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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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要來香昀殿的消息,惠翼提早派人來通稟,華帝純孝,擔心這么大的雨太后吃不消,撐著傘一頭扎進雨幕,到殿外等候。 突厥可汗也忙攜了愛女一道跟上。 這不,剛到殿外,就見太后領著眾人浩浩蕩蕩而來。仿若海水漲落,牽引出一道潮汐,由遠及近,波浪壯闊。 華帝近前,說,兒子給母后請安。 突厥可汗右手握拳捶打左胸,行本國禮。 禮畢便是哈哈一笑,好不豪爽。 入了殿。宮人們舒了口氣,這一路走來,他們都忙著照顧自家主子,倒把自個兒忽略了,沒少吃那雨點子的苦。 等把主子們安排妥當后,俱都散開,貼到墻根和帷幔下侍立。 這雨天涼快是涼快,就是顯冷清,眼下香昀殿不同,人擠得滿滿當當的。 桂嬤嬤是烹茶的好手,跪坐于角落的一方小幾后,掰碎茶餅,用小火炙烤,再將其倒入茶碾子碾成茶末清綠的的茶水從小鍋釜里倒出來,不多不少剛好六盞。 她用木盆托著它們,一一奉上。 華帝和突厥可汗坐于上首,太后、常淑、慕輕塵坐于左側,右側只突厥公主一人。 常淑眉心有一絲不可查的細紋。 方才還不覺得,眼下各自坐定,倒是瞧這這突厥公主有幾分面熟。 啊,是在鸞鳳樓里和她打架的那個小耶主! 沒錯,是她。 濃眉大眼,任誰第一眼看到她,都會不不自覺的被她黑溜溜的眼珠吸引,里頭好似藏有一個未知的神秘世界。 眉梢處還總挑有壞壞的不屑。 我叫塔珊,突厥公主與常淑四目相接,嘴角斜勾出淡淡的笑,在突厥語里,是光明女神的意思。 看來她同樣也認出了自己。 常淑沒慌,淡定自若地呷上一口茶。茶水苦澀,澀意回旋于唇齒,后化作甘甜:本宮單名一個淑字,端慧賢淑之意。 說著,禁不住看了眼身旁的慕輕塵,眼里寫著都怪你,大華長公主被人抓住逛窯子的把柄了。 其實那日慕輕塵和亦小白剛走她就回了呼蘭殿,在院子里遇上牛菊花,他蹲在地上,抓耳又撓腮,撓腮又抓耳,嘴里還嘀咕說,完了完了,一會怎么跟長公主交代啊。 她把牛菊花喚到跟前,只三兩下的功夫便把他嚇破了膽,嘴也松成棉褲腰,實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 她心中涌出無名火,快馬趕至平康坊。 尋人過程并不麻煩,慕輕塵她再了解不過,吃喝玩樂都要最好,一派世家子弟作風,遂帶了便衣府兵去到南曲的鸞鳳樓,點了都知花辭姑娘,等著慕輕塵自投羅網。 意料之外的是,慕輕塵沒等到,塔珊先到一步,嚷嚷著要搶花辭姑娘作陪,狂傲得很。 常淑當然不允,兩人沒說上兩句話,塔珊就踹了桌子,與她動手。 漢話博大精深,塔珊沒大聽懂常淑后半句的意思,歪歪腦袋,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 目光追隨常淑,也落到慕輕塵身上。 覺得其就像一豆燭火,暗淡、脆弱,卻擁有秀氣的眉和憂郁的眼。 這位是?突厥可汗也注意到慕輕塵,抓抓濃密絡腮胡,向華帝發問。 華帝笑意分明,顴骨處的皺紋悄然加深,得意道:塔阿圖,你猜猜。 塔阿圖愚笨,實在猜不出。 是我大女兒的駙馬。慕國公家的小女,慕輕塵。朕欽封的十九學士。這次若不是她用妙計離間契丹皇室,使他們手足相殘,哪有你我連勝契丹十三仗的份啊。 大華開國之初,有十八位學士為皇祖出謀劃策,謀出了天下太平,謀出了國泰民安。 華帝賜封慕輕塵十九學士,正是因她 強學博覽,聰慧無雙,愿她也為自己謀出一個盛世來。 塔阿圖面露驚喜,猛拍大腿,豎起拇指:小英雄,英雄啊,您好福氣,有這等女婿哈哈哈。 輕塵,還不快謝過可汗。華帝提醒道。 慕輕塵念想起常淑不久前對她的叮囑,起身向塔阿圖行拱手禮:嗯。 常淑: 在場眾人: 這就完了? 塔阿圖對中原文化是個半吊子,沒多想,學著慕輕塵的樣子,雙手抱拳也嗯了一個字,算作回禮。 常淑: 在場眾人: 塔珊瞧著有趣,雙腿一晃一晃的,渾身上下透出股興奮。 這一興奮,難免有些熱。 突厥沒有那么多管束子珺的規矩,她跳到地上,一點不避諱,脫去外罩的長衣,露出里頭那件緋紅裙衫。 和上次一樣,紅得像一朵怒放的火焰。常淑不以為意。 慕輕塵卻出了幺蛾子。 紅色紅色 女,女鬼。 她心臟驟然收縮,四肢僵硬,冷汗不斷涌出。 胃部也開始有熟悉的異樣,是痙攣! 嘔 慕輕塵捂住嘴,強壓下想要嘔吐的不適感。 霎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她身上。 常淑心道不好,慌慌張張的上前扶住她,賠罪道:父皇,可汗,實在失禮,輕塵她大病初愈,怕是來的路上淋了雨,受了涼。 太后面露不忍,把念珠撥得急:塵兒要不要緊啊,快,快扶回去歇息吧,桂嬤嬤快去趟太醫院 常淑順水推舟,不等華帝和突厥發話,攙住慕輕塵便往外走。 離門只差一步之遙時,被一聲嬌喝打斷:站??! 塔珊又羞又惱,慕輕塵分明是在她脫下衣裳后才突然不適的。 簡直是奇恥大辱,她擋在慕輕塵身前,氣勢洶洶地問:本公主就這么讓你惡心嗎? 被自己媳婦兒要求不能說話的慕輕塵表示很心累:嗯。 常淑: 你塔珊憤憤不平,胸脯好似風箱,忽脹忽平,喉間還有嗬嗬聲。 你很好,慕輕塵,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嗯。 你只會說這一個字嗎! 嗯。 塔珊氣的發抖,驕橫性子暴露無疑,運了一掌,襲上慕輕塵的面門。 她今天非要給這不可一世的混蛋一點教訓。 常淑哪能任由她胡作非為,伸出兩指,敲點她手臂內側,化了她的掌力。 塔珊吃疼,觸電般收回手,不可置信地瞪向常淑。 真想不到,她們統共只見了兩次面,便動了兩次手。 那就破罐子破摔吧! 塔珊雙臂一展,向后一個跨步,躍出門去,淅淅瀝瀝的雨打在她發頂和肩頭,又反濺出細碎的水花,像是為她罩上一件薄綃紗衣。 真是活久見,堂堂兩國公主,于眾目睽睽之下大打出手,大華今夏的八卦一個比一個勁爆。 宮人們生怕錯過什么,踮起腳尖拼命往外張望。 瞧得真真的,絕對是塔珊公主先動的手。 塔阿土厲聲呵斥:塔珊快住手! 塔珊哪里聽得進去,腳背勾起花盆,一個旋身,將其踢向常淑。 常淑無心戀戰,只守不攻,手臂蓄了力,以柔克剛,把花盆撫開。 剛撫開一個,又來一個。 悉數撫落到地上,摔出稀里嘩啦的炸響,泥土迸濺,眨眼的功夫,香昀殿便失了本來面目,滿地狼藉。 惠翼和太后哪見過這等場面,唉喲唉喲的驚呼,一口一個別打了別打了,心疼常淑,也心疼花盆。 金吾衛和宮人們沒有華帝的命令,不敢上前阻攔,畢竟都是金枝玉葉,刀劍無眼,傷著誰他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常淑有些吃不消,手臂的力量減弱,動作不再敏捷流暢。在最后一個花盆踢來時,她只能偏頭躲過。 剛躲開,心頭突然一涼 完了,輕塵就在我身后。 慕輕塵毫無察覺,兀自低頭,怨怪自己魅力太大,引得兩國公主爭風吃醋。 哎,沒辦法,誰讓我是傻白甜呢!所有子珺都會不受控制的愛上我。 正自我陶醉的厲害呢,臉猝不及防挨了一撞,挨得十分結實 然后天旋地轉,眼前一黑 第22章 傻白甜駙馬上線 慕輕塵自幼習武,面骨還算抗砸,砸破了眉骨和顴骨,淌了兩汩血,另外還砸青了鼻梁,青中帶紫。 要不是宮規森嚴,林淵都打算帶卷草席在呼蘭殿的廊蕪上打地鋪了。反正他一天啥正事沒干,光顧著給慕輕塵瞧病了。 完了慕輕塵還很不待見他,怪他把她的腦袋包得像個豬頭。 其實根本沒那么夸張,明明鼻子以下都還露著。 他這么想,便這么說,換來慕輕塵一記眼刀子,這刀子像是淬過麻沸散,割得他頭皮發麻。 幸好太后她老人家在身旁,不然慕輕塵定把他那顆大腦袋擰下來當馬球打不可。 這不會破相吧。太后畢竟是子珺,最關心的還是臉。 回太后,傷口不深,處理也及時,駙馬又是耶主,不會留疤的。 太后欣慰的長吁一口氣,撐住桌沿起身:那本宮便放心了。 她由桂嬤嬤扶著,湊到慕輕塵跟前,腦袋微微往左偏,又微微往右偏,看了看慕輕塵:塵兒你且好生歇著,皇祖母乏了,這就回去了。 慕輕塵聽聞,欲要掀開錦被,下床送她。 不必了,你也累了,太后帶有護甲的手抬了抬,復又對常淑說,照顧好塵兒。明日是塔阿圖的迎典,要折騰一天呢,若塵兒有不舒服的地方,去跟你父皇請道旨,迎典不去也罷。 她說完,也不等常淑回復,兀自轉身出了寢殿,嘴里嘀嘀咕咕的:這都是個什么事啊。 兩國公主大打出手,殿前失儀,殿前失儀啊 常淑趕忙領上一屋zigong人一路相送,一直送到呼蘭殿的匾額下,見其上了步輦,才安安心心的原路折回。 剛回寢殿,就見慕輕塵一手抓住林淵不放,一手捂住小腹,神秘地問:砸得這般厲害,不影響生育吧? 常淑: 林淵嘴角抽了抽:您放心,砸傷的是臉,不會有影響的。 慕輕塵就此沉默,松開了他,拿過銅鏡在手里,重新回床,盤腿坐好。 林淵如芒在背,不愿在此地久留,見常淑回來了,將開好的方子呈給常淑過目,得其首肯后,請了初月姑姑同自己一道回太醫院拿藥。 眼下時辰已是不早,雨停了,但天色依舊晦暗,零星夾雜幾絲落霞,紅灰交替,既不搭調也不均勻,別扭的很。 常淑叮囑初月姑姑快去快回,然后獨自跨進寢殿。 殿外涼爽,殿內卻熱乎乎的,還有點悶,常淑沒有開窗的意思,反而將兩扇開了一線的窗戶給合上 她褪下外衣,搭在屏風頂。 我的輕塵,怎么樣都好看。常淑步到床沿坐下,眉角眼梢都是笑。 銅鏡下移兩寸,露出慕輕塵的眼睛:長公主殿下可難得嘴甜呢。 可有獎勵嗎?常淑喜歡她的調侃,眼眸里旋著光,期待流露而出。 慕輕塵不拂她心意,勾過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吻很輕,像蜻蜓點水,又像是初嘗禁果的小娃娃,怕失了分寸似的。 不夠。常淑圈上她的腰,臉埋在她肩頭。 嗯? 慕輕塵眉梢一挑。 從懷里捧出她的臉,再次印上一吻,這次可不似先前,帶有兩分蠻力。 常淑一路引著她,倒進枕頭里,壓她在身下說,眼神有恍惚的迷離:輕塵,我曉得你生我氣 哪有的事。慕輕塵摸不清她的話。 常淑卻自顧自道:我不會再喝避子藥了,真的,我把它們都扔了你生我氣應該的,但我保證再也不會了我做好準備了,要為你生個孩子。 這是她第二次說這話。 慕輕塵近來的種種表現,從喝避子藥到懷孕,再到滑胎,患得患失中,無非是對孩子的渴望和對她的憤慨。 慕輕塵一直央她生個孩子,但她一直猶豫,慢慢的、慢慢的,慕輕塵不知是失了耐心,還是失望,便不再說這話。 與此同時,對她的求歡少了許多。 她又總拉不下長公主的臉面主動迎合,兩人便這么干耗著,加之外頭總有她和向子屹的風言風語,日子一久,慕輕塵對她頗有微詞,雖說表面仍恩愛如常,但到底如何,只有她們自己知道。 其實說到底,不是她不愿意生,而是對慕輕塵沒有信心。這人自小不近人情,心腸硬的像快鐵板,她捂不熱更融不化,有時她都懷疑慕輕塵心里是否真有她一個連養育自己十九年的母親都可以漠視的人,心真的會被情i愛所動嗎? 即便嘉禾只是她的養母,但養恩大于生恩的道理任誰都懂。 所以她對慕輕塵是有怨的,怨她冷漠,怨她不體貼,若不是這次慕輕塵出了意外,她還會任由這股怨氣在心底滋生蔓延。 可現在不會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從沒真正體會過慕輕塵的心情。 一個幼年孤苦,被親生母親拋棄的人,對親情的渴望會比任何人都濃烈,與之有著相同血脈的小生命,或許會是這股濃烈的紓解口。 所以慕輕塵總是對孩子一事執著。 好嗎?咱們今晚就要個孩子。常淑緊張又期待,吻像今日的雨點般,密集的落在慕輕塵的腮邊和耳廓,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甚是guntang。 后頸的腺體也漸漸有些發漲。 指尖在慕輕塵的鎖骨處摩挲,像一片柔潤的羽毛,來來回回輕拂著,未幾,熟練地挑開她領口的攀扣,未做停留,手掌探進去,一路向下,解開腰側的中衣系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