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分手就分手
霍星記得以前的密碼,但是現在她竟然打不開了,于是便在自己知道的幾個日期里試了幾次。 向暖聽著聲音,總覺得是自己家門在被人摁,便又去開門,然后…… 霍星聽到叮的一聲,門開了,她抓著門把手卻條件反射的往對面看了眼。 向暖也有點傻眼,因為她親眼看著霍星打開了對面的門,而里面竟然是亮著燈的,也就是說,某人可能不是沒回來,只是沒有回跟她的公寓而已。 霍星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便進了對面,然后慢悠悠的關上門。 向暖還倚在門邊,眼眸里多少帶了點惆悵跟算了的神情,之后將門輕輕地合上。 向暖,何必呢? 她這么跟自己說。 霍星進去后看著客廳沒人,便去了餐廳,然后也吃了一驚,里面竟然不止是有人,而且還是有不少人。 霍星看著餐廳里那些人,不自覺的張了張嘴,好半天才說出來:“我以為這里沒有人了!” 眾人…… “你們怎么都在這里喝酒?” 霍星走過去,看著桌上只有酒杯跟一點堅果。 陸志明卻問了聲:“你這里的密碼霍星都知道啊?” 是問的霍澈,霍澈也好奇的看了看霍星。 霍星心里有些驚,其實她沒想到這里會有人住。 “我是猜的,他跟向暖的生日號碼我都知道,外面在下雪,有點大,我剛好走到附近,就想進來避一避,沒想到……” 霍星沒說下去,看了看霍澈就緊張的低了頭。 大家都看了霍澈一眼,然后突然的安靜了。 不過針對外面在下雪這件事,大家也是在她來了才知道的。 霍星走過去:“我也可以喝一點嗎?有點冷?” 她是溫柔的,在這些人面前,在霍澈面前。 “自己去拿酒杯,你知道在哪兒的。” 陸志明便笑笑跟她說。 霍星聽后不自覺的笑了笑,知道這里的一切,是讓她挺驕傲的,也讓她多了些歸屬感。 只是看著她進了廚房去拿酒杯,大家又忍不住看霍澈,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不說話了。 徐毅成往霍澈身邊靠了靠,低聲提醒他:“我勸你趕緊回去,要是被向暖知道你跟霍星在一起,十有**要被誤會。” 霍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走回來的時候說了聲:“剛剛我進來的時候看到向暖正好出來,不知道是要去哪兒,還是什么。” 大家都直勾勾的看著霍星,霍星已經占到霍澈那里去,大家又把眼神往霍澈身上移動。 霍澈沒說話,只是性感的手指捏著酒杯慢慢的喝著杯子里的酒液。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菠蘿杯,在他手里,顯得格外的神秘。 “那肯定是被誤會了。” 徐毅成忍不住低笑了下。 “趕緊回去吧,別讓小霍太誤會了。” 陸志明也難得的正經的提醒他點事情。 劉凌冬跟陳起杰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場。 “喝酒。” 霍澈淡淡的一聲,繼續喝他的酒。 她會誤會嗎? 誤會也好! 讓她也嘗嘗在意的人跟別的人在一起時候的那種滋味。 他越想著,喝的酒就越多了點。 徐毅成收到如思助理的微信,說如思在片場受傷,便放下酒杯就走了,隨后大家便都告別了。 只剩下霍星跟霍澈的時候,霍星問他:“哥,今晚要睡在這里嗎?” “你先走吧!” 霍澈只極淡的提醒她。 霍星忍不住往外瞧了瞧,低喃:“可是外面還在下雪。” “隨你!” 他放下酒杯,自然,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跟這個女人在一起過一夜的,哪怕回去后也不會好受。 向暖從外面回去的時候手里拎了點啤酒,只是沒想到一出電梯,抬眼就看到霍澈出來,她的眼神不自覺的有些暖意,然后再往前走一點,她就看不清他了,只裝著不知情,問了聲:“不是在外面應酬嗎?怎么從那里出來?” “哥……” 她剛問完,霍澈身后就有個熟悉的聲音。 霍星把外套搭在手臂上,挎著包出來的時候看到向暖,也是一陣尷尬的樣子,然后努力笑了笑:“嫂嫂這么晚去哪兒了?” 向暖沒說話,只是把眼神移到霍澈的臉上看了眼,然后轉身去打開了自己那邊的門。 她去哪兒干嘛要跟那個女人說? 霍澈回去的時候她已經坐在沙里,只是當他走過去坐下的時候,本來看她擰啤酒蓋有點費勁,想要幫忙的時候卻現她自己用力給擰開了。 有些事情可能有時候做不到,但是有些時候,就是可以做到的。 向暖擰開瓶蓋之后舒了口氣,把瓶蓋往旁邊垃圾桶里一扔,便抱著酒瓶子窩在沙里繼續看電影了。 霍澈看她一眼,笑了笑:“回來后跟毅成他們又多喝了幾杯,我說霍星去避雪你信嗎?” 不知道為什么,他自己都覺得好笑,但是霍星的確是這么跟他說的,這棟樓所有人都可以給他作證。 向暖笑了笑:“雪的確挺大的,她怎么走了呢?” “我那邊沒有客房給她。” 霍澈解釋,也拿了瓶啤酒,打開的時候,有氣體流出來的聲音。 向暖又笑了笑:“需要住客房嗎?” 那么的房子不是有的是房間?何況他們如親兄妹一般不是嗎? 霍星叫他那一聲哥,真的是,很刺耳。 “你跟溫之河在一塊的時候也這樣?” “什么?” 他突然拋出有關溫之河的問題,她轉眼問他,不理解是真的。 “也這么不講理嗎?還是,你每次去他那里,都沒有住過客房吧?” 他說這話出來的時候,聲音特別動聽,一點都沒生氣跟吃醋的樣子,但是他說完之后,向暖就想把手里的酒瓶子砸在他的腦袋上。 她又轉頭去看著電視里,然后突然就笑了,不是電視里的情節好笑,而是她覺得他們好笑。 “如果你想聽我是不是跟他同床共枕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的確有過,不止一次。” 向暖想,自己大概是瘋了,若不然怎么會對他說這些? 可是他為什么非要把溫之河牽扯進來,是因為這樣,她就該知道,她沒資格生氣霍星進他的房子嗎?他是想讓她有這種覺悟嗎? 向暖覺得鼻子有點酸,起身把鞋子穿好,然后便抱著酒瓶子上了樓去,留他一個人在樓下。 霍澈慢慢的靠在沙抱枕里,周圍的燈光都是暗的,他整個人看上去也像是被陰霾籠罩了。 他們的確同床共枕過呢! 說不定,不,是肯定,比他陪她在床上的時候多的多。 他突然就覺得好笑,明明早就知道她跟溫之河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卻偏偏還要提出來讓自己生氣。 連續幾天,向暖幾乎總是煙不離手的,馬上就是過年,就連如思都給自己放了個假,她卻整天悶在家里。 向平淵打電話給她,說想讓她帶霍澈去醫院看看他,向暖直接把電話掛了,沒人需要一直慣著一個人。 而且霍澈最近是真的忙的要死,除了早上不需要應酬,中午跟晚上幾乎都是泡在hv里。 那天她一個人在家呆,向勵去找她,只是沒想到一進去就被一股子濃烈的煙味給熏的頭疼,“你在干么?慢性自殺嗎?” 向暖聽后笑了笑:“我還沒活夠呢?來干嘛?” “我這邊出了點問題,你是不是跟霍澈冷戰了?” 向暖意外的看著他,好幾天沒化妝的人,皮膚有些暗淡,她又披散著長,看上去有點不拘小節,但是那雙眼,倒是一直很敏銳的。 “原本已經談好的事情,但是對方突然說不跟我合作了,那天朋友看到那家公司的老板跟霍澈在一塊吃午飯了。” 向暖聽著后不自覺的又抽了口煙,然后不自覺的悶笑出聲。 “給我看看你的游戲。” 向暖低聲提議。 向勵愣了愣,向暖不是個愛玩游戲的人,但是他下意識的掏出手機來。 于是姐弟倆那天下午一直都在沙里打游戲,向暖玩累了,然后癱在沙里仰著頭看著屋頂的燈:“此路不通,我們再轉別的路,如何?” “我也是這樣想,所以今年過年我可能不會在家,你回去陪他們過年?” 向勵說完后看著向暖那雙黑如墨的眼,就知道向暖不想回去。 “那你要自己留在這個地方過年?” 向勵抬眼看了看四周,早已經被一股銀霧給團團圍住。 向暖低下頭,看著手指間的煙:“嗯!” “那如果霍澈不在這里呢?” “那我也在這里。” 她還能去哪兒呢? 左右他們還是夫妻,她還能在這里,至于他在哪兒過年,與她無關。 向勵聽向平淵說了霍澈知道了向晴的事情,想了想,還是決定問向暖:“是因為向晴的事情被他現了,所以他怨你嗎?” 向暖沒說話,只是低著頭看著夾著煙的那根手指上的素戒,他當時給她戴上的時候怎么說的? 向暖勉為其難的笑了笑:“我的事情你就別cao心了,我會處理好,你趕緊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吧。” 向勵從她公寓出來的時候還有點頭疼,她總也不說她跟霍澈之間到底是怎么了,可是…… 他出門后在樓下看到了霍澈,不自覺的一怔,霍澈看到他也不太高興,“你姐在上面?” “你要是覺得她配不上你,你就趁早跟她離婚,別拖著她,你覺得她前三十年過的還不夠慘嗎?” 向勵說完就走,至于自己的事情一個字也沒提。 霍澈眉頭皺了皺,這兩天他狀態不太好,每天回來都比較晚,早上又一早要去跟一些人打高爾夫什么的,幾乎倆人都沒見這面,不過…… 他回去后把門打開,然后眉頭就皺了起來。 她躺在沙里像是睡著了一樣,向勵才走了沒多久,他走過去低下頭,伸手去在她臉上輕輕地拍了兩下:“向暖?” 向暖突然不想睜開眼,就一直沒吭聲。 他又多叫了兩聲,然后她還是不答應,霍澈有點急了,坐過去把她從沙里撈起來:“向暖?” 他著急了? 向暖被他拉到懷里的時候就忍不住笑了聲,還以為她抽煙抽死了的人突然就整張臉都寒了下來:“這樣很好玩是吧?” 他突然甩開她。 向暖又掉在了沙里,卻是縮在那里一直笑到流眼淚。 “啊!” 后來被人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在軟處,她才停止笑,轉眼橫他一眼:“干嘛打我?” “我怎么沒打死你?” 霍澈氣的咬牙切齒,看她的眼神越的生氣。 向暖便坐好了,然后冷冷的看他一眼:“今晚回來這么早?” “再喝下去我得酒精中毒了!” 倒是他,突然靠著她躺了下來在她的腿上,捏著自己的眉心。 向暖低下眼,感覺他像是很累,便拿開他的手,下意識的去做那件事,替他捏著眉心:“這樣舒服點嗎?” “嗯!” 他悶悶地答應了一聲,向暖聽著,便將他的整個額頭都給他一遍遍的捋著,希望能減輕他的痛苦。 不過她又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這個點跑回來,還躺在她眼皮子低下。 “整個屋子里都是煙味,你這個人真有毒。” 霍澈低喃著。 向暖輕笑了聲:“要知道你回來,我就不抽了。” “所以只是在我面前不抽?” 霍澈心里多少受了點安慰,但是他要的不是這種表象。 “從來沒人能管住我抽煙的事情。” 她低喃著。 “那他呢?溫之河?” “你是不是有健忘癥?以前不是問過我嗎?我告訴你說他不管我抽煙的。” 向暖想了想,又耐著性子跟他講了一遍。 可是,他怎么會是有健忘癥,他只是想做一次第一而已。 霍澈將她的手拿住,放在自己心口上,瞇著眼看著外面,對她說道:“你最近一直沒事做了?” “是啊!放年假了!” “這次放假沒有別的準備吧?比如跟如思去旅行什么的。” 霍澈問她。 向暖無奈的嘆了聲:“她現在哪里還能跟我去旅行啊,徐毅成才不會讓。” 向暖有點吃醋的,徐毅成實在是把如思給看的太緊了,出個門都要跟他打報告。 “我也不讓!” 霍澈笑了笑,突然抬起另一只手去壓住她的后腦勺上,向暖還沒明白過來他要干什么,嘴已經壓在了他涼颼颼的薄唇上。 霍澈只吻了一下就皺起眉來,松開她一點:“向暖,你敢不敢把煙戒掉。” 向暖聽著自己的心怦怦怦的胡亂的跳動著,心想,你能戒的話我就能,憑什么女人就得戒煙,男人就可以亂抽? 可是腦海里突然彈出一句話來,她漸漸地跟他保持了點距離,只是一雙手還捧著他的腦袋,輕輕柔柔的聲音問他:“向勵有筆生意沒談成,你知道嗎?” “嗯?怎么講?” 霍澈皺起眉頭來。 “聽說那個客戶前兩天跟你一塊吃午飯了。” 向暖便又說了聲,依舊是那么低低的,像是只是聊聊而已。 霍澈那漆黑的長睫動了動,隨即掀開看著眼前的女人,不自覺的皺起眉頭:“你懷疑我?” 霍澈坐了起來,轉身對著她質問。 向暖便也直直的望著他,“不是懷疑,只是跟你確定一下。” “分明就是懷疑,我的確跟那個人吃過飯,不過并不是他一個,我要是做了不會不承認。” “所以向氏的事情是你做的嗎?” 這件事情埋在她心里太久了。 霍澈突然沉默,只是那么冷冷的睨著她,兩個人之間,好像剎那間就是刀山火海,無法逾越。 “是!” 霍澈承認了,但是,同時,他也跟她保持了距離。 “因為向晴的事情?你一開始就知道向晴找你是為了什么的。” “可是我不知道我的妻子竟然跟我隔著心。” 霍澈刀光一般的眼神睨著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又低又沉。 向暖的眼睛不自覺的模糊了下,然后不再看他,只是一雙手握著,她覺得自己嗓子不太舒服,但是還是忍著那股子難過的勁跟他說出來:“我那天想要跟你解釋的,可是你不讓我開口。” “你這時候才跟我開口?當全世界都知道了你才跟我開口?” 霍澈問她。 向暖…… “所以你就因為這樣落井下石了?你不直接打擊我,卻讓向氏轟然倒塌,讓向勵辛苦了幾年的努力全部白費?” “你在乎他們嗎?” “我當然在乎!” “可是我只在乎你。” 霍澈冷聲說道,說完后就站了起來,他煩悶的走到窗口,叉著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剛剛消散下去的那股痛意又襲了上來。 “你就這樣在乎我的?我倒是覺得這更像是無聲的報復,我父親公司賬戶被凍結,住院,我同父異母的弟弟失去商機,而你跟我說你在乎我?” 向暖生氣的背對著他。 “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的,你在乎我,你跟那些想要跟我在一起的男人都不一樣,他們只是想要得到,而你是用心的,所以我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我父親想要讓我當棋子,不在乎你把我灌醉了帶去愛爾蘭,不在乎吳秋曼打我羞辱我,可是我現在突然明白,你沒有想象中那么好,我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愛。” 向暖覺得這些話都說出來,心里的疙瘩像是瞬間解開了。 但是,又好像,同時,疙瘩被掏出來后,心空了。 “說的好像你有多愛我,向暖,我想問你一句,你有對我坦誠過嗎?你有想過要愛我嗎?是,我給的你都接受了,你甚至沒有怪我哄騙你去領證,但是你自己捫心自問,你除了接受,你還給了我什么?” 霍澈轉頭看著她問她,不知道是不是太生氣,他突然用力的戳著自己的胸口讓她捫心自問。 戚閆氣笑了:“那分手啊!” “好啊!分手!” 霍澈只是沉默了兩秒,便也笑了。 兩個人眼里都是那么的決絕,仿佛放棄彼此也只是無奈之舉,也只是路走到頭了而已。 然后他便轉身走了出去。 門被砰地一聲關上了,她感覺著自己的心臟好像要干枯了,忍不住伸手去漸漸用力的壓著,可是卻越來越疼了,好像要裂開了那樣,另一只手抬起來去抓住自己的頭用力的摁著頭頂,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么昏暗的環境里她依然找不到一點安全感。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 —— 下了一夜的雪,第二天一早,向暖從公寓里離開了。 徐毅成把如思抓在懷里沒讓她去追,如思忍不住流眼淚:“他們怎么突然弄成這樣嗎?” “他們會好的,這么急著分手,一定分不成的。” 徐毅成擁著她在懷里安慰道,其實徐毅成心里早有那種感覺,這陣子那兩個人故作隱忍,但是心里的結卻是越滾越解釋,這一天早晚得來的。 吵架嘛,總會好的。 “向暖只是被利用的人而已,她一點選擇的權利都沒有。” 如思嗓音沙沙的,替向暖解釋。 “別哭了,過年的時候哭可不好。” 徐毅成輕輕地親了下她的額頭,他大概猜到,不是因為向暖是不是棋子的問題,而是她一開始就知道向晴是病死的,一開始就參與了向家的那場行騙。 向家利用向晴的死來挑撥霍澈跟吳秋曼的關系更加劣化,以達到讓霍澈混了頭腦去跟向暖舉行了那場婚禮,霍澈大概更生氣,自己是那個一直被牽著鼻子走的人,然后他竟然還愛上了那個一起騙他的女人,他還覺得那個女人實在是好的天下一絕,然后才現,自己大錯特錯,她的確是帶著一張善良直爽的皮,但是她的內心到底是黑暗又或者是陰險,誰又知道? 徐毅成想著想著也無奈的嘆了聲:“等下我打電話給霍澈問問他心里怎么想的,你也去看看向暖,這樣好不好?” 徐毅成怕如思太擔心,吃睡不好。 “嗯!” 如思點點頭,緊緊地抱著徐毅成,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徐毅成太好了,他從來沒有懷疑過她。 只是這天的電話,沒有人給他們回音。 向暖找了家酒店住了進去,當然不會是hv,而霍澈也沒有再回這邊的房子里。 如思打電話,向暖說想要靜一靜,便沒再聯系。 其實向暖在酒店放下行李后就飛了南方,北方的新年太冷了,她想一個人靜靜地去享受南方的春暖花開。 至于c市的紛紛擾擾,是是非非,她都暫時的拋下了。 不過是分個手,她又不是沒有分過。 再有兩天就是新年,霍澈公司年會后也放了假,霍賓白生病,叫他回家過年,他想了想,便回去了,當晚,霍星親自下廚,準備了一桌豐富的晚飯。 吳秋曼也難得的露出了笑模樣來,霍賓白坐下后看著桌上的菜,一看就知道不是家里廚子做的,卻是笑了笑:“小星又親自下廚了?” “嗯!今天難得咱們全家人都在,爸媽嘗嘗我的廚藝長進沒有,哥,你也是,多吃點。” “嗯!” 霍澈淡淡的答應了一聲,拿著筷子先吃飯了。 吳秋曼跟霍賓白看他那樣子,雖然知道他不高興,但是難得見他這么好說話,倒是心里也安定了一些。 霍星更是感動的眼冒金星,真是沒想到有一天他能這么好好地吃她煮的飯。 “還不錯!” 后來他還評價了一句,霍星簡直不敢相信,低頭的時候一滴淚落了下來,她卻是高興的。 霍澈看她一眼:“不過夸你一句,就高興成這樣了?” “你也不想想你都多久沒有夸過我了?” 霍星多少帶著點埋怨,不過聽得出她其實是感動更多。 霍澈便想了想,然后又沉默著吃東西。 吳秋曼跟霍賓白吃完飯便上樓去了,只留下霍星跟霍澈在沙里看電視什么的。 吳秋曼在樓上看著霍星跟霍澈在一塊坐著,不自覺的就笑的特別的慈愛,還對旁邊的男人說:“你瞧瞧他們倆,多么般配啊?” “嗯!小星這孩子別的不說,但是對阿澈倒是真的算是用心的,要是她真的能跟阿澈在一塊,我也不反對。” 就憑霍星整日的學廚藝,整日的在霍澈身邊卑躬屈膝的,只為博他一笑的勁,霍賓白覺得,真愛無疑了。 吳秋曼聽著霍賓白的話,輕輕地摟著他的手臂:“我們進屋再說。” 老兩口進了屋子里,吳秋曼關上門,才又到他身邊:“你身體不好,我們晚上早點休息,也給孩子們多留點私人空間,你說他們倆要是真的在一起了,這得是多大的喜事啊。” “唉!若不是向家太卑鄙,我其實覺得向暖還算是個不錯的兒媳婦人選,她算是比較有頭腦,要是有天咱們霍氏出個什么事,我毫不懷疑,她可以跟霍澈并肩作戰。” 霍賓白說這話的時候底氣也是很足。 “瞧你這話說的,小星就不能陪他作戰了?小星才是那個一直陪在阿澈身邊的女人啊,霍氏的事情,難道小星會被不如一個外人知道的多嗎?” 吳秋曼白了他一眼,但是心里并不生氣的,因為她自信霍賓白多少還是站在她這邊的。 “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霍賓白笑笑說道。 吳秋曼又看他一眼:“好啦,我知道,你不就是覺得小星太小女人了嘛,你要是不喜歡小女人,當年干嘛要跟我結婚?” 霍賓白不說話了,男人怎么會不喜歡小家碧玉的女人,多可愛啊,只是,要論處理事情,還得是那些能打能殺的女人。 向暖算是這城里,為數不多的能豁的出去的女人。 霍賓白不無遺憾的嘆了聲。 “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你先躺下休息會兒吧。” 吳秋曼叮囑他。 “嗯!辛苦你了!” 霍賓白深情的眼神看著她,兩個人不為霍澈的事情爭執的時候,真的是怎么看彼此怎么順眼。 “跟我說這些?” 吳秋曼也看他,說完便去給他放洗澡水了。 霍賓白坐在床沿低了頭,想著白天遇到溫之河的事情,聽說那孩子跟向暖交往了很久,不過這次竟然身邊是別的女孩,看來是也放棄了向暖了。 是胡小糖,不過這次不是她特意找他,而是兩個人恰巧在餐廳里遇上了,便坐了坐。 胡小糖見到溫之河,總是抗拒不了的,想跟他說幾句,哪怕是他不喜歡,她也是要問一問的,哪怕只是問他最近過的怎么樣,忙不忙什么的。 只是溫之河心情并不好,他甚至收拾了行李,得知向暖在南方的第一天他就想去找她了,可是轉念想到留一雙父母在家過年未免太不孝,他便又在房間里坐著沒再動了。 再就是,溫之河覺得,向暖未必愿意見她。 記得他們分手的時候,她自己跑去外面住了大半個月,這次,她又怎么會想有人打擾呢? 所以,他又把衣服一件件的從行李箱里拿出來。 “之河啊,出來吃水果了!” 溫之河的母親在他門口叫了句。 溫之河便盡快的把衣服拿出來掛好,把行李箱收起來,才出了門。 一雙父母都有了白,但是對他的關心卻從來沒有怠慢過。 “今年過年不用出差的哦?” 溫mama擔心的問他,生怕他再出去跑。 “嗯!” 溫之河答應著,然后自己彎腰去拿果盤里的水果吃。 “阿暖這丫頭最近好嗎?結了婚也不見人了,我跟你媽可是都掛念著她呢。” 溫爸爸說道。 “嗯!她還好。” 溫之河想了想,也不愿意把向暖的事情說出來。 “嫁的那么好,你問這個不是廢話嘛,不過她現在該懷孕了吧?你可別摁著她埋頭苦干,讓她沒時間懷孕,人家還以為你打算托著她呢,多小家子氣啊。” 溫mama提醒自己的兒子。 “媽,我連自己都管不好,還怎么管她的事情啊,而且她也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主見,很多時候我都是聽她的。” 溫之河笑笑,抬眼看了眼電視里的綜藝節目,臨近過年,真的是,打開電視都是喜氣洋洋的紅色。 晚一些溫之河給她打了電話,問她:“南方很暖嗎?” “是啊!到處都是春暖花開,所以都樂不思蜀了,我們來這邊開一家分公司吧。” 向暖在窗口靠著,看著外面院子里開的粉色的花兒,直到現在她還沒記住那花的名字,但是就覺得好看。 “可以啊,不過現在會不會還為時過早?” 溫之河想了想問她。 向暖想了想:“這個有什么早晚的,等過幾天休息好了我便到處去轉轉。” “真的一個人在那里過年?” 溫之河問她。 “當然了!真清凈!” 向暖望著樓下的花開,雖然因為是晚上所以燈光很暗,但是擋不住那花的風采,心里真的是很寂靜,寂靜的能聽到針尖掉在地上的聲音。 “好!你看著辦,有想法就打電話給我。” “嗯!” 兩個人很快掛了電話,溫之河靠在門框上想著向暖自己在南方的情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親手將她推到那么遠的地方的? 向暖卻是趴在窗口上繼續看著樓下的那一樹花開,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那一樹花茂盛的,像是長滿了她的心里,快要把她的心給撐破了。 卻依然是靜悄悄的。 二十九那天,徐毅成他們約在一塊打球,霍澈最后到的,去的時候就看到一群人在那里早就開打了,其中還包括張巧玉那位未婚夫。 劉凌冬竟然沒揍他,霍澈覺得挺偉大的。 徐毅成說他這次的確是過分了,可是他不知道自己過分到哪兒,自己心里不舒服,便不想叫別人心里舒服了,哪怕是她。 其實他一直在忍,他甚至拒絕聽向暖解釋,可是最后,自己卻先挨不住了。 他有時候都分不清,倒是經常想起來向暖提分手的時候。 她是哭了嗎? 哈! 她怎么可能哭,肯定是他眼花了! 向暖的確是沒哭,只是跟他一樣花了眼而已。 他走得急,她的心便涼了。 嗯,他的心也涼了。 其實那幾天兩個人的心都像是在燒紅的鐵上烙著,提了分手后,反倒是舒服了些,不再那么火急火燎,也不再那么涼冰冰的。 后來一群人去吃飯,如思托著腮幫子看著旁邊的男人,忍不住嘆氣:“本來還以為你們倆要生球了,那幾天老向總說要偷你的種,然后趁你不備就帶球跑,沒想到,才沒多久,你們倆就分手了。” “……” 霍澈沒說話,只是稍微斜眼看她一眼。 “不過分手也好,要不然你們倆心里都得有條鴻溝,還不如分手,碾碎了再重來。” 如思繼續說著,只是看著霍澈的眼神有些呆滯。 徐毅成坐在旁邊聽著都忍不住笑了:“你替他們cao的什么心啊?” “我也不想啊,可是本來老向說不定可以帶球跑的,都怪我沒忍住把她的秘密告訴了你,現在不僅她不告訴我她在哪兒,甚至以后我都不能再知道她的秘密了,唉,軟磨硬泡也不再管用了!” 如思不停的嘆息。 霍澈卻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來,原本生氣的是他,想要做的也是他,可是她突然就貼了過來,至今他仍然忘不了她那時候身上自帶的那陣冷香,比以往都要強烈。 “等改天她帶個新男友回來,你就不會這么傷心了。” 徐毅成安慰她說。 “嗯!等改天小嫂嫂再帶個長的齊帥無比的男人回來,那可真的好玩了哦!” 張巧玉也忍不住贊同徐毅成的話,她總覺得她表哥真的很過分。 霍澈抬了抬眼,看大家都不敢吭聲,他捏著自己的酒杯倒是冷哼了一聲。 “你不信啊?反正你們分手了!” 如思來了興趣,直起腰來問他。 其實大家想要提醒如思悠著點,別在刺激某人了,誰知道如思不僅沒有停止,反而問他:“以她御姐的形象,你大概不知道是最吸引小奶狗的類型。” “是哦!尤其是表嫂這么會行騙,肯定一騙一個準吧?” 張巧玉跟如思一唱一和的。 如思聽后有點不高興了,問她:“什么叫行騙啊?你不知道這里面的事情不要亂說好嗎?我倒是覺得,是有的人小肚雞腸了,我們家老向那么好的女人,要頭腦有頭腦,要身段有身段,難道我們會缺男人嗎?我敢打賭,她肯定能騙個小奶狗回來。” 眾人…… “吶吶吶,你自己也這么說了啊,騙個小奶狗回來。” 張巧玉立即興奮地拍桌子跟如思對峙。 如思氣的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心想,奶奶個腿,本來行騙這種話她們說著玩的時候挺好的,但是放到今天這個場合來說,就總覺得,真特么找抽呢。 “反正人已經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要哄要騙的,不管怎么樣,反正只要她開心,我都支持她,不像是某些人,平時總去我們老向那里蹭飯吃,把我們家老向夸的天花亂墜的,到了關鍵時候,不分青紅皂白的站隊了哦。” 如思說著又瞪了張巧玉一眼。 “兩位大小姐,你們倆能不能……” 劉凌冬想要提醒她們,再這么杠下去可能有人要氣的掀桌子,誰料。 突然有人把杯子輕輕地放在桌上,緩慢的傾吐出一句:“她盡管找一個回來試試!” ------題外話------ 作者:咳咳,嚇死我了! 女主:該害怕的不是我嗎? 男主:你知道害怕就好!應該知道該怎么做吧? 女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