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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小子本質就是陰陽怪氣,顛倒黑白,并不討人喜歡。 我幾乎是被拖著走,騙你什么了?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與葉霖斷了,敢情是想腳踏兩只船! 這就有點質疑人品了,哪里來的兩只船?! 我,齊琪和葉霖! 空氣一陣安靜,能聽到電梯打開的聲音,帶來一陣金屬的涼氣。 韓理事進去為我們按了電梯,禮貌地說了待會兒見。 兩人各自站在電梯一邊,而我幾乎是貼在扶手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電梯打開,他似乎頗為生氣,自顧自走出去,而我則是摔了個踉蹌。 剛剛被注射的藥物開始發揮作用,手腳乏力到無法支撐到站起。 葉霖其實早防著我搞小動作,這次注射的藥物除了那藍色試劑,還有安眠成分的藥物的。 這一下摔得膝蓋、胳膊肘都著地,聲音太響,齊琪想聽不到都不行。 他也被嚇了一跳,不過懷疑這是耍賴方式,比較曾經被這招坑了不少飯。 這小子毫不憐香惜玉地踢了踢我的屁股,喂喂,夏未至,別以為這樣我會原諒你。 我幾乎咬牙切齒,撐著起來,真的要廢了! 而他也發現我面色不好,俯身拉起我的胳膊,許是看到了針孔,怔了片刻,隨即一拳打在墻上,咬牙咒道,葉霖那個混賬,居然給你用藥。 話說,你小子怎么知道這么多。 未央果然在車上,見我過來,稍微放松了些。 幫著齊琪將我放到后座,隨即跟著坐上來,叫我枕在她的腿上,問道,去醫院么,未至? 前面的齊琪給出指令,去三院,聯系一下陳醫生。 我一下有些恐慌,若是他們發現我真的得了病,那可怎么辦? 我還沒做好告訴他們的打算。 這個藥一般持續兩天左右,睡兩天就會好。我拉著夏未央的胳膊,未央,我想回家。 前面的齊琪哼了一聲,不過還是讓韓理事將我們送到了一個酒店。 這里是齊家的酒店,未央下榻的地方。 齊琪就住在我們對面,他還是鼓著張臉,一雙桃花眼滿是恨鐵不成鋼地瞪我一眼,叫了韓理事過來給我看了看身體情況。 額? 韓理事放下小藥箱,出示了一下自己的醫師執照。 果然每個故事都需要這么萬能的一個人。 一切折騰完,都已經11點多,未央松了口氣,一邊感謝齊琪幫忙,一邊請齊琪出去。 夏小姐,我并非幫你,只是幫我自己而已。齊琪說話之時,眼神依然落在我的身上。 滿眼的擔憂難以忽視。 不過照顧未至畢竟我份內事,還請齊小少爺莫要勞心。 過河拆橋,未央從來都很擅長。 齊琪孩子心性,可不經逗。 我并未逗他,不過實話實說。那張如水的臉果然無開玩笑的痕跡,眉頭微微蹙著,給我膝蓋和胳膊肘涂著酒精,我在老房子那邊遇到他,記得他是你老板,就把事情說了一下。 不過我現在辭職,他這個行為不知道算不算加班。 樂意做的事情可不能算加班。 你這是被資本主義同化了么? 是啊,所以要好好剝削你,放下藥膏,她幫忙檢查著其他部位,你以前不管怎么訓練,都不曾有過這么多傷,現在都被折騰了什么樣子。 以前受點傷都要被她念叨好久,說實話還有點懷念。 聲音忽然一頓,側腰微涼。 她看到了那個刺青。 刺青其實很簡單,葉霖側面頭像和他的英文名。 那個男人并不是想表達兩人情感多深,不過做個標記而已。 心下一驚,回頭,便見她薄唇輕抿,雅致的臉龐陰暗不明,卻透涼涼寒氣,可見是真的生氣。 她說,葉霖,該死。 那雙淺眸有著如冰的陰暗,那不是屬于夏未央的眸子。 剛剛欲言又止的話全部收回,甚至永遠不可讓她知道。 夏未央應該活在天堂,不應該和仇恨扯上半點關系。 我努力跪起,攬住面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就想她抱我那樣,滿滿抱住,未央,葉霖只是想我回去,并無惡意,現在事情過去了,我這個當事人也不想追究,答應我,我們只在乎當下,不要去管他,好不好? 她沒有說話,直到兩人體溫相融,才抬手回抱著我,輕聲道,好。 -------------------- 作者有話要說: 我能說最近的稿子都是在醫院來回的路上寫的么~ 信仰 第二日沒醒來,再醒來已經是第三天早上9點。 陽光灑落在臉上,看著那隨風飄動的白紗,一時間都不知道是在哪里。 夏未央剛出去準備音樂會彩排,齊琪就已經出現了房間,靠在床頭看我。 是不是突然發現我這張臉美不勝收。 沒有,就是發現你這樣子真是像極了縱欲過度。他已經恢復了平時損我的生氣蓬勃,不起來吃早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