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我們從來沒有不清不楚
兩個人進了電梯后,氣氛一度陷入一種,低氣壓的,曖昧。 電梯一開,向暖如釋重負(fù),同時身邊的人也直起身。 霍星在霍澈的房門口來回的徘徊著,聽著電梯鈴響便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去,原本就擔(dān)憂的臉上,更是凝重了。 “哥!你,你們怎么在一塊?” 霍星快步走過去,然后尷尬的看著他們倆。 “路上碰巧遇到了,這么晚怎么站在這里?” 霍澈毫無負(fù)擔(dān)的解釋,又問她。 “哦!我是想問問你,我們明天上午回去還是下午!” 霍星還是很難過,但是還是擔(dān)著他秘書的職責(zé)。 “上午!” 霍澈說著,突然轉(zhuǎn)身,像是才想起身邊還有人,對向暖說:“我先進去了!” 向暖點點頭,看他走后便也要走。 只是才剛進門不久,門就被敲響了。 向暖放下包剛準(zhǔn)備去洗個澡,又去開門。 霍星站在她門口,淺淺一笑:“可以請我進去坐坐嗎?” 向暖沒矯情,一轉(zhuǎn)身給她讓出路來。 —— 向暖隔天早晨醒來覺自己燒了,南方的風(fēng)竟然這么冷嗎? 那些嚷著要到南方來過冬天的人們,向暖突然覺得,他們肯定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她打電話叫酒店的工作人員幫她買了退燒藥,自己繼續(xù)縮在床上渾渾噩噩的睡著。 不知道是幾點,耳邊輕輕地叫喚她名字的聲音,聲聲入耳。 向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想要答應(yīng),卻因為嗓子已經(jīng)沙啞到說不出話,只是等漸漸地看清了身邊的人,她下意識的往后一躲。 他就坐在她一旁,只那么靜默的看著她,“先吃藥!” 向暖后來清醒過來,還如遭雷劈,忍不住問已經(jīng)站起來在一旁的人,“你,怎么在我這里?” “聽說你燒了,我本以為是來替你收尸的。” 霍澈低沉的嗓音有些嚴(yán)肅。 向暖聽后卻忍不住心里一抽,收尸? “剛結(jié)婚你就死,我得多大的罪啊?恐怕這輩子都沒人敢再嫁我了!” 他又笑著那么解釋。 向暖心想,原來你就是怕沒人嫁你,才來關(guān)心我的啊! 向暖看著手里的水杯,想要下床去放下的時候,霍澈又走上前去,傾身:“給我吧!” 向暖傻眼的看著他,手里的水杯已經(jīng)被他拿走。 “看來小霍太晚上睡覺很不安分啊!” 霍澈問她。 “才不是,是昨晚在菜館吃完飯回來路上凍的。” 菜館實在是太暖了,而外面的風(fēng)也的確是太大了。 昨晚她就感覺有點不適,不過她只以為是喝酒喝的頭疼罷了,卻沒料到,是燒的預(yù)兆。 “早飯時間你已經(jīng)錯過了,午飯想吃什么?” 霍澈靠在墻根懶懶的問她一句。 向暖又去看他,“這么晚了嗎?你不是該跟霍星回城嗎?” “我留下來還有點未了的事情要處理!” 不知道是房子里太安靜還是怎么,向暖有那么一刻出現(xiàn)了幻覺,她就是他未了的事情。 有很長一段時間里她只是尷尬的保持沉默,沒話可說啊! 也實在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中午他們倆一塊吃了午飯,向暖才想起來問他,“你問工作人員要了我的房卡?” “嗯!” 霍澈端著杯水站在客廳。 “他們就給你了?” “他們也起疑了,不過我給他們看了我們婚禮的照片!” “……” 所以假結(jié)婚也不是沒用? 之后兩個人坐在沙里,向暖覺得氣氛越來越怪,他很沉默,只是在看電視喝茶而已,而她呢? 幾次忍不住去看他,卻只看到他的側(cè)顏,就跟受了驚一樣的又眼觀鼻鼻觀心的不敢在亂動,一顆心狂跳不止,卻毫無節(jié)奏。 到了下午兩點多,向暖實在受不了了,卻剛要開口就聽到一聲:“燒退了嗎?” 向暖轉(zhuǎn)眼看他,這次終于跟他的視線對接,卻是驚心動魄。 向暖下意識的就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其實此時她被他一個眼神搞的大腦一片空白,根本無法思考。 可是…… “已經(jīng)退了,霍總既然還有未了的事情要處理就去忙吧,謝謝你來給我送藥,還有陪我吃飯。” 向暖委婉的表達了她的謝意,以及驅(qū)趕。 霍澈依舊交疊著他的逆天大長腿坐在沙里,穩(wěn)重如山,只是剛剛還溫和平靜的眸子突然幽暗深邃,攝人心魄。 “向暖,你在緊張什么?” 他還是那么不溫不怒的口氣,卻讓人聽而生畏。 她緊張什么? “我不是緊張,我只是……” “等等!” 她話還沒說完,霍澈突然起身,過了幾分鐘又回來,手里拿了退燒藥跟純凈水,“先把藥喝了!” 向暖木吶的接過了他給的一切,只得先將藥放到嘴里,喝水吞服。 “霍總,話說,你有沒有覺得我們這樣在一起,怪怪的?” 向暖手捧著杯子悄悄地轉(zhuǎn)動著,一顆心怦怦怦毫無節(jié)奏的亂跳著。 其實她一直以為成年人之間的感覺應(yīng)該是很準(zhǔn)確的,他應(yīng)該感覺得到她的排斥,他也應(yīng)該知道該怎么做。 可是現(xiàn)在,她不確定了! 霍澈幽暗的眸子看著她一眼:“怎么說?” “我有男友!” 向暖不無尷尬的解釋了四個字。 “所以呢?” 霍澈的黑眸,深不見底,讓人無從猜測他的情緒是否有波動。 “所以,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保持距離?而且剛剛你還在我睡的臥房里。” 她不是個傳統(tǒng)的女人,現(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但是她也知道,她要是不避嫌,她就是錯了! 她也不認(rèn)為男女之間不能交朋友,可是他們倆,就是不能。 她不敢跟別的男人搞曖昧,因為她也無法容忍另一半這樣。 溫之河為了她愿意從那棟房子里搬出來,那么她又怎么能沒有作為女友最起碼的自覺? “你穿著衣服!” 霍澈覺得她說的無可厚非,可是他還是喜歡反駁。 “那是睡衣啊!而且你好好想想,你已經(jīng)不止一次看我穿睡衣了,你喝醉那晚,還有婚禮那晚……” “那也怨我?” 霍澈眉頭蹙了起來。 “不是怨你!只是——霍總應(yīng)該也不至于想跟我不清不楚吧?” 向暖想到之前生的一切,他一直是個有選擇的人物! 霍澈終于站了起來,只是劍眉挑了挑,抿著唇離開了沙那里。 “我們從來沒有不清不楚,小霍太!” 霍澈到她面前,威懾力十足的眼神凝視著她。 小霍太? 向暖有點頭昏。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