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他從未笑得如此刻薄,“既然你如此滿意,那也算皆大歡喜了。”也不知自己此時的嘴臉也和她一般難看。 她滿腔怒火,“好,好個皆大歡喜。”呯地一聲推開門下逐客令,“我明天還要早起,現(xiàn)在要休息了。不送!” 他也壓著滿肚子火,轉身,“祝你好眠。”可剛往前走兩步便停頓住,再看她的時候眼里的諷意已被震驚取代,片刻之后轉為暴怒。伸手便掐她下顎,瞇起眼細細看了幾秒,咬牙切齒,拇指狠狠抹過她唇上,“這是什么?” 她被他掐得如同一只扁嘴魚,呼吸都不容易只好拿眼睛狠狠瞪他。他松開手,“誰干的?”她偏還嘴硬,“關你什么事?你給我出去!” 紙做的母老虎,他怕才怪。 利落地勾腳關門、落鎖。她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他攔腰抱起,頓時天旋地轉。沒等暈眩過去,人已經被摔在床上。 他目光如炬,她不自覺地瑟縮一下,“什么事也沒有!”見他欺身過來便拿腿蹬他,“你給我出去,出去!”這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們,而她也知道他這次生氣不比上次打打屁股就算。他輕易不生氣,惱狠了也只是面如鍋底。可現(xiàn)在他面色紅漲,恐怕下一秒就要殺人。于是尖叫、踢打得更厲害。 他拖住她一邊的腳踝,嘴里恨恨地罵著:“還未成年就破門禁,以后還不反了天?”她扭動得厲害,兩條白生生的腿晃得他眼花,再看她唇上的痕跡越發(fā)怒不可遏:“以為翅膀長硬了就能飛高是不是?打折了你的腿,你哪兒都去不了。” 終于是將她牢牢壓住,一字一句地質問道:“說,哪個混小子?” 到了這個時候她反而不怕了,“剛才你還說皆大歡喜,現(xiàn)在又算什么?嫉妒?吃醋?”臉上又浮出他最不喜的輕狂,“你說過我分分鐘能置你于死地,現(xiàn)在再加一樣,我分分鐘都能找人替代你。” 她早該反省,她對他太過言聽計從、患得患失。他說他慣著自己,自己又何嘗不是在慣著他,她再怎么順從聽話也滿足不了他骨子里的大男人做派。虧他還有臉口口聲聲說縱容自己,真好意思。 他的眼漸漸冷下去,可臉上分明在笑,“分分鐘都能找人替我?素素,你胃口倒是不小。”手覆上她的胸輕輕拔弄,她倒吸著冷氣,“你敢!” 他停下手,眼直勾勾地盯著她,“說。” 分明看得到他眼底里的嘲弄,她肝火大動之余竟然生出歪主意,也不扭動避讓反而拱起身體迎向他,“我偏不說,你有本事便繼續(xù)弄!你弄啊,弄啊!” 一團嫩脂在手里他已心生無數(shù)邪念,再繼續(xù)下去只會擦槍走火。他生生咽下這口氣,正欲抽身而退卻聽到她扔在床頭的手機響起。不顧她掙扎,他騰出一只手拿起手機,接聽:“哪位?……哦,你好,她手機扔客廳了。”他語氣平淡,完全聽不出先前的怒意賁張。他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眼底厲色漸散,到最后竟輕笑起來,“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我會看著她的。” 她懊惱著電話來得湊巧,等不及她畫完畫皮,“你都知道了,快放開我。”他偏不如她愿,雙肘支在她頰側,滿是玩味,“撒謊不打草稿,我都不知道何時沈夔成了你的伴游備胎,你不是說過那是純粹的兄妹之情。”手掌微微用力攏捏,指腹拔弄著小小的突起,輕聲問道:“真愿意讓別人這么碰你?” 她啐罵道:“流氓,無恥!” 他哈哈大笑,“沈夔讓我代他向你致歉,說明天有事不能當你伴游了。”又去撫她的唇,“平常就不耐煩吃海鮮了,偏偏要逞強。現(xiàn)在還疼不疼?” 她扭過頭去,“不要你管。”他將她抱放在膝上,“以后不準拿這種事開玩笑。”她瞪他,“大男子主義。”他笑,“你隨便去問,哪個男人在這種事上能大方。” 她玩了一天又鬧了一場早已困倦不堪,很快就打起了呵欠。他哄她入睡,“明天還要早起,我們去郊外踏青、吃燒rou。” 她低低地應了一聲便閉上眼。他掐著時間估算著她差不多睡了,剛起身手便被她拉住,“怎么還不睡?” 她就這么躺著,看他,“……我知道不應該多想,即使想了也不應該說。可是……我覺得你緊張并不是因為關心我,而是覺得自己的權利被侵犯了,所以才這么生氣。”不知掙扎了多才說出來,“想一想,就覺得難過。但即使是這樣,看你那樣緊張我也會覺得高興。我是不是真的很沒出息……” 他凝視她數(shù)秒后突然俯身吻她,長長久久地吻。她滿懷著期待,可直到她入睡也沒等到他哪怕是只言片語的許諾。 ☆、第十二章 次日他們并沒去郊外踏青,也沒去吃燒rou。因為易大小姐過敏了,臉上、胳膊上起了細細的小紅疙瘩,自認丑得不敢出門。 許慎行一邊替她抹藥一邊痛罵,“平常吃一點就說癢,這次倒不怕死吃了這么多。”她又氣又癢,“你還說,我都難受死了。”他涂好藥,順手打她屁股一記,“這是讓你記著教訓,不要隨便和人出海吃海鮮。” 這過敏的癥狀至少一周后才會全消退,而易仲棠這一去大約大半個月。她已白白浪費了許多的時間,她懊惱地嗚嗚哭起來。可沒生病這種事是沒辦法的,只能乞求過敏癥狀早日減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