里。 只是問起家在哪里,常常開口便是此處。 只是這里除了外殼,已經和曾經不同。 不過這個藍白小樓,配上那嬌俏茂盛的粉龍,確實比曾經漂亮很多。 這里本是沒有這些歐式月季的,母親雖然愛花,不是擅長養花之人,兩顆茶花月季和一株梔子花,常常開得七零八落,大都是父親修剪。 她更擅長養結果子的東西,比如西紅柿,黃瓜,豆角 ,葡萄,柿子 我最愛她養的向日葵,沒有惑人的香,卻有著明亮的顏色,給人明亮的期待。 哦,未央,你怎么來了? 薇薇,我是未至。 薇薇是未央同班,當時弄這個民宿時候,入了股,負責日常經營。 她是個□□的女人,只是總將我認成未央。 你瘦了太多,和未央越看越像。她眉眼含笑,端了水果點心,這位是? 果然每人見葉霖都要問一次。 我無奈又說一次,果然她馬上驚訝了,等葉霖上去,拉著我問道,你和龍驍不是都訂婚了? 緣分不夠。 她不再多問,道有需要幫忙的及時說。 我點頭應下,問她未央最近可有過來。 年初來住過一段時間。她頓了頓,繼續道,這幾天沒來。 當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過我卻有些寬慰。 現在剩下的房間只有一個向東的次臥,曾經是我與夏未央年幼時候的游戲房,只是除了一樣的窗,已經看不出這里有什么區別。 當然,房間里站著的男人也算是不同。 他洗了澡,浴袍半開,胸口與腹肌半露,肌rou線條流暢優美,著實是個有魅力的男人。 不枉夏未至饞過這身子一場。 以前總聽老人說處女下了地獄不好轉世,看來我可少了這層麻煩。 未至,我們要個孩子吧。他突然如此道。 這話以前我總是半開玩笑說出來,現在才知道有多驚悚。 多虧了他被我嚇過那么多次沒把我給掐死。 我的回答與他當初說的一樣,現在不是時候。 他的眸子微沉,一把將我攬到懷里,不會用你的身體。 科技如此發達,生孩子確實用不到本人。 只是,葉霖,你圖什么呢? 我圖什么呢?他慢悠悠地咬著這兩個字,你說我,圖什么呢? 然而我對你已經一無所知,又怎么能知道? 曾經我不自量力,總以為對他什么都知道,直到一切被撕開,才意識到了解的不過是展示出的軀殼。 要做么? 我想聽你說說小時候的事情。 換而言之,葉霖想多了解夏未至一些。 許是故地重游,回憶太多,我也想與人說一說。 夏未至的小時候其實沒什么可說的,記憶中,年少之時最多的有兩個。 一個是永遠追不上的未央的背影, 一個是永遠在贊同未央在嫌棄未至的父母。 年幼的孩子其實最開始是會嫉妒的,然而后來發現一切都是客觀現實,也就不再想那些事情,不如更喜歡夏未央,以她為傲。 我從來都是擅長調整心態之人,換句話說也可以是皮實,小學時候經常和小男孩打架,往往需要被父母領回去教訓,教訓完就是關到這個游戲房反思。 關燈,拉窗簾,一個人在黑暗中待著。 每每這時,未央就在樓下練習鋼琴,如此似乎表明她是在的。 年幼的孩子認死理,我自然是積極反思,繼續保持,堅守男女對立,對男生頗為仇視,尤其是攔著夏未央的男孩,更是不爽。 母親常常給我擦完藥后,捏著我的鼻子,道這樣子以后不知道怎么找對象。 我便是昂著腦袋,嚷嚷著才不需要男生,又不是必需品。 葉霖已經愉快地笑出來,蹭著我的鼻子,未至,你怎么這么可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