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東荒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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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東荒乃與中土隔海相望的一片狹窄的蠻荒之地。那里山水險噁,人菸稀少,又常有山崩地裂電閃雷鳴之災禍發生,因而被中土世界當作刑罰之地。白狐就是那隻被懲罰發配到東荒的第一個妖怪。 她看著眼前荒無人菸的山脈,一時不知道該往哪里去。她像一個孤魂野鬼,漫無目的地穿梭在山間荊棘中,沒多久身上便被劃出了一條條血痕。 她顧不得身上的痛,隻是小心地把身上的紅色衣裙脫了下來,以防被荊棘劃破。那是薑子牙送她的裙子。 她又餓又渴想找些泉水和食物,但是走了一天也沒找到水源和吃的。她就這么抱著裙子,又痛又累,好不容易在天黑之際找到了一個幽暗的山洞。 要是薑子牙在,肯定能施展法術帶我離開這層層疊疊的荒山。 她看著夜晚的星星,嘟囔了這么一句,而后便在那山洞里枕著石塊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飢渴和疼痛愈發強烈了。她隻得繼續趕路,尋找一些野果子來果腹。就這么不知道走了多少天,終于有一天她找到了一處泉眼。她在那里一口氣飲了個夠,又清洗了一下身上的傷口和灰塵。 當看到水中的自己,她忍不住就落淚了。 她想起曾經的榮華富貴,想起那個愛她如珍寶的帝王,又想起從前在茅草屋跟薑子牙在一起的日子,淚如泉涌。 命運為什么要對她如此殘忍呢? 讓她得到一切又一瞬間失去一切,如今要在這窮山僻壤如此落魄受罪,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她默默擦掉了淚水,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趕路。她總得拼儘全力走出這里。 這一晚,突然下起了暴雨。她還沒來得及找到可避雨的山洞,那傾盆大雨瞬間把她澆了個透。她狼狽不堪地緊緊抱著那紅裙子,渾身都是泥巴和雨水。 她匆忙奔跑在山野中,試圖尋找一處避風雨的山洞。就在此時驟然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天上打下來一道閃電,直直擊中了她。 她慘叫一聲,難忍身上被燒焦的疼痛,瞬間臥倒在了泥濘的地上。她的臉上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不停地流淌著。那曾妖艷動人的容顏,再也不見曾經的精緻。 她憤恨地望著黑暗的天空大喊: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對我?我九尾白狐到底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回答她的隻有轟轟雷聲和又一道閃電。 她咬緊牙關忍著痛,在狂風暴雨中蜷縮成一團。她心里的無奈不甘和委屈憤怒隨著那一道道天雷的落下而暴增,但她絲毫沒有反抗之力。 薑子牙!你在哪里?薑子牙! 她哭喊出聲,隨后又一次被天雷擊中,終于失去了意識。 白狐做了一個夢,夢里她還是隻狐貍。她飛奔在山野花草間,追逐著天上飛的百靈鳥,一路奔跑跳躍到小河邊。她看到河里肥嫩的魚兒,便開始抓起了魚。她伸出爪子撥弄著魚群,想著一會兒生火烤魚吃。 正當她開心的時候,突然她背上一痛,痛得她一下子趴倒在了地上。她轉頭一看,卻見那青年道士拿著紫藤鞭站在她身后。 她既委屈又傷心,想開口問他,為什么要鞭打她。可是她作為狐貍,卻沒辦法開口説話。她越急越委屈越委屈背上那傷痕更是火辣辣的痛,把她給痛醒了。 薑子牙? 依舊是那件藏青色長袍和那英氣逼人的五官。她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青年。 你終于醒了。 薑子牙拿起旁邊的一碗藥,遞到她嘴邊。 既然醒了就不用我費力去餵了,把這一碗藥喝了。 她乖乖地喝完了藥。 你怎么在這里?我們這是在哪里?啊,我身上的衣服呢? 薑子牙繼續讓她趴著躺好,開始給她裸露的臀背處上藥。 嘶,好痛! 白狐吃痛地叫了出來。 我們還在東荒。你昏迷了數月,我臨時找了處洞xue給你療傷。在我找到你的時候你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燒得所剩無幾了。 青年説得輕描淡冩,把當時的驚慌失措和焦急擔憂全部隱藏了去。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找到你倒不是那么難。 那你怎么不早一些來尋我?我被睏在此處不知道多少個年月了,好不痛苦。她委屈得聲音帶上了哭音。 薑子牙給她涂好了藥,摸了摸她的頭。 把你送走后,我按照封神榜給諸神安排了神位,然后師父便命我閉關修行,實在脫不開身。 他沒有説,他師父讓他閉關修行九九八十一年,但是他預算到她有難,所以私自出了關。 原是如此。 白狐看著青年拿出一些瓷瓶在她大腿處輕輕擦著藥膏,臉上有些發燙。 那這段時間都是你在照顧我嗎? 嗯。 薑子牙,你為什么要救我?為什么不干脆讓我死了算了? 這一下問倒了薑子牙。 當他在修煉中預知到她的劫難,他便不顧一切來到東荒。當他看到倒在泥濘中昏迷不醒的她,他毫不猶豫地抱起她來到這洞里,又是餵她仙丹又是度她仙氣,總算保住了她的性命。接著他又給她清理傷口,嘴里含著藥餵給她,沒日沒夜地守在她身邊。他不知道他如此這番為她所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萬物皆有靈。你能修煉千年成精,著實不易。不該如此輕易死去。 那天雷直直打在我身上,難道這不是天意嗎? 薑子牙頓了頓: 那我救你,便也是天意吧。 他仔細地給她擦好藥膏,然后把那件紅色裙子蓋在了她身上。 那天你一直緊緊抱著這裙子,像是用身體護著它,所以這裙子倒是絲毫沒有破損。 白狐垂下了眼:是嗎?幸好。 洞xue里燒旺了火堆,所以并不冷。身下臨時搭出來的石頭床上鋪著幾層棉被,許是這青年用法術帶過來的。后背上擦了藥,疼痛減輕了不少。白狐就這么趴在床上,聞著火堆冒出來的松木香,又沉沉睡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