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接受道歉?
早晨,小雨。 金姐如往常一樣的在廚房里準備早飯,霍澈沖了杯感冒顆粒拿著上了樓。 向暖還穿著昨天那件寬松的連衣裙,只是已經站在窗口賞雨了,聽到門響,回了回頭,看著他便不自覺的笑了起來:“還要喝藥嗎?昨晚才掛了點滴。” “還是要喝的。” 霍澈走到她面前去,把藥給她。 向暖喝了口藥,然后抬眼就看到霍總也靠著窗口,含笑的鳳眸看著她,看的她差點喝不下去。 霍澈看著她垂了眸,翹密的長睫顫了顫,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就那么靜候著,直到她把那一杯藥全都喝完了,放到了不遠處的高幾上。 霍澈依舊靠在那里,倒是向暖,站在高幾旁邊,然后看著他一眼,又往后退了退,然后一雙手搭在沙背上,沒再倒退,只是笑著與他對視。 “昨天我做了個重大的決定。” 向暖開口,直奔主題。 霍澈稍微點頭,等著她說她的重大決定。 “我跟向平淵斷絕父女關系了。” 向暖輕巧的說道,說完才又看他一眼。 霍澈還是不為所動,只是斜斜的靠在那里,昨天她經歷了什么,今天她還能這么淡然的跟他說出來,如同只是說一件在普通不過的瑣事,這件瑣事可能當時讓她頭疼了,但是隔了一夜后,就不再重要了。 “我跟向平淵……我跟向平淵的事情先放一放,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向暖本來正在想怎么解釋,但是想著想著,腦海里突然就蹦出一句話來,吳秋曼的話,他把那座島放到了她的名下? 顯然,她是信了吳秋曼的話的。 霍澈聽著她這么問,倒是笑了笑:“我說話從來都是算數的,說給你便是給你的。” 向暖看他一下子就知道她說的是什么,不自覺的意外的看著他:“你知道我要問的是什么事?” 霍澈沒說話,只是幽暗的眸子睨著她。 向暖從他的眼神里漸漸地,有了些猜測,不自覺的便又跟他確定:“所以那座島你真的改成了我的名字?” 霍澈點了下頭。 “可是你都沒有跟我商量一下。” 向暖有點激動,她真的沒打算要他什么,這段感情在她來說是很單純的,她很迷他,迷他的氣度,迷他的酸味,迷他的溫度,但是唯獨不迷他的財力。 可是,他卻偏偏愛用錢才哄她開心。 “我要送你什么,是我的事。” 他含笑的眼還是看著她,說出來的話也是很認真的。 向暖不理解的看著他,“所以,我沒有選擇要或者不要的權利?” 霍澈的眸子突然陰沉了些許。 “那我是不是也沒有必要再跟你說昨天到底生了什么?” 向暖突然也冷了臉,轉頭看著別處,一雙手抓著椅背又松開,再抓住,如此反復了幾次,她才轉過身看著別處,直接背對著他。 霍澈垂了垂眸,之后從窗邊看著外面的細雨。 房間里的冷氣突然就好像飆升的有點高,向暖覺得自己的肩膀都有些涼了。 但是當她失望的想要一走了之的時候,突然肩膀上就暖了些。 “沒料到你會不高興,不然就不送了。” 霍總在她身后低喃了一句,然后將從她的胳膊往下,握住她的手將她圈在懷里:“別生氣了,嗯?” 原本氣呼呼的人,突然好像就,不生氣了! “接受我的道歉?” 霍澈又低聲問她,對她多的是耐心的樣子。 “不接受!” 向暖回了句。 霍澈低頭在她肩膀上重重的咬了一下,向暖下意識的啊了一聲,往旁邊躲,奈何人被從后面圈著,如同被綁住了一樣走不掉。 “霍澈!” 她氣的皺著眉頭喊他,疼的眼淚差點冒出來。 霍澈突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在她耳邊低喃了一句,瞬間,向暖的耳朵就燙的好像高燒,目光越來越呆萌。 “你在胡說什么啊!” 原本因為燒嗓子啞了的女人羞臊的別開臉,心火燒。 “沒疼?” 霍澈又問她。 “你快放開我,我今天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向暖急乎乎的去掰扯他修長的手指頭,可是掰開一下他又握緊了,向暖在被他勒死之前索性放棄,就那么耷拉著兩根手臂,像是被人挑了手筋那樣,然后無奈的喃吶:“你到底放不放開我?” 一個生病的人,他也欺負的這么起勁。 干嘛突然問第一次的事情? 她疼不疼的,都熬過去了啊。 再說了那么多女人都能受得住,她怎么可能受不住。 而且現在再談那些,不是為時已晚? “看來是疼了!” 霍總突然挺開心的。 向暖也不知道她疼他開心個什么勁,他不是該心疼的抱著她哄她嗎? 不了解霸總的腦回路,后來洗漱完,兩個人一起下樓吃飯,霍澈沒再追問昨天的事情,她便心里一直存著些難以言表的疑惑。 “吃飯啊,看我能看飽?” “……” 他那雙幽暗的大眼里,向暖不自覺的就低了頭,不再看他,畢竟看他她還是會餓。 金姐將她的手機拿了過去,向暖剛要打開看,霍澈便說了句:“吃飯的時候不要看手機了。” 向暖下意識的又看他一眼,然后把手里托著的手機又放到了旁邊,先跟他吃完早飯。 霍澈得去公司,不過臨走前還是忍不住轉了頭:“向暖!” 她剛從餐廳出來,往門口看了一眼,就看到男人冰冷而又強勢的神情:“嗯?” “是誰說要戒煙的?” 霍澈突然提問她。 向暖…… “不準再抽了,記住了嗎?” 霍澈又問她,卻有命令的口吻。 向暖下意識的稍微點了下頭:“哦!” 霍澈看她像是聽懂他的意思才又開門走了,向暖卻看著門口遲遲的忘了收回眼神,他怎么…… 斷斷續續的,嚇的她要死。 后來她抱著手機往客廳走著,打開了手機。 果不其然,又上了頭條。 向暖簡單看了下那篇文章,然后看到一條錄音,她沒打開,也無需打開,昨天她已經親自聽過了,只是眼神突然從手機上移開,想到霍總今早的模樣,他,應該是知道這條微博了吧? 而且,她覺得,他好像連同她昨天生的事情也知道了,眉頭不自覺的就緊了緊,因為她不知道他知道后是怎么想的,今早若不是她突然轉移話題,兩個人可能不會不了了之。 “唉!” 她輕嘆了聲,又低下頭,卻是不再看手機了,只是想著,其實就算是坦白又有什么用? 他們都是成年人了,她被她自己的父親又狠狠地算計了一把,這有什么好炫耀的嗎? 至于那個姓孔的,向暖想了想,然后摸起手機來,直接在通話記錄里找到溫之河,但是號碼要撥出去的時候她卻又突然把手機關掉了。 這件事還是不要牽扯他進來的好。 她躺在沙里望著屋頂,其實她自己無比清楚,昨天對那位姓孔的說的話,十有**會成為口頭威脅。 她一個獵頭,又能怎么對付他? 向暖伸直了腿躺了會兒,然后就聽到敲門聲,如思還是又上來了,依舊是金姐開的門,金姐叫她:“穆太太!” “金姐,你還是叫我如思吧,我聽人叫我穆太太很不習慣的。” 金姐笑著點點頭,也不多說,就給她們獨處的時間。 如思走到沙那里,看著向暖仰躺在里面放空的樣子,不自覺的嘆了聲,在邊上的沙里坐下:“你老公昨天大半夜的跑我們家去敲門你知道嗎?” 向暖吃驚的抬了抬頭去看如思,她不知道呀。 “所以我今早看到這條微博的時候其實有點奇怪,按理說,他要是什么都知道了,該幫你把這件事壓下來才對啊。” 如思嘀咕著,滿腦子的問號。 向暖…… “還有你,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跟我說一聲?” 如思有些惱怒的看了向暖一眼,便生氣起來:“你去了霍家,在霍家被吳秋曼跟你父親一起算計了是不是?向暖,我覺得我們跟親姐妹沒差的,可是你總這樣,遇到事過去半年了才想起來跟我說一說,你這樣算什么好姐妹?” 向暖看如思快哭了,便坐了起來,雙手撐著沙里,看著如思反問:“如果我不拿你當姐妹,你可以整天在我這兒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如思聽后咳嗽了聲:“為什么有點霸總寵嬌妻的味道?” 向暖…… 如思又看她一眼,然后到她身邊擠著坐下:“老向,昨天你很慘吧?不然也不會淋雨回來,是不是?” “是啊!慘透了!那簡直就是一場鴻門宴,一場,甕中捉鱉。” 向暖嘆了聲,靠在沙里又望著屋頂,想起昨日來。 “甕中捉鱉?那你……” “我就是那只鱉!” “噗!” 如思突然就笑了出來,向暖轉眼慢悠悠的看她一眼,自己也輕笑了下。 “你認識靠譜的媒體人嗎?” 向暖問她一聲。 如思想了想,點點頭:“應該認識幾個。” 向暖便問了聲:“我要見一見。” “嗯?” 如思好奇的看她,不太明白。 “我要一個聲明。” 過了沒兩天,那個聲明便在c城各大新聞上了個遍。 向暖親口承認,跟向平淵已經斷絕父女關系。 只草草的一句話,已經足夠引人聯想。 但是向暖看到這篇報道后,卻是如釋重負的。 倒是向勵,突然找到她:“你瘋了吧?就算是他設計害你,可是家丑不可外揚啊。” 向勵根本覺得向暖就是被氣糊涂了。 “家丑以后可以外揚了!” 向暖看了眼向勵,平淡的提醒。 向勵…… “如果我不跟他斷絕關系,以后這種事情只會越來越多,他是什么樣的人你不清楚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而他的目的是什么?名利。” 向暖提醒向勵。 向暖在她的沙里坐下,低著頭嘆氣:“可是我們始終是一家人,你這樣做,不就等于是讓全城人看我們家的笑話嗎?” “我們家的笑話城里人見的還少嗎?一個人一旦深陷名利場無法自拔,自家人也只能成為他的道具,你懂嗎?” 向暖站在旁邊看著低著頭垂頭喪氣的大男孩,提問了一句。 向勵當然不是不懂,但是這樣下去,他真怕這個家就要沒有家的樣子。 “還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向暖說完后坐在他一側。 向勵轉眼看她。 “你們做游戲選址應該不重要吧?” 向勵沒說話,但是點了下頭。 “先去外地怎么樣?隨便什么地方。” 向暖問他。 向勵疑惑的看著她,不懂。 “霍家針對我,不會針對我一個人,他們已經對你下手了,你留在這里就是給他們送人頭的,不如先去外地做一段。” “你以為我去了外地他們就找不到我?” “那倒不是,只是你是被牽連的,出去把公司換個名字,他們想查也難。” 向暖想了很久,向勵在這里,最起碼一兩年內是沒辦法展的,霍家大概是已經放出話去不讓人跟他合作。 向勵聽完認真的回她:“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知道,我出去換個名字,他們也不至于追著我折騰,但是向暖,我不會走了。” “為什么?” 向暖不太了解的睨著他。 “我已經失去向晴了!” 向勵只說了這一句,人就從沙里起來走了。 向暖還坐在那里,許久都動不了。 心里一沉再沉,一默再默! 許久,她才稍微側了側臉,外面的細雨未停,而她,也未能掉出眼淚來。 到最后可能是心內太激蕩,她竟然還笑了笑,只是眼里無論如何,好像都有些刺痛的東西。 他們姐弟之間能走到今天,也算是不易。 向暖開始根本沒有奢望過,以向勵剛回來還掐著她的脖子想要掐死她的情形,她是怎么想也無法想到這一天的。 向暖后來站在窗口,看著一輛熟悉的車子正往外開,那輛車子越開越遠,后來被一些樹枝擋住的地方她便看不到了,轉頭又貼著玻幕站著,一抬眼,室內的裝潢全部入眼。 她住在這里,好像已經有些年頭了。 這幾日因為感冒,她并沒有出門,她大概也沒辦法出門,聽如思說,外面時不時的會有些陌生人徘徊,應該是狗仔。 向暖想自己最好很長一段時間都別在見報了,別再上任何新聞。 以前,她是沒有資格上新聞的,可是自從結婚,她比女明星都要出名了,那天還有人聯系她,說想請她拍一支時裝廣告,向暖覺得可怕,她什么時候要出道了? 那天下午她跟叢容還有丁智磊去談事情,在街上突然有個女孩叫:“向暖!” 那么陌生的聲音,還以為是遇到認識她的人,結果一回頭,又被一個不明物給砸了,丁智磊跟叢容反應過來立即護著她,那些人辱罵了一頓便跑了,向暖卻是脖子上疼的麻麻的,壓著被打的地方慢慢松開,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心里像是巧克力的液體,不自覺的犯惡心。 低頭看到一根雪糕化在地上,不自覺的心生厭惡,只是再回頭的時候,那些人已經不見了。 “暖姐,你沒事吧?” 向暖搖了搖頭。 上次額頭上落下的疤還沒好利落,脖子上又被劃了一道。 因為靠著公司近,他們便先回了公司,溫之河已經許久不見她,知道她正在經歷什么,但是卻沒想到她會那么狼狽。 向暖坐在公用的辦公區低著頭擦著脖子上:“別看了,又不是不認識。” “霍澈呢?他不管嗎?” 溫之河便問了句,盛怒之下。 向暖垂著眸沒抬起來,用濕巾將脖子上擦干凈后才說了聲:“他這兩天出差了,這件事你別管。” 怕他要找到霍澈那里,向暖擔心的提醒他。 “的確是輪不到我管,但是當初他信誓旦旦的說會照顧好你。” 溫之河氣的咬牙,但是卻也知道自己不該過多的數落前女友的現任。 叢容跟丁智磊在旁邊站著,聽了會兒,都覺得該退出去,但是腿像是被釘在那兒了,走不動,就一直感尷尬尬的站在那。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 向暖說了聲,也知道自己說的能處理,不過是等事情被時間給刷掉。 “你自己能處理?這種事你怎么處理?” 說到底,他們的實力就是沒辦法跟那些大老板們比的,很多事情他們根本沒能力去做,只能自己生吞。 “這段日子那么多不好的八卦新聞,他都視若無睹?即便他能不在乎那些,那你呢?他也不在乎嗎?” 溫之河又氣呼呼的問她。 “他當然在乎我,他……” “他在乎你?你怎么受傷的?” 溫之河拉開旁邊的抽屜,里面是陳曉文的化妝鏡,他之前經常見陳曉文在這里化妝,便扔到向暖面前。 向暖才知道,自己脖子上好長一道紅痕,有些地方好像還冒了血汁。 一支雪糕,掉在地上就化了,竟然也能讓她受傷。 向暖再喘息的時候,突然有點顫,但是很快,她就又平復了:“這是意外,誰也攔不住的,所以這幾天沒什么事我就不出門了,你們……” “你一輩子躲在那套公寓里好了,反正大少奶奶不需要工作也不會餓死。” 溫之河生氣的將旁邊的椅子一抬,隨即便叉著腰走向窗口去。 向暖本來還要啰嗦,那一聲巨響后她突然沉默下來。 叢容跟丁智磊站在邊上看著,也嚇的心里緊巴巴的。 “以前那個為了事業肯拼上半條命的向暖大概是已經死了吧?” 他失望的看著外面問了句,向暖只覺得他的背后的陰影處,冰冷的要命。 “你有沒有現,自從四月份以后,你的所有工作都放慢了節奏?” 溫之河又問她,但是始終不肯再回頭看她,他是失望的,他甚至開始懷念,懷念曾經那個跟他共同進步的女孩子,仿佛她真的已經消失在他的世界,即便有個叫向暖的女人還站在他一側。 向暖低了頭,手里還拿著那枚小鏡子,翻來翻去的看了看,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淡漠:“你就當那個向暖已經死了吧!” 她說完這話便起了身,背著包便走了。 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她看得出溫之河的失望,但是她現在就是這樣了,她自己也感覺到自己對工作沒以前那么熱衷了,好像不知不覺中就已經放慢了腳步。 她回到公寓,在電梯里遇到從負一上來的劉凌冬,劉凌冬也很意外,之后卻是很高興的打招呼:“向暖,這么早下班?” “嗯!” 向暖散著頭,所以脖子上腫了一塊沒人看見,只有她自己抬頭的時候覺得疼。 “霍總也回來了,應該馬上會上來。” 劉凌冬看她情緒不高,便又說了句。 向暖又嗯了聲。 劉凌冬看她那么低落,也不好再多問,便站在旁邊沒說什么,向暖到了樓層先出去,跟他打了個招呼:“晚點聊。” “行!” 劉凌冬在她走后下意識的就摸出手機給霍澈了條信息:“小霍太好像不開心。電梯里碰到她。” 霍澈在車上通完電話才下來,看了眼微信,然后便收起電話往電梯口走去。 小霍太不開心? 最近是沒什么值得開心的事情。 家里燈火通明,他摁了門鈴,但是沒人來給他開,所以他就自己開了,結果…… “是我的霍總回來了嗎?” “不是你抱的這么緊?” 人突然被從身后抱住,一陣溫暖襲擊,霍澈下意識的覆蓋住腰上的纖纖玉手,側著臉詢問她。 向暖笑了笑卻是又把他抱的用力了幾分,想把他抱起來,現有點難度,便放棄了,只是才要松開他,手卻是還被抓著的。 她只得到他面前去,笑盈盈的看著他,不過三天不見,向暖就覺得,這個男人,怎么好像是她上輩子的男人啊。 “凌冬跟我說在電梯里碰到不開心的你。” 霍澈看著她,抬手拂了拂她的長,黑眸尋著她閃閃光的眼眸問她。 向暖一直微笑著,聽他那么說更是又笑的嘴角差點裂開:“你回來我就開心了呀!” 你回來,全世界的花兒好像都開放了! 向暖又抱著他,在他的懷里,她才覺得,自己好像可以休息會兒。 不過并不想把自身的壓力給他,所以很快她拉著他往里走,問他:“你的行李呢?” “在車上。” 他沒帶行李上來,沒心情,只想看老婆大人。 倆人在沙里坐下,霍澈還握著她的手,鳳眸半瞇著,一直在她臉上沒移開。 向暖端起水:“先喝點,我的水杯!” 霍澈自然不在乎這是她的水杯,便順著她的意喝了點。 “還順利嗎?” 向暖問他。 “嗯!你呢?這幾天怎么樣?” 霍澈便也問她。 向暖嘆了聲,然后癱在了他腿上,望著屋頂的燈說了句:“今天有點不好。” 霍澈沒等問她哪兒不好,她躺下的時候頭都落在后面,脖子露了出來,旁邊紅腫著很清晰,溫潤的手指輕輕一碰,向暖下意識的就要躲,但是沒等動,肩膀被摁住:“這是怎么回事?” “我要說是被一根雪糕傷到,不知道你信不信。” 向暖看著他,說完后無辜的眨了眨眼。 霍澈的眉頭皺的有點緊。 “什么雪糕這么厲害?” “巧克力的。” 向暖想了想那個顏色,得出結論。 霍澈…… “具體說說。” 霍澈的聲音里透著點寒氣,低沉又不容人躲避。 向暖想了想:“下午出去談事情,沒料到突然冒出人來喊我,我一回頭,然后就被一根雪糕給砸了,現在的網友都這么瘋狂嗎?” 霍澈突然就臉上寒氣逼人,這件事可大可小,她上次被打額頭上的傷還隱約可見,便對她說:“這幾天別出門了。” “嗯!我也這么想!” 其實她今天是這幾天第一次出門啊,然后就遭遇了這件事,她也很后悔,早知道在家談事情了,但是總覺得家里不該是她會同事的地方。 向暖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么要躲在門后,或者只是想嚇嚇他吧,畢竟最近生活有點無聊,好不容易他回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一抱住他,她就有點不想松開,有點想要跟他就那么連在一起。 這會兒他就在眼前,向暖突然又想,要的更多一點。 “我們上樓吧!” 金姐在廚房煮晚飯了,在客廳不合適啊。 霍澈睨著她,半晌沒說話,只是后來突然將她扛了起來,打包上樓。 等他們下樓吃飯已經快九點了,倆人穿著舒服的睡衣坐在對方旁邊,向暖吃了點菜,問他:“要不要來點酒?” 霍澈突然漆黑的眸子就看向她,忍不住側了側身,十分懷疑的審視著她:“先告訴我這兩天我不在有沒有抽煙。” “怎么可能?說好不抽就是不抽的,我們要生寶寶啊。” 向暖忍不住又朝他諂媚的笑了笑。 霍澈皺著眉頭,不太相信的看著她。 “真的沒有,我誓。” 向暖說著舉起兩根手指頭來,指燈誓啊! 霍澈抓住她的手放下:“誰要你誓了,你自己記得就好。” 其實本來不喜歡她抽煙不是為了要寶寶,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就想用一件事情控制住她抽煙的事情,哪怕是為了生寶寶也行,只要她把煙戒掉,當然,他也盡量少抽。 吃過晚飯,徐毅成打電話叫他們到樓下打牌,倆人沒事便一塊過去了,其實大家以為今晚他們倆不會來,所以早就開動了。 陳起杰跟陸志明還有張巧玉,劉凌冬,在加上孕婦,正好一桌,不過他們一來,去開門回來的徐總便叫自己的老婆:“起來吧,讓他們玩。” 如思一局還沒玩完,有些不舍的,但是向暖還是接過了她的牌,坐下的時候隨口說了句:“你這是打算培養兒子當賭神啊!” “哼!說不準我真生出個賭神來。” 如思很驕傲的揚了揚下巴,站在旁邊看向暖打。 “生什么賭神?以后亂七八糟的劇別接了。” 徐毅成看她就是美好的東西看的太多了,不知道那種人的生活多兇險。 隨即帶霍澈到沙里坐下,霍澈問了聲:“那個姓孔的還在?” “嗯,你讓人找的材料也找齊了,要曝光他嗎?” “不止!” 只是曝光有什么意思? 敢跟吳秋曼聯合起來對付他老婆,那就是對付他,霍澈看了眼那邊打牌的人,然后低聲說了句:“半夜把材料送出去吧,明早就要熱起來。” “可是要孔玉林說出真相,會牽扯到霍家,你確定你要這么做?” “家丑不可外揚嗎?” “家丑?我就是太在乎家丑了,才會讓有的人有恃無恐。” 霍澈說著,黑眸又朝著牌桌那里看了眼,她細皮嫩rou的一個女孩子,自從跟他在一起,又是被打又是被罵的,雖然她自己說自己最不怕的就是別人的臉色,但是他卻做不到完全不顧及的。 “你父親跟你繼母畢竟還在一起,你這樣一鬧,估計你繼母得瘋,你該知道的,女人一瘋起來,男人也好過不到哪兒去。” 徐毅成想了想自己家的狀況,那老東西不就是為個女人差點命也沒了? 霍澈何嘗不知道,霍賓白這陣子對他說的那些話,哪一句不是因為吳秋曼? 霍賓白總想在他跟吳秋曼之間找到一種平衡,但是他跟吳秋曼怎么平衡的了? “按照你們家現在這個情況,可有人支持你跟向暖在一塊?這陣子對她不利的新聞實在是有點多,估計你要是跟你父親還有繼母鬧起來,那些人肯定也是站在他們那邊,你公司還有幾位長輩,都占著要職,你還是想想清楚吧。” “沒什么好想的。” 霍澈低沉的聲音反駁了句。 “那向暖呢?你能承受得住那些流言蜚語還有家庭的壓力,她能嗎?只是向家這一方就已經讓她喘不過氣來,加上霍家,她大概不是九死一生也得被扒層皮。” 徐毅成說完也往那邊看了眼,如思在對向暖的牌指指點點的,那倆女人一個是外放的性子,一個是內斂的性子,倒是很互補的,這大概也是她們為什么能一直那么要好的原因吧。 不過如思會為了徐家的人跟他干仗,找他給她出氣,討公道,向暖會嗎? 顯然是不會的,否則她也不會那么面似平靜,卻突然病倒。 玩牌到十一點,向暖脖子疼,便不玩了,如思一掀開她的頭,向暖疼的稍微往旁邊側了側,大家都看她,在收牌的人驚的差點牌也掉了,問她:“怎么了?” “你脖子怎么回事?” 霍澈幫她擦了點藥膏,但是顯然是沒什么用的。 陳起杰看了眼,“別動!” 他隔得遠,站起來傾身去將她的頭撩了撩,然后又坐了回去:“應該沒什么大事,我那里有消腫的藥膏,等下拿給你。” “謝謝!” 向暖都來不及尷尬,陳起杰已經回去。 只是別人卻都默了,顯然她這地方受傷,大家都很好奇,需要一個說法。 向暖看大家的神情,不自覺的笑了笑:“不小心碰到樹上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張口就把這種話給說出來,她說的平常,對別人來說卻一點誠意也沒有的。 向暖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轉頭看客廳那邊:“我們回去嗎?” 霍澈便站了起來:“起杰待會兒把藥膏給我送過去,走吧!” 向暖突然后悔今晚跟他下來玩,當眾撒謊,真不是個好女人該有的行為,還都是朋友。 她心里是抱歉的,但是她說不出來。 霍澈也不多說,便帶她走了。 只是他們一走,一群人卻又忍不住嘰嘰歪歪,尤其是徐毅成一坐下,大家便忍不住問他。 “我什么也不知道。” 徐毅成甩手掌柜的架勢。 如思氣的都想踹他,陸志明拿著牌想了想:“總不是被霍大爺給啃的吧?” “有可能哎!” 張巧玉聽著,竟然覺得很有道理,她表哥那樣的,一看就胃口挺大的。 “并沒有牙印,如果判斷無誤,應該是被什么東西給劃傷,處理不及時有點炎。” 陳起杰淡定的解釋了一句。 眾人又都看著陳起杰,陳起杰嘆了一聲,不理他們:“我先去給他們找藥膏,這點小傷說來是小事,但是處理不好,就會成大問題。” 這個大家倒是認同的,畢竟,早年有人因為被釘子扎了一下沒處理而掛掉的事情大家都聽過些。 向暖跟霍澈回到家后不久陳起杰便去了,將藥膏給他:“你擦的那個藥膏祛瘀的,消腫效果還是差了些。” 霍澈伸手去拿,陳起杰突然笑了笑,將藥膏移開,瞇著眼問他:“能不能透露點情況?到底怎么傷的?” “被人惡意砸傷。” 霍澈沒稀罕惹他,直接說出原因,然后將藥膏拿走。 陳起杰還沒反應過來,門已經關了。 向暖坐在沙里,輕輕地將頭攏到另一旁,霍澈幫她噴了藥膏,被那股子沖鼻的味道弄的皺了皺眉頭:“味道不是很好聞,能忍嗎?” “嗯!” 向暖答應著,感覺一股刺骨的涼意,不過很快就舒服了些。 霍澈看了眼說明,把藥膏放到茶幾上,問她:“睡覺?” “怎么睡?” 向暖眨眨眼,單純無害。 霍總笑笑:“怎么睡,上樓我再教你。” 向暖再次被霍總給打包帶走,不過這次是公主抱,她脖子上有傷,真不敢扛她,怕傷到她的脖子。 “霍總,是不是我什么時候想要抱抱,你都能給我?” 向暖看著他冷峻的側顏,忍不住問他。 “不是!” 霍澈看都沒看她就回了一句。 向暖傷心的望著他,這回答也太直接了吧? 不過進了房間,一把她放在床沿,他蹲下去,仰首看著她:“要是你想要的時候我剛好不在家,那就得遲緩一些再來。” 向暖…… 要是他不在家,她還要什么愛的抱抱啊? 不過眼下,他就在自己這里,向暖抬起手輕輕地摸了下他的頭:“霍澈,我們睡覺吧?” “好!” 霍澈答應,不過卻沒立即跟她睡,而是站了起來:“不過我們還是得先去洗個澡。” 向暖仰頭看著他,覺得藥都白白的噴了,不過不要緊,反正等下霍總還是會幫忙。 浴室一戰后,向暖被抱到床上躺著,有點虛弱的聲音問他:“你睡嗎?” “睡!” 霍澈幫她蓋了蓋被子,然后躺在她一側輕輕地拍著她的肩后,向暖不久便睡著了,看著她睡著后他又待了會兒,還是拿著手機出了門。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