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我又不是出去花天酒地
手機那頭的人聲音里猶如春風(fēng),她聽著,不自然的半邊臉像是被爐火烤紅了一樣。 “我父親找你了?” “嗯!” 向暖勾了勾自己落到臉前的頭到耳后去,便感覺被碰的耳沿處又開始燙,其余三人一直在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那兩個家伙不適合看你喝紅了臉的模樣,別喝了!剩下的我回去再說?” 男人傲立于酒店僻靜的大玻幕前,那深厚的夜色像是他偉岸身影的一個背景。 “嗯!” 沒有別的話題了,他很快掛了電話,向暖卻仿佛坐在云端,一時忘情。 直到陸志明咳嗽了兩聲,將她喚回了現(xiàn)實,然后把手機還給陸志明,也真的就沒再喝酒。 眾目睽睽下接那個電話的壓力有多大? 這么說吧,她這些年跟那么多人物或多或少的碰撞,從沒有此刻這么緊張。 等大家都走了,向暖回去收拾餐廳,還好像在游歷太空。 好像每次跟他見面說話,她都會頂著莫大的壓力,大腦時不時的就一片空白。 她是被他下了蠱嗎? 大家后來看她不再喝酒便打趣她太乖,太聽霍總的話,她心想她是聽話嗎? 以至于后來門被從外面敲了很久她才聽到,腦袋里好似還是一片亂麻,她放下碗盤擦了手去開門,路上喊了聲:“等下!” 向暖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在想那件事,也確定了那件事,她不是什么話都聽他的,只是他說的有道理,她沒有理由不聽啊。 正這么想著,一開門,便看到了他,然后腦子里聽到砰地一聲。 他手里握著鑰匙,沒打算進去的樣子,只是站在一側(cè),幽暗的深眸睨著她:“都走了?” “嗯!你這么早回來?。 ?/br> 向暖憋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把這話說出來。 周遭都寂靜的可怕,她聽見自己不規(guī)則的心跳,忍不住暗罵自己沒出息,可是眼睛又盯著他沒辦法移開。 “已經(jīng)十點多了,我又不是出去花天酒地,喝了幾杯?” 他的聲音里似是含著笑的,那么溫軟的,向暖覺得自己好像又被拋上了云端,便靠在門口跟他說話。 “也沒喝幾杯,臉沒紅吧?” 她說著情不自禁的抬手去搓自己的臉。 霍澈笑了笑:“紅透了,簡直……” “嗯?” 向暖怔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那后半段話是什么。 霍澈卻只是笑了笑便跟她道了晚安。 向暖還是倚靠在門口,看著他那扇門打開又關(guān)上,她卻遲遲的沒辦法回過神來,簡直什么? 霍澈關(guān)了門靠在門板上忍不住嘆了聲,心想,簡直讓人想要咬一口。 可是他又怎么能那么做呢?只是親了親,便好幾天都支支吾吾的不愿意理他,她總是刻意的跟他保持距離,想到這里他又有些心煩。 第二天兩個人各自上班,并沒有互相打擾,倒是向暖接到周諾的電話:“你今天回家一趟?” “您有事電話里說就可以?!?/br> 她正在上樓,接了電話后臉上沒什么表情的跟周諾說著話。 “反正你回來一趟就是?!?/br> 周諾說完后掛了電話。 向暖進了辦公室,嘴里還是沒滋沒味,不知道周諾找她干什么,她以為自打婚禮事件后周諾就不會再找她了。 本來約了郝建民見面,快到中午郝建民的秘書打電話說他突然有別的事情,她便回了家。 只周諾一個人在,用人見到她回去倒是很客氣。 “大小姐回來了,太太在里面等你呢!” “嗯!” 向暖禮貌的點了下頭,然后進了客廳。 周諾平時的穿衣風(fēng)格也挺素的,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客廳里喝茶給人一種孤寂的感覺,向暖不太喜歡這種感覺,但是還是背著包走了過去。 “您有什么事?” 向暖坐在旁邊的單個沙里,看著她消瘦的臉問。 “你能回來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戶口本帶回來了嗎?” 周諾先是看她兩眼,然后才跟她搭了腔。 向暖把戶口本從包里拿出來放到桌上,然后又看著她:“就為這事?” “你父親的生日快到了,我準備給他好好辦一辦,你當(dāng)天邀請霍總一起過來吧!” 周諾放下茶杯,低聲跟向暖說著。 她父親的生日? 向暖這才覺,原來已經(jīng)到了七月底。 “你是不是又在想我利用你,你不愿意配合?” 周諾看她沒吭聲,過了會兒便又問了她一句。 向暖回過神,只淡淡的一句:“即便是霍澈來了,又能改變什么?” “你只管把人帶到,然后吃好喝好了拍拍屁股走人便是。” 周諾心里已經(jīng)做足了打算,只是哪怕是求向暖辦事,她也不會卑躬屈膝,哪怕是笑臉相對。 這就是她們兩個女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吧,哪怕過了這么多年。 向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說完便背著包站了起來,沒再說別的便離開。 阿姨從里面出來,手里還端著茶,忍不住喊了聲:“大小姐!” 向暖已經(jīng)走遠,根本聽不真切了,倒是周諾:“王媽,別叫她了?!?/br> “可是剛給大小姐煮的參茶,我看她臉色不太好!” 阿姨端著茶走過去。 周諾抬了抬眼皮子,淡笑了聲,“她怎么可能在這喝茶,自打我進門她便視我為洪水猛獸?!?/br> 阿姨看著周諾的臉色,不自覺的嘆了聲:“其實太太做的已經(jīng)夠好了,只是你們倆每回見面都,唉!” 阿姨又退下了,周諾卻是又端起自己的清茶來喝了點。 她們倆注定水火不容,不知道怎么的,周諾又想起自己的女兒來,那張可愛的臉,就那么一天天的在她的腦海里變的模糊起來。 向暖從家里出去后又接到那位郝總的電話,然后便把車子再三岔路口打了個轉(zhuǎn),又拐向另一條熟悉的道路。 hv的中餐廳里在中午十二點鐘已經(jīng)是熱鬧非凡,向暖被服務(wù)生帶領(lǐng)著上了樓。 “太太請!” 服務(wù)生把她帶到一個熟悉的包間門口,很是客套的給她開了門請她進去。 向暖點了點頭,只是一進去就看到里面坐著三個人,頓時感覺腦子里一片空白。 “哎呀,我們小霍太總算來了,快請上座!” 郝建民倒是很客氣的,笑呵呵的請她坐下。 向暖被讓到霍澈身邊,霍澈親自給她倒了杯茶,問她:“喝茶沒問題?” “嗯!” 向暖稍微點頭,看著茶杯并未看其他地方。 “難得見我們霍總這么殷勤的給別人倒茶,小霍太可是好福氣啊?!?/br> 郝建民坐在旁邊看著說道,一直帶著善良的笑意。 向暖也陪著笑:“郝總說的是!” 向暖心里覺得有點尷尬,她要挖郝建民去別的酒店上班,而她這位好老公竟然在此,那這頓飯,叫她說啥?要不然就低頭猛吃?再找時間跟郝總單獨談? 又怕這位郝總其實是并未有離開hv的打算,她談來談去也只能是一場空。 想到這里,向暖心里就覺得有點累得慌。 “你們倆當(dāng)真算是郎才女貌了,霍總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晚輩,小霍太可要好好珍惜啊。” 郝總接著說。 向暖尷尬的臉有點癢,只保持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倒是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您還是別這樣說了,不然我們小霍太得多想了,郝叔算是自己人,不用拘束!” 霍澈跟郝建民提了個醒,然后又跟向暖交代了句。 郝叔? 聽稱呼就知道真是自己人了! 其實向暖之前查過這個人,知道這個人是hv的重要任務(wù),也知道這個人跟霍家的關(guān)系匪淺,她只想到過會失敗,但是覺沒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一場。 “我們不喝酒嗎?” 向暖看了眼桌上,酒杯都空著,只有茶。 “就簡單吃個飯,郝叔胃不好,沒公事一般不喝酒?!?/br> 霍澈這么跟她說。 向暖覺得自己唐突了,點點頭,兩只手握著茶杯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以后小霍太不妨也叫我一聲郝叔,每次電話都是郝總郝總的叫的我怪別扭?!?/br> “好的!郝叔!” 向暖覺得自己此刻像個乖寶寶。 郝建民看著她的神情,卻是明白,她是看明白了,也聽明白了,有些話是不需要講出來的,大家心里懂就好。 過會兒服務(wù)生來上菜,他們便聊著家常吃飯了。 郝建民提起來:“聽說你父親要過生日了?” 向暖立即想起來周諾要她帶霍澈回去,微笑著點了點頭:“是的!” “要是有需要就說,咱們自己家開酒店的,最好的宴會廳先給留出來?!?/br> 郝建民又提醒她。 “好的,我回頭問一下我父親?!?/br> 向暖簡單的回應(yīng),然后不自覺的看向自己身邊的男人。 “你真會問嗎?” 霍澈問她。 向暖…… 當(dāng)然不會! 可是當(dāng)心思被看穿,向暖還是覺得有點尬,可是有外人在,她便只能笑著跟他講:“會的!” 霍澈只笑了笑,沒再說別的,等郝建民吃完了離開了,向暖如釋重負了,霍澈才又問她:“你真的會問你父親?” “當(dāng)然不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父女的關(guān)系并不好,但是今天這頓飯……” “是郝叔的意思,他想拒絕你,又怕傷了跟我的感情,所以便安排了這場飯局?!?/br> 霍澈淡淡的解釋著。 向暖心想,我就知道是這樣。 “今天忙嗎?” “本來最近我就這么一筆單子,現(xiàn)在看來是忙不到了,今天就回了向家一趟。” 向暖便跟他聊起來,突然生出來一種頹廢感。 其實她還挺想試試將郝建民挖走的,這絕對是證明實力的好機會。 可是霍總這邊還正在幫她夾菜,唉! “回向家?因為你父親生日的生氣?!?/br> “嗯!周諾讓我請你一起去參加他的生日宴,你肯定沒空的吧?” 向暖突然看向他,略有期待的問。 “不巧,我最近好像挺閑的。” 霍澈直白的表述,幽暗的黑眸也看向她。 向暖如鯁在喉,頓時說不出話來,只得端著茶輕抿,故作鎮(zhèn)靜。 “對了,昨天我父親找你說了什么?” 霍澈又突然提出質(zhì)疑。 向暖想起昨天跟他父親的見面來,忍不住笑了聲,道:“說你對我還不錯,我不該挖你墻角?!?/br> 霍澈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向暖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月底了,也就是說,再有一個月,他們的協(xié)議就可以終止了,忍不住又轉(zhuǎn)眼看他一眼,只是淺淺的一眼,她便又看著前面的美味佳肴,聲音也很輕,“我們的協(xié)議好像要到期了!” “要續(xù)嗎?” “嗯?” “茶!” “呃!” 向暖呆滯的看著他,感覺他好像沒聽到她的話,卻也不好意思再重復(fù)一遍,心想著,那就等過下個月再說吧。 午飯后兩個人在酒店的停車場分手,向暖開著車回公司。 溫之河跟胡非剛吃過午飯回來,看到她,三個人便一起上了樓。 溫之河問她:“郝總見到了嗎?” “見是見到了!” 向暖興致乏乏的提到。 溫之河條件反射的看她一眼,向暖只得告訴他:“沒機會了,他跟霍賓白的關(guān)系好到你我不能想象?!?/br> 溫之河當(dāng)下沒再多說,倒是同事胡非說了句:“我也聽說過這樣的話,聽說當(dāng)年hv剛開業(yè)的時候便是這個人在幫里忙外,也可以說,這算是他的孩子一樣的產(chǎn)物。” 向暖聽后點了點頭,覺得這比喻,還是挺恰當(dāng)?shù)摹?/br> 倒是溫之河覺得向暖怠慢了,上樓后跟著她進了她辦公室,門一關(guān),他才問:“是不是因為霍澈?”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要是還認定我是因為霍澈,那我也沒辦法。” 向暖搖了搖頭,雖然說話的口吻沒什么感情,但是臉上保持著稍欠的笑意。 她現(xiàn)在真的認為,溫之河有點針對霍澈。 “阿暖,你知道我的意思,你以前從來不會臨陣退縮,哪一個公司的重要任務(wù)不是對公司有著不離不棄的精神?但是我們什么時候這么容易就放棄過?你或許覺得我針對霍澈,我也承認,我從一開始就不喜歡他,但是真的不僅僅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溫之河說完便出去了,倒是向暖,獨自坐在沙里煩躁的拿起了桌上的煙來抽了根,本來心情還沒這么抑郁的,但是一回來就…… 特別不好! 她怎么可能因為霍澈? 可是幾分鐘后…… 好吧,她承認她是因為霍澈! 煙被她扔在桌上,起身走到窗口去站著,只有看著樓下的車如流水,她才能找到點平衡。 —— 霍澈回到辦公室后心情也不太好,向暖那句話一直在他腦子里周旋著,是的,他們的協(xié)議快要到期了,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提起。 劉凌冬跟霍星拿著文件去找他,他抬眼看著那兩人,便收起了情緒,要了文件打開來看。 霍星看著他眉心緊促,不自覺的叫了聲:“霍總,需要咖啡嗎?” “嗯!” 霍澈沒抬眼,只淡淡的答了一聲。 霍星立即出去給他準備咖啡,而劉凌冬卻是忍不住問了句:“今天霍星怎么這么善解人意?” “如果一個女人一直跟你提你們的協(xié)議到期,就是不想再跟你繼續(xù)吧?” 誰知道霍澈卻突然抬頭,攝人心魄的眼神牢牢地刺穿了劉凌冬的眼球。 劉凌冬一時愣,過了幾秒鐘才好不容易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你跟向小姐?你們倆之間有什么協(xié)議?” 霍澈更心煩了,他當(dāng)時只以為,那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一年為期,結(jié)束了便結(jié)束了,從此他們倆還是陌路。 可是這幾個月的相處,他現(xiàn)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沒什么了!” 霍澈說完之后將名字簽在了文件上,將文件遞給劉凌冬。 劉凌冬沒接,只是支支吾吾的告訴他,名字寫錯了。 他再打開看了眼,心里像是了一場海嘯。 向暖? “協(xié)議的事情我覺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喜歡,就應(yīng)該表白吧?” 劉凌冬看他煩躁的合上文件的時候,提了出來他的想法。 喜歡就表白? 他喜歡? 他表白? 他還記得他問那個女人有沒有想過再談一個的時候,她那詫異的神情,還問他是不是要幫忙介紹男友。 還有上次在島上她的那番話,她是打定了主意不要他這個人的。 他又何必為難她? 又不是非得談,哪怕是非要有個女人,為什么就得是她? 就因為她跟自己有類似的童年經(jīng)歷? 還是因為她挖他墻角太少了? 難道僅憑她那幾分姿色? 他心里從來沒有這么矛盾過。 晚上下班回去的時候遇到向暖拎著菜從超市出來,他的車子停都沒停。 向暖拎著菜上車前倒是瞅著前面那輛車看了兩眼,心想,好像是霍總的車? 周諾的電話又打過來,問她:“你跟霍總說過了沒有?你父親生日那天務(wù)必請他到家里來?!?/br> 向暖覺得頭疼,只應(yīng)付道:“說了,我在開車,先掛了!” 掛了電話后向暖便上了車開進了小區(qū)。 只是那個要求她搭伙吃飯的人,最近都不怎么跟她吃飯了,她買了一些菜,做好之后看著桌上盤子里滿滿的兩盤,心想,她一個人怎么吃的完? 還有他下班回來看到她竟然都沒有打招呼嗎?午飯分手的時候不是還好好地? 向暖正這么想,聽到門響了,她心里立即有個聲音告訴她,肯定是霍澈。 只是當(dāng)她激動地去開門,站在她門口的卻是另有其人。 “雖然霍總不讓來蹭飯,那就當(dāng)是陪你吃好了!” 徐毅成說著便自動進了她房間里。 向暖下意識的跟了進去:“徐總這么閑?” “閑?煮的什么?” 徐毅成走過去,看到桌上的兩菜一湯,還有一副碗筷,不自覺的笑了聲:“阿澈怎么沒過來?” “呃,或許他家里有客人?” 向暖心想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便隨便猜測了下。 “對了,他表妹好像來了,不過他表妹會煮飯?” 徐毅成皺了皺眉頭。 也果然,不到幾分鐘,她的門就又響了,她這次真的沒以為是他,但是…… “不介意多個人吧?” 霍澈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眼神示意她看旁邊。 “嗨!小嫂子你好呀!” 他表妹跟她招了招手,很是活潑激靈的模樣。 向暖便也笑了笑:“請進吧!” 不知道怎么的,關(guān)門的時候,她竟然心跳如雷。 他來了! 他真的來了! 心里不知道為什么那么激動,但是她看著前面他的背影,就有點不可控制自己那沒出息的心口。 “你怎么在這?” 徐毅成已經(jīng)給自己倒了酒,看他帶表妹過來后只淺淺一笑:“大概我們原因都一樣!” 都不會煮飯。 向暖看餐桌前突然這么多人,不自覺的就覺她的菜少了,便說道:“你們先吃,我去加兩個菜?!?/br> “小嫂子不要客氣哦,一點點就好,我正在減肥!” 張巧玉還是笑盈盈的。 向暖便也對她笑了笑,答應(yīng)著:“好!” 霍澈看向徐毅成,徐毅成也看他一眼,對他說:“我記著呢都,不能把我們小霍太當(dāng)保姆用,朋友之間來吃頓飯也不行?今天沒應(yīng)酬,也不想出門,來朋友家蹭頓飯總行吧?” 霍澈沒再說話。 倒是張巧玉好奇的問:“毅成哥沒有女朋友幫忙煮飯嗎?我可是聽說你談了個女明星當(dāng)朋友哦!” 不提那位女明星還好,一提起來,徐毅成也難免會嘆氣。 向暖在廚房里停著也忍不住回頭看徐毅成,這才覺,情況不太對,莫不是這家伙跟如思起爭執(zhí)了吧? “我那位女友若是會煮飯就好了,只可惜她只會吃!” 徐毅成解釋,倒是沒覺得不會煮飯有什么不好,只是這兩天如思在跟他鬧別扭倒是真的,所以今晚,其實他是想來向暖這里打聽打聽如思的事情的,不過現(xiàn)在看著多了倆人,不用打聽了。 “我也不會煮飯,嘻嘻!我小時候還挺喜歡去廚房的,但是我mama總說女孩子學(xué)會煮飯不好,長大后交了男朋友萬一被當(dāng)成煮飯婆用怎么辦?有能力就請保姆,沒能力就讓男人煮飯給我吃,我媽還說五手不勤的女孩子比較有福氣?!?/br> 向暖在里面聽著頓時就笑了出來,心想,那我這得多苦逼。 另外兩個男人也尷尬的扯了扯嗓子,心想meimei啊你到底會不會挑時候說話。 “看來以后我不能再這么勤勞的煮飯了!否則將來真的找個五手不勤的男人當(dāng)老公,那我豈不真成了他的保姆了?” 向暖炒完菜端著出來的時候玩笑說。 “呃!” 張巧玉瞬間傻了,自己剛剛說什么了?嫂嫂剛剛又說了什么? 徐毅成下意識的看了霍澈一眼,然后又低頭吃飯,這時候他確定自己更適合當(dāng)啞巴。 倒是向暖,因為張巧玉的反應(yīng)突然明白過來自己剛剛說的話可能不合適,下意識的看向霍澈。 “坐下吃飯吧!” 霍澈沒看她,只極淡的一聲提醒。 向暖坐在他身邊,正襟危坐。 “我好像出現(xiàn)幻覺了,不過我表哥真的對家里的事情一竅不通吧?” 張巧玉還是很愛說話,只是說的話讓人沒法接。 “食不言寢不語不知道?” 霍澈便又提醒了她一句,聲音冷如冰。 “哦!知道,知道!” “晚上我可不可以留在嫂嫂這里睡?畢竟表哥是男士,男女有別嗎?” “哦……” “樓上房子已經(jīng)給你收拾好了,行李也給你搬過去了,你不知道?” 霍澈又問她一聲。 張巧玉…… “哥啊,我一個人睡會害怕的!” 要哭了! 徐毅成這時候才說了聲:“前幾天陸志明那小子好像一直在找室友,你要不介意的話,去找他應(yīng)該很合適。” 至于這個房子,大概霍總是沒想給其他人住過了。 其實大家不知道,這房子以前是霍總住的,直到小霍太搬進來,他才搬到隔壁去。 飯后兩個男人都走了,張巧玉卻留了下來,幫向暖洗了碗,然后問向暖:“小嫂子,你跟我哥為什么分居啊?難道真的如人們傳聞的那樣,你們是假結(jié)婚?” 向暖看著她那單純的,滿是好奇心的眼神,只微微一笑:“你哥沒跟你說嗎?” 比起霍星來,好像這位更像是meimei,向暖竟然一點都不討厭她,還能跟她聊天。 “呃!他才不會跟我聊天,都是我上趕著找他聊,他也不一定會回答我的?!?/br> “嗯!他這人的確可能會這樣。” 向暖覺得終于找到感同身受的人了。 “可是小嫂子,我媽說我哥中意你!” 張巧玉看著向暖又悻悻的說道。 向暖看著她清澈的眼神聳了聳肩:“何以見得?” “我哥從不會主動跟女孩子說話的,更不會介紹給我媽認識?!?/br> 可是那天在商場上面的餐廳偶然遇到的時候,霍澈卻介紹了向暖給張巧玉的母親。 向暖還記得那天的情景,卻只是無奈的笑了笑。 “而且像是我哥這么有顏有錢的男人,你怎么能不喜歡?” 張巧玉對她眨眨眼,向暖卻覺得她在搞推銷,不自覺的嘆了聲,問她:“你還不上樓?” “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我能不能偷偷留下來,睡客房,睡沙,都可以?!?/br> “樓上客房里應(yīng)該有被子?!?/br> 向暖跟她點了下頭,一個人睡會害怕也正常,她以前也經(jīng)歷過,何況人家是嬌小姐。 “謝謝小嫂子!” 張巧玉蹭的從椅子里爬起來對她做了個感謝的手勢。 “叫我向暖吧!” 向暖聽著小嫂子三個字總覺得別扭,上樓之前提醒她一聲。 “好嘞,向jiejie!” 張巧玉覺得向暖特別好說話,所以她倒是很愿意聽向暖的話。 至于嫂嫂,她想,以后總有機會再叫的。 只是這天晚上向暖失眠了,一閉上眼睛,就會映入腦海那個畫面。 那晚她著燒,他在照顧她,然后他們倆吻的那么用心。 向暖還記得他的味道,好像就在她的嘴里,一到深夜,就有點移除不了。 她努力的回憶著,回憶著當(dāng)初剛跟溫之河交往的時候,好像那時候拉拉手,親親臉蛋,也會很激動的,但是,也是想這一刻這么慌張嗎? 她記不清了,只是現(xiàn)在這一刻,滿腦子都是對面的男人。 為什么她要一直想他? —— 翌日清晨,張巧玉早早的,悄悄從向暖的房子里走了出去。 不過還是被霍澈現(xiàn)了,霍澈剛好要出去,看到她從里面鬼鬼祟祟的出來,不自覺的皺起眉。 “呵呵!哥,早啊!我昨晚落下……” 她話都說不全,因為霍澈的眼神告訴她,他心里已經(jīng)有正確答案了。 “她起了嗎?” “???哦,向jiejie好像還沒起呢!你要偷襲么?嘿嘿!” 張巧玉突然沖他眨了眨眼,霍澈煩躁的看她一上樓去吧!” “那哥你要去哪兒?” 她跟著霍澈一塊走。 “買早飯!” “不讓向jiejie做給你吃嗎?” 張巧玉跟他進了電梯,霍澈便先摁了上層送她,不過還是問了句:“你是想讓我當(dāng)一個只會讓她做煮飯婆的男人?” 向暖好像不太希望將來自己一直煮飯給男人吃,而現(xiàn)在這個時代,他好像也沒有理由總讓向暖煮飯,尤其男女都是平等的。 “呃!” 張巧玉見電梯開了就趕緊走了,因為她終于意識到自己昨晚真的說錯話了。 倒是霍澈,下了樓去買了雙份早飯。 向暖下樓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心里咯噔一聲,下意識的就覺得是壞人,但是轉(zhuǎn)瞬卻看到穿著筆挺的男人,不自覺的就放下了警惕,不過很快她又有點戒備。 霍澈一轉(zhuǎn)頭看到她,問了聲:“這么早起?” “已經(jīng)不早了,你……” “怕打擾你休息,給你買了早餐打算送過來就走的,既然你醒了,那一起吃吧!” 霍澈說著就拎著早餐到了餐廳去。 向暖還穿著粉色的睡衣套裝,跟過去站在邊上看著,總覺得不真實。 他以前說搭伙吃飯,是他買菜她煮飯,可是他竟然給她買早飯吃,這算啥? “謝謝!” 于是坐下吃飯的時候,她條件反射的先感謝他。 霍澈抬眼看著她,只問她:“可不可以不要這么客氣?” 他的口氣太正經(jīng),以至于向暖有點不知道如何是好,不過后來她便笑了笑沒再說別的,低頭先喝了點粥,胃里暖暖的。 “郝叔的事情對你有沒有影響?” 霍澈問她。 “那要看從哪方面講了,少賺了一筆錢倒是真的,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吧!” 又不是經(jīng)不起失敗跟打擊。 “作為補償,給你父親辦一場生日宴怎么樣?在hv?!?/br> “……” 他突然抬頭看著她,那么胸有成竹。 向暖卻說不出話來,因為她始料未及。 補償? 她需要這樣的補償嗎? 過了會兒她才能恢復(fù)理智,道:“不用的?!?/br> “還是用的吧!” 并不接受她的不用。 “為什么?” 向暖想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做。 補償這倆字并不能證明什么。 她相信這也并不是他真正想做的事情。 霍澈卻只是看了她一眼,提醒她:“先吃飯吧,等下涼了。” 向暖手里捏著勺子,但是卻吃不下飯,因為她真的疑惑了。 本來有心事的時候就吃不下飯。 不過她心里下意識的就開始默數(shù)他們的協(xié)議日期,真希望一睜眼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向暖決定等她父親生日之后,她便去出差,等回來后直接解除關(guān)系,然后她便可以獲得新生了。 嗯,索性回來后直接搬到如思那里去,還是自己另找房子? 反正這地方是住不了多久了。 不過,想到要離開這個房子,她忍不住又細細的打量起里面的裝潢來,住了太久,以至于有了些感情。 早飯后向暖去上班,到了辦公樓下停好車,然后給如思打電話說了她的想法,還在劇組拍戲的如思聽后噗之一鼻,說:“我的大小姐,你想好了嗎?這么一座金山你就這么讓出去了?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向暖掛了電話后還不愿意承認自己腦子進水,她心想,這分明是一個正常人該做的決定啊,她哪里做錯了? 她父親的生日宴果然訂在了hv,霍澈親自聯(lián)系的,當(dāng)時霍星正在他跟前,聽后忍不住問他:“霍總,這件事是不是有欠妥當(dāng)?” “哪里?” 霍澈冷眼看著她質(zhì)問道。 霍星有些心煩意亂,卻不敢太明目張膽的反駁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問他:“你跟向小姐是假結(jié)婚啊,她父親的生日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做好自己的事情?!?/br> 霍澈只提醒她這一句,然后便走了。 最近好像很多人來提醒他他跟向暖是假結(jié)婚,只是這跟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 他跟向暖之間的事情,他自以為還輪不到別人來插嘴,更不需要別人教他怎么做。 霍星在他走后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只是卻一直心不在焉,連文件也敲錯,她總覺得霍澈那樣子像是陷進去了。 晚上回到家霍星便將霍澈的安排告訴了吳秋曼,吳秋曼聽著也嘆了聲:“他就是為了跟我作對,前兩天回來又跟我吵了一架,大概不把我氣死他是不罷休了?!?/br> “媽,怕只怕是我哥用了心,您沒看到每次提到向暖的時候他的神情,從來沒人敢在他面前說向暖一個不好的字,也從來沒人敢說他跟向暖不合適,我今天只是稍稍的提了下他便甩了臉子,這些年他對我都是溫溫和和的?!?/br> 霍星心里真的是猶如一團亂麻怎么都解不開,她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霍澈一天比一天更在乎向暖了好像。 以前別人談起感情的事情他臉上總沒什么表情,可是現(xiàn)在,他的眼里,好像有了期許。 他在期許跟向暖的后續(xù)嗎? 他在期許跟向暖有未來? 霍星不敢想,如果他們倆弄假成真了,那她豈不是真的就成了meimei? 她是死都不愿意真給霍澈當(dāng)meimei的,她是愛他的,那種女人愛男人的愛。 “他們倆怎么可能成得了?我明天就去見一個人,我倒是要問問他們家有什么臉把女兒推到我兒子身上來,我倒是要問問,他們家有什么資格跟我們霍家做親家,你就放心吧,霍家少奶奶的位置,除了你,我誰都不給。” “可是媽,你能做的了哥的主嗎?” “戶口本在我這里,你說我做不做得了主?” 吳秋曼自信的笑了笑,抬手替她擦著眼淚問道。 霍星這才稍微放松了些,心想只要他們不能去領(lǐng)證,那么她就還有機會,不過她不敢再掉以輕心了。 其實霍家的戶口本并不在吳秋曼那里,在霍賓白那里,不過吳秋曼自認為那跟在她那里是一樣的,反正就在他們臥室的柜子里放著,她觸手可得。 —— 二十六號這晚,向平淵的壽宴如期在hv進行。 霍澈跟向暖作為他的大女兒跟大女婿一同,盛裝出席。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