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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聞聲而來,“姑娘!你醒啦!” 霍景舒穿著里衣,虛弱的靠在床沿,對匆匆進來的柳月點點頭,紅唇微啟,“柳月,幫我備水,我想沐浴。” 柳月扶著她起身,“奴婢已經備好水了。” 霍景舒呆愣,恍惚了幾秒,“幫我找一套干凈的衣裳,我沐浴后換。” 柳月扶她出門到隔壁房間沐浴,一邊道:“奴婢已經找好了。” 霍景舒展顏,抬手捏了捏柳月滿是膠原蛋白的臉蛋,“柳月,你真是我的貼心小寶貝!” 柳月害羞的低下頭,“奴婢不敢當。” 霍景舒前腳回到東廂房,吳嬤嬤后腳就來了,最重要的是——吳嬤嬤是帶著膳食來的。 她謝完吳嬤嬤后,連忙如難民一般狼吞虎咽。太餓了,本來昨晚她就沒有干飯,還做了那么久的運動。 體能消耗太嚴重了,她急需補充能量。 吳嬤嬤笑臉盈盈的望著霍景舒,待她用完膳后抓起她的一只手,苦口婆心道:“姑娘,如今你與公子有了肌.膚之親,就是公子的女人了!以后你可要盡心盡力的服侍好公子,讓公子花多些時間留在落鳴居陪你!” 霍景舒對她淺淺一笑,撇開眼敷衍道:“我知道的,嬤嬤放心吧。” 不覺間,略微的苦澀在口中蔓延,她不過是沈公子的外室罷了。可要在這朝代中生存,保全家人,她現在只能攀附上沈公子。 反正她這身子已破,就當是她成長所需犧牲的代價吧。 - 沈青硯下朝后立即由宦官帶領,朝東宮方向奔去。 太子趙啟一見沈青硯走進殿內,語氣焦慮的關懷道:“青硯哥,你身子可好?” 沈青硯對太子行了個禮,淡淡道:“勞煩殿下費心,藥性已解,下官很好。” 太子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他瞥了沈青硯一眼,欲言又止,自責道:“你可曾怨過孤與表兄?” 昨日自己和表兄齊臨澤將沈青硯捆了,逼.迫他與女子那啥,沈青硯心里多多少少會怨他們吧,畢竟他們讓他破了戒。 都怪他太無能了,連宮人有了謀害之心都未曾發覺,害得自己的謀士沈青硯給自己擋酒,中了藥。 沈青硯猜到太子心中所想,搖搖頭,安慰道:“下官從未怨過殿下,知道殿下是為了下官的身子著想。” 你是太子,我不怪你,我只怪齊臨澤那只狗。 在府內睡懶覺的齊臨澤模糊之間打了個噴嚏,他不知的是,自己被沈青硯在心里狠狠的記了一筆賬。 太子想到昨日之事,問道:“那謀害孤的宮女可招認?” 沈青硯搖搖頭,“那名宮女安置于刑部大牢中,待會下官出宮后會往刑部跑一趟。” 太子點點頭,又想到宮宴上的事端,議論道:“孤猜測,那名宮女定與周毅謀有關!” 沈青硯認同,“極有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名宮女應當受過訓練,不會輕易認罪,也不會招供出指使之人。 周毅謀是周太傅之子,在顯都中有一定的勢力,他做出這樣的事也不出奇。 只是讓太子與沈青硯寒心的是,以往他們與周毅謀關系還行,可周毅謀竟然一時間就與他們撕破臉皮,直接下手搞陷害。 周毅謀很有可能已經投向了與太子一派相反的黨派,這次是他的第一次行動,以后只怕是會有更多這樣的事情發生。 沈青硯安撫道,“等此事有了確切的結果,下官會及時向殿下匯報。” 太子應答,“嗯,此事交給你了。” “殿下,該處理政務了。”沈青硯取過桌上一本被批閱過的奏折,開始檢查太子的處理方式是否妥當。 太子趙啟在他十三歲那年就被皇帝賦予了批閱奏折、處理朝廷政務的權利。 沈青硯在太子身邊幫助他已經許多年了,兩人之間早已彼此信任,行動默契。 第6章 圖謀不軌的紈绔世子 這怕不是…… 這次中藥事件后,太子自覺要好好用功才對得起自己這么好的謀士,他朝那一堆新送來的奏折走去,邊道:“孤知道了。” 沈青硯離宮后跑了趟刑部大牢,沈三屁顛屁顛的跑出來接他。 “那宮女如何了?” 沈三在他耳邊低語,“公子恕罪,昨夜那宮女咬舌自盡了。”語氣中彌漫著內疚與懊悔之意。 “為何過了這么久才稟報!她死前可有說過什么?”沈青硯眼眸逐漸深邃,臉色難看,意會不明。 沈三交代,“那宮女似乎與看守的牢獄相識,牢獄一直與我們傳假消息,說那宮女飽受刑罰卻一直閉口不言。直到今日午時屬下想去逼問那宮女時才發現,宮女已咬舌自盡,而那牢獄抱著宮女的尸身服毒自盡了。” “屬下辦事不利,還請公子懲罰!” 沈青硯瞥了他一眼,思索半響后,問道:“你可有調查到那宮女的身世?” 沈三仰首,“屬下查到,那宮女為鶴州人,小時候因災荒而與家人分離,后被賣進宮當丫鬟已有十余年。” “那牢獄呢?”沈青硯繼續問道。 “那牢獄也是鶴州人,五年前來到顯都謀生,后到刑部當差已有三年有余。屬下發現,宮女與牢獄長相有些相似,極有可能是親人。” 所以,那牢獄在看守大牢時發現--自己的meimei被人抓了進來嚴刑拷打,后與meimei認親后一直包庇她、護著她,直到被沈三發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