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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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個,肖大夫的口氣帶著滿滿的遺憾與可惜。 藍豆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住了涌上來的惡心。 而他身旁的哥兒卻流下了眼淚。 即使知道翠屏是怎么死的,即使聽了無數(shù)次,他還是忍不住心疼,他的meimei啊,那個傻傻的,會因為一根冰糖葫蘆便笑兩天的meimei死時該有多痛苦啊! 那肖月之死可有你的手筆?顧長文看了肖大夫呈上來的剝皮工具與其和肖月的通信后問道。 肖泰安看向肖大夫,肖大夫也不看他,直接認罪,也是我殺的,這種剝皮之術,除了我,沒人這么熟練。 那你倒是說說,你是怎么進去的? 顧長文來了興趣。 肖大夫沉吟:我買通了那守門的丫鬟,那姓周的一走,我便尋著機會進去了,等我辦完事后,在天亮之前離開了。 守門的丫鬟你可知道名字? 若是小人沒記錯的話,那丫鬟叫小紅。 對得上,說得也合情合理。 顧長文點了點頭,讓人把小紅傳上來。 結果小紅沒能上堂,她在候堂的時候便死了。 死于中毒。 王仵作看了尸體后上堂回道。 顧長文臉上的笑一點一點的消失,好啊,在本官的眼皮底下,居然也能出命案! 王仵作沉默了一會兒后,還是耿直道,回大人,那丫鬟是自殺生亡。 顧長文的嘴角抽了抽,你可以下去了。 王仵作行禮后離開了。 顧長文看向肖大夫,肖大夫卻沒有脫罪,而是回道,大人,肖月的皮小人用了一些,剩下的我放在箱子里,這次我也帶過來了。 說著,便有人將肖大夫所說的箱子帶了上來,然后在眾人面前打開。 令在場人驚訝的是,這皮居然保存得相當好,不只是皮,就是味道都沒有。 肖大夫看見眾人驚訝的神色后有些自得,這便是肖月的皮,她的右手腕處有一小胎記可證明小人沒有撒謊。 老鴇上來認了手皮,確實是肖月的沒錯。 這么說,你確實是殺了肖月與翠屏的兇手了? 肖大夫眼皮子都沒抬 ,確實是小人所為,可是大人,翠屏是奴籍,即使小人殺了她,那也是受了她主人的要求,這條人命也不算是人命。 顧長文冷笑,且不說這翠屏的事,就是這肖月本官也不相信是你所為! 肖大夫與肖泰安同時抬起了頭,兩人的臉色都算不上好看。 紅捕快,把你查出來的東西說出來給這兩人聽聽。 是,大人。 紅卿瑞看向肖泰安,據(jù)屬下所查,肖秀才在兩年前同樣回過安和縣,也去怡紅樓找過肖月,兩人背著肖進仁暗通多年。 肖泰安,不知道紅捕快說的可是冤枉你了?顧長文起身下臺來到肖泰安的面前問道。 肖泰安的呼吸一滯,最后干澀道,回大人的話,紅捕快這話不假。 肖大夫轉過頭看向他,肖泰安艱難的繼續(xù)說著。 我自小便喜歡小月,這事我阿么知道,阿爹,您也是知道的,只是后面您收了小月做外室,我才收了心。 可是,肖泰安深深的吸了口氣,可是后來她被賣掉了,她不是您的外室了,她,她成了人盡可夫的女子!阿爹,您去找她的時候,我忍住了,可是再怎么忍,我也沒法忘記她,這成了我的心病,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個秀才,我知道,是這個心病在折磨我。 肖大夫盯著肖泰安動了動嘴,卻沒說話。 肖泰安繼續(xù)道,我要想繼續(xù)往上考,我就得除去心病,所以我借著求學的借口,來安和縣找了她。 肖大夫閉上眼,罷了。 偏衙的藍豆米翻了個白眼,找了也不見他考上舉人。 站在他身旁的錢和噗嗤一笑,別說,你這話還真對。 紅卿瑞看著慚愧的肖泰安,可據(jù)屬下所查,肖秀才在肖月死的那天并不在家中,肖秀才,不知道你所在何地做何事? 肖泰安沉痛不已,那日恩師召見,我趕往了橫縣,幾天后回來才知道小月已經(jīng) 說到最后,肖泰安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我連最后一面都沒能見她。 紅卿瑞等肖泰安哭的差不多后,才開口:你很傷心? 自然傷心,那畢竟是我的心上人。 你恨殺她的人嗎? 自然是恨的,肖泰安接話道。 一旁的肖大夫臉黑如鐵鍋。 肖泰安反應過來,看向肖大夫,阿爹,我不是那個意思。 肖大夫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點了點頭,我明白。 肖泰安一臉愧疚,阿爹 顧長文與紅卿瑞對視一眼,紅卿瑞拿出一封信呈給了顧長文。 大人,這是屬下從肖泰安所處搜出來的書信,正是與肖月通的最后一封信。 肖泰安猛的抬起頭,臉上帶著驚異。 第四十六章 顧長文看完信后, 直接便將書信扔在了肖泰安的面前。 肖泰安,你還真是個人才啊,不只是個秀才老爺, 還是個自學成才的大夫?本官佩服。 肖泰安面色慘白。 小人、小人、 大人, 一旁的肖大夫突然叩頭,罪民一心學醫(yī), 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繼承罪民的衣缽,所以在肖泰安十五歲以前, 罪民都在教他醫(yī)術,他會醫(yī)術也不足為奇。 肖泰安看向肖大夫, 肖大夫面無表情的與之對視, 肖泰安慢慢的回過頭。 顧長文掃了兩人幾眼,肖泰安, 你阿爹可是說的實話? 回大人的話,是實話。 肖泰安沒有半點猶豫,一臉老實的點了點頭。 紅卿瑞彎腰撿起被顧長文扔在肖泰安面前的書信, 他沒有遞給肖泰安看,而是遞給了肖大夫, 大人,屬下想這封信肖大夫也可以看看。 顧長文想起信中的內容,也點了點頭,肖大夫確實應該看看,給他吧。 紅卿瑞將書信遞給肖大夫,一旁的肖泰安一臉的冷汗。 肖大夫看著面前的書信,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接過信,然后揉成一團居然生生得咽下了肚! 放肆! 顧長文大怒。 肖大夫使勁兒的咽了咽,然后抬手錘了錘自己的胸口,像是要把吞下去的東西壓得更深,他見顧長文發(fā)怒后也不害怕,反而大笑。 大人,您還等什么呢?肖月是罪民殺的,要殺要剮,罪民沒有半點怨言,您又何必為難罪民的兒子呢? 紅卿瑞退到一旁,顧長文氣笑了。 為難你的兒子?本官這是在問案!何來為難之說! 大人,殺人兇手就在你的面前! 肖大夫的聲音一點也不比顧長文的小。 藍豆米看得是目瞪口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罪人比官老爺還有理的場景。 他身旁的哥兒嗤笑一聲,藍豆米側頭看向他。 他只是為了保住自己膝下的獨子罷了,知道這叫什么嗎? 藍豆米想了想,回到,垂死掙扎? 那哥兒微微一笑。 你以為你認了罪,本官就指定你是兇手?顧長文大笑,你真是太小看本官了。 肖大夫白了臉,肖泰安的臉色也很難看。 紅捕快,你把那封信的內容再給肖大夫好好念念。 顧長文看著紅卿瑞道。 紅卿瑞在父子兩人的大眼下掏出了一封完好無損的信。 這、這是? 肖大夫結結巴巴的問道。 這才是真正的信,給他念念。 顧長文的心情好極了。 紅卿瑞看了眼肖大夫,安哥,那個老不死的走了,你什么時候過來?還有那本書,你一定要從他手里偷出來,不然我沒法交代.... 這封信的重點只在前兩句話中,后面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紅卿瑞沒再念下去,藍豆米卻掩嘴直笑。 實在是沒法直視紅卿瑞一口一個安哥的模樣,孫捕頭更是不給面子,跑出偏衙去笑了個痛快。 顧長文忍著笑,指著肖大夫,你知道肖月所說的那本書是什么嗎? 肖大夫看向肖泰安,肖泰安躲開了他的視線,他躲開了肖大夫,可躲不過紅卿瑞。 那本書就是肖大夫早年得到的那本剝皮之術的書,肖大夫,你想到了嗎?你心心念念的那本書,其實是你兒子和肖月合伙從他人手里借過來故意讓你得到的。 呵,紅捕快這話讓我很高興啊,我很喜歡那本書,即使是他們合伙讓我得到的,我也只有高興的份。肖大夫可以說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是嗎?紅卿瑞挑眉,那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lián)手給你這本書嗎? 肖大夫憋了半天,一旁的肖泰安張口道。 我們只是,孝順而已。 藍豆米很不給面子的笑了。 紅卿瑞聽到偏衙的聲音后也笑了。 他生得好看,這一笑更是迷了藍豆米的眼睛。 我瑞哥真好看,你別過頭去! 年輕哥兒對上藍豆米兇巴巴的眼神,為何不讓我看? 藍豆米咬了咬牙,你這么白!這么俊!還這么有才有勢!萬一看上我瑞哥把他搶過去我找誰哭去! 年輕哥兒聽到這話驚訝得眼睛都直了。 我是不是可以當你在夸我? 藍豆米哼了一聲,看向堂上。 年輕哥兒又是一笑。 他身旁的小廝聽了兩人的話說抬眼看向堂上的紅卿瑞,眼底全是殺意與警惕。 莫要胡來,年輕哥兒低聲警告道。 小廝埋下頭,聲音冷硬,公子說過,任何對您有心的人都得殺掉。 年輕哥兒冷眼看著他,做夢呢?他們兩人都快成親了,還對我有心? 小廝一愣,他看向一臉幸福的藍豆米。 長點心吧!和你主子一個德性!難怪還是個老光棍! 小廝默默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公子,您說得沒錯,這哥兒的嘴真幾把毒! 孝順? 紅卿瑞看了眼肖泰安,又看向肖大夫,肖大夫,你兒子這話,你信嗎? 肖大夫抖了抖嘴唇。 他不信。 肖泰安知道你醉心與醫(yī)術,所以他故意讓肖月從她恩客的手里將這本書借了過來,為的就是讓你犯錯,你兒子很清楚你的性子,你不會滿足于畜生身上動手,你癡迷到一定的情況下,會忍不住找小羔羊的,即使你不找,你兒子也會引誘你找。 紅卿瑞每說一句話,肖泰安的臉色便越難看。 可惜的是,你的天分是真的好,你沒害死一個人,反而做了不少好事兒,這讓本就恨你的肖泰安越發(fā)的等不及了。 你胡說!他是我的親骨rou!他怎么會恨我呢! 肖大夫打斷紅卿瑞的話,大聲質問著。 紅卿瑞看了眼手中的信,原因很簡單,你納了他最心愛的女人做了外室。 肖大夫帶著不敢置信的表情看向垂頭的肖泰安,怎么會呢?那、那只不過是一個女人啊! 什么只不過是一個女人!她是我愛了十幾年的女人!對我來說她就是我的一切!垂頭的肖泰安被肖大夫的這幾句給刺激了,他顧不得場合與掩飾了,雙眼含恨,激怒的看著肖大夫吼道。 我愛她啊,肖泰安垂淚,我這么愛她,這么小心翼翼、暗暗的愛她,可是她卻不聽話,喜歡上了一個窮書生,我肖泰安難道還不如一個窮書生嗎? 紅卿瑞退到一旁,顧長文接著問。 你恨你的阿爹,所以算計他,可是你的計謀沒得逞,所以你便殺了肖月,嫁禍給你阿爹,為的就是讓你阿爹死無葬生之地? 沒有!不是這樣的!我這么愛她,我怎么會想殺了她!不是這樣的! 肖泰安哭得傷心極了,衙門外看審的人有些心軟的都隨著這凄涼的哭聲紅了眼。 你愛她,所以不想殺她,我呢?你就這么恨我?這么想殺了我? 肖大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居然會因為一個外人對自己動了殺心。 肖泰安哭了一陣,他抬眼看著肖大夫,你若是不納了她,我不會恨你的。 那一天,肖泰安親手放了肖月,隨后一路暗中跟著對方,看見她找上那窮書生,然后被窮書生指著鼻子侮辱,最后傷心離去。 他故意在第二天出現(xiàn)在肖月的面前,他將肖月安置在一個小院子里,想讓對方好好靜靜,看清窮書生的人,然后跟著他回到肖家,他會把向肖爺爺坦白對肖月的喜愛,讓肖月一輩子都快快樂樂的。 可是他沒想到,肖月恨極了肖夫郎,用自己的身體迷了肖大夫的眼睛。 等肖泰安下學后去找肖月的時候,肖月已經(jīng)不在小院子了,當他再次聽見肖月的消息時,肖月已經(jīng)成了肖大夫的外室。 他跑去質問對方,可肖月卻說自己在報復。 一天夜里,肖泰安偷偷潛進他們的院子,看著自己的阿爹抱著肖月親熱,看著肖月別過的臉上全是厭惡與恨意,他就在那一刻恨上了肖大夫。 肖泰安驚覺到自己的情緒后很后怕,為了逃避自己對肖大夫的恨意,他借口外出求學離開了家,可等他再次回來時,肖月便已經(jīng)被賣出去了。 肖泰安看著事不關己、甚至與其他人打得火熱的肖大夫,徹徹底底的恨上了他。