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共枕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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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再一次醒來的時候,青年正坐在火堆邊打盹。他背靠著山洞的石壁,屈起一隻腿,手搭在腿上,黑長發隨意披散著,俊美的五官在洞口照進來的晨光下閃著光輝,像是一幅畫。 聽到她的動靜,這幅畫活了。 醒了?餓不餓? 有一點。 我去做點東西給你吃。 薑子牙起身準備吃食。沒過多久,他便端來了一碗熱騰騰的rou絲粥。 白狐有些吃驚。 沒想到在這荒山里你還能做出這些來。我自從到了這里,每天隻有野果子果腹。這地方不愧是東荒,連隻飛鳥都不曾見過。 薑子牙把rou粥吹涼了些送到她口中。 此處確實荒涼。再往前過幾個山頭便會有些人菸。 看來我這段時間走的方向倒是沒錯。 若不是被那天雷擊中,或許她已經走出這里了。 餵完了一碗粥,薑子牙又開始給她上藥。雖然他動作輕柔細緻,白狐還是痛得抽了一下。 我身上以后是不是要留疤了? 薑子牙輕柔地把白色的藥膏涂在已經開始愈合的傷口上。 這藥膏是我用昆崙山的雪蓮花特製的,不會讓你留下疤痕。 白狐終于安心了些。她這九尾白狐的皮毛最是珍貴,如果留下難看的疤,實在是可惜。 謝謝你,薑子牙。 哦?你打算怎么謝我? 白狐沒料到青年會如此反問,一時又不知道説什么了。 你想讓我怎么謝你? 青年在她修長的大腿上輕輕揉著藥膏:暫且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説吧。 涂好了藥膏后,他又拿來了一些清水,開始給她擦洗臉上和身上。 難道這些天你都是這樣照顧我的嗎? 是這樣沒錯。 那我的身體你豈不是... 薑子牙覺得有些好笑。 這種時候你想到的竟然是這個?我隻當你是受傷的狐貍。再説了,那日在地牢里你不也曾大方地在我麵前脫衣服來著?還説什么我們曾赤裸相對,有什么可羞恥的,對吧? 白狐有些窘迫。誠然她跟他有過肌膚之親,那一夜在扶桑樹上的激情,仍歷歷在目。但是,像如今這樣任憑青年給她擦洗打理卻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薑子牙倒也無心捉弄她。隻是仔細幫她擦拭好身體又給她蓋好了衣服。 好了,你乖乖躺著。我去找一些藥材和食材。 見他要走,白狐立馬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你要去哪里?什么時候回來? 他又坐回她床邊,幫她把衣服蓋好。 我回一趟中土,施法過去,很快就回來。 那你早些回來。 白狐自己都沒有察覺,如今竟然如此依賴這青年。 你睡吧,等你睡醒我就回來了。 薑子牙拍了拍她的頭,默唸咒語消失在了洞里。 白狐看了看無人的四週,藉著藥力很快又睡了過去。 這次她又做了夢,夢里她在追蝴蝶追小鳥,后又到河邊抓魚。這次她架起火,開始烤魚,陣陣烤魚香飄散開來,她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醒了就吃魚吧,不過你的傷還在恢復中,少吃一些就好。 薑子牙沒有騙她,果然她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回來了。 她看到外麵天色已黑,才發現自己睡了這么久。 我竟然睡了大半天? 你的身體還在恢復中,會更容易瞌睡。這倒也沒什么不好的。 他仔細地挑好骨頭,把魚rou餵給她吃了些。 我剛剛在夢里夢到烤魚,沒想到是真的。 薑子牙笑了。眼前這個女人雖然長著妖艷動人的臉,時常説出來的話卻又像天真爛漫的孩子。這種反差有時候讓他覺得白狐説到底也隻是隻小狐貍,隻是長了一張魅惑的臉和誘人的身體。 見他又靠著石壁坐下,白狐問他:你每晚都坐在那里睡覺嗎? 沒錯。 不會不舒服嗎? 習慣了。 白狐猶豫了一會兒:你要不要睡到這里來? 她拍了拍自己石床外側的空位。 這里至少可以躺著,而且有被子,比較舒服些。 見他沒有動作,她又補充道: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看你坐著睡覺,很辛苦的樣子。 薑子牙沒有拒絶,在搖曳的火光中起身到了她的石床上。 就算你有別的意思,以你現在的傷勢,也是不可能做什么。 薑子牙側躺著看她,眼里帶著笑。 白狐又一次看入了迷。 你可小瞧了我狐妖。就算我身上帶傷,有些事我還是做得了的! 薑子牙笑了。 哦?你還能做什么? 白狐眼珠子轉了一圈,抓起他的手輕輕咬了一口。 你們狐族怎么跟犬類一樣,這么愛咬人呢?那日在地牢也是如此。 白狐臉上有些發燙。 啊,你還記得啊? 被咬出血了,想忘記也難。 説著薑子牙又笑了。 薑子牙,你笑著的時候真好看。你應該多笑一笑。 這是什么道理? 好看就要多讓世人多見識呀! 所以當初你是因為這個才選擇進宮的嗎? 白狐沒想到話題突然轉到這個問題上。她沉默了片刻。 倒也不是。 説起來,你為什么要進宮呢?因為喜歡帝辛嗎? 薑子牙其實疑惑這個問題很久了。他不明白為什么這隻修行千年的狐妖非要進宮去。如果不是這段孽緣,或許她不會有如今的遭遇。 可能一切都是天意吧。那一日我終于可以幻化成人形。原本想著從此儘情游歷人間,卻在那一晚遇到了蘇妲己。她不想進宮侍奉大王,竟然想自縊。我想著如若我代她進宮,她便不用去死,就頂替她進了宮。 她看了看眼前的青年,繼續説。 后來,我愛上了大王。或許我也愛上了那里的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畢竟從前我隻是隻野狐貍,從未見過王宮的富麗堂皇。更沒有一個男人視我為珍寶,甘愿為了我與天下為敵。説到底,我也隻是這世俗世界里的一部分,容易動心,容易被迷惑,容易陷進去無法自拔。 薑子牙沒有再説什么,他隻是伸手輕柔地給她擦干了眼角的淚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