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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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鳶乖巧點頭,遲遲不肯收回眼,奈何寶輦漸行漸遠,遠遠望去,常淑已化成一個黑黑的小點。 殿下,皇上和慕駙馬出來了!都尉來稟。 常淑猛然回頭,果然見到被一眾甲衛簇擁著的慕輕塵,除此之外,還有華帝、塔阿圖和塔珊。 她一時只覺心里的石頭落了地,快步流星的跑過去撲進慕輕塵懷里,緊緊圈住她脖子,怨怪她怎這么久才出來。 將慕輕塵留在林中是她欠考慮,回過神來才后怕不已,擔心密林中生出變故。慕輕塵聰穎不假,但到底生著病,若出了事,沒有她在身邊拿主意總歸是不行的。 慕輕塵撫撫她的背心,暗暗竊喜,看吧,雖然背叛了我,但還是被我的邪魅氣質所征服。 華帝只道畫面太美不敢看,清清嗓子,提醒常淑旁邊還有人呢! 常淑抹掉眼淚,喊了聲:父皇。 華帝抬手,面色鐵青:該說的塔珊公主和輕塵都說與朕聽了! 他攥攥拳頭,臉頰繃緊到有點扭曲:朕倒要聽聽那孽子如何申辯! 當晚。夜色如墨。 本是個晴朗的天,不想入夜后竟連一顆星星也無。 安都殿燭火幽幽,漫山枝葉沙沙作響,整個太崇宮人人自危。 康州府丞在此覲見華帝,呈交奏章,參彈二皇子舅父連祁節度使黃舟助紂為虐,意圖以下犯上。 十九學士慕輕塵,參彈二皇子常放勾結契丹皇族耶律阿洪答意圖謀反。 華帝震怒,下旨將二皇子即刻押解帝京,暫囚宗駢寺,另命大理寺、御史臺、刑部三司會審! 第55章 復仇駙馬上線 偌大的安都殿只剩華帝一人了, 他頹然地坐在明燦燦的龍座上, 身子隱在半明半暗中, 輪廓模糊成一團。 哎 他慢慢喘i息, 又重重吐氣, 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 便成了一垂垂老矣的老翁。 他看到慕輕塵還未完全退殿,一只腳剛邁過門檻, 另一腳還留在殿內的漢白玉地板上, 便喊了她一聲:輕塵啊。 慕輕塵像只受驚的小母雞, 轉身向華帝深施一禮! 他們之間隔了大半座宮殿,誰也看不清誰。 來。這一音節好似花費掉華帝許多力氣,很是綿軟無力。 慕國破家亡輕塵卻聽得肝顫, 完了完了, 發現我的真實身份了。她連忙摸摸腰間的魚腸短劍以備防身, 不曾想,只摸到了刀鞘, 哦對, 常淑拔走劍身還未還給她呢。 一時心中寒意更甚。 環顧左右, 發現角落的十六連枝燈充做兇器還不錯, 就是個頭太大,比她還要高上半尺。 帝王本就多疑,見慕輕塵遲遲不動,還死死盯著連枝燈瞧,有些不耐:輕塵! 他話音重了幾許。 慕輕塵連忙穩住心神, 一路來到龍座之下,再次熟練的躬身行禮,在中途被華帝叫停:只你我二人,不必多禮,再近前來些。 兒臣不敢。慕輕塵忐忑又惶恐,啥意思,打算親自動手?。?/br> 你敢抗旨? 兒臣不敢。慕輕塵邪魅氣質蕩然無存,徒留一身狗腿氣息,約住衣擺,踩上臺階,步到他身邊,在他的授意下坐到龍椅的腳踏邊。 這突如其來的恩寵喲好折磨人。 常放行大逆不道之事,著實令朕寒心,華帝雙肘磕在膝頭,垂眼看著慕輕塵頭頂的鏤空璞頭,可朕又舍不得殺他,這些年,皇子們死的死,病的病大兒子和這二兒子都沒了 慕前朝遺孤輕塵:呵,該,誰讓你祖父的祖父的祖父的祖父滅我大戩的。 依你之見,太子位是懸空的好,還是不懸空的好呀? 前太子在位時,遭人陷害,被貶為庶民。而今常放為爭太子位,又意圖謀反 實在讓華帝為難呀。 * 后宮不得干政議政,常淑便在安都殿外候著,許久后一干重臣神情萎頓的出來,挨個向她問安,然后踩著丹陛一梯一梯往下去,、兩側的小太監們個個手持燈籠,為他們引路。 初月姑姑為常淑披了件妃色斗篷:公主,山中入夜涼,咱們回去等吧。 常淑自是不愿,眼角余光掃過地上一片銀白,這才發覺時下靜悄悄的,蟬鳴甫歇。 而她卻愈發煩亂,站得筆直,誓要把慕輕塵等到。 初月姑姑不好再多說,唯有陪她一道。 主仆二人等來等去,一直等到下半夜,安都殿前頭終于有了一豆燈火,映亮一小團地方,光亮后頭是兩名小宮婢,再往后便是慕輕塵。 常淑驚喜不已:出來了。 聲音不大,卻在寂寥空曠的殿前響起清麗麗的回音,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說給初月姑姑聽的。 慕輕塵循聲望向她,還未在黑暗中尋得她的身影,便被她搶先一步給抱住,臉埋在她的頸子里親了親。 慕輕塵微微悸動,嘆服端莊嫻雅的長公主竟有這般失態的時候。究其原因,還是自個兒魅力太大。 她摸摸臉,心道,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紅顏禍水吧! 父皇可有為難你?常淑眸光顫了顫。 二皇子倒臺,朝中便是她一家獨大,明眼人一瞧便知常笙與皇位更近了一步。 以前她與二皇兄一黨勢均力敵、相持不下,朝堂暫得一時平穩,可平穩一旦打破,父皇的猜疑也隨之而來,自古伴君如伴虎,父皇怎會容她獨大,定會扶持新的勢力牽制她。 慕輕塵身在朝堂,免不了被父皇盯上 慕輕塵輕柔地撫摸她的背,發現掌心濕漉漉的,想必常淑是一直在這等她,衣料吸了霧氣。 常淑不答,再次追問她:可有為難你? 不想慕輕塵一臉傲嬌,揚起下巴,居高臨下的睥睨她,再一把推開她的懷抱,雄赳赳氣昂昂的闊步向前 哼,毀了我的復國大業,才不要原諒你! 本宮問你話呢!常淑跟上去,亦步亦趨。 夜太黑,路太滑,她險些在臺階上踩空,初月姑姑老當益壯,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她頓時受了驚,不敢再分神,專心致志的一路向下,終踩上平整的青石板路,一抬頭發現慕輕塵已走出老遠,玄色衣袍融在夜色中,若隱若現。 慕輕塵,你給本宮站??! 聽到沒! 慕輕塵用后腦勺告訴她不聽不聽王八念經,腳下堪比生風,嘿咻嘿咻的像搶了哪吒的風火輪。 啊呀! 身后的常淑傳來一聲痛苦的驚呼。 慕輕塵再也繃不住,警覺回頭,看到那妃色身影摔在地上,摔倒動作頗為遲鈍,先是膝蓋磕地,再是身子微斜,最后往側方一趴 興許是覺得趴得不太優雅,還順帶整整姿勢,理了理裙擺。 慕輕塵: 鋪天蓋地,是你完美演技! 她轉身欲走,但聽初月姑姑生硬道:公主您沒事吧? 可有傷到筋骨? 駙馬,您快來呀,公主崴著腳了! 慕輕塵: 路平得跟亦小白的胸部似的,哪里會崴人腳了!? 可是總歸是自己媳婦兒,若就這么走了,心里過意不去啊。 罷了罷了,就扶她起來吧。 慕輕塵不情不愿的原路返回,彎下腰身,向常淑伸出手去,手指纖細,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很干凈,很整齊,圓潤又粉白。 常淑仍舊是那副斜倒的姿勢,握起粉拳打在她掌心,小嘴撅得老高,眼底的幽怨水涼涼的:討厭你!都怪你! 慕輕塵暗暗鄙視常淑,身為長公主一點不害臊,還學會碰瓷了。 要不要扶?她冷哼道。 不要! 當真? 當真!常淑眼里閃爍堅毅和倔強的光芒。 慕輕塵懶得理她,猛抽回手:不要就算了! 正準備抬腳時,衣角冷不丁被人扯住,而且扯得牢牢的,她低下頭,撞上常淑哀怨的雙眸。 待聽長公主殿下厚臉皮道:要你背 你咋不上天呢!慕輕塵惡狠狠瞪她,欲要將衣角從她魔爪里摘出來。 奈何常淑抓得太緊,二人一時僵持不下。 與此同時,一隊金吾衛巡邏而至,腳步聲聲,由遠及近,每個人的眼珠都不自覺的往她們這處瞄。 慕輕塵如芒在背:松開! 要你背常淑腔調軟糯,在撒嬌。 初月姑姑側側臉,躲起來偷笑,勸道:駙馬您就背背公主吧,她心疼您,在殿外候了您一晚上呢。 說著,示意慕輕塵看看身后,金吾衛可步步逼來了。 慕輕塵只好妥協,眼下人多眼雜,她若背了常淑,明日傳到太后耳朵里就是濃情蜜意,若不背,則是感情生變,太后免不了要把她傳去問話的。 這糟老太太,整天沒事干吃齋念佛不好嗎?非要咸吃蘿卜淡cao心! 背背背!她舉手投降,背過身緩緩蹲下,恭迎長公主上背。 常淑得償所愿,利落地站起身貼向她,兩條細長的胳膊圈住她脖子,雙腿掛在她腰側。 收起你那得意忘形的笑!慕輕塵勾住她膝彎,抬起步子。 你怎知我在笑? 因為我是你駙馬! 常淑喜歡她說這話,心間甜香四溢,宣示所有權一般重復道:對,你是我駙馬,我一個人的駙馬! 言罷,張口咬住她耳朵,嘴唇與肌膚相貼那一刻,兩人一起打了個戰栗。 慕輕塵笑她天真:這都是暫時的,女人,不要迷戀我,等我日后復國,三宮六院還是要有的,到時候我必須雨露均沾。 常淑: 但你放寬心,我少說也給你封個四妃之首,封號我都給你想好了,就叫淑妃。 常淑: 初月姑姑在一旁云里霧里的,不懂慕輕塵的滿口胡謅,擔心打擾她二人,悄悄停下腳步,待她們走遠些后,才再次跟上。 明黃琉璃瓦下,朱紅宮墻邊,三個人以龜爬的速度往如意殿的方向去,朦朧的月光將她們的影子,拉得老長! 如意殿今夜十分熱鬧,惠翼、德昭儀、常鳶、亦小白還有太后身邊的桂嬤嬤都聚在前殿,眼下一圈青色,卻愣是不睡,圍著塔珊不停地問話。 其主題是論二皇子與契丹殘部勾結的可能性。 塔珊不敢重負,腦袋發漲,腳步虛晃,回答那一個又一個不知重復了多少遍的內容,答到最后,想尋短見的心都有了。 這答個話,咋比爬突厥的漫古雪山還累呢? 幸好,在她耗盡最后一口氣時,慕輕塵和常淑回來了。 塔珊如釋重負,將接力棒交給她們,不料常淑使壞,眼睛一閉枕上慕輕塵的肩。 慕輕塵噓了一聲,小心翼翼道:淑兒累了,睡著了,我一路將她背回來的 邊說邊拐進內殿 塔珊: 第56章 復仇駙馬上線 常淑根本就不困, 一到內寢眼睛便睜開了, 但就是不肯從慕輕塵背上下來。 慕輕塵警告她:趕緊的。 我不。常淑身體反應快于嘴, 環住她脖子的雙臂收緊好幾寸, 勒得她喘不上氣。 慕輕塵囂張跋扈慣了, 雖然現在腦子有坑, 但骨子里還是不大好惹的,憋住勁兒, 原地撲騰起來, 主要表現是蹦跳和扭腰。 常淑笑得花枝亂顫, 指尖點點她因累而泛紅的耳垂,興致勃勃道:輕塵,你說咱倆的孩子會不會跟你一樣可愛。 她說完, 又笑了兩聲, 仿若夜鳥的咕咕輕啼, 讓人沒由來心寧神靜。 說實話,從安都殿把常淑背回來已經耗掉慕輕塵不少力氣, 眼下一通吃力不討好的折騰, 更是將她最后一絲力氣盤剝殆盡, 這一點, 從她歪在一邊的璞頭可以看出。 她干脆甩甩腦袋,將璞頭甩到地毯上滾了半個圈,然后一屁股坐上床,不管不顧的往后倒,直把常淑當rou墊, 那感覺甭提多滋潤了,就像躺在一堆松松軟軟的棉花里,累散的骨架開始慢慢愈合。 常淑被壓得喘不過氣,垂她肩:起來 慕輕塵紋絲不動,甚至呼吸均勻 常淑察覺出情況,撐起身子一看,這混蛋居然居然睡著了 慕輕塵!她搖搖慕輕塵的胳膊,見其不應,只好吃力地推開她,抽出身子。 恰逢初月姑姑進來,她在四開的門外蹲了一個禮,問常淑可要就寢? 常淑在唇邊豎起食指,囑咐她小聲些,然后指了指睡著的慕輕塵。初月姑姑略微一頓,明白過來,頷頷首,作勢要退,抬手合門時,發現剛站起身的常淑突然腳步一晃,混亂中虛扯住床帳,勉強穩住身形。 她這一扯,力道不小,鎏金的帳鉤順勢垂落,床帳登時散下來,擋住慕輕塵的身子。 初月姑姑健步向前,攙住她焦急不安道:公主,可是不適? 常淑揉壓額角,待緩過頭暈目眩之感后,方才答她一句:許是白日勞累,眼下又遲遲未休息,不礙事 怎就不礙事,您累了,奴婢差小廚房熬點清淡的米粥,您吃點再睡 常淑嘴唇有些白,疲憊道:本宮乏得很,無心其他。 初月姑姑不甘心,又道:要不宣林淵來瞧瞧脈 你退殿吧。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