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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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梗駙馬》作者:無德無能 文案 慕輕塵是個駙馬,而且是第一個敢休妻的駙馬。 然而休妻這天她被雷劈了,人雖沒有大礙,但腦子里突然裝滿了駙馬文爛梗(契約梗、裹胸布梗、女扮男裝梗、紈绔子弟梗、重生梗) 【契約梗片段: 常淑拍拍枕頭:夜深了,快些睡吧。 慕輕塵:呵,說好的三年為期分開睡,你為什么不打地鋪!? 常淑:我們都同床共枕五年了。 慕輕塵:=口= 聰慧無雙卻突然玩爛梗的駙馬vs完美人設長公主 不正經文案:駙馬界出了個扛把子! 套路頗野,全篇爛梗,一位駙馬滿足你所有想象。 (因為劇情需要,所以是ABO設定alpha稱為耶主,omega稱為子郡) 內容標簽:生子 宮廷侯爵 天之驕子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慕輕塵,常淑 ┃ 配角:亦小白,常鳶,向子屹,林品如等 ┃ 其它:美好結局 第1章 契約駙馬上線 慕輕塵被雷劈了! 大華嘉盛二十九年,七月初一。一則最新的皇家八卦,沸騰全帝京。 一隊胡商驗過通關文牒后,進入西市,他們日夜兼程,頗為疲累,進到一小攤,要了數碗羊雜湯,問攤主:慕輕塵?穆寧長公主的駙馬慕輕塵? 攤主點點頭,樂呵呵地掀開鍋蓋,滾滾蒸霧瞬間騰起。 一新羅人也負手進來:被圣上欽封為十九學士的慕輕塵? 攤主又點點頭,說,正是。 霎時,胡商也好,新羅人也罷,俱都拔高聲線齊聲發問:就是那個人送外號老虎屁股的慕輕塵!? 一個你敢招惹她,她就敢在三天之內刨你家祖墳,把里頭十八位老祖宗拖出來鞭尸,以至于你家老祖宗給你托夢的慕輕塵! 她的心中沒有人倫,是喪盡天良的代表。 京城、皇城、宮城,但凡有生命體出沒的地方,都把看到慕輕塵繞道走,奉為金科玉律。 兩人唏噓不已,喟嘆說:果然,作惡自有天來收! 哐當。 攤主的鍋蓋嚇得掉到地上,他比出噤聲的手勢,示意他們切莫口無遮攔。豈料一回頭,攤內已經擠滿客人,來自拂林的、波斯的、大秦的、小勃律的紛紛cao著異國口音,讓他說說這個百年難得一遇的雷劈門。 攤主沒轍,猜想他們大都是今日才抵京,只好把昨日傳開的八卦說與他們聽:這事說來話長,我就與各位長話短說。主要是我這小攤還要做生意 幾個人等的不耐煩,吆喝幾句,讓他快將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講出來。 攤主訕訕地摸摸鼻子,認真道:起因是昨日慕輕塵要休妻,休掉長公主!他怕自己說得不夠清楚,強調道,休掉穆寧長公主常淑! 啊! 眾人驚駭。 大華朝的公主們地位尊貴,只有她們休駙馬的份,萬萬沒有哪個駙馬敢休公主的。 攤主做出夸張的表情:結果可想而知,龍顏震怒啊!這叫什么?天子之怒,天怒啊!所以呀,他惋惜道,酉時三刻,她剛出朱雀門就被從天而降的一道驚雷,劈了個正著!巡邏的金吾衛嚇得都摔下馬了! 嗦嘎! 一倭國人甩開扇子,用蹩腳的漢話好奇地問:穆寧長公主高尚嫻雅,才貌無雙,與慕駙馬素來恩愛,況且慕駙馬穎悟絕倫,怎會做出休妻這等行差踏錯之事? 其中必有貓膩。 這就不得而知了。皇家秘事,豈是我等小民可以窺探的?不過,慕輕塵怕是活不成了。這一道雷劈下來,定然把人劈得外焦里嫩。攤主聳聳肩,轉過臉遙望瓦藍瓦藍的天際,眸光深遠,舉手托腮,作沉思狀 眾人跟隨他的指引,神思也一陣飄忽,于驕陽熱浪中飄忽出西市坊門,飄向東北方,飄進十六王宅。 十六王宅,穆寧長公主府,郁華齋。 灰白的地磚。偌大的院子。院內紛亂且雜沓的腳步,醫徒、宦官、宮婢、嬤嬤、府兵似陀螺般來回穿梭。 右側游廊下,一身穿天青色衣裙的女子立在微風中,細紗的衣料薄如蟬翼,襯得她猶如一只輕巧的蝴蝶。 她右手執一把粉色絹面折扇,桃花扇墜的絲絳因她顫抖的身體而陣陣搖晃,左右則跪滿宮婢,每個人都蜷縮著身子,豆大的汗珠糊住臉上的面脂,順著眉骨滴落在地。 鼻息間全是生熟藥材的味道,味道愈來愈濃烈,像急促響起的離喪鈴。 前頭屋子的門打開,門軸嘎吱一聲。 太醫署的白胡子老頭們踉踉蹌蹌的出來,一副三魂七魄丟到大半的模樣。 太醫令林淵哽咽道:長公主殿下,請恕老臣無能為力啊!他聲淚俱下,攜眾人拱手磕頭,下官術業淺薄,實在不知什么藥能治得住天打雷劈。 常淑捏住桃花扇的手指漸漸用力,骨節透出猙獰的蒼白。 好一會,她泠泠音色微微發顫:駙馬現在如何了? 彌留之際,已入式微。 常淑聞言,當即晃了一個趔趄,跌坐于欄沿上。 宮婢們的嚶嚶哭聲霎時響起,慢慢的,慢慢的匯聚成流,于院間回蕩,仿若僧侶們的梵語唱誦,余音繚繞。 慕輕塵的眉間微微一皺,只覺有什么聲音打擾她的清夢。她的夢境一片漆黑,隱隱有薄霧籠罩在身旁。 它們化作漁網,將她困在其中,令她動彈不得,網身逐漸絞緊,幾乎勒斷她的胸腔,她痛苦的掙扎和大喊,漁網突然就崩斷了。 額頭滲滿冷汗,她猛地坐起身來,大口大口的喘i息。 眼前的一切都很熟悉,熟悉的波斯鉤花地毯,熟悉的鎏金六角香爐,熟悉的獅子壓簾。 慕輕塵稍稍安心,拍拍胸口,以示安慰,可拍著拍著就覺得不對勁。 我的裹胸布呢? 她兀自低頭揉揉胸,雖然很平,但還是有裹一下的必要。 等等,我為什么要裹胸?以前有裹嗎?是為了隱藏我的女子身份嗎? 嘶 腦子咋不好使了? 她抬手摁住太陽xue,努力回想。一抬頭便看見常淑立在門口。 常淑的嘴唇翕動半晌,眼底的激動和欣喜不言而喻,忙不迭撲來,撲進她里,半嗔半怨道:你嚇死我了你! 她香噴噴的身子軟軟的,逗得慕輕塵心頭一動,正欲抬手圈住她時,脖頸卻感到一瞬冰涼。那是常淑的眼淚,其一路向下,滑至她的鎖骨、第一肋骨、胸口 胸口! 慕輕塵大驚失色,一把推開常淑,撈過錦被抱在懷中。 常淑沒多想,坐回身子,擔心地捧住她的臉:是不舒服嗎? 她不等慕輕塵回答,急匆匆的原路離開,回來時,身后跟了一片烏泱泱的糟老頭。為首的那位是個大腦袋,慕輕塵認識,是太醫令林淵,皇子皇女們私底下都叫他淵大頭。 他和眾太醫們對視一眼,似是難以相信慕輕塵能從鬼門關前收回腳,上前兩步,打量慕輕塵的面色,病中的慕輕塵和往日一樣,眉目清冷,眼眸里藏有兩分譏誚:慕駙馬,請您探出手腕,下官為您診脈。 慕輕塵突然一記眼刀殺向他。 林淵見她目露兇光,學王八縮縮脖子,心說,完了完了,要刨我家祖墳了。 常淑隔著被子拍拍慕輕塵,示意她別鬧,遂又說了幾句寬慰林淵的話。 林淵有常淑袒護,膽子稍稍大了點,從藥箱里取出小枕囊,捧至慕輕塵跟前,請她將手腕擱上去。 慕輕塵如臨大敵。 呵,把脈? 豈不是會識破我的女兒身。 林淵年紀大了,受不住慕輕塵給予他的心理折磨,只覺如芒在背。他收回枕囊,向常淑解釋說,駙馬心神恍惚,怕是受到了驚嚇,下官先開帖安神藥吧。 常淑也發現慕輕塵不大對勁,喚來初月姑姑,吩咐她先將林淵領取去昭蓬閣。 眾太醫見狀,相繼向常淑行禮,爭相恐后的尾隨而去,好似晚上一步,慕輕塵便要將他們生吞活剝似的。 常淑毫不在意,一顆心全懸在慕輕塵身上,用衣袖為她拭掉額頭的冷汗:怎么不讓林淵給你瞧瞧?是不是餓了?我讓膳房給你做些吃食來,可好?。 慕輕塵往后一縮,雙掌橫向交疊,向她行禮,一本正經道:公主的心意,微臣心領了,你我畢竟只是名義上的假夫妻,如此親昵,大有不妥。 言罷,張望四周,加了一句,今日是微臣逾越了。 說完便跳下床,直挺挺的睡到地上,臨了還不忘用懷中的錦被把自己裹成一條大長蟲。 她扭過頭,向常淑乖巧的眨巴眨巴眼,眼里寫著說好三年為期分開睡,我卻突然上你的床,實在不好意思。 常淑的手還維持著擦汗的動作,什么?假夫妻?她神色一沉,慍怒道:慕輕塵,你有不痛快就說出來。 先是跑到父皇面前鬧和離,現在又要分開睡,小肚雞腸的樣子,一點不像個耶主。 慕輕塵語重心長地說:公主誤會了,微臣沒有不痛快。 昨日我打你是我不對,常淑顧念慕輕塵還病著,步到她身邊蹲下,溫熱的手掌貼上她的右臉頰,心疼道,打疼了吧。 微臣做的不對,公主教訓微臣是應該的。 常淑疑惑著,奇怪她為何與自己生分了?倏然又聽她補了一句:駙馬歷來是公主的奴才,主子教訓奴才更是情理之中。 你! 常淑冷著臉,唰地站起身:好,慕輕塵你好樣的!她氣咻咻的,頭也不回的走了,走到門口時,頓了下身子,似乎是在等慕輕塵挽留。 慕輕塵恍然大悟,趕忙掀開被子,起身跪坐,腰身一彎向她恭敬一拜:恭送殿下。 常淑氣得差點暈厥。 云袖一拂,跨出門檻,拾級而下。 恰逢一陣熱浪吹過,廊角的風鈴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忽遠又忽近,聽得常淑微微舒心了些,她展開桃花扇,遮擋頭頂的烈日。 游廊下的宮婢們由初月姑姑領著,兩人一排,井然有序的綴到常淑身后,她們皆穿墨藍襦裙,遠遠望去,像用羊毫筆勾出的一抹尾巴。跟隨常淑繞過院中央的小池,繞出月門,繞上碎石小徑。 公主,奴婢已把林淵帶去昭蓬閣候著了。初月姑姑回稟道。 常淑沒做回答,吩咐說,趕緊讓牛菊花回駙馬身邊伺候著。 初月應了一聲,低眉頷首,退到一邊,往反方向走去。 牛菊花是公主府內的小宦官,個子不高,一身肥rou,不過皮膚雪白,人送外號白雪公公。 慕輕塵遭雷劈時他正巧縮在角落撐傘,遂得了個護主不力的罪名,眼下正在前院罰跪。 聽初月說慕輕塵醒了,忙哭哭啼啼地爬起來,一瘸一拐往郁華齋跑,笨手笨腳的,中途摔了好幾跤。 等跑到慕輕塵跟前,胖胖的臉已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把眼淚鼻涕胡亂一抹,哭著對慕輕塵說:駙馬,您沒事就好,您若有個三長兩短,長公主非讓奴才陪葬不可。 慕輕塵和他感情深厚,為他擦臉,問他:公主罰你了? 牛菊花擺擺手:奴才沒把您護好,公主懲罰奴才是應該的。 他抽泣得厲害,臉頰兩坨肥rou抽得直打顫。遂即疑惑道:您怎的睡在地上? 慕輕塵隨口說:天太熱了,地上涼快。 牛菊花憨憨點頭,覺得她說得在理,這地上鋪有柏木,溫度十分適宜。盛夏時分,的確是個睡覺的好去處。 那奴才給您鋪床褥子。他止住哭泣,繞過鏤空石屏,跑進左廂房,不一會兒又屁顛顛地跑回來,彼時手里多了床褥子。 他將其熟練的往地上一鋪,扯平四個腳:地上硬,奴才怕您膈著,給您鋪床厚的,庫房新采買了些一品的牧沉蕓香,共二十封,一會我讓他們送些來,驅驅地上的蟲螞 慕輕塵翻了個白眼,只道他嘮叨的毛病又犯了,尋個由頭把他打發出去。 牛菊花對她戀戀不舍,重重磕了一頭后,這才起身走到盆架前,端起水盆往外走,順帶還把橫搭在上頭的白色棉帕甩上肩頭,打算一并帶走。 慕輕塵登時兩眼放光,覺得這帕子用來裹胸正好,當即喊住他:菊花,把帕子給我。 牛菊花扭捏幾下,把蓄滿水的臉盆擱到地上,將帕子捧給她。 慕輕塵提起帕子的兩個角,將其展開左右翻看,又用手指充當尺子,在帕子邊緣丈量尺寸。 嗯,長度合適,我身形消瘦,約莫可以圍上一圈半復又把臉埋進去深吸一口氣。 牛菊花大驚,嚇得成都府口音直往外冒:駙馬,那是擦腳(jio)帕! 慕輕塵僵成石雕:我日i你仙人板板! 第2章 契約駙馬上線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牛菊花砰砰磕頭,把水盆推到慕輕塵身前,請她清洗。 水面清澈,借著屋內亮堂的光,能映照出慕輕塵慍怒的眉眼。她狐疑地瞄了眼水中的自己,問說,這不會是洗腳水吧。 牛菊花曉得她喜凈,麻利的重新打了盆水來,待到她洗漱過后,又讓候在門外的侍婢將帕子拿出去燒掉,免得慕輕塵心里膈應。 等一切妥當后,膳房的飯食也送到了,都是清淡的小菜,慕輕塵大病初愈,頗為疲乏,沒甚胃口,只嘗了幾口櫻桃畢羅便草草作罷。 牛菊花央她再吃些溫熱的,哪怕呷口米粥他也算對長公主有個交代。 慕輕塵并不理會,故作不經意地吩咐他:你重新找條帕子來,寬度跟剛才的那條差不多,不過還得再長些,像白綾那么長最好。我要用來裹個胸。 牛菊花的雙眼瞪得老大,好似兩個車轱轆,他胸膛劇烈起伏,連滾帶爬趴到門框上,用宦官獨有的尖銳男高音喊說:快去通傳長公主殿下,駙馬要用擦腳(jio)帕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