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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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久沒回過家了?快四個月了吧。常淑站在府門前,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 清澈的空氣入心入肺,在體內來回進出。 慕輕塵用大氅裹住她:有風,別受涼。 常淑靠到她懷里,由她扶著上了臺階, 入了府門, 初月姑姑在另一側虛扶她的腰,擔心道:小心腳下, 小心腳下。孩子馬上四個月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幾人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 抬一抬頭, 見到了牛菊花那張胖乎乎的臉, 他正帶著府上的奴才們向她們請安。 齊刷刷地高喊長公主殿下,嚇得慕輕塵緊張兮兮地捂住常淑的肚子。 討厭!嚇到我家小糖醇了! 駙馬,嗚嗚牛菊花熱淚盈眶, 撲到慕輕塵的腳邊,抱著她的腿,順帶把鼻涕蹭在她雪白的褲管上。 要不是常淑攔著, 慕輕塵非一腳踹他臉上不可。 您可回來了,奴才想死您了。他抽噎個不停,您不在的日子里,奴才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衣帶漸寬啊 慕輕塵手握成拳,光潔的手背浮出猙獰的青筋,由上而下審視他:衣帶漸寬?你他媽明明長胖了好幾圈!當我瞎啊! 她再次提起腳,欲要踹上他的臉,抬到一半時,向常淑投以一詢問的目光,好似在問可以踹嗎。 常淑點點頭,湊到她耳邊細聲道:用點力,把本宮那份也一同踹了。真的是太欠揍了! 媳婦兒都發話了,這差事必須辦妥當。 慕輕塵屏息凝器、氣沉丹田,腳底猛地往前一蹬,牛菊花當即飛身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略帶笨重的弧線。 其余奴才對此報以熱烈掌聲。一說,駙馬踹人的姿勢有如羽化飛仙,好瀟灑。一說,駙馬踹人的腳力有一股勢不可擋的霸氣,好迷人。 慕輕塵淡定如常,表面上對這些阿諛諂媚無動于衷,傲然地挺了挺身姿,良久才偷偷嘀咕一句:啊,我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啊~ 常淑: * 午后,常淑在榻上休憩,看似平靜地熟睡,卻孩子氣地拉著慕輕塵的手,讓她守著自己。 慕輕塵親親她的嘴角,算是答應了。坐在床邊,輕輕拍著她的背心,哼唱催眠的小曲兒,賞著她那如蝶翼般微顫的黑睫。 待她沉入夢鄉后又等了等,方才掖好被角,溜出房門。 前院還在忙碌,奴才們同雜役一起,搬挪著她們此行帶回的行裝。有些拿不準的東西,就擱在角落,由她來做定奪。 都先搬到庫房吧。慕輕塵命人將箱蓋打開,只挑揀了幾樣小玩意兒,其中有一雙小鞋,鞋頭繡有一對太陽,歪歪扭扭的,毫無針繡技法可言。 牛菊花把小鞋接過,微低著頭稟告:駙馬,有人找 語氣甚是曖昧,且還帶有少許猥瑣,慕輕塵斜他一眼,瞅神經病似地瞅他:誰? 牛菊花扭捏著衣角,左看看右看看,確保無人偷聽后,噗嗤一笑:您就別再裝了,奴才是您的心腹,不會告訴公主的。 隨后又道:奴才雖是個太監,但也懂天下沒有不偷腥的貓! 慕輕塵有點想打人。 扯過他的豬耳朵,一字一句威脅道:我問你那人是誰! 您的姘頭! 放屁!我潔身自好,哪有姘頭!慕輕塵生氣了,手上的力道愈發大。 潔身自好? 牛菊花認為慕輕塵侮辱了這個詞,但是受不住疼,五官扭曲成一團,求饒道:奴才說錯話了,奴才掌嘴! 說著,啪啪呼了自己兩個耳巴子,認錯態度極其誠懇。 心里卻想的是,哼,狡辯,那青樓小倌兒都挺著肚子找來了。堂堂長公主府怎會和那腌臜的青樓有瓜葛。況且人家指名找你,肚子里的孽種肯定是你的。 孩子是品如的,嗚嗚嗚昭蓬閣內,傾夏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眼珠時不時的打量那描有金漆的屋梁和雕龍畫鳳的門窗,順便猛吸兩口琺瑯香爐里的龍涎香氣,有五個月了。 你在康州府扳倒二皇子一黨,又活捉那耶律阿洪答,可謂是出盡風頭,而我呢傾夏咕咚喝下兩大口茶,話題一轉,呀!這茶是上好的碧螺春嗎?好喝! 慕輕塵也撈過茶杯,用茶蓋劃開水面的浮茶,漫不經心地提醒他:繼續說下去。 傾夏不理她,喝干最后一滴茶水,把茶杯蓋到臉上,將里頭的茶葉吃得干干凈凈,吃相很是難看。 慕輕塵: 這是好茶,別浪費了可以再泡一杯嗎? 慕輕塵無情拒絕:不可以! 嗚嗚嗚傾夏再次抽噎起來,終于將跑偏的話題拉回,二皇子和耶律阿洪答把我家品如供了出來,抓去蹲打牢了,刑部公文已發,說是秋后處斬他都來不及看看孩子的模樣,聽他喊一聲爹,嗚嗚嗚,日他仙人板板,我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啊。 你想求我放他一馬?慕輕塵玩味地勾勾唇。 你能抓住耶律阿洪答,我也有一份功勞放品如一馬,就當給我的酬勞。 慕輕塵哂笑:能找到穆寧長公主府,說明你已知我的身份,那你也應曉得我慕輕塵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林品如曾想要我的命,豈是你求求情,就能將恩怨一筆勾銷的。 傾夏頓時心如死灰,胡亂地抹了把臉,失魂落魄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一份功勞的確沒有足夠的分量我一生顛沛流離,沒有多余的錢財孝敬你,唯有皮相勉強過得去 慕輕塵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只見傾夏挺著大肚子站起身,顫抖著的手指一件一件剝落自己的衣裳。 你冷靜!慕輕塵警告他。 為了品如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 停下!有話好商量!非禮勿視,慕輕捂住雙眼。 駙馬不用客氣,我本就在青樓伺候人,今日就當加班了。 加你奶奶個嘴! 若不是看在他腹中有孩兒,慕輕塵真想動手揍他。漂亮的眉毛緊緊擰著,閃身躲開他的主動獻身。 迅速拂袖步出,狠狠地說:牛菊花,把這廝給我叉出去! 牛菊花非常鄙視她:人家小三辛辛苦苦的來找你,你竟這般冷漠絕情。 他應了一聲,轉身進去,突然被一個裸男辣到了眼睛,旋即原路退回,喚來兩名府兵。 傾夏是被一路拖出去的,頭發散亂,衣衫不整,鞋還缺了一只,嘴上一個勁地咒罵:慕輕塵,你不得好死!老子日你仙人板板!你個龜兒子 以至于府內上下都做驚恐狀,以為慕輕塵把他那啥了! 哦呀~ 好殘暴好血腥!連懷孕之人都不放過,不愧是喪盡天良的老虎屁股。 常淑從夢中驚醒,喚進初月姑姑問:出了何事? 初月姑姑一直侯在外頭,對院外的事不甚了解:奴婢差人去問。 常淑沉吟半晌,叫住她,稍作打扮后,循著那凄厲的喊叫找過去。 在前院的抄手游廊處攔下那兩名府兵。 被拖在地上的傾夏聽她聲音耳熟,像抓住根救命稻草似地扭過頭:長公主,是我是我,傾夏。 傾夏? 常淑彎下腰,剝開他臉上的頭發,確認是他無誤:你怎么在這?誰將你弄成這幅鬼樣子的。 * 慕輕塵!本宮說過好幾次,讓你好好改改性子!瞧瞧你干的好事!如此對待傾夏!他若衣衫不整的被丟出公主府,外頭定要起風言風語 重回昭蓬閣,慕輕塵劈頭就挨了一頓罵,而罪魁禍首傾夏則在一旁享受大魚大rou,喝著葡萄美酒! 衣服是傾夏自己脫的,府兵是牛菊花招來的,這個混賬東西,慕輕塵氣不過,去到門外將人拎進來,呵斥他道,我讓你把傾夏叉出去,你膽敢假手于人! 奴才錯了牛菊花哭喪著臉,長公主您消消氣,都是奴才愚笨,奴才愚笨。 常淑勉強信服:來者都是客,即使有冒犯之處,也合該以禮相待,你們何苦折磨他? 慕輕塵一臉羞憤,側過身去,避而不談。常淑只好看向牛菊花:你說。 牛菊花的余光掃過慕輕塵,忐忑道:奴才不敢說。說出來怕您承受不住駙馬在外包小三的打擊,而且您還與這小三交好。 他勾引我!慕輕塵干脆搶過話頭。 常淑突然愣住。 不信你問牛菊花,他在外頭全聽見了。 是是,奴才聽見了。牛菊花真真佩服慕輕塵,為了活命,居然不惜拋棄小三,幫腔道,確是傾夏意圖勾i引,駙馬抵死不從! 常淑斜眸,冷冷地盯著啃雞腿的傾夏,眸心烏漆墨黑,不帶一絲感情,宛如深不見底的幽潭。 傾夏心里毛毛的,把雞腿慢慢放回盤中:衣服的確是我主動脫的但是 沒有但是!常淑揮揮衣袖,來人啊,把傾夏給本宮叉出公主府!! 不要臉!! 第83章 幸福駙馬 一個月后, 常淑終是改變了主意,許是同樣懷有身孕的緣故, 她對傾夏隱隱有幾分惺惺相惜之情, 覺得他肚里的娃娃更是可憐,一個爹判死刑, 一個爹又是青樓工作者,且還生意慘淡。 這樣的娃娃若生下來,注定比旁人活得辛苦。 要不你想個法子, 讓父皇赦免林品如的死罪?常淑扯扯慕輕塵袖口, 像個討糖吃的小娃娃, 心情忐忑。 如預想的那樣, 慕輕塵一記眼刀殺來,比周遭的涼風還透骨。她一個甩袖,加快腳步去了花廳。 那里, 造辦處繡房的嬤嬤在等候。如今常淑孕期已逾五月,按理, 繡房該準備小主子的衣物鞋襪了, 因不知其是男孩還是女孩, 所以所有衣服都需做出兩種不同的款式。 工程著實不小。 嬤嬤遠遠的向慕輕塵和常淑福身請安, 領著身后四名端著托盤的小太監迎上去:長公主殿下、駙馬, 奴婢是奉太后和皇貴妃之命前來。這些是新進的貢緞, 請公主和駙馬為小主子挑一挑。 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挑好的,常淑抬了抬手,吩咐兩側的侍婢將其接下。 初月姑姑和牛菊花跟著上前, 一一給了賞錢,將嬤嬤和小太監送出府門。 回來時,見到慕輕塵和常淑還在說著之前的事。 只讓你免了林品如的死罪,又沒讓你免他無罪。常淑還是好言相勸的溫柔樣子,目光則在新綢新緞上。 你倒是心寬。慕輕塵嘴角一斜,露出一絲嘲諷。 常淑在她晶瑩剔透的臉龐上偷了個香,心滿意足地舔舔唇瓣:是為了小糖醇,為她祈福積德你我不可造太多殺孽。 輕飄飄的一句話,似有千金重。 慕輕塵兀自陷入沉思,她做過許多傷天害理的事,這些業障不會報應在孩子身上吧。 這一瞬間她開始慌了 成成吧,容我尋個法子。 常淑釋然一笑,拉她近到身前,轉開話題:你看這匹枯茶色的緞子如何,可以做件小褂子,雪色這匹做褻衣吧,鵝黃的做短衫 慕輕塵心事重重,只在一旁敷衍, 常淑恰恰與她相反,興致盎然,如沐春風,見慕輕塵意興闌珊,只好丟她到一邊,和初月姑姑商量起來。 合計完衣服的款式,還有花紋圖樣和小鞋小帽,一通折騰下來,倒把慕輕塵忘得一干二凈。 慕輕塵也樂得清靜,趁她們不注意,走到門外,讓牛菊花立刻把德順那個糟老頭找來。 他們三人一道,偷偷摸摸地從長公主府的后門溜走,繞過兩條曲巷,在一方窄門前站定。 此門雖窄,卻是石獅燈籠一應俱全。 這是三公主府的側門。牛菊花向德順解釋道。 德順向他抱出一拳,算作謝過。 慕輕塵噓了一聲,示意他們保持安靜,然后叩響銅環,聲音兩短三長,共重復三次。 請對暗號,門內,一侍婢左顧右盼,在確保四下無人后,隔著門板神秘道:春色滿園沒關住。 慕輕塵趕緊接:一支紅杏爬出來。 我是天上一片云。 你是地上一坨屎。 鴛鴛相報何時了。 鴦在一旁看熱鬧。 嘩啦一聲,門從里面開了,侍婢借著門縫說:慕駙馬請稍等。 話沒說完,門已重新合上。 牛菊花時常為慕輕塵干這種 見不得人的勾當,算是實戰出經驗,拽著德順去巷口望風。慕輕塵則呆在原地等待,她似是很急切,一條腿抖個不停。 塵塵。門再次開啟,亦小白貓著腰探出半截身子,身后是小太監白蓮花,拿去。 她從懷里摸出一大袋銀兩,袋面上還沾有濕漉漉的泥巴:剛從假山后頭挖出來的,你以后可別讓我幫你藏私房錢了啊,萬一被我家母老虎發現了,準說是我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三公主的府邸和穆寧長公主府僅一街之隔,慕輕塵曾與亦小白約定,如果有朝一日她叩響側門,且對了暗號,便是讓亦小白趕緊把這袋銀子挖出來給她急用。 你從不動這筆錢的,要去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